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不是我的错》第154章


情了。”
“这样,乘其不意也好,”陈月明白了,“所以,我们的兵队是乘船北上是吗?”
“非也。”
“恩?”陈月不解,“南方多川河,不好好利用不是很可惜?”
赵子翎眉眼中带有微微笑意,“你也说了,乘其不意。”
陈月似懂非懂,“王爷的意思是北苍的人认为我们一定会选择水路,我们要逆其道而行?如果弃水路,我们要怎么北上?”
赵子翎却卖了个关子,“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冬日的长江水面上薄雾笼罩,流水东去,带着冰雪气息,本该寂静的河面突然出现一条船队,向长龙般浩浩荡荡沿着长江进发。
长江的南岸,是楚湘,长江的北岸,是北苍。
当驻守北苍的军队发现有大量船只靠近北岸的时候,这个消息惊动了北苍朝廷。
“这怎么可能!”徐茂林不可置信,“冬天发兵对楚湘来说并无优势,尤其是北方天寒地冻,楚湘的那群士兵怎么能适应得了这么严酷的气候!”
徐莹已经格外镇定。曾经背水一战被宋明远劝退的时候她似乎就已经预见了这一天。
而今只能一声叹息,“怎么不可能?他们正是逆其道而行,来个措手不及。现在我们才开始调动驻守远方的军队,不就给了他们很大便宜?“
徐茂林也只得叹息,“这个赵子翎做事总是乖张离弃,出人意料啊!也罢,现在也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依我之见,我们应该集中兵力死扼长江天堑,不让他们度过天堑,饶是他们有天大本事,也只能望洋兴叹。”
所有人还在等着宋明远的回答。
第130章 叛国之罪
在北苍一众臣子的心目中,宋明远都是北苍坚不可摧的城墙,他足够智慧,似乎只要他在,北苍就永远不会倒下。
宋明远也知晓大家的期望,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依我之见不当驻守长江。”
“哦?”徐茂林拂袖笑道,“王爷可还是在说梦话?楚湘的军队已经在毕竟北岸,此时我们不死守渡口,而是该安然在丰都城御水河上等候,等他楚湘大军来踏我山河吗?”
被徐茂林讽刺,宋明远早已习惯,“本王只是觉得,赵子翎的思路就是出其不意,扼守长江自然是最理所当然的举措,可是更可能会掉进他的陷阱里。”
徐茂林毫不退让,“王爷,此时不扼守长江,你是否将我楚湘安危视作玩笑?今日,下官倒是要请教王爷一事。王爷作为北苍皇室的嫡系子孙,可对得起北苍的先皇们的鲜血山河?王爷明知楚湘为我北苍最大威胁,却还是几次三番为楚湘王开脱,刻意放走楚湘王,这可是楚湘亲王该做之事?”
此语一出,在座无不惊讶。靖安王,他们心中最敬重的亲王,掌握着北苍一半权力的人,竟然多次为楚湘王开脱?
徐茂林的指责声响彻苍銮殿,“几月前皇后曾以自己性命为赌注,想要制裁楚湘王,却被王爷劝退,一番心血白白牺牲,敢问王爷可有此事?”
满场震惊,原来王爷还做过这样的事?
宋明远倒是淡定,回答道:“是。“
震惊,不安,指责,愤怒,迅速袭上在场官员的心头,王爷他承认了。他们敬重的人啊,怎么会是勾结外党的不肖子孙,奸吝臣子呢?
徐茂林还在继续逼近,“那敢问王爷,可还有资格站在这里差遣我楚湘臣子?”
气氛已经掉到极点。所有人都在凝神屏气,等待宋明远的回应。
宋明远几度想要说些什么,千般情绪心头过,最终只有一个无可奈何的摇头,似是自嘲般的摇了摇头,“是我无能,我当离去。”
衣袖放下,袖中紧握的双手最终无力放下宋明远转身离开,大殿中一片错愕。
宋明远一走,掌握权便落到了徐茂林的手里。一生挣扎在权力边缘的大臣终于得到施展抱负的时候,吩咐道:“江凤明,调动丰都以南所有军队据守长江,迅速召回驻守各边线的军队。”
江凤明身为北苍司马将军,领命而去。
靖安王府前,薛山掀开车帘,看到宋明远眉宇间的重重阴霾。
“王爷,与楚湘一战,你真的坐视不管了吗?”
宋明远轻叹,“这场战争我已经看到了结局,何苦做无用功呢?”
薛山不解,“王爷为何认为,楚湘这次一定能胜利?”
