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反派黑化了[穿书]》第70章


凌丽华神情镇静,淡淡转头。
震惊、难以置信、恐惧、惊慌、死寂各种情绪轮流在她眼里闪过。
她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直退到墙边才强撑着没有软在地上。
“怎么可能?”她瞳孔收缩着,嘴唇颤抖。
宋颂:“怎么不可能?你以为自己手脚干净,就可以抹杀一切?你当自己是执掌生死的阎王,想杀谁便杀谁?”
凌丽华呢喃着呢喃着,目光瞪着宋颂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疯狂,头颅依旧高昂,目光不屑:“是,我是对容映有怨,是对你不喜,但你扪心自问,容映那个人,我一只手就能捏死,她凭什么跟我抢?你所作所为又有哪一件是招人喜欢的?你们这种人,就该活在不见天日的地沟里,就该像过街老鼠一般仰人鼻息、小心翼翼,贱人也敢跳到我的头上,哈哈哈哈哈哈是我,是我干的,你们也配和我争?毒死她算她走运,我真该千刀万剐。还有你,当初就该掐死!”
她这副样子,显然早就有些不正常。
宋颂挥了挥手:“将她嘴堵了,带出去。”
云士忠有些难以置信:“丽华害了容映?害你?”他看着凌丽华疯狂大笑的背影,回过头看着宋颂,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宋颂面无表情:“你不是听到了,也看到了?”
说完,有些疲惫似的揉了揉眉头:“回去了。”
云如玥跟云如琰早已傻了一般。
尤其是云如玥,她突然扑到容离跟前:“太子殿下!求求你,我娘她是受了刺激,她绝不会做那些事情的,求求你明察!我知道姐姐对我们有怨,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殿下,我娘亲她是冤枉的,求您了,饶了她吧!”
天阙眼皮一跳,不等云如玥手触到容离衣摆,已将人一脚踢开。
云如玥跌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宋颂瞧见,知道她是真的伤心。
她摇摇头,脸上细细密密全是冷汗,靠着喜鹊勉强爬到轿撵上。
容离一摸她脉象,眉头蹙了起来。
他将人扶好坐稳,抿唇:“回燕王府。”
轿撵出了荣国公府,外面围着的人将黄烈惊了一下。
“怎地如此多人?”
“孟将军进宫请旨,澄清京中关于云小姐的流言,军中和百姓请命均已平息。但是云小姐动了黄字部十六卫的事现在满城皆知,人人都好奇太子殿下跟她怎么回事。”天阙愁得头发都要掉了。
他回头看了眼轿撵,有些担心:“云小姐她又怎么了?怎地脸色不好?”
黄烈眼睛冒光:“你不知道她那一鞭多帅!云府那个眼睛长在天上的小公子被小姐一鞭子抽得屁滚尿流。今日老子也算是跟着老板娘风里雨里一起闯过了!”
天阙瞅了眼他骚包的胸膛,冷哼一声。怕是还没到你哭的时候呢。
黄烈抱臂轻哼:“不要嫉妒我长得帅,这种事天生的,你羡慕不来。”
天阙:“……”
“来了来了!”
“太子殿下!”
“不行,快扶着我,我要晕了,太子殿下仙人之姿,世间怎会有如此谪仙人啊啊啊!”
“快看,太子殿下和云芷在一辆轿子里!”
“怎么回事!难道传言是真的?太子跟云芷???我不同意!”
“那些就是十六卫吗?太子殿下派他们保护云芷?我的天啦!”
“你们听说过吗?太子手下天地玄黄四部,合起来可抵千军万马。如今黄字部竟然在保护云芷这个女人,难不成太子当真对她动了心?我宁愿太子终身不娶!”
