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宠妃》第48章


“诞下嫡子,即为太子,日后便是龙华帝君,而你会成为太后,姑父就是皇帝的外公,太后的爹,朝中再也无人敢违逆他的命令,成为真正的掌权人。而我,什么都没有。”
父亲被贬到一偏远小城任知府,民风彪悍,靠天吃饭,本以为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谁知竟久未有调职讯息。她算是明白了,如今这情景并没有姑父所说的乐观,只要是在皇帝面前挂上了名,哪怕罗左相权势再大也无法只手遮天,只可笑,她的好表妹竟还什么都未领会到。
若说罗绮湘心中不曾有怀疑,那肯定是假的,她沉默了片刻,道:“我不信,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宁妃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银铃般咯咯一笑,毫不在意的道:“你信或不信又与我何干呢?左右事情的真相就摆在眼前,想必罗绮馨与罗绮烟也是抱着这样的目的进的宫吧?只是没想到皇上竟如此痴情,纯妃运气又这样好,竟让你们都未能得手。”
罗绮湘想起母亲几次三番跟她提起父亲不愿大权旁落让她早日诞下子嗣,又想起安排罗绮馨与罗绮烟进宫时说的话,助她固宠。她知道,方攸宁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
可是,她的父亲母亲啊,怎能如此糊涂呢?古往今来,滔天的权势带来的必定是灭门的惨痛啊!
她原以为他们宠爱她,却又严格教养她,是因为她生来的使命,就是为了让她做好龙华的女主人,却一点都不透露他们对于权势的渴望,他们到底为何要这么做?她可是他们唯一的亲女儿啊!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们又将置她于何地?
罗绮湘不敢想象。
脑壳痛。
第47章 寒冬
罗绮烟被关的消息传到承乾宫,和春几人觉得心里爽快极了,坏人终究得到了惩戒,但心中的愤懑之气却是未散尽,趁着闲暇时纷纷围在夏橙西身旁吹耳旁风,企图吹出点儿什么来。
“此事明明与贵妃娘娘也有干系,为何皇上只抓捕了罗四小姐?难道是想庇护翊坤宫不成?”和春手里攥着帕子,拾起摆在窗台上玉色花瓶用力的擦着,嘴巴快要撅上了天。
那花瓶的瓶壁极薄,知夏怕她用力过度给弄碎了,轻手从她手里拿了过来,脆生生的道:“贵妃娘娘为人一向光明磊落,治理后宫井井有条,从不做些宵小之事,咱们都看在眼里呢,皇上也不是个偏颇的人,此番所为,必定是有其原因。”
和春见她与自己的意见相左,赌气的将手里的帕子一扔,翻着白眼道:“刚进宫时罗贵妃还罚了娘娘呢!”
她小孩子脾气,说话素来直接,知夏也不气恼,不紧不慢的跟她解释道:“那时候娘娘椒房独宠,贵妃娘娘会有所行为,那也是按了宫规,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与以往许多后宫主子相比,那真是好太多了!”
和春也不是听不进道理的人,她撑着腮帮子想了想,道:“说得好像有点儿道理……想想前朝的云贵妃将皇上的宠妃乱棍打死,结果皇上畏惧她家族之力,仍旧在贵妃位上坐得稳稳的,甚至还晋为了皇贵妃,如今罗娘娘背靠左相大人这样的势力,还能做到处事公允,确实是不容易……”
两人你来我往,又将这后宫里的女人们说了个遍。
夏橙西靠坐在火炉边,手里抱着只猫儿轻柔的抚着,脚边还有几只猫儿紧挨火炉趴着取暖,惬意极了,耳里听着婢女们对话,只当是听了个故事,也不搭话,全然没有置身事内的感觉。
岁月静好之时,门帘猛地一声响,夏承风与杨韶乐裹挟着一股冷风快步走了进来。两人走到一半,又脱了披风抖尽了身上的凉意才又走近了些,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坐在火炉的另一侧。
夏橙西见着他俩颇为意外,直起身来问道:“二哥,乐哥?你们怎么一同来了?”
夏承风没好气的瞪着她,道:“我要是不来,你这尾巴怕是要翘到天上去了。”
夏橙西心知他说的是罗绮烟被处理一事,后宫之事本不该让杨韶清插手,谁知他早有准备,竟让她无从下手。
有个宠她的帝君,怪她喽?