“从长远利益上来看,楚湘的军政财力已经超越北苍,最重要的是,楚湘占据江南一带,几世君王勤政爱民,有民众在背后支持。而我北苍却深受世家财阀压制,处处行为不得民心。当出生的太阳最终绽放光彩的时候,昨夜的月亮也只能落下了。从近处来看,楚湘和西幽已经连成一线,赵子翎打的就是出其不意,如果我没有猜错,现行于长江上的船队怕也只是一个幌子。”
薛山低下头思忖良久,低声问道:“属下也一直好奇王爷为何几次三番帮助楚湘王,而今看来……王爷竟然已经看透了东陆的局势,不过是顺水推舟……或许,百年以后,你的想法是对的,可是现在,你的这种做法一定会被人至于不忠不孝,甚至是叛国之罪。属下怎么忍心……”
宋明远却拍了拍薛山的肩膀,“你能处处为我着想,我已经十分感动了。留得生前身后名,在选择了这条路前,我何尝没有过挣扎和顾虑。而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已经做好背负一切骂名的准备,这一点你不用替我担心。若是千百年后有人能懂得我的苦心,我便没有任何遗憾了。”
薛山看着宋明远面上的阴霾散去,眉间是云淡风轻的坦然和惬意,这条路,他已经走了一大半,纵使再艰难,也不能却步。
深山的雪还在下着,山间的路崎岖难行,眼前除了深不见底的高山与神谷,弥漫天地的白雪,便是偶尔在风雪中飞行的大雁。
正如赵子翎所说,长江上的船只确实是掩人的幌子,除了走在前面的十来艘船上确实有士兵,其它的都是空船,装腔作势而已。
而真正的军队,就走在这条艰难的□□上。北苍的人很难想到,赵子翎竟然会选择放弃最方便的水路,选了一条艰难险阻的道路。
没错,这次是江清泽为赵子翎开了自家的后院,赵子翎,赵子成带领军队从锦城通过,再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金牛道行军,往汉中方向禁军。
当然这种声东击西,保护军队顺利前行的行为也不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简单来说,出蜀的这条金牛道的行军困难程度不会亚于中原平路的两倍之多。所见之处无不是深渊裂谷,抬头是遮住阳光的重重高山峻岭,低下头去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再加上深冬季节,泥泞雪路更是难上加难。这一路的艰难,如果不是心里的希望还在熊熊燃烧,这一路能过去的又有多少人。
当然,眼下还有更为严峻的问题。为了尽量减轻行军难度,所有的人都只带了十来天的粮食,真正的军粮已经拜托江清泽通过水路行进。可是本来预计能够走完金牛道的粮食,因为雪天拖慢了步伐,所有人的带的粮食都已经渐渐用到了底。
赵子翎是楚湘王,他是楚湘所有子民心中的希望,即使所有的人出事,赵子翎也绝不能出事。在这个节骨眼上,赵子翎也放下了贵公子的身份,与大家共进退。陈月担心他并没有,夜里还是打算给他送点吃的。
赵子翎和赵子成正在谈话。
“依你之见,长江上的船只是不是已经到了北岸?”赵子翎问赵子成。
“按照本来的计划,他们应该已经到了。”赵子成回答。
赵子翎微微叹息中无限感慨,“近来我总是寝食难安,大抵是为了船上的一众无故丧命者而不安,惭愧。当日你允诺他们会论功行赏,加官进爵,可是他们却不明白他们踏上的这条路本来就是不归路。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他们已经是被放弃的弃子,为这条道路的所有人掩护。”
陈月手上一抖,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认真去想,是啊,长江上的楚湘士兵,他们的命运,已经是注定的牺牲。陈月抬头往西看,似乎可以闻到东方传来的腥风血雨。
今夜,长江水被鲜血染红,汉口上的朦胧白雾也被染上鲜血的气味。
再无人声,空留夜风嘶吼,江水哀歌。
江凤明集中北苍兵力镇守长江,北苍船队到处已经插满了箭簇,鲜血顺着甲板躺下,顺着长江水东逝。
然而令江凤明等将领大吃一惊的事,除了领头的十只船队上有人,其余船上皆是草席。
好一个“草木皆兵”。
众人这才惊觉上当,或许那日靖安王说的是有道理的,赵子翎出其不意,然而为时已晚。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赵子翎已经走出了最重要的一步。
“王爷,成功的道路总是需要鲜血铺就的,这个道理您比我更明白。”赵子成安慰赵子翎。
陈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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