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宠妃》第47章


“娘娘,”和春掀起帘子走到她身边禀道,“乐王爷到访,正在大殿里坐着呢。”
自那夜醉酒后就不见杨韶乐的身影,夏橙西知晓他肯定又离宫了,一直可惜没能好好与他叙叙旧,道个别,听闻今日人来了承乾宫,忙握上暖炉披上狐裘就往正殿赶。
到了正殿里,果真看到一俊眉星目的玄服男子翘着二郎腿懒懒的靠在绒椅上。见到她来,忽闪忽闪着他大大的眼睛,满是笑意。
她扬起笑脸迎了上去,将手里的暖炉往他手里一塞,假意埋怨道:“乐哥,又是几月不见你了,上次你为何又不辞而别了?”
听到这话,杨韶乐的俏脸立马耷拉了下来。还不是你男人做的好事?
明明他前一天晚上安安心心在软香塌上睡着,谁知道一醒来就到了偏殿的卧房,一点儿都不香!一点儿都不软!一点儿都没有皇室贵族气息!吓得他以为在乾清宫里被绑架了,后来一问小太监才知道是因为有妃嫔来了,皇上才让人将不省人事的他挪到了偏殿。
哼!重色轻兄弟的家伙!还想让他替他办事儿?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气得他一醒就去慈宁宫和太后道了别出了宫,直到玩够了气消了才给宫里递了消息。
“往事不再提,咱们来谈谈今天的事儿吧。”
夏橙西脱下狐裘,在火炉旁坐下,疑惑道:“今天有什么事儿?”
杨韶乐起身俯在桌上,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道:“听说你中套了?”
“是啊。”她点点头,并不将此事当一回事儿,“吃了几服药,现在好多了,没什么大问题。”
杨韶乐又打量了她几眼,凝眉沉吟了片刻,道:“要不你还是去行宫玩儿一段时间吧,或者去我的封地也行,正好我那儿缺个管事的。”
夏橙西白了他一眼,道:“你那儿缺管事的也不可能是我呀,我才不想去收拾烂摊子呢。再说了,在宫里待得好好的,我出宫去干嘛?”和恋人在一起好好的,干嘛要分开?
她又不喜欢异地恋。而且娘亲说了,异地恋是非多。
自小一起长大,杨韶乐对她也十分了解,说了几句说她不动,便也不再劝,只一个劲在心里暗自叹气。
哎,这个傻姑娘哟。
第46章 寒冬
猫儿这小打小闹的也就罢了,为了不让庶妹在宫内惹下更多麻烦,罗绮湘制了一个计划,虽然在宫外她无法管束妹妹,在宫里她却可以好好管教,只是还未等她将这计划实施开来,罗绮烟便被内廷侍卫给带走了,罪名直喇喇的公之为谋害皇妃。
谋害皇妃,这可是足以牵连全家的大罪。
罗绮湘愁得一头秀发都掉了不少。
一个十二岁的女娃娃,怎么会跟这种事情挂上钩呢?
内廷大人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恭敬的笑着朝她说道:“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娘娘若是有什么疑问,便去问皇上吧。”说着便压着一脸愕然惊恐的罗绮烟离开了翊坤宫。
她站在正殿门口的台阶上,遥遥的看着宫门口三两站着的宫女太监们,对着翊坤宫的大门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不知在编排些什么话。
北风呼啸,穿堂而过,刮到脸上生疼得很。她命人关了宫门进了内室,独坐在圆桌旁沉思。如佩匆匆从屋外进来,将打探到的消息悉数说给她听。
夏橙西受害一事并未遮掩,事无巨细均从承乾宫里传了出来。
关于陈容华玉嫔,关于罗绮馨罗绮烟,一桩桩一件件的,都和她罗绮湘脱不开干系。
玉嫔向来与翊坤宫走得近,陈容华与承乾宫走得近,陈容华协助玉嫔陷害纯妃,罗绮馨罗绮烟均是罗贵妃的庶姐妹,罗贵妃曾因惩治纯妃而受到皇上责难……
脑壳痛。
罗绮湘扶额叹息。在其位谋其政,她不就是想好好的当好她的贵妃,做好她的后宫之主吗?什么宠不宠的她早就不在乎了,为什么还会有人想要陷害她呢?
