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不是我的错》第155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赵子翎已经走出了最重要的一步。
“王爷,成功的道路总是需要鲜血铺就的,这个道理您比我更明白。”赵子成安慰赵子翎。
陈月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心头一股为无辜人士命丧黄泉而悲伤与不甘的气息,久久不能平息。陈月反问:“你说的倒是轻松,只是因为被放弃的人不是你。”
“小月!”赵子翎难得制止陈月,陈月这才发现自己说得过了,这也不是赵子成本来的心意。
“我……”陈月试图道歉。
赵子成却摇摇头,“不必道歉,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也是一样。”
赵子成,这个赵子翎的堂弟,一直以来被人认作是玩世不恭,实际上却颇有一番才智与抱负的少年,他也同样拥有一颗炽热而虔诚的心。
谁的心,不痛?谁的只不过再痛再苦,我们也得咬牙坚持。
赵子成和贺梅梅这对活宝冤家成婚不久,贺梅梅怀有身孕,本该是个好消息,可是赵子成却不得不不为了楚湘的前程而离开妻子。
陈月更加惭愧了,赵子成却主动啊安慰道,“陈月,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害死他们确实是我做的孽,你这么说也无可厚非。这个债,我赵子成总是要还的。但是我,从不后悔这个决定。”
陈月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子成拿出一个红绳来,对陈月笑道,“哎呀,我离开梅梅的时候,那丫头还非要我给她编一个平安符,他明明知道,我这人长得帅,才高八斗,英明神武,可就是不会做女人才在行的手工活!罢了,陈月你来帮帮我吧。”
陈月从他手中接过红色流苏,这才发现这个曾经娇贵的了不得的小公子手已经不再光鲜嫩滑,面色枯槁。
第131章 瑰梦碎
陈月在帐篷里听着外边呼啸的风雪,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安。迷迷糊糊中似乎睡着了。
她的身边是一片睁不开眼的白雪,有人倒下,她下意识伸手去拉,却发现怎样也无法拉住那人,只得看着他一步步掉入深渊,她想要尖叫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突然从噩梦中惊醒,陈月心里扑通直跳,掀开床帐,片片雪花落入她的眼里,她的眼里生疼。
抬眼是赵子翎一双悲痛的眼,他的目光落在了树枝边永远沉睡的青年。
陈月突然之间就懵了,不,那只是一个梦,怎么可能会是真的?
昨晚他还在笑着对她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害死他们确实是我做的孽,你这么说也无可厚非。这个债,我赵子成总是要还的。但是我,从不后悔这个决定。”
昨晚他还在一脸无奈地请教着陈月要怎么做平安符,怎么会这样呢?
陈月双腿像是灌了铅,短短的几步路,却像是走了整个金牛道那般漫长。
她看到的是赵子翎眼角晶莹的泪光,赵子翎带着哭腔的声音。这种声音,她只听过一次,就是江映雪那个傻瓜放弃自己的时候。
“子成的能力我从不怀疑,我也一直以为,他是个心狠手辣,做事果断的人,可是我错了,他有着这世上最柔软的一颗心,他作为将领,却将自己的粮食分给了部下,自己却嘻嘻哈哈地说谁都不吃,他也要吃饱,可是到头来,从来没有吃饱的人,是他。”
“所以,他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作为楚湘王,却没能保护我的每一个子民。”
陈月哪里见过赵子翎这般脆弱模样,只好抱紧他安慰,“王爷,这是赵子成的选择。正如你所说,赵子成是一个看着随意,却有一颗忍辱负重功成名就的心,你就更应该走下去,帮他走完这条路。这条路,你看,”陈月迷眼看了看不远处的透过重重山川的娇阳,“你看,这条路,我们只剩最后一步了。”
他们挺过了最艰难的金牛道,迎接他们的便是汉中的辽阔土地。
军粮,到了,道路,宽了,终点,近了。
只是赵子成啊,昨夜的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当初自在朝堂无人问津的逍遥,是看不到结局的不甘心,还是那个被你用一截藕和一头骡子征服的女孩?
