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穿书者盼我死》第76章


陶葵这幅样子根本就是还惦记着太子,这次她早早就得了消息将事情掩下来,下次哪里还会有这般好的运气?
陶妧给了薇姿一个眼神,薇姿便径自不顾陶葵的呼喊架着陶葵走开。
也幸好走得干脆,要不然就要撞上后脚过来的太子妃、陶二夫人和一干外命妇了。
陶二夫人见陶妧和瑞王在这里,心里一咯噔,勉强笑道:“臣妇拜见瑞王殿下,不知瑞王殿下和阿妧怎么在这里?”
陶妧面无表情地望着她,不咸不淡道:“二伯母这话说的,这长公主府还有我不能去的吗?”
“不是,二伯母不是这个意思。”
陶二夫人不耐烦地应对两句,望着大开的门有些心焦,难不成被陶妧发现了?那葵儿哪里去了?
太子妃眼神划过面无表情的陶妧,又看向焦急的陶二夫人,面色沉了沉,扬声道:“本宫还当陶二夫人要让本宫看什么稀罕事儿,不过是阿妧和瑞王在一起罢了。毕竟是早有婚约,陶二夫人不必如此苛责。”说完扬长而去。
一干外命妇本想着有什么八卦,都是一脸兴奋地过来,又失望离开。
只剩陶二夫人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勉强勾出个笑,“没事就好,那二伯母走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倒是陶妧低低出声:“二伯母,你不必担心二姐姐。我已经将二姐姐妥帖安顿好了,二伯母回去之后二伯父会跟您说得。”
陶二夫人骇得脸色煞白,扯起裙角慌慌张张离开。
陶妧冷哼一声,“无聊透了。”
戚舒却弯弯嘴角,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轻笑道:“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陶妧瞪了他一眼,又相视笑了起来。
第81章 伏诛
陶妧捻了几粒小米放在手心; 任由舟舟有一口没一口地轻琢着。
舟舟小小的毛脸歪了歪觑着一旁的戚舒。
戚舒好不容易有跟陶妧单独相处的机会; 谁知道半路迎来舟舟这个小管家婆。
瞅瞅它滴溜溜的豆豆眼。
他甚至有些怀疑舟舟是被安泰长公主和骠骑大将军派来监视他的。
陶妧心里偷笑,方才他刚要伸手捉她的手,舟舟就飞了过来; 她眼睁睁看着他脸都绿了。
不过,活该!
谁让他当初不知道珍惜她的?
如今总得磋磨磋磨才行!
戚舒见她嘴角微弯; 哪里还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
他也乐得纵着她,更是瞪了舟舟一眼。
舟舟扑腾着翅膀炸毛:“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陶妧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点点眼角的水渍,嗔了他一眼。
自从颐郡王逼宫失败被禁宗人府之后,戚舒就像是注入灵魂的玉雕,整个人有了鲜活气儿。
这种改变; 她喜闻乐见。
她一扬手,舟舟振翅飞了出去; 转身便拉住了戚舒的袖子,桃花眼闪烁着细碎的星光:“你以后多笑笑吧; 这样我看着也能多喜欢你一点。”
戚舒微愣。
“坏人已经伏诛,过去的磨难才铸就了如今的你。”
她是在安慰他。
意识到这一点; 戚舒心口像是被堵住了似的; 闷闷的却又软得不像话。拉着她的手将她拽进怀里; 抵在游廊的柱子上。
“你看出来了?我确实很高兴,甚至有些如释重负。”
陶妧瞠目结舌,双手无措地张着不知该放到哪里,犹豫半晌还是徐徐环住他。
察觉到她的动作; 戚舒抱得更紧了。
陶妧感受着他体温,听着他砰砰作响的心跳声,慢慢阖上眼。
嘴上却不留情面:“你就是想趁机占我便宜吧?你虽然介意皇后母子,但是也没脆弱到这般地步。”
戚舒闻言尴尬得僵直了身子,“你看出来了……”
陶妧双手紧了紧,“无妨,我倾慕你,这般抱着我也是喜悦的。”
戚舒听着血脉喷涌,不禁想跟怀里的人更亲昵一些,只是还不等他动作就听到一声轻咳。
两人触电一般快速分开,循声望去就见薇姿垂头立在不远处。
薇姿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淡定地禀道:“小姐,事情已经办妥了。陶国公府已经闹起来了。”
陶妧难得有些赧然,只轻声“哦”了一声。
薇姿却丝毫没有退下的意思,反倒接着往下说:“二老爷一听到二小姐做的事情,大发雷霆,甚至祭出家法抽了二小姐十鞭子。奴婢来的时候,老太太和二夫人正哭着要给二小姐请大夫,不过被二老爷拒绝了。”
陶妧诧异不已,“咱们还有家法呢?我怎么不知道!”
