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穿书者盼我死》第77章


听着这话,垂头低泣的德妃合在身前的手攥得指节泛白。
“你好好的,滕儿在下面也能安心。至于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是啊,还会有的!”德妃幽幽地应道,想通了一般又劝道:“圣上再喝一口吧,这金汤石榴燕窝虽让臣妾给做砸了,可到底大补。”
皇上赏脸皱眉捏着鼻子灌了两勺子,“行了,朕还有折子要批,你先回去吧,朕晚上去你宫里坐坐。”
“不必了!”
“什么?”皇上诧异地抬头。
德妃低着头看不清楚神色,只是方才还柔弱的语气却变得诡秘莫测,“我说不必了!谁稀罕你去坐一坐,你坐一坐能把我的滕儿还回来吗?”
皇上震怒:“德妃!慎言!你不要将朕最后的一点怜惜都给磨没了!”
德妃缓缓抬头,双眼泛红满满俱是恨意,仿若罗刹一般弑人,“怜惜?你问问皇后想不想要你的这点怜惜,哦,你怕是暂时问不到了,就是想问也得劳烦圣上跟我一起下地狱去问了。”
皇上大惊失色,猛地站了起来,“你做了什么!温竺!温竺!”
听到动静的温竺连忙跑了进来,“圣上!”
“你快去坤宁宫看看皇后如何了……”
“不必了!”德妃冷斥一声,便疯癫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不必劳烦温公公白跑这一趟了,我来告诉你,皇后如何了!”
说着,她慢慢朝皇上走去,逼人的杀意骇得他想起颐郡王逼宫那天的样子,慌张地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制住这个贱妇!”
温竺闻言冲过去拽住德妃的双手,却见德妃并不挣扎,只是嬉笑着望着皇上。
“圣上,让臣妾来告诉你,皇后怎么样了好不好?”
方才德妃疯狂的模样只是让皇上惊吓,如今她嘴角邪恶的笑容却他心底发寒,只觉不好。
“臣妾这些日子吵闹不休,不过是想让皇上为我的滕儿讨个公道。可圣上怎么也不答应,说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已经答应了颐郡王要饶恕皇后一命。不能反悔。”
“臣妾成宿成宿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是颐郡王杀死滕儿的场面,滕儿连眼都没闭上!还说什么风风光光,真是笑死人了!”
“滕儿那是死不瞑目,要是不能为滕儿报仇,我枉为人母!”
说着,她又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猜我做了什么?”
明知道她已经被温竺制住了,可皇上还是被骇得往后靠了靠,磕磕巴巴地问:“你……你做了……什么……”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眼神看向桌子上那还剩了半碗的金汤石榴燕窝,声音缥缈仿若佛语,“我亲手做了一大锅金汤石榴燕窝啊,圣上。您不是也喝了吗?”
他恍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急忙喊道:“宣太医!快!”说完手指扣着喉咙想要催吐。
温竺仓皇地朝外吼:“宣太医!”说完也顾不上德妃,跑到圣上面前帮他催吐。
德妃失声大笑起来,“圣上!你的好儿子颐郡王,还有你的好皇后都喝了呢,你们一家子怎么也得整整齐齐才是!都陪本宫下地狱吧!这样本宫才有脸面去见滕儿!”
听到动静涌进来的侍卫手足无措地望着大殿的场景,却听皇上怒吼道:“杀了她!杀了她!”
侍卫懵懵地下了刀,德妃应声倒地。
第82章 审问
太子、平王、瑞王和成王垂手恭敬地立在龙榻前; 看着李御医给脸色青白的皇上诊治。
李御医一收手; 太子就上前低声问道:“父皇怎么样?”
李御医脸色不太好,望着杵在龙榻前的温竺踌躇了下,还是低声道:“圣上中的毒非同凡响; 幸亏圣上没有多用还及时催吐,要是剂量一大; 怕是无力回天。只是……”
“李御医但说无妨。”
“殿下,圣上如今四肢已经失去知觉; 上身还好,下肢就……”
太子瞬间变了脸色,怒斥道:“休得胡言乱语!你自己医术不精,竟敢妄断!”
