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娇娘》第133章


夏凉川的心脏像是触动了机关一般,快速的跳起来,他学着她的样子靠在车壁上,装作淡然的样子,问道:“你喜欢?”
“好看啊,为何不喜欢。”沈华的声音轻轻扬扬的,在这狭隘的车厢里,显得那么柔情蜜意。
可听在夏凉川耳朵里,却轻描淡写的像是在说天气很好,他想再追问,不笑的时候好看吗?喜欢吗?可她已经闭上眼睛养神去了。
夏凉川觉得她是故意的,她那么聪慧怎么会没有发现他的心思。可她却什么都没说,面对他时同往常一样,连一丝娇羞都没有,想来是他单相思了。
可转念一想,她今日确实累了,应该不是故意回避这个话题,要不,改天认真些,再问一次?
沈华完全不知道她撩完就跑对夏凉川造成怎样的影响,她现在只想快些回去,好睡一觉。
到沈家后门,夏凉川叫醒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沈华,并将她扶下车,才敲了门,门就被打开了,传出王氏担忧的声音:“咋到这时候才回来,出啥事了,可要紧不?”
沈华撑着眼皮抱住王氏的腰,将半个人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娘,没事了,我明儿和你说,先让我睡觉。”然后侧过头朝夏凉川摆摆手,“夏大哥,夜了不好走,你路上小心些。”
直到门关上,夏凉川才叹了口气。
曹叔看着他犹豫了半响,颇有点恨铁不成钢,“少爷,别怪老奴多嘴,就您这样,老爷何时才能抱上孙子啊。”
除了面对沈华,面对其他人,夏凉川向来反应极快,听到这话,纠正道:“曹叔,你应该说,我爹何时才能抱上小儿子。”
曹叔失笑,这父子俩的情路怎的都这般难走,就不能娶的普通点的姑娘吗?
……
十一月初八,秦氏请了交好的邻居来给沈家纳彩礼,此事本该由媒人来,但两家人是私下有的约定,便随便请个人做现成媒人。
秦氏要强,嘴里虽劝着儿子,但到底不想让春溪瞧低了他,所以春溪给的那一百两尽是用在小两口的屋里了,而她则悄悄将她一对实银镯子当了,给足了聘礼。
大饼,桔饼,福丸,猪脚,面线,糖角子,阉鸡两只,母鸭两只,大烛一对,衣料首饰样样不少,。
这原本只是走个形式,却因为秦氏的慎重,让沈家人也跟着重视起来。
沈婆子向来觉得秦氏做人周全,这事办的更显得结了门好亲。春溪是第一个出嫁的孙辈,沈婆子一时感慨,还落了几滴泪。
春溪看在眼里也红了眼眶,小时候阿奶对她们不好的一小股怨气,感觉在这一刻都化解了。
成亲的日子选在正月二十六,家里因为添了喜事,个个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就连赶走秦娘的时,秦娘那愤恨的眼神,都没影响到沈华的心情。
再说,不留情面赶走了一个,剩下的人才更好管理,沈华明显觉得原本有些刺头的绣娘现在的态度好多了。而且养成了一个不错的习惯,就是前一天将第二天要绣的图案预先瞧上一遍,若有疑问,提前问了,防止沈华第二天没空过去。
绣坊的事一步一步来,沈华不急,倒是春溪,让她有些担心,临近成亲的日子,春溪显得有些焦虑,王氏催着她将高林的内衣袜子等贴身之物做两套出来,她却拿着针线一发呆就是一整天。
沈家人都瞧出她的不对劲了,但却不知道她怎么了,也就无从劝起,均小心翼翼的让着她。
只背后何氏跟沈老二碎嘴,说王氏有些亏了春溪,春溪肯定是心里不得劲了,以家里现在的门楣,就算配不上达官贵人,小门小院总是配的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下了一夜的大雨,我买的小花苗啊~~~肯定要被砸死了~~~~【虽然不砸死我可能也养不活~~~】这样一想,我就不起床去搬它了【一夜好眠】
第124章 
何氏想想, 又拉着丈夫说,“我可事先和你说明白了,咱家文儿可不能嫁给这样的人家, 去了就是吃苦的, 啥都要靠自个挣。我是受了一辈子的苦, 可不能再苦了我闺女。”
谁家闺女谁心疼, 媳妇这么说也没错,沈老二也确实觉得秦寡妇家家底薄了些, 不过娘家有人能赚钱也成。
“日子过得好不好还得看娘家,有花儿帮衬着,日子差不到哪去,我瞧着意思是要把宣纸的生意给春溪带过去?”
