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倾色撩人》第284章


唇上似仍有余温,手抚上,像被蛰到般的又迅速移开,眼底讳莫如深。 
庄河拿过木杖,杵在地上,先支起左腿站直身体,然后拄着木杖去赶两头在吃草的牛,目光飘向右方,空旷的只有青草悠然摇曳。 
望山跑死马,东橡山看着不远,走起来足足用了半个小时多,山脚多为沙地,种有土豆番薯这类农作物,这时节少有人来。 
偶见到人,慕倾倾也极快避开,一头钻进山林两。 
打猎被逮到是要坐监牢的,也有不少饿红了眼的汉子们进山来寻食,但没技没巧的庄稼汉想猎到大的非常不容易,而且打眼,顶多逮只野兔或捕只野鸡,费时不说,还耽误挣公分,久而久之,鲜少有人再上山来。 
林间草木繁盛,枝桠向天支棱,慕倾倾用随身带来的小镰刀将一根树枝削成尖锥形,步伐灵活的在林中穿梭。 
杨林发起牢骚,“都过了饭点,死丫头还不知道回来。” 
杨树看看院门,“再等一会。” 
拎去锄头要去篱笆墙旁的小菜地松松土。 
回头对杨杋说:“天暗,别看书了,仔细眼睛。” 
三兄弟正说着话,院门开了,妹妹杨倾倾一阵风的跑进来,转身拴上院门。 
这一转身,三个男人都看清了她背后用藤条捆束成串的东西。 
那是……野鸡、野兔、还有一兜野蘑菇。 
杨杋瞠目结舌,“这,这些,阿妹你哪里搞来的?” 
慕倾倾走到屋里,将五只野物甩在地上,揉了揉饱经摧残的肩膀,舀了碗水先咕咚咕咚灌进肚,抹抹嘴,说:“能哪里来,我猎的呗,放心,没有人看见。” 
杨林看看地上的死鸡,死兔,再看看淡然自若的妹妹,眼里全是怀疑。 
慕倾倾给了他们一个算是解释的解释,“以前我跟着国兵叔去过几次山里,偷偷学来的。我知道因为我的这次生病家里粮食要不够吃,我就想着去山里试一试,能猎到的话就悄悄去换点粮。” 
杨林忖到中午说的话,眼里有愧色。 
杨树拍拍他的肩。 
谁都没有错,全是生活给逼得。 
☆、那个他9
他看向妹妹,“你一个人进山太危险,下次我和你去。” 
慕倾倾拒绝,“可别,我身子小,跑起来方便。” 
被嫌弃了。 
杨树心情忧伤。 
忽然又听她软糯的说:“挣公分也很重要,大哥去了会耽误。” 
杨树笑了,伸手去摸她的头,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摸完脸莫名有些烧。 
一旁的杨林看看兄妹俩,不明所以,大哥和阿妹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慕倾倾提议吃掉一只沾沾荤,余下的去换粮。杨林舍不得,在慕倾倾一句我明天再去猎来后偃旗息鼓,到底也是馋肉了。 
一家人分工合作,杨杋烧热水,杨林洗蘑菇,杨树给鸡褪毛开膛破肚,鸡杂也舍不得扔,给杨林去洗。 
然后将蘑菇和野鸡放一起煮,只需一点盐就可以非常鲜美。 
趁此空挡,慕倾倾拎了桶热水回房摸黑洗,破衣柜里只有一身衣服,包括身上穿的,一共两身,春夏秋冬,就靠这两身裹体。 
想要改善一点生活质量,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下午在林里看到皂叶,寻了处水湾将头发洗了。现在光擦洗身体很快就好。 
等她洗好,鸡肉也炖熟了。 
加了蘑菇分量足的很,不用让来让去,可以放开肚子吃。 
杨树还好,吃相比较斯文,杨林和杨杋克制力就没那么好了,称得上狼吞虎咽。 
慕倾倾喝着汤,食物的热量让身体暖融融的,说不出的满足, 
碗里突然多了一块鸡肉,抬头对上杨树的眼。杨树扯扯唇,“吃点肉。” 
“谢谢大哥。”她笑的眉眼弯弯。 
杨树却很快移开眼。 
吃完饭,慕倾倾就回房歇了,跑大半天要累到不行。 
一连几日,慕倾倾早出晚归,路过那堵石墙会下意识的看一眼,但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拄着木杖的男人。 
是被她吓到了吗? 
