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她娇媚动人》第92章


沈放不动声色的审视着她被酒熏的嫣红的脸颊,原本的神情归于平静,然后慢慢的露出一个微笑:“好啊。”
在沈放面前,她本就不该放松一寸警惕的。
可惜,她第一夜就犯了两个错。
在沈放面前喝酒,还不胜酒力。
在沈放面前愧疚,还想补偿他。
龙凤呈祥的大红床褥间,姜凉蝉被他折腾的昏昏沉沉,还抬起无力的胳膊,试图指导他:“不对呀,我刚才教的好像不是这样?”
沈放声音低沉,轻笑一声,配合着她:“嗯,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再重来一遍。”
姜凉蝉茫然的蹙起眉头。
是不是哪里不太对了?
喜烛快要燃尽,已然是下半夜了。
姜凉蝉已经哭着求了很多次,想让他放过自己。
沈放亲亲她,声音暗哑:“再等一会,你教的我好像还没学会,我们再练一遍就好。”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沈放的求知欲如此旺盛,等到天已经蒙蒙亮了,他才遗憾的松开手。
姜凉蝉到了下午,才勉强醒过来。
看着神清气爽眉目间都是舒色并且居然还在笑的沈放,她冷笑一声。
她已经明白了。
对这个男人,是不能有愧疚的。
什么内心的柔软,什么温柔妥帖,在这个禽兽面前,都必须荡然无存。
否则,一念之差,就会酿成大错。
晚上临睡前,沈放不过是到外间处理了小半个时辰的奏折,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床褥中间用几床被子,摞出了一条高高的分割线。
姜凉蝉在里面,昂着下巴看他:“从今日开始,这条三八线每七天开放一次,其他时候,你都不能越线。”
沈放看着那高高的三八线:“那你怎么出来?”
姜凉蝉:“不用你管。”
沈放微挑眉:“你晚上饿了要用膳怎么办?”
姜凉蝉:“不用你管。”
沈放又道:“你晚上想出恭怎么办?”
姜凉蝉:“不用你管。”
沈放凝视着她坚决的小脸,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转身出去。
姜凉蝉扒在高高的被子上,看他二话不说直接就走的背影,明明应该松一口气的,却又觉得格外来气。
还没等她吐槽一句,沈放就已经推开门,又回来了。
他手里端了两杯酒:“昨天觉得好喝,特意留着的,想今天跟你一起尝尝。”
姜凉蝉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瞪着他,气笑了:“你是不是当我傻?你为什么给我酒喝,以为我不知道吗?”
沈放一顿。
酒杯被放在角几上,轻微一声闷响。
沈放一下坐在她对面,因为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了,那笑容看在姜凉蝉眼里,就显得邪恶而罪孽。
姜凉蝉警惕的往后退了退,后背抵住了墙。
沈放歪头看她,嘴角勾起了魔鬼的弧度:“既然你都明白了,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你的意思是,每七日你才把这玩意拿开一次?”
姜凉蝉坚决道:“对。”
沈放继续确认:“我再如何做,你也不准备可怜我了?”
姜凉蝉点头:“别做梦了,你已经透支了我对你的一切柔软情绪了。”
沈放颔首表示已经了然:“既然这样,那我就换句话吧。”
他嘴角勾着那个可怕的弧度,道:“你昨天说,这种事我不知道,但你知道,所以你可以教我。”
姜凉蝉觉得自己大致摸明白他要走的套路了,预先截断他,道:“你想谢我?死心吧,我不用你谢。”
沈放看她一眼,接着刚才自己的话,道:“我还没有跟你算这笔账,你一个姑娘家,这种事,你为什么会知道?”
姜凉蝉:?????
那几床被命名为三八线的被子,上任没有一刻钟,就被无情的扔在地上,萎靡的被卸掉了使命,再也没有得到重新上任的机会。
帝后大婚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梨溶才终于找到机会,得以进宫来看望姜凉蝉。
上次一别,她一直心事重重,担忧着陛下会不会真如上次见到姜凉蝉时所言,是个一朝得势,翻脸不认人的人。
是以,今日一见到姜凉蝉,她还未说话,就先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阵姜凉蝉。
姜凉蝉肤色红润,更显娇嫩,比未入宫之前更美了几分,显然被养得很好。
自古帝后各居一宫,可是姜凉蝉跟陛下一直同住一个宫殿,而且不像是以后会分住的。
她来的时候,正好也看见陛下跟姜凉蝉说了话才走。
陛下对待姜凉蝉的样子,不像皇上对皇后,却更像寻常夫妻里丈夫对待娘子一般。
梨溶心里生出了一些羡慕。
若是人世间的爱情就是这般模样,那她也想有个夫君。
梨溶等到陛下走远了,才小声问:“陛下对你如何?你可曾受过什么委屈?陛下……他如何?”