……
天阙听着这些吵闹,头疼不已。
前面轿子里,容离看着宋颂睡着的苍白的脸,眸光沉静,仿佛在思考什么。
半晌,他袖中的手轻轻蜷了蜷,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来,向宋颂眉梢那颗红痣伸去。
他的手修长如玉,骨节分明。
宋颂的脸白皙柔软,细小绒毛清晰可见。
手指在她眉梢轻轻碰了碰。
容离抿了抿唇,热热的,软软的。
宋颂仿佛觉得冰,整个人往后缩,脑袋险些栽下去。
容离眸光沉静,伸手扶住。
柔软的呼吸喷在他脖颈里,温温热热,烫得灼人。
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飘在鼻端,带着冷,带着傲,却又有些热烈。
跟她这个人一般。
容离目光低垂,手指缩在袖袍之中,看着宋颂,侧脸在轿撵昏暗的光线中柔和许多,那双泉水般沉静的眸子专注地望着,眼下有些发青,嘴唇因缺水而干燥起皮,他的声音清淡,仿佛带着温柔,化在了风中:“睡吧。”
他蹙眉有些不悦地想着:这般容易受伤,以后要好好看着才行。
作者有话说:明晚六点~
第60章 
燕王府,祈年殿。
香炉升起一缕白烟,木槿香清雅若枝头和风,轻轻拂过树梢头沾满露珠沉甸甸的粉白花苞,微风所过,花苞迎风点头,一颤一颤,花瓣上仿佛犹自沾染昨夜寒气。
大殿一角摆了海棠芭蕉,红似火,绿如茵,将多年来沉闷单调的大殿点缀得鲜活了起来。
萧亦然替宋颂接了骨,嘴唇张了又张,最后化为一句:“够狠!”
他脚下走了一圈,带起一阵风,嘴里骂骂咧咧:“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以后这女人要是再出事,别来找我,老子救不了!”
他一脸烦闷,见着那海棠芭蕉,一脚就要踹翻:
“这什么玩意儿?红红绿绿摆在殿里?天阙,你家主子什么时候品味如此——”
说着说着,他瞪大眼睛,瞅了瞅床上昏睡过去的宋颂,又看了看容离那张谪仙似的脸,手指颤颤巍巍指着海棠:“云芷干的?”
容离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垂眸将手中佛卷翻过一页,干燥的指腹在页边轻轻一压,薄唇轻启,缓缓道:“若是踢坏了,你的药草就别要了。”
萧亦然脸上五颜六色,小心翼翼将脚收了回来。
最后仰头叉腰,长长吸了口气,将胸中郁闷狠狠压下,手指指着海棠,看了看天阙,又看了看黄烈,嘴唇颤抖,语气虚弱:“没救了,你家主子没救了。我艹,谁家这般布置,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人,这女人什么品位。”
容离一目十行看完经卷最后一页,随即合起来放到竹制小几上,手指提起赭色砂壶,热气腾腾的茶水倾泻而出,流进冰裂细瓷茶盏。
玉色瓷杯在光下几近透明,细尖茶叶于杯中载浮载沉,一股幽香扑鼻,他蹙了蹙眉。
“她身体如何?”
萧亦然使劲摇着扇子,这秋凉的天气,也不嫌冷:“能怎么样?你看看啊,她中过几次剧毒了?全都是世间少有的奇毒,若是寻常人,尸体都找不着了。再者,她这次受的伤,我再三跟她说不能用力,不能动胳膊,结果她不仅动了,她还将人给打飞了,我是管不了她了,按她这样任性,这条小命不够她折腾的。”
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被容离看着也不惧,梗着脖子:“我说错了吗?大夫最讨厌这种病人,不听话,太折腾,哼。”
容离转了转茶盏:“好好替她调理。”
萧亦然大马金刀坐下,脸上神色一肃,探究地看着容离:“我说,师弟啊,待到沅州事了,咱们就要回云南了,你若真要娶了她,也不是不可以。”
容离容颜清冷,目光冷淡:“我命不由己,何必牵累他人。”
萧亦然蹙眉:“胡说!那株药虽然没了,但我一定能找到其他办法,你不会有事的。”
容离喝了口茶,声音无波无澜:“生死我早已看淡,师父也说万事有因有果,师兄不必太过执着。”
萧亦然:“放屁!老子偏要跟贼老天杠到底。什么破玩意儿,不就一株破药么,我还就不信了我,我一定能找到其他药草代替的。”
容离摇了摇头:“师父说你看似洒脱,实则执念最深,然也。师兄若是能堪破,境界必能更上一层。”
萧亦然踹了一脚椅子:“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我跟老头不同。”
容离眸子一动,转头看向他。
萧亦然:“怎么?”
容离却是想到云芷当时昂着头,梗着脖子,一脸张扬洒脱,洋洋自得地说出了同样的话。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么?
“无稽之谈。”容离淡淡道。
萧亦然满头雾水:“老子自己觉得挺好。”
他发现话题跑偏:“你当真不娶她?”
容离没有说话。
萧亦然摇着扇子:“既然不娶,那你也别招惹人家,这女人可不是好惹的。”他想想那满身的伤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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