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陛下心尖宠》第74章


她试图麻痹宁钰谦的思维,可是这一套显然不够用。
宁钰谦扬起下巴,用眼角的余光斜睨阮央,声音阴恻恻的:“你若是不说,朕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说。”
阮央身子一抖,恍然看见了第一次见面冷冷提剑的宁钰谦,她小心瞥着他,不敢说话。
她怕被当成怪物,可转念又想,宁钰谦既然都问了她,那就一定是什么都知道了。
“宫中刑罚有千百种。”宁钰谦的声音慢慢悠悠,听起来冰冷而疏离:“有一种叫做滴水石穿。还有一种叫做千刀万剐。”
见阮央一副惊恐的样子,他眼里又染了笑。
他并不是想伤害她,只是,他忽然想,若是有一日血契解开,便再也见不到这样的人儿了。
每一处地方,甚至就连说起话来,都那么和他口味。
不羁中透着一丝雅致。
然而他也不知道,若是血契解开,他还有什么办法能留住这样的人儿。
契约只是契约而已,并不能改变什么。
天道有常,强行改变自然要付出代价。
他有些慌,却还兀自稳着声音:“你不说,朕便想法子让你说。”
阮央皱眉瞪他,桃花眼瞪得圆圆的,藏着恼怒,深处还有一丝怕。他心里那些慌乱,一下子消散。
他不会让她走,哪怕血契解开,他也不能放她离开。
阮央低下头,小声说着自己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
宁钰谦眉头紧皱,心一下子提起,一下子重重落下。
世上诡异的事情太多,他从小见过无数件,可是像阮央说的这种事,他闻所未闻。
她说他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只是一本书,她在无意之中卷了进来,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来这里或许只是因为身上有血契,等血契解开,她就得离开。
“书?”宁钰谦俯身逼问她,手死死地抓着桌沿:“你的意思是——”他环视了一眼四周,屋内屏风上躺着一幅山水图,靠着墙壁的地方摆着一整面书,而窗外生着高大古老的树木,他记得幼时听萧太妃说过,那些树至少有七八十年了。他轻轻嘲讽:“这些东西都是假的吗?”
阮央看着他近乎癫狂的表情,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身子,她只是说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可宁钰谦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她一直相信,每本书里都是真实的世界,那世界存在于作者自己心里。阮央并没有说身边的这些东西都是假的的这种话,可宁钰谦听岔了。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这个世界和她原本是没有关系的,对于她来说,这里,只是一本书。
哪怕她喜欢上书里的角色,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留在这本书里,可她明白,她会走的。
她听着宁钰谦深吸了一口气,他似乎平静下来,慢慢的落回椅子上。
宁钰谦将手搭在椅沿,垂下眼意味不明的盯着桌面,良久抬起头,双目赤红,他问:“阮央,你是不是疯了?”
第59章 囚
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可能是疯了; 这世间的事情再怎么荒诞,都不可能成这个样子。世上有千万本书,照她这么说; 那这人间不得乱了套?
宁钰谦闭上眼; 冷笑道:“你就是想走; 也得编个像样的理由啊阮央?”他以为阮央在骗他,不论是昨夜还是今早,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宁钰谦。”阮央抬起头,定定道:“不管你信不信,这一次我说的是真的。”
阮央心里有种说不清的失望; 她以为宁钰谦会信她; 可她好不容易决定坦白; 他只以为她疯了; 他还是觉得她在骗他。可是垂下眼,又有一点钝钝的疼。是她骗了他太多次,导致他现在草木皆兵。
他睁开眼,玩味的看着她; 少女目光清亮; 头一次这样看着他。不带任何的戒备与讨好,眼里亦没有那些虚假。他几乎以为她说的是真的了。然而生活了二十四年的世界; 在别人口中仅仅只是一本书; 一本在阮央口中无关紧要的书。
他说他会爱上苏碧槐,那个女人会成为皇宫里的宠妃,而她自己; 则会在一个雨夜和周染浩一起,被他杀死。
凭什么他的感情在阮央眼里是这样轻易就可以左右的?
