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娇_简容》第42章


他说着似乎还想下床给霍振北行礼,被老大夫呵斥了回去。
“都什么时候了,给我安分在床上躺着,什么事都等病好了再说。”老大夫疾言厉色。
刘方平自从父母过世后还从没被人用这样的语气训过话,一时间表情有些尴尬。
偏偏此时一直不说话的刘安也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听话,躺着。”
刘方平一时之间有些苦笑不得。
这场面看起来温馨又滑稽,霍振北脸上倒看不出来什么,倒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晏姝看到这副场面,脸上不自觉的就露出了笑容,道,“你们父子感情真好。”
刘方平苦笑摇头,“这孩子都让我惯坏了。”
他说完又对着霍振北一脸郑重道,“大人救命之人实在无以为报……”
这场面似乎十分熟悉,晏姝在心里想到,然后不自觉的就想到了他和霍振北第一次的见面的场景,心里默默的就接上了霍振北的话,“那就以身相许吧。”
呸呸,自己在瞎想些什么呢。
晏姝想完自己被自己逗笑了,然后便听刘方平继续道,“大人若有用得到我们父子的地方,我们必定全力以赴。”
额,这个好像和她那时候也差不多了,晏姝看看床上的人,再看看霍振北,突然有些庆幸幸好不是救得个姑娘家。
晏姝救人的时候并没有打算让对方报答些什么,不过她也不知道霍振北有没有别的安排,因此对方这话说完之后,她便和对方一起目光灼灼的看着霍振北。
霍振北对刘方平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问了一句,“你们是郢洲人?”
刘方平对这个似乎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们可知道澧县?”霍振北又问道。
刘方平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随后垂了眼睛道,“应该是郢洲西南的一个小地方,不过我也只是听说过。”
这表情一看就是其中有内情的,霍振北也不逼问,只是说道,“我救你也不过举手之劳,并没有想过要什么报答,等你们好了之后自行离去便行了。”
刘方平有心想解释些什么,最后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多谢公子。”
霍振北也不说话,点点头就带着晏姝离开了。
晏姝边走便回过头看着刘方平似乎一脸挣扎的样子,她有些好奇的问霍振北,“是这个人的身份有问题吗?”
霍振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我也不知道。”
晏姝被他这副样子惊呆了,心说既然你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给我一种意境看穿了对方身份的感觉。
霍振北似乎是听到了晏姝心中所想,解释道,“我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他们出现在郢洲境内,我便问问他们是否是这里的人,既然是便想顺便了解一下我们要去的地方的情况。不过……”
霍振北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眯了眯眼,才继续道,“现在看来他们身份确实存疑。”
晏姝听到这里已经有些担忧了,她不安的问,“那要怎么办,人是我要救的,我……都怪我。”
如果救人会给霍振北带来麻烦的话她宁愿不要救,两个陌生人而已,她心里最在乎的还是公子的安危。
霍振北伸出手握住了晏姝的,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安慰道,“不过是身份存疑而已,我又没说是好是坏,你不用这么担心。”
“这还能是好的吗?”晏姝有些泄气的说,一脸你不要骗我了的表情。
半路上救起来两个身份不明的人,而且看起来这人身上还有些秘密,就算对方是皇亲国戚,哪怕是流落民间的皇子,晏姝觉得按照戏文里的套路,他现在也是处于被人追杀的阶段,所以救他的人很可能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晏姝越想越觉得事情有可能是这样,她对着霍振北道,“反正人也已经醒了,我们干脆就直接离开吧。”
霍振北不知道晏姝脑中已经上演了一番仇敌追杀的血雨腥风,不过看她这模样,霍振北也能将他的心思猜到一二,他有些好笑的说道,“我们就这么走了,要是真的有事的话,那大夫和这边的驿呈呢?”
霍振北的话让晏姝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对啊,他们可以一走了之,可是驿呈和老大夫是无辜的呀,要是真的和她想的一样那么危险,那他们不是要遭殃。
晏姝脸上的表情几乎纠结成了一团。
霍振北低下头,揉了揉她的脸道,“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不会有什么事的,要是真有什么事,你觉得他们父子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
“真的吗?”晏姝将信将疑的问道。
霍振北点头,“真的。”
他随后又说道,“明天我们再去问问。”
他说着握紧了晏姝的手道,“相信我,没事的。”
晏姝对霍振北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她见霍振北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终于点了点头,不再那么担心了。
只是过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问道,“我们问他他就会说吗?”
“他会说的。”霍振北肯定道,一副十分有把握的样子。
就今天的这一次见面,霍振北已经知道刘方平并非什么心机深沉之人,而且看起来似乎还是那种恩怨分明,十分重感情之人,这种人有时是最让人头疼的,有时却又是最让人喜欢的,尤其是他还顶着一个对方的救命恩人这样的头衔的时候。
霍振北有把握对方会说实话,就算不说,他也会想办法让对方说的。
第39章 身份
经过一晚的修整; 刘方平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他似乎也知道霍振北今天过来是有话想问他,于是便把刘安哄走了。
刘安似乎十分听父亲的话,虽然看起来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跟着晏姝出去了。
等屋子里就剩霍振北和刘方平两个人的时候; 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屋子里一下子就陷入了沉寂。
过了好一会儿,刘方平才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道; “不是我故意瞒着大人; 只是有些事事关我们父子二人的性命,而且我也不想牵连到别人。”
刘方平也知道自己昨日的态度破绽颇多,而对方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这样已经算是忘恩负义了,所以在想了一晚上之后; 决定有些能说的事还是和对方据实已告比较好。
他说完就等着霍振北的回复; 想看一下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霍振北什么态度也没有,他原本对这对父子不算太在意,只是那个少年的异样才让他留了心,而昨天提到澧县时这人有些反常的反应才算是让他起了彻底探究的心思,毕竟是和自己即将上任的地方有关的事; 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多了解的。
他点了一下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刘方平此时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了,是说他们和澧县的渊源?还是说他们的身份。
刘方平思索了许久,最后开头道; “大人不知道看没看出来,小安他和别人有些不一样。”
霍振北不知道他是指那个少年的眼睛,还是说他的智力,但不管哪一个确实都和别人不一样,他又点了一下头。
刘方平苦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小安从出生起就被大家视为不详,他的母亲也是在生他时难产去世的,我不希望他听到别人在他耳边说闲话,就带他搬到了偏僻的地方,可是等他渐渐长大,我就发现他不怎么爱跟别人说话,平时反应也有些迟缓。”
他说道这里露出痛苦的表情,“都怪我陪伴他不够,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五岁了,后来看了许多大夫也都说能变好的概率很小了。”
霍振北安慰了他一句,“令公子能一直保持着这样一颗赤子之心挺好的。”
只是他不明白他和自己说这些有什么用,这最多就是解释了一下刘安为什么看起来不太懂人情世故,显然这并不是他想知道的,相信对方应该也明白这一点。
果然刘方平说完就继续说道,“小安本来生来就那样,如今又有了这样的毛病,即使我们住在最偏僻的地方,也仍然躲不过各种流言蜚语,小安性子单纯,每次不小心听到那些都会伤心许久,于是前段时间我便带他搬了出来,打算另找地方安顿。”
哦,这就解释了他们为什么会在路上相遇了。霍振北心里默默想到,但是这也不是重点。
霍振北此时终于开口道,“你和澧县有什么关系?”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刘方平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我们原本就住在澧县。”
难怪昨日提到澧县他表情会变,但如果仅仅是从哪里搬出来,表情不应该是那样,霍振北直觉对方还是瞒了他一些什么。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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