虽然这么问,她却已经做好了会被塞一嘴狗粮的心理准备。
这句话问完了,姜凉蝉按了按后腰,眯起了眼。
“陛下?”
姜凉蝉想起昨晚的遭遇,恨恨道:“人间阎罗,禽兽不如。”
梨溶这次进宫,又是担忧着进去,悲伤着出来。
没多久,京城里就传出隐秘的传言。
听说新任的圣上,虽然生杀决断无一不英明,但其实,骨子里是个人间阎罗呢。
第72章 
人人都道镇国大将军少年得志; 威武不能敌。
姜家女儿贵为皇后,身份尊贵难匹。
儿子是镇国将军; 女儿是皇后,除了天家; 这世上还有谁家能赢得过他们?所以民间已经有人干脆塑造了姜仙像; 自发地把他们当送子观音拜; 拜了姜家仙,生男生女都不愁。
但他们并不知道; 其实镇国大将军的心里; 有一件放不下的愁事。
他只要一想到; 姐姐每天都像一颗苦情的小白菜一样,活在后宫的水深火热里; 就觉得睡不好也吃不香。
不仅如此; 还要雪上加霜。
新皇乃人间阎罗的传闻; 也传到了姜云庭的耳朵里。
那日,他从训练场回来; 总觉得今日带的两个小将军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欲言又止。
问他们,他们又支支吾吾不说。
姜云庭回家路上,经过路边一个说书人的时候,就明白了。
那个说书人正在讲宫中秘闻,绘声绘色的讲着今上如何人间阎罗,那皇后如何以泪洗面。帝后成婚一年,却无所出; 怕是皇后之位也岌岌可危了。
旁边围着不少人,听帝后秘趣听得津津有味的,时不时还要点评那可怜的皇后几句。
姜云庭心头火起,大步上前,喝断那说书人:“休得胡言!皇后的闺中生活,也是尔等能当谈资随便编造取乐的?!”
说书人被他吼得心里有点委屈。
不然呢?
达官贵人们的故事,不编来取乐,还能用来干什么?
可他不敢多说,面前这人看着就非富即贵的,又这么生气,说不好是皇亲国戚。
不敢惹不敢惹。
姜云庭生逼着说书人当场把说的书改了,改成皇上英明睿智,皇后大气智慧,两个人琴瑟和鸣。
听说书人半死不活地讲了一遍新故事之后,姜云庭才算罢休。
可是回去之后,他越想越愁。
本来那皇宫就是吃人的地方,现在好了,姐夫原还是个人间阎罗。
姜云庭充满担忧的心里,又被砸下了重重一击。
他想起来这段时间进宫时,每次见到姐姐,姐姐都笑嘻嘻的。
他问豹哥对她好不好,她也都说好。
也不知道她是没心没肺,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还是后宫果然是个可怕的地方,连姐姐都学会强颜欢笑了。
姜云庭当机立断,去找了父亲姜平轩。
然而父亲不但不管,还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姜云庭气呼呼地出来。
现在姐姐只能靠他一个人了,他一定要把姐姐救出火海!
第二日,姜云庭就进了宫。
沈放只要一没有朝廷正事,就总是跟姜凉蝉同入同出的,黏在她身边,所以今日姜云庭机警的选了一个沈放单独召见其他朝臣的时间,溜了进去。
一进宫就闻到扑鼻的丹桂飘香。
姜凉蝉正带了丫鬟在摘桂花,一回头看见姜云庭,眼角眉梢都弯了起来。
“你来得正好,我正准备摘桂花酿桂花蜜呢,这棵我摘得差不多了,你去摘那棵,省得我爬高了。”
姜云庭站在后面,没动没说话。
姜凉蝉疑惑地回身看他:“云庭,你怎么了?”
姜云庭捏紧了拳头:“姐姐,你放心,我已经在想办法了,明天我就救你出去。”
姜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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