或许都有吧,陈月握紧手里的红绳,放心吧,我一定会将这个平安符放到他的手手里。
走出了金牛道,北上之路便所向披靡。楚湘的军队在一天天逼近丰都,楚湘士兵的志气格外高涨,他们明白,丰都在眼前,胜利在眼前,而这个胜利不仅仅属于楚湘,而是整个东陆。
几只巨大木浆吃力地推开河流上的层层白雪,在幽深的峡谷里蜿蜒前进。
陈月伏在船尾栏杆上,看着身后跟随着的船队,每一艘军船上的枪支都结了冰晶,好在这场艰难的旅行,即将画上句号。
陈月手指比这十二月的河水还要冰冷,赵子翎声东击西的方法果然管用,北苍的军队确实措手不及,尽管走出蜀道后的这几天来北苍的军队虽然不停攻击,楚湘的精英部队还是大多保留。
今夜,御水堤坝,北苍将会集中最大兵力拦截楚湘的军队,御水堤坝,往北走河道结冰,楚湘的船队也会在这里登陆。这是北苍最后一道防线,也是楚湘最后一道障碍,到底会是怎样的结局,陈月并不确定。
不知何时赵子敬竟也来到了栏杆上,却只是站在一旁并没有说话。
其实他身体本就不好这段时间的军旅生活又让他十分憔悴,宽大的外罩更显得他几分瘦削。可是他就是这样,永远让人觉得温暖有朝气,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能从容应对。
这让陈月想起这三年来子来直到深夜依然亮着的房门,顶着风雪也要去巡视军营,这样的人,更适合统领整个中原大陆,这是历史会做出的选择。
“待会便会见到他了,你可会手软?”赵子敬笑道。
陈月看了看他,恭敬道:“楚湘志在千里,一定能开创盛世局面。更何况,月影门受了你的钱财,拿人钱财,□□是应该的 。”
此时还在计较着“本分”“,赵子敬望着面前倔强的姑娘,无声而笑。
陈月拿出背后金色的箭簇,擦去箭身上的落雪,那金光有些刺眼,她的手掌一如这箭身,冷的如同十二月的冰窖。
“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无可避免地站在了对面,凭着你欠了我这么多,你会有一丝犹豫和不舍吗?”
如今她的回答仍然是,舍得吗?肯定不舍得。犹豫吗?不会犹豫。
烟雾弥漫的江面照着残破的月亮,船只因为冰冻只能上陆。
河中央高高的堤坝上,突然燃起火把,几个观景台上明亮如周。
那座冰晶浇筑的巨大白色桥梁如同流连忘返的白凤一般横跨在御水河上,恍若仙境,这是东陆霸主北苍做了几百年的一场瑰梦,而今,这场梦,该醒了。
三年不见啊,凤仙桥,你依旧是这么宏伟美丽,可是今夜的而这场攻城之战,却无可奈何地要染红你洁白的身体。
凤仙桥上空有几处观景台,两端用铁索挂在桥两侧的廊柱上,远远看去只以为是仙人在鹊桥上赏风景。
重重灯火点燃每一处观景台,仿佛是丰都御河上的几点明珠,聚集了整个丰都的光芒,让人不可直视。
陈月抬眼往河中最大的观景台,果然是一袭雪裘遮住大半张脸的宋明远,身旁女子金钗耀眼,俨然是徐莹。身后一众北苍大臣神色肃穆。
陈月心里一恸,这将近一个月来的道路上,她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徐茂林,江凤明等人的名字。她甚至试图告诉自己,宋明远他不会出现了,他不会出现在自己的对立面,让自己做出两难的抉择。
然而这终究只是一个没法实现的幻想,就如同现在,退出北苍朝堂一月有余的他又出现了,出现在这通明之处,告诉她,我们始终是敌人。
他距离的有些远,灯光明灭之间看不清他面上表情,只是夜风吹动他雪裘上帽子时,才能发现那世间少有的明亮双眼。
仿佛是深山里的千年雪莲,明明清澈到底,却也深不见底,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与宋明远站在一起的徐莹冷冷叫道,“楚湘王不请自到,可是诸侯王应尽的义务?”
赵子翎不答,身旁倒有一个将士对着高台振振有词道:“北苍吏治腐败,残害忠良,今日楚湘便替天行道?有何不可吗?”
身后将士们士气高昂,□□直指黑色夜空。
宋明远没说什么,负手而立在堤上,似乎若有所思,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河岸上一片呼声,女人更是眉头紧锁,扬手道:“放箭诛逆贼!”
河堤突然出现许多黑色蒙面武士,一支支银色利剑穿过冷冽寒风,如雨点般砸在岸上。
好在楚湘军亦有准备,坚韧护甲不说,还有铁质面具。有人倒下,便有人依旧在前进。
一路以来的慷慨高歌,步履维艰,踏着昨日还在笑着煮酒的伙伴的身体,艰难地踏着三尺冰雪,想着坝下闭合的大门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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