《被我渣过的反派黑化了[穿书]》第69章


不等她回答,她又道:“我听说之后不久,京中有位侯爵府的小姐也闹出了这样的事,坏了名声,从此销声匿迹。若我没猜错,那位小姐,该是跟郡主有仇,故意设计毁郡主婚事之人。只是,既然郡主查到我娘只是无辜的受害者,为何不告诉国公真相?”
凌丽华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她,丝毫不曾变了脸色。
宋颂轻笑一声,转了下手中鞭子:“你非但不曾说出真相,还私下威胁我娘。”
她眸子抬起,千钧之力沉沉压下:“你告诉她,若是荣国公知道她无辜,那日是他强迫、侮辱了我娘,心中必定愧疚难安,一生不得安宁,而且,折辱皇家,罪责深重,荣国公担不起。你还说,事已至此,我娘既然身怀有孕,也该替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咽下这个秘密好好做自己的国公夫人。”
凌丽华大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宋颂,仿佛看着什么怪物。
宋颂脸上笑着,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容:“好厉害的手段!抓住我娘心思,步步为营,攻其心房,以其善良做切口,以伤害他人为刀兵,再以肚中骨肉相逼,令她不得不忍气吞声!”
凌丽华倒退一步:“你胡说什么。”
宋颂上前一步:“我想,还有一件事,荣国公怕是不知道。”
凌丽华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目光一沉:“你以为自己大言不惭在这里大放厥词,我们便会相信你的鬼话?你那些子虚乌有的胡话简直荒唐至极!谬论!”
云士忠神色恍惚,喃喃:“什么事?”
凌丽华见他这副样子,心中大恨:“难道你信她不信我?”
云士忠只是盯着宋颂:“什么秘密?”
宋颂脸上笑容有些阴冷:“荣国公怕是以前就见过我娘吧,她常常在宫里受人欺负,荣国公一时心善帮过她也不一定。”
云士忠:“你怎么知道?”
宋颂嗤笑一声:“我怎么知道?若不是那个可怜女人心中有你,仅凭凌丽华三两句话,她为什么咽了这个秘密?因为她的心在你身上!”
“轰隆”!仿佛惊雷炸响,云士忠身体晃了晃,险些站立不住。
宋颂叹了口气:“凌丽华算准了我娘不忍心让你为难,设了一个大圈套让她往里跳。”
“证据呢?”凌丽华昂着那颗高贵的头颅,眸光不屑。
宋颂长鞭一指云士忠:“国公爷,我说的可有假?郡主不知,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娘那么善良的人,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伤害,她会害人?”
云士忠恍惚想起,一个寒冷的冬天,他曾经在宫里救了个冻得快要死了的小宫女。
冰天雪地,那宫女被人埋进雪里,脸色青紫,须发皆结了冰。
都快冻死了,也不敢爬出来。
他从没有见过那般胆小的人,一向老成持重,不多管闲事的他,鬼使神差将她救了出来。
那双小鹿一般柔软清澈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
他那时候还诧异,这样一双眼睛,注定活不长的。
云士忠沉默了很久,久到凌丽华脸色开始难看的时候,他缓缓开口:“过去那么久的事,你一个小孩子光凭道听途说,如何知道就一定是真相呢?你娘早已长眠地下,你若是真孝顺,今日何必还要搬出往事让她名声受损!”
宋颂仰头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容离自始至终不曾出声,直到此时,他才淡淡道:“若是做过的事,自然会留下证据。”
此言一出,凌丽华和云士忠都是一惊。
天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院子里,他身后带着几个人。
几乎都是头发花白,容颜苍老。
凌丽华目光死死盯着其中一个,手指甲戳进了肉里而不自知。
云士忠看着看着,眉头越皱越紧:“怎么会——”
宋颂没想到容离竟然查到了这一步,心里也吃了一惊。
她对云士忠和凌丽华的愧疚心没有抱一点希望。
此番真相,只是还容映一个应有的清白。
这两个人,她有更大的惊喜给他们。
她刚才所说,当然都是真的。
只是,寻找证据的时候,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而凌丽华这个女人又实在做事干净,她找不到真切的证据。
更何况,对于这两个人,这样的真相顶多算是一桩丑事,对容映来说一生悲剧的来源,对这俩人来说,只不过是生命中无关紧要的一点小事。
这些人心性坚硬,容映遇上云士忠是她的劫难。
她不指望那番话能让云士忠幡然悔悟。
这样容易承认自己错了,云士忠也就不成其为云士忠了。
他当真对这件事丝毫不知吗?