——
阮央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她看着封闭的房门,关得紧紧的窗户,再一联想到门外守着的数十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就连坐也坐不下了。更可恨的是,她手腕上还带着铁链子,紧紧地拴在床头。铁链子很长,几乎可以在房间里面自由活动,并不影响她的正常生活。然而她的生活范围,也只有这个狭小的房间了。
宁钰谦昨天眼神阴冷的看着她,一双凌厉凤眸盯了她好一会儿,像是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再然后,她就被关在了这里。
乾元殿偏殿,她以前还在这里睡过的。那次宁钰谦对她多好,她要什么有什么。
她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有人会奋不顾身的救她出去,甚至,更有可能的是,根本就没人发现她被宁钰谦囚禁了。
到了饭点准时有人送饭进来,就连晚上洗澡的水都会有人贴心送来,到了一个点,她还能见到活生生的宁钰谦。
她在这破地方待了三天。
宁钰谦不和她说话,一个字都不说。阮央逗他的时候,他只是沉默的倚在床头,目光带了一点探究的看着她。
阮央知道他是在思考她说的是真是假。然而宁钰谦根本不信她,她说自己知道错了,甚至就连承认自己疯了这种话都说了出来,而宁钰谦却不信。
阮央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是在那个梦之后,身体隐隐有些异样。她时常会梦到爸妈,还会梦到同学。有时还会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只是做了一个梦,只要梦醒了,她就能离开了。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某天房顶瓦片动了动,发出轻微声响。阮央警惕的看向发声处,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看清。她才看过去,世界就瞬间安静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她照例又见到了一脸倦容的宁钰谦。关了一整天只有在送饭菜时才开的门被打开,他慢慢走进房内,目光落在了撑着下巴用茶水在桌上写字的阮央身上。她写得很认真,右手食指蘸着水,一笔一划的在桌面上写着,写完一个字之后,就用衣袖将桌面擦干,继续写。
这样自娱自乐,时间倒也不难捱。
在那一瞬,光阴似乎变得很缓慢。他想起第二次踏进碧荷宫,阮央伏在桌面上歪歪扭扭的握着毛笔,在宣纸上写字,他走过去时她将砚台打翻,墨汁模糊了她写的东西。
他倚在门边看她。忽然很想和她有点什么羁绊,实实在在的羁绊,而不仅仅是一些口头上的承诺。
她聪明又单纯,说起谎话来也认真的不得了,宁钰谦根本分不清真与假。
有了羁绊,他就不必去担心她说的是真是假,总归此后,她只能乖乖留在他身边。
阮央抬起眼皮朝他翻了个白眼,又收回了视线,手肘烦躁的擦干桌子上的字,哼了一声。摆明了不屑与宁钰谦这种小人说话。
他答应过她会对她好,甚至还说,以后不会吓唬她。然而他说出口的话,在下一瞬便可以反悔。
她闷头趴在床上,用被子罩住脑袋,闭上眼一副不想看见他的模样。手腕上冰凉的铁链子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宁钰谦这个混蛋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
他限制了她的自由。
把她当成犯人一样囚在了这里,除了他和送饭送水的小太监,她见不到其他任何人。
宁钰谦失笑,倒也不恼,夜已经深了,她还等着他过来,本就十分难得。他已经不生气了,可还是怕阮央说的是真的。
没有任何一本书上记载过这样的事情,他找不到任何办法去留住她。
他去天牢见了阮驰。他知道阮驰精通天文地理,对于玄黄之术也颇有研究。然而青年一身囚服,坐在角落里懒懒散散的,见他去了眼皮子也没抬一下。
那副娇气和阮央如出一辙。
狱卒拿出钥匙开了门,阮家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只是宁钰谦迟迟没有判刑。他原本打算判刑的那天,阮央告知他那样一个“秘密”,他没了处理这些事情的心思。
宁钰谦在阮驰面前蹲下身,阮驰别过头不看他。
“阮少卿。”宁钰谦开口,他理了理衣摆,气定闲神的看着阮驰。
“……”阮驰扫了他一眼,扬起下巴嗤了一声。他眉眼和阮央有七八分相像,只是生得更为俊秀。
宁钰谦不知如何开口。按理来说这种事情不应当来问阮驰的,他抄了人家的家,以后还会要他的命,阮驰恨他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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