李御医哆嗦着跪下磕头求饶。
成王急声道:“大哥息怒; 李御医善治病,却不善解毒; 为今之计还是得张榜遍寻名医才是。”
“六弟说得是!”太子很快就接受了成王的建议,恰好这时皇上苏醒过来。
四位皇子纷纷涌到龙榻前; 齐声叫了声“父皇”。
皇上气若游丝,恍恍惚惚地瞟了他们一眼; 身子沉重如石; 动弹不得。
他突然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呼吸声陡然粗壮起来。
太子连忙安慰道:“父皇不必着急,只是因着毒素未排出,您才动弹不得。儿臣立马张榜遍寻名医,父皇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皇上憋得脸红脖子粗; 好不容易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德……妃……”
“德妃娘娘当场伏诛,只是……”
他犹豫这一瞬,急得皇上额上暴起青筋,在青白的脸上愈发骇人。
“父皇别急!只是皇后娘娘和二弟被发现得太迟了,回天乏术。”太子说着垂头仿若哀伤不已。
可心里听着皇上粗粝绝望的嘶吼声只觉讽刺。
**
皇上瘫痪在床,根本无法主持朝政。太子顺理成章监国,转日就令人去钦天监算良辰吉日。
戚舒将户部的折子放到太子手边上,见他忙得连抬头的功夫都没有,无奈地摇摇头,“既然这么忙,为何还要操持我和阿妧的亲事?”
太子朱笔未停,话却不少说:“就是再忙,这点功夫也是有的。张榜广招名医的事情一点都不顺利,尤其是父皇还将揭榜进宫诊治的游方大夫杀了两个之后,来的人就更少了。”
“就因着这个,父皇的脾气愈发暴躁。皇后和颐郡王的葬礼父皇都没有多问一句,更别提什么尊荣谥号,权权交给孤做主了。”
说着语气中露出一丝恨意,“凭着他们对你做的那些事情,孤怎么会让他们好过!”
戚舒左耳听右耳冒,对大哥的心事他也了解几分。
只是,这件事情还有待商榷。
他压低了声音,“大哥,父皇还健在,你还是收敛一点吧。”
太子闻言终于抬头看了戚舒一眼,笑道:“那就得看孤的意思了。”
这句话意味深长,戚舒转了一瞬便明白了。这就是说大哥要私下里使点小手段了,比如让父皇不是那么容易好转,甚至更狠一点让父皇就这么一直病下去……
他抿紧薄唇,没有应声。
不管如何,父皇这般躺着无力插手朝政确实对他们有益。
太子见胞弟又露出这幅苦大仇深的模样,笑着摆手:“放松点。这都是孤的事情,你只要将身边的人赶紧清理干净,快点迎娶陶妧便好。万一有所不测,就得等好几年了。”
戚舒无奈颔首,安安静静坐着当听话的泥塑。
太子又垂头批折子,嘴上也不停:“那个岚冰,你随便处置了吧。颐郡王和皇后业已伏诛,岚冰也没用了。不管是赶出去也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她留在身边也好,都由你。不过,在赶出去之前尽量撬开她的嘴,看看有什么咱们遗漏的没有。”
戚舒耷拉下眼睑,只觉耳朵快要被念叨得出血了,连忙起身告辞。
不过到底还是将太子的话听进去了。
他跟岚冰没有什么干系,也不想因着岚冰让陶妧不畅快。
回去就吩咐朴旸将岚冰拘起来,吓唬吓唬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将她放了。
他根本没当一回事儿,谁知道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见朴旸匆匆忙忙赶了过来,“殿下,岚冰还真有事儿要招,只是要见您一面。”
戚舒闻言诧异不已,“颐郡王和皇后已经没了,她还能攥着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怕是在骗你罢了。”
朴旸面露难色:“小的看着不像。”
朴旸犹豫片刻就将岚冰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戚舒让他想办法撬开岚冰的嘴,他只觉是件小事儿,内宫小丫鬟吓唬吓唬只怕什么事情都能招了。
只是,他刚令人将岚冰下了狱,就发现岚冰早就瑟瑟发抖,自己被自己吓得不成样子。
本来她还咬着牙什么都不肯讲,却听他揭露她是皇后和颐郡王的人,她就惨白着脸将听从皇后和颐郡王算计瑞王殿下的事情交代了个清清楚楚。包括当初瑞王遇刺,她给瑞王下药致使瑞王殿下昏迷不醒,就是为了让瑞王能娶她为妻。
这些事情朴旸早就知道了,只是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一言不发。
可这幅样子落在惊惧的岚冰眼里,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岚冰就哆嗦着叫道‘别杀我,我是穿书者,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情’。”朴旸狐疑道,“什么‘穿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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