何氏扯着嘴角摇头说:“就花儿那么精明的丫头,能把这么赚钱的买卖送人?你瞧着吧, 不能够!就粥和腌菜要不是这个铺子她与人搭伙了,你以为她能让给咱, 打小那小丫头心眼就多,鬼精鬼精的,也不知道咋生了这么多心孔。”
与此同时,东头屋里, 春溪确也在和王氏还有沈华谈着嫁妆的事。
“花儿, 这买卖我带过去,也做不长久,林子哥的性子哪能与人谈买卖啊,到时候好好一门生意就糟蹋了。”春溪思量了许多天, 还是觉得带过去不合适, 说起来是她管着的,可她就管打筛子和蒸煮, 后期碾碎,打浆都是三叔三婶忙的,她哪有那个力气,而且她家的纸做的好,也是因为花儿在里面加了蜡糨,树胶,矾石水。
别看就这几样东西,当初可是琢磨了一年多才做出第一张纸来,这是花儿的心血,她如何能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
沈华隐约猜到春溪的顾虑,原本她想造纸,是实在受够了玉米叶子,想说既然要琢磨草纸,干脆当成买卖来研究。
王氏其实心里头也觉得婚事上有些亏了春溪,她拉着春溪的手,柔声细语的说:“谁一生下来就会谈买卖生意的,你大哥读书,走科举的路子,大河之前跟着姚师傅学木匠手艺,现在来了朝都,等忙完了你的事,我就去给他再寻个师傅,花儿你就更不用愁了,她到哪都吃不了亏。”
春溪依旧摇头,“娘,这事你们都别劝了,我都想好了,我嫁过去就跟着秦婶子学织布,她的那门手艺总不能断了。”
王氏一愣,显然没想到这茬,她拍了她一下,笑道:“我咋生了这么一个不害臊的闺女,还没嫁过去,就想着继承婆母的手艺了。”
春溪指指沈华,“娘,最不害臊的在那呢!”
沈华看她,呵呵道:“也不晓得是谁半夜做梦笑的咯咯响,喊着林子哥……”
“呀!你个损丫头!”春溪怪叫了一声,上来捂她的嘴,恨恨的说,“你就瞎说,我啥时候做梦梦见他了!”
两人正闹着,外面突然出来沈成才的声音:“爹,娘,你们快出来,快瞧瞧谁来了!”
书院在东南角,沈成才又不愿意住在书院,每日回来天都已经黑了,今儿回来的倒早。
三人闻声出去,原来是沈员外和沈少爷来访。
沈纪元看起来变化很大,站在那十分的沉静,温雅的与众人打招呼,轮到沈华时,眼中亮了亮,柔声道:“花儿?”
沈华笑着点点头,看来她是没怎么变,谁都能认出她来。
沈纪元也笑起来,习惯性的想要摸糖果子给她,才想起自己早就不吃糖了,垂了下眼,掩饰的问:“春武呢?可是去读书了?”
“是啊,春武和大哥要下晌才回来。”她用余光瞧了一眼沈员外,他好似老了很多,以前身上珠光宝气的,现在连腰间缀玉都没挂,估计这几年日子不好过。而面前的少年,眼中依旧清澈,没有一丝阴郁,她笑着说:“小时候你请我吃糕点,今儿你来我家,我请你吃啊,我娘做的,可好吃了。”
这几年他经历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今日他原是不想来的,特别是听他爹说沈家现在不同往日,他就更不愿意来瞧人脸色。
可心中到底惦记着小时候喜欢的小姑娘,想要见上一面,却不曾想,她们一家待他如初。
就连他以为自己所了解的春武的娘,都小心翼翼的面对他,生怕言语间伤害了自己。
沈纪元觉得喉头有些哽塞,手里的糕点就有些难咽。
见状,沈华倒了杯大麦茶送到跟前,“自家炒的麦芽,可香了,你喝喝看,若是喝的惯,给你装一包回去。”
沈纪元忙端起喝了一口,然后与她道谢,“没想到这麦芽茶也能如此香。”
家里来了贵客,沈婆子就想包饺子吃,再炒一盘白菜,烧一碗肉,配上酱菜,也不寒碜。
沈员外这次来就是来认个门,以后常来常往,在朝都互相有个帮衬。
趁着沈老头和沈员外喝着茶,沈成才拉了王氏去一旁说:“沈员外原是来投奔亲戚的,哪晓得,以前大家日子都好过时,是亲戚,现在日子都过得紧,那就是负累。勉强让他们住在外院,我瞧着那都是仆从住的地方,这次能进书院多亏了员外爷,咱们一个祖宗出来的,得守望相助。”
王氏听了唏嘘不已,更是心疼沈纪元,她现在用的那方纱帐还是他送的呢,但她听丈夫的意思,是要接济些银子?
沈成才一瞧王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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