心里有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失落。 
这点小情绪在忙碌的囤货里很快消散。 
半个月左右,风干好的野味足有百来斤。 
有次运气好,还猎到只獐子,她留下一半家里吃,剩下的全卖。 
本来是杨林和她去县城卖肉的,她没同意,指定了杨树。 
不到四点,杨树和慕倾倾就起来了。 
揣上两个昨晚备好的饼,兄妹俩踏着夜色赶往县城。 
杨树挑着扁担,前后各挂一个麻袋,脚步沉稳有力,宽大的肩膀仿佛能支起一座山。 
如果他换上城里人穿的羊毛衫西装裤,定能如青葱岁月里的小白杨一样好看。 
可就算没有华丽的衣着,他身上的本质不会变。 
坚强挺拔,朴实勤劳,无华的外在也因此而耀眼。 
杨树被身旁女孩总看过来的灼灼视线看的很不自在,表面还要装出若无其事。 
他目视前方,专心赶路。 
心却似有繁花绽放,摇曳生姿。 
“大哥,累不累?要不要歇会?”慕倾倾始终离杨树一个身位。 
到县城徒步要一个多小时,加上一百多斤的负重,想想也知道其中的辛苦。 
“不用,我不累。”杨树说的是实话,这点重量对正值二十六岁壮年的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慕倾倾瞧见他额边有滴汗滑下来,正要用袖子去擦,敏锐的察觉后头有脚步声传来。 
她一拉杨树的胳膊,“有人过来了,我们先躲躲。” 
被人看到就麻烦大了。 
路旁有一丛半人高的密灌木,扁担麻袋放后面,两人挨着猫下身。 
男性体息和女性清香交缠。 
她好似没蹲稳,身子向一旁倾斜,方向正好是的位置。 
出乎意料的一下,杨树根本没有准备,被她扑在身下,当了肉垫子。 
杨树想要说话,一根手指快一步抵在他嘴唇上,听见女孩轻轻吁了一声。 
心,霎时失去控制。 
她在上,他在下,软软的身体密贴着,绝不该在他们身上出现的姿势。 
脚步声和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近。 
杨树紧张的无以复加,又感觉安静极了,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而他那颗尤其活跃,似要从胸腔蹦出来。 
不见天光的深秋寒夜,杨树手心里全是汗。 
忽然,身上的女孩头低下,嘴唇俯到他耳边,低语一句:“大哥身上太硬了,不过趴着也挺舒服呢。” 
嗓音软腻腻,仿佛糖丝钻进耳朵,通身酥麻。 
杨树躺在地上,肌肉紧绷,不敢动一下,呼吸放轻再放低。 
心尖上,幽暗的一角里,那朵花快速攀升起来,枝枝蔓蔓,花瓣舒展。 
却是开在幽暗里见不到见的罪恶之花。 
身侧手指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杨树眸光深如水,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猛地推开自己的妹妹,“人走远了,赶路吧。” 
☆、那个他10
慕倾倾在他身后勾起唇角,自己爬起来。 
杨树挑起扁担,重新赶路。 
这一次,他更加目不斜视。 
慕倾倾问:“大哥,你都二十六了,会不会想女人?” 
杨树脚下有一块石头,被绊了下,扁担不稳的下滑,他扶正,肃起脸训道:“这话是你该问的吗?” 
“好奇嘛。” 
杨树错开距离,顿了顿,说:“你也是大姑娘了,要是有了中意的人就和我说,我给你把把关。”
慕倾倾微微一哂,脸上笑容收敛,“好。” 
说不上失望,只因她眼前闪过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睛。 
她抿起唇,不再说话。 
没有了说话心情,兄妹俩一路沉默。 
到达黑桥时天已蒙蒙亮。 
县城人和乡下人没多少区别,衣着陈旧,灰扑扑的,同样的补丁落补丁,同样的精神萎靡,面带菜色。 
区别也有,县城人看起来要干净些。 
慕倾倾和杨树到的时候,黑桥上人有不少,个个东张西望,小心翼翼,跟做贼似的。 
兄妹俩一来就有不少人围拢过来问,杨树将他们领到稍偏一点的角落,打开麻袋给人看里面的一只只风干鸡和风干兔,还有切成块的獐子肉。慕倾倾说价钱,一块钱一斤也可以换粮票。 
风干后一斤肉可有不少,吃公粮的每个月有一斤肉票,但家里人口多的就是尝个味,他们领工资,兜里有钱,可有钱也难买到肉。现在看到这么多肉,哪有不买的道理。 
你一斤,我两斤,他三斤,附近的人闻讯而来,买到的人把肉放在篮子底层,上面铺层报纸,防贼般的快速溜走。 
慕倾倾看着想笑,嘴皮动了动,却笑不出来。 
这个时代印证了一句话:天下一切都是朕的。 
很讽刺,又很无奈。 
一百多斤的肉不到一小时就贩卖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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