宋颂轻笑,不见得呢。
现在,容离找来证据证人,倒真是意外之喜了。
云士忠和凌丽华脸色僵硬,宋颂仿佛能听见凌丽华咬碎了牙齿的声音。
“嗤”。她笑了出来,忍不住捂着肚子,“这人啊,就不该太得意。”
她仰着头,一张有些苍白的脸看着容离,鼻头有着细密的汗珠,那双明亮的眼睛此时当真是神采飞扬:“殿下好厉害!不然这些无耻之人死不认账,我还真是没法摁着他们的头给我娘赔罪呢!”
容离递过去一张明黄手帕:“满脸的汗,好好坐着,别乱动。”
宋颂从她手里接来,指尖碰到他冰凉的手。
她拿起帕子按了按额头,一股雪松清冷的气味袭来,让人心神为之一静。
容离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那柔软温暖的指尖好像在自己心上拂过,留下颤荡的余音。
他将唇角向下压了压,眸光看着云士忠和凌丽华:“此事我已查明,云芷所言为真。嘉禾公主虽为前朝公主,荣国公所为却有失体统,着荣国公府降为伯府,爵位三代而止。”
云士忠脚下踉跄,满面惊惶:“殿下?”
凌丽华脸色也大变。
云如琰云如玥之流早已被一连串噩耗砸得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
只有宋颂笑了,她拍手:“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容离手指顿了顿,一本正经,冷肃着脸将她额头翘起的一缕头发拨到脑后:“国公府降为伯府,你有什么好开心的?别忘了你也姓云。”
宋颂挥了挥手:“害,太子殿下若是能把这府邸抄了我会更开心。”
说着,她眼珠子一转:“不知殿下是否还查到了其他事?今日早朝如何?”
她趴在喜鹊肩上向大门方向望了望:“怎么还没来旨意?”她为凌丽华准备的大礼啊。
容离垂下眸光看着她:“你当真想将国公府抄了?”
宋颂怕被他发现端倪,笑了笑:“开玩笑开玩笑,他再混蛋也是我爹,抄了国公府我以后怎么办?”
容离负手而立,眸子里却是闪过什么:“天阙,宣旨。”
天阙:“是。”
这下,就连宋颂都有些诧异。
她没想到,这圣旨,就在天阙身上。
云士忠脸色彻底灰白,凌丽华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却从中嗅到了对自己不利的气息。
她一直在等圣旨,但今日早朝究竟发生何事?为何云士忠和容离都如此古怪。
明明是云芷犯了死罪,为何她心跳如此慌乱?
凌丽华心中千万算计划过,无论如何,事已至此,她只能眼神有些恍惚地跟着脸色不对的云士忠跪下。
天阙方才宣读旨意。
凌丽华越听,眸子睁得越大,脸色也越难看。
她难以置信,什么叫危害社稷,罪大恶极?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心里闪过自己万无一失的致命一击,云芷必死无疑,绝不可能逃过一劫!
她不相信云芷有这样的本事反败为胜。
不可能。
天阙挥手让人上来捉拿。
凌丽华冷声道:“等等!”
她深吸了口气,跪在容离面前:“请太子拿出证据。什么叫谋害国公原配,谋害嫡女?什么叫危害社稷?臣妇不过一妇道人家,操持内务,相夫教子,从不曾涉足政务,这般罪责扣在臣妇头上,真乃天大的冤枉!太子难不成要屈打成招!”
容离将圣旨从天阙高举的手中接过,翻看两眼,淡淡道:“字字皆真,并无冤枉。带走。”
凌丽华沉着脸,甩开侍卫伸来的手:“滚,本郡主自己走。”
她转头看着容离和宋颂:“臣妇没有做过便是没有做过,屈打成招我也不会认的。”
宋颂看着这个把骄傲和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女人,目光平静,伸手遥遥一指:“你不是要证据?你看看那边。”
凌丽华神情镇静,淡淡转头。
震惊、难以置信、恐惧、惊慌、死寂各种情绪轮流在她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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