杨韶乐知道夏二哥性子直脾气爆,虽然心里疼爱小妹,嘴上却总是说些嫌弃之语,似是要与人吵架一般,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忙插话道:“哎,夏二哥,事情解决了就行了,管他谁做的呢,人没事儿就好,西西惯来受宠,懒得动脑子,又不是没脑子,这宫里做事的人这么多,凡事自有人替她张罗,你就别担心了!”
夏二哥本就是因为她的懒怠才气恼不已,杨韶乐偏又要提上一嘴,夏橙西凤眸怒瞪,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道你这不说话还比说话的好。
“不说这些了,乐哥,你二人今日怎么有闲心来看我了?”
知夏捧了新鲜的瓜果点心上来,又沏了壶茶替三人斟满,方领着其他几个侍婢下去了,留下空间给他们说话。
杨韶乐端起茶盏装模作样的品茗了一番才说道:“我们方才在养心殿门口偶然间遇到,夏二哥说要过来看看你的病情恢复得如何了,我无事做便一起过来了。”
夏承风依旧冷着脸,就如冬日冰雪,让人透心凉,“这年关就快到了,你还不赶紧好好养身子,就等着被宫里头的人看笑话吧。”
“……二哥,我每天都按着你给的食谱吃呢!”
夏橙西嘟着嘴娇嗔,手下不急不缓的抚着猫儿的绒毛,又与两位兄长说了些家常闲话,直至饭后才送了二人离宫。
再说次日朝堂之上,驿使风尘仆仆的跪在殿中,身姿却刚正挺直,尽显军人风貌。他今天带来的是邻国离国的军事动态,据观察探秘,离国在与龙华交界之处悄悄进行了军事变动,新增了军马五万,领军者乃先兵马大将军之子。
这一动作进行得太快,龙华国军队尚来不及反应,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在龙华重军事,平时虽无战事也时常操练,勉强击退了敌军,保住了龙华国土。
但这一战,却让人心惊胆颤。
离国国力与龙华不相上下,若当真拼死相战,谁赢谁输都不一定,未免生灵涂炭,两国之间订立了友好联盟,前几月更是有了姻亲关系,官员百姓在这样和平安好的环境下安逸久了,早没了战意,如今猛不丁的开战,就表示他们即将失去这幸福的日子。
边界军队的消息刚传过来,一干大臣便坐不住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宽敞的殿堂里充斥着悉悉索索的说话声。杨韶清坐在高堂明镜之下,冷眼瞧着堂下众人惶恐不安的神色,眸中闪过一丝暗流。
他伸出手指敲了敲明玉案桌,冷笑道:“离国与龙华本已订立友好盟约,如今率先打破盟约,想必是战意十足,朕若是不应战,岂不是太让他们失望了,左相大人,你说是吗?”
被点名的罗玉良正在思考如何说服皇帝应战,乍一听到皇帝这么一说,又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瞬时有些恍然,不知脑中思虑到了哪一步。他躬身禀道:“皇上所言极是,我朝重盟信,更是选派公主前往离国和亲,可离国却仍旧要挑起战事,足以说明其预谋已久,我国若是怯战,恐会让离国得寸进尺,从而失了天下大国的身份,届时战乱纷飞,民不聊生将更甚于此!”
“罗左相所言不无道理,”夏子深思忖片刻,也站出来禀道:“战事不起则已,一起则短时间内不得完,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举压下。”
主管兵马的兵部尚书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眼里闪着精光道:“这离国与我龙华国力相当,一举压下怕是得耗费不少人力钱财啊!”
“这个好办,请京中臣子富商们作表率,为军队募集银两军需,微臣这里有详尽的名册可以一览。”常松林与妹夫向来统一战线,他司管礼节,手中往来的礼信清楚极了,自然知晓哪些人家家底丰厚,这份名册上记载的内容都还是些明面上见得着的东西,若是加上暗里的,肯定不止这个数了。
夏子深觉得大舅哥的提议非常好,伸出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笑道:“这样既不大范围扰民,又能解决目前迫切需要的问题,非常好!”
每次他二人一说话,再严肃的氛围都会变得搞笑松快起来。杨韶清握起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一声,厉眼扫了堂下一圈,道:“其他爱卿还有什么意见或好的建议吗?”
大家互相看了看,左相一派又齐齐看了眼罗左相,忠皇派又齐齐看了看皇帝,中立派垂下头看了看新发的朝服觉得非常美,两大派系头头的意见都已经统一了,他们哪儿还敢有什么意见呢?
有意见也没人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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