戚舒和薇姿齐齐扶额。
可能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戚舒现在就是见到陶妧这般迷迷糊糊,一脸好奇的模样都觉得可爱极了。顺着心意摸摸她的头,就被不远处的薇姿瞪了一眼。
戚舒这下明白了,只怕舟舟和薇姿都是被人特地遣过来的,就是为着看着他。
想通了,他便规矩了下来,肃了脸告辞:“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陶妧看着他的脸像是又被冻住了似的,蹙蹙眉尖伸手就拽着他的脸颊往两边扯了扯,“不是说要多笑笑吗?”
戚舒无奈地顺着她的心意露出个凄惨的笑容,惹得她哈哈大笑起来。
他忍不住又抱了她一下,还没等她和薇姿反应过来便脱离开来,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只是他刚一走出垂花门,陶妧就着那边传来接二连三的惊呼声,半晌又响起戚舒打招呼的声音,“姑父、姑母,侄儿先行告退。”
陶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被当狼一样防着的戚舒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直到回了东宫脸上的笑意也掩不下来。
太子见他这幅样子摇摇头,伸手示意他坐到临窗的宝瓶纹软塌上,又给他倒了一杯茶。
热气升腾模糊了太子的脸,戚舒有些看不清楚太子的神色。
“喝点暖和暖和。这两天天沉得厉害,只怕要下雪了。”
戚舒听着这话脸上的笑意慢慢褪了下来,“怎么了?”
太子呷了一口茶,提起岚冰来,“你身边那个小丫鬟,岚冰,看不顺眼就处置了吧。反正也没用了。还有,过些日子孤就去钦天监去给你和阿妧表妹占日子,早早将阿妧表妹迎进门,你也算是有个着落了。”
戚舒狐疑地望着太子,“大嫂知道今天的事情,跟你闹了?”
太子闻言愕然,随即轻笑:“孤又没有做什么荒唐事儿。再说,你大嫂那个贤良的性子,怎么会跟孤闹?她就是有气也会朝陶二夫人发,跟孤又有什么干系?”
“那到底有什么事情?你沉着个脸,难不成还要装成我那副样子不成?”戚舒不耐烦。
太子垂眸摩挲着茶盏上的花草鱼纹沉默半晌,突然开口:“今儿晚上,德妃娘娘就要行动了。”
“德妃?”
“孤就权当不知道吧。”
戚舒微微颔首,“坏人受到惩罚不是应当应分的吗?大哥不必在意。”
太子闻言只是轻叹一口气,“只是,可惜了。”
**
乾清宫,温竺脚步匆匆走到伏案批改折子的皇上身边,低声禀道:“圣上,德妃娘娘呈了金汤石榴燕窝过来。”
皇上笔尖顿住,侧头犹豫半瞬颇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没有吵闹吗?”
“没有,德妃娘娘说专程跟圣上赔罪的,毕竟英……往事已逝,总得往前看才是。”
皇上闻言幽幽地舒口气,怅然不已,“让她进来吧。”
温竺应声就忙将德妃请了进来。
皇上打量一番端着霁红描金瓜果纹托盘,一身素白襦裙的端妃,不由捻捻皱紧了的眉头,嘴上不由带上责备:“你这是什么打扮?哪有母亲为儿子穿孝服的道理?朕还活着呢!”
一句话就将德妃刺得眼底微红,她敛下眉眼,泫然欲泣。
温竺见了这幅模样,赶紧上前接过德妃手上的托盘妥善地避开桌子上的折子,放到圣上面前,无声无息退了下去。
德妃捻着帕子擦拭眼角,弱弱的啜泣声惹得皇上越发心软了,“算了,你想穿就穿吧。”说着执起描金白瓷勺子吃了一口燕窝,又甜又腻,不由灌了一口浓茶下去才解了腻。
德妃像是看到他嫌弃的模样,压低声音沮丧道:“不合圣上的胃口吗?臣妾第一次做,难免有些手生。”
德妃向来是运筹于帷幄之中的淡然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般小女儿姿态,不由更加软和起来。
也想着这次事情确实愧对于她,柔声解释道:“这次的事情委屈你了,滕儿风风光光地走了,也不枉我们父子一场。”
听着这话,垂头低泣的德妃合在身前的手攥得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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