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重生女帝手札》第98章


“什么消息!”萧纬心里立即算了一圈,五天里面她得到的消息只是余新已经将东西送去了平原,但是平原否认和尹沉勇有关。商贸的事情虽然想得很好,可平原根本不买账,说没有钱,要么白给,要么运回去。
“一些小道消息。”陈永年笑了笑,他对萧纬的表情了如指掌,知道她起了疑心。眼神转到依旧放在桌案上的药盒,里面的药被萧纬拿掉一颗,他硬挺到昨天用了一颗。还剩最后三颗,其中一颗是真正的解药。
“尹沉勇在北方反了,跟从的人不少。”
“乌合之众,能有什么用!”萧纬先恨意满满骂了声,又想到既然陈永年说跟从的人不少,那指不定尹沉勇的声势不小。换了语调,试探问道,“你在这儿倒也能知道消息,耳目倒是聪慧的很。”
“你不用怀疑护卫,没人给我传递消息。只不过是我进宫前与文礼言商议的,要我入宫不回,就扶持尹沉勇出头作乱。”
陈永年转过眼瞥向萧纬,见她脸颊两边有散发落下,飘飘荡荡在耳垂边,细细缠上戴着的耳珠。颤着手指费力想去碰触碎发,可手在空中一半又收了回来。
“我一直想知道,尹家已经真正反了,你还怎么护着尹秀靖。”
“哐当”清脆的瓷器破裂声音在门边想起,萧纬侧过身去看,应该是尹秀靖手里端着的什么东西碎了一地。她转过眼去看陈永年,恰是和他对视,彼此心里明白,尹秀靖必定听到陈永年咄咄逼人的话语。
“给皇上请安。”尹秀靖数着自己的脚步,慢慢走进屋里,反手将门给关上。快走几步,跪倒在萧纬脚下。
好像总是给皇上跪下,尹秀靖心想,表姐反了,不管是谁操纵,应该已死的尹家又反了是个事实。他没办法去想自身,却是暗暗愤恨表姐的不自量力。
“皇后,都听到了么。”萧纬像是故意为之,伸手拉起皇后,敏感地觉察到陈永年侧对她的半边脸僵硬了一下。“你给朕说说,尹沉勇是怎么回事?”
“不论身后是否有人指使,表姐谋逆是实情。”尹秀靖不敢去看陈永年。母亲是陈永年害死的,而他杀了陈永年的弟弟。陈永年知不知道那时城外遇袭,也是因为他的杀意。
只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陈永年,相貌和永娘真得一点儿都不像。只能用眉目如画来形容吧,墨绿的眼眸转而看向他,果然是含着嫉恨。真是再美的人,再强的男子,都脱不了一个情字烦恼。
想通这层的尹秀靖,突然对陈永年升起由衷的同情。他和皇上只有他单方面无法表达的感情,可陈永年和皇上都有孩子,到头来却都被皇上遗忘了。“谋逆之罪不能姑息。皇上应该昭告天下,让天下不懂事的百姓都知道尹沉勇的反心,然后抓住她杀了她。”
“皇后好手段。”陈永年语气有些变调,明显嘲讽的嘴角翘起,“难怪能撺掇永娘送良药给我,让我差点命丧班学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陈永年可不会想尹秀靖那样,把心里的事情都藏起来。
☆、第八十八章 一月三十日 过渡
总是给皇上跪下呢,尹秀靖心里苦笑。眼角瞟到屋边,三排比人还高的书架,还有看着就极为舒服的木头书桌。皇上是把静思殿都搬到这儿来了吧,果然是没人能比的情意,就算忘了,按着本心还是会想方设法地靠近。
“皇后怎地不替自己辩解辩解。”
皇帝像是不大在意陈永年对他的指控,眼睛还盯着奏折,只是语气有些平淡,太过平淡了。尹秀靖心想,这是不在乎我的意思吧。
“我没有。”尹秀靖死死握住拳,指甲卡进手心,有股刺疼传到脑子里,让他鼓足勇气否认。
“哦?”皇帝总算放下奏折,眼神转来死死注视他的双眼,“朕,可以相信皇后你吗?”