此事到底是真是假,若是假的,究竟是何人想要抹黑她的名声?若是真的,她们又是受何人指使?两眼一抹黑,她曾经太过陷入自我世界,对于外界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均不知情,如今好不容易想过自己的小日子了,却受到了如此污蔑。
“皇上现在何处?”她问道。
宫里的主管公公回道:“还在养心殿处理政务呢。”
“起驾,去养心殿。”
天色已有些暗了,路面湿滑,如佩唤了仪驾在宫门口候着,替她披了厚厚的锦裘,又拿了暖炉暖手,如意拎了一盏精巧的小灯在前头带路,做好了防寒准备,这才出了门。
到了养心殿,门口的侍卫自然是兢兢业业的拦着不让进,想到纯妃能自由进出这里,罗绮湘的脑壳更痛了。
如佩拿了一袋银子塞到门口小太监手里,讨好的笑道:“麻烦公公递个话,就说罗贵妃有要事禀,求见皇上。”
小德子垫了垫香袋的重量,确实挺重的,一看就不虚,是笔大财,不禁笑开了脸。但一想到自家师父耳提面命的样子,他浑身打了个颤,顿时不敢收下这钱财了。
他将钱袋还给如佩,朝她作了个揖,又朝贵妃仪驾躬身回道:“奴才去通报一二,烦请娘娘在此稍等。”
一行人只得在门口候着,罗绮湘握着手里的暖炉,一路走过来也花了不少时间,暖炉也不是很暖了,略剩些余温,堪堪能抵住寒意。
不多时,福公公手里拿着拂尘出来了,步履矫健,一点儿也看不出年近六十的姿态,小德子跟在他身后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像个身娇体弱的小姑娘。
见到福公公,罗绮湘心中暗叹不妙,皇上这是没有要见她的意思了。
果然,福公公朝她见了礼,用温和的语气说出了残忍且不容拒绝的事实:“贵妃娘娘,皇上旨意,若您此行前来乃是为罗四小姐一事的话,那您便可以回去了,此事乃罗四小姐所为,概不会牵扯到您身上来,您大可以放心。”
放心?她的庶妹犯了如此大的事,要她如何放心?如今宫中传言处处与她罗绮湘有关,要她如何放心?
呵呵,厚此薄彼不要太明显,若此事发生在纯妃身上,看他还怎么放心。
她从仪驾上走了下来,朝福公公温声道:“福公公,庶妹年纪尚小,不管她做了多大的错事,总归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未曾教管好,还请皇上恕罪,不要过于责罚才是。”若是皇上借此发挥,左相府都怕是要被牵连。
此等大事福公公不敢应声,忙躬身答道:“此事皇上自有定夺,娘娘不必多虑。天气寒冷,娘娘快些回宫吧,若是冻着了便是奴才的不是了!”
福公公乃天子近侍,伺候了两朝帝君,他不肯松口,谁也拿他没办法。
罗绮湘无可奈何,连圣面都未见到,只得带了人马又回了翊坤宫。这一幕被多舌之人看到,又成为了后宫里的一大谈资。
自父亲被贬后,宁妃消停了不少,甚少在外走动,恐是在养精蓄锐,听闻了近期的后宫八卦之后,终是忍不住做一个事外人,也前来踏了一脚浑水。
“最近后宫里可真热闹,前有贵妃娘娘指使庶妹陷害纯妃,后有庶妹替罪入狱,贵妃求恩不得。每每都与表妹你有关,可真是了不起!”
罗绮湘实在想不通为何方攸宁总是要怼她,无奈道:“你我姐妹一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表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宁妃冷哼一声,挥退了下人,撩起裙摆在她身旁坐下,嘲讽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你能得到皇上的恩宠倒也罢了,如今这光景,你怕是在和我说笑吧?”
罗绮湘不解:“自古人心难测,更何况是揣测圣意,谁又能知晓进了宫就一定能得到恩宠呢?过着如今这潇洒自在的日子难道不好吗?”
宁妃听着她天真的话语,捂嘴大笑了三声,笑得太猛竟停不住了,直笑得眼泪盈眶。
“我的傻妹妹哟,看来姑父姑母竟是未将这些腌臜事告诉你半分,难道是因为你生而为凤,想让你存着一份纯粹之心,不让这些破烂事儿污了心?”
罗绮湘直觉不对,想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身子却不听使唤,紧绷着继续听着。
“我的好妹妹,你自小端庄贤良,以皇后的品格性情养着,而我嚣张跋扈,处处不让人,与你形成鲜明对比,入了宫后亦是如此,我争风吃醋,打压后妃,你温婉贤德,治理后宫井井有条。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要协助你争得宠爱,诞下嫡子。”
“诞下嫡子,即为太子,日后便是龙华帝君,而你会成为太后,姑父就是皇帝的外公,太后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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