尹秀靖一股热血涌到脸上,就觉得整个人都要被皇帝的注视给灼伤了。耳边似乎听到轻蔑的笑声,是陈永年。那股热血瞬间结成冰块,僵硬着表情,却硬是咬着牙点头。
屋里被温润的香氛环绕,可在尹秀靖的心里却是冰凉冰凉的,皇帝不会相信他的,他已经给自己的命运下了结论。
可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居然弯下腰拉着他起来,像是笑了起来:“朕信你。”
尹秀靖第一反应先看向陈永年,见他好整以暇地半靠在软榻上,眼睛透过窗户看着远处,仿佛眼前的一切全部同他无关。
“你看他做什么,他是反贼。朕绝不会相信反贼。”皇帝话中有别的意思,可尹秀靖不想深究。一瞬间从无奈失望到期望的转变,已足够他在寂寞时候回味。
尹秀靖昏昏沉沉地走出静思殿,半想哭半想笑,手里还紧握着折扇,脑子里糊里糊涂想着,今日皇上瞧着不怕热,让他没有机会能够靠近帮她扇扇子呢。
等尹秀靖离开,屋里再次笼上一片沉默。过了很久,萧纬才哼了声:“你在怪朕不替你出头么。”
陈永年摇摇头,“我早就料到了。这也是我之前不愿进宫的原因。”他转过眼不去看萧纬,“你说要给我看你怎么护住你的江山,不如你放我出去,让我能看个清楚。”
之前不入宫的理由?萧纬装作没听到后半句话,只顾着陈永年说的理由想了半天。原来之前也有让陈永年进宫的呀。哦对了,她用力击掌。
“朕想起来了!”萧纬瞪大眼看着陈永年,见他白皙脸上似乎泛起期待的红光,“朕是不是曾经答应过,要罩着你护着你!让你入宫。”
陈永年期待的神情瞬间跌入深渊:“算是吧。”他瞥过眼又看了看药盒,轻轻说了声,“时间不多了。”
萧纬没过多久就自以为明白陈永年说得时间不多是什么意思。北方的尹沉勇出乎意料的勇猛,背后有独臂军师的策划,还有暗藏在四周的反皇党协助。在京畿的尹家旧部被严加看管起来,可总有一些有办法溜出去和尹沉勇的部队汇合。
萧纬不明白,为什么她没有苛捐杂税,虽称不上明君,但也不是昏君,为什么还有人附和尹沉勇这些反贼。陈永年说,那是因为每个人都有欲望,他们投奔尹沉勇并不是因为相信她能带领她们走向繁华盛世,而是相信她们可以靠着获得的武器还有那听上去名正言顺的理由,去夺取他们想要的,财势女人。
“那你要什么?”萧纬问。说起造反的初始者陈永年,他可悠闲地太不像话了吧。陈永年像是明白萧纬意思,用一副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装不知道的神情淡淡说着:“你知道的。”
就这么焦头烂额中过了一个多月,总算是快到年关。虽然外面一片乱七八糟地闹腾,宫里依旧是装饰一新迎接新年。尹秀靖自从那天被萧纬说了信任之后,整个人都比之前看上去精神许多,皇后的架势也越发浓了,宫里的事情处置起来井井有条。可唯独对梧桐殿绕着走,能不靠近就不靠近,要什么给什么,这副姿态作出后,后宫里也稀少有人再议论梧桐殿男人的事情。
萧纬兴冲冲地跑进梧桐殿,还没说话,先抢过桌上的书本用力扇了扇:“总算余新打了个胜仗,让尹家退避到满图去了。”
“恭喜。”陈永年说完又闭上眼睛,歪在软榻上,似乎昏昏沉沉地睡不醒的样子。
萧纬皱皱眉头,上前搭了陈永年额头,呀,竟是烫得厉害:“怎么病了都没去唤太医!”萧纬瞪向李子树,“你怎么照料的。”
李子树多想喊冤,她还照料得不够多吗。天天流水似的往梧桐殿里送好东西,选得人都是勤快老实的,恨不得每一刻都有人盯着陈永年,连喝汤都怕烫着他。不过生病这种事情,不是她能控制的啊。
“是是,小人有罪。”李子树刚转身要去叫太医,陈永年眯眼摆手:“没用的。”
陈永年用力摇摇头才像清醒过来,李子树忙识趣地帮忙扶起他,让他靠着软榻坐直。陈永年先谢了声才说:“就一个胜仗你就那么高兴么,”勾起嘴角笑道,“看来,我是赢定了。”
萧纬有些心慌意乱,明知道陈永年是为了转移话题,还是顺着他的话语问下去:“哦,为何这么说?时间拖得久,那帮乌合之众必定会因利益而产生分歧。你以为到时候还能赢了我们么。”她得意笑了声,却快速对李子树使了个眼色。
李子树明白过来,蹑手蹑脚冲了出去。陈永年有病她和皇帝都知道,皇上甚至拿了陈永年的药让太医院查,只查出于皇帝之前服的药极为相近,却略有不同。太医想亲来把脉,陈永年怎么都不同意,就这么一拖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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