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陛下心尖宠》第75章


宁钰谦不知如何开口。按理来说这种事情不应当来问阮驰的,他抄了人家的家,以后还会要他的命,阮驰恨他都是情理之中。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是真的慌了,怕阮央一个不留神就走了。他不奢求她有多喜欢他,他只想她别走,别离开他,其他什么都好说。
他踢了踢阮驰的腿,不自在的说:“问你件事。”
阮驰:……神经病吧你?
阮驰老神在在的抱着胸,他除了脸上脏一点倒没有别的了,此刻抬着眼皮不咸不淡的盯着宁钰谦看,也有几分风流意味。
然而在他眼中,宁钰谦就是一位作死小能手。
阮驰言简意赅:“说。”
宁钰谦迟疑片刻,道:“血契有没有延续的方法?”
阮驰挑眉,约莫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了。大抵是与那个阮央有关系的事情。在阮府的时候他就瞧出来了,宁钰谦果真对那个阮央如珠似宝。可眼前这个冷淡男人抄了他全家,他至今不知道父母妹妹究竟如何了。
他转了转眼珠子,拖长了声音道:“自然是有的。”
宁钰谦目光直直的看着他,眼底有近乎狂热的渴望,那眼神,让阮驰往后退了退,可才动了一下他才发现身后是一堵墙。他只好直视着宁钰谦如狼似虎的目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宁钰谦想了想,道:“若是有法子,朕放过阮家。”
阮驰笑的讥讽,凉凉出声:“帝王心,不可测,鬼知道过几天你又会说什么?”
阮驰这个样子,像极了阮央。宁钰谦噎了一下,“君子一言九鼎。”
阮驰狐疑的打量着他,眼里写满了不相信。随后闭上眼,不吭声了。
“阮二小姐快到了许人家的年纪了吧?”宁钰谦轻飘飘的问,“朕记得二小姐今年似乎一十有三了。”
阮驰眼睫微动,嘴唇嗫嚅了一下。只是最终没有睁开眼。
“裴四小姐如今似乎也……”
宁钰谦话才说了一半,阮驰豁然睁开了眼,目光凶狠的瞪着宁钰谦。裴家四小姐,裴延之的妹妹,裴芊。阮驰心尖尖上的姑娘。
“你想怎样?”
宁钰谦低声道:“朕只是想知道延续血契的法子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
阮驰忽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明明牢房里还开了一扇高高的窗,用铁杆拦着,现在还有光线从外面透进来,可他看着宁钰谦的脸,越看心下越寒。
~
宁钰谦看着写在纸上的字,字迹有些凌乱,密密麻麻的堆在了一起。他皱了皱眉,努力分辨着纸上的内容。
气运最强的地方,莫过于皇家祠堂,以帝王心头血为油,燃上三天三夜,便能延续血契。
他觉得这东西写的有点不靠谱,然而阮驰一脸肯定。
他推开偏殿门的时候,阮央趴在桌上睡着了,她眼睫随着呼吸微颤,小脸上一派纯然天真。他坐在凳子上看着她的睡颜,心一下子柔软。
不会让你走掉的。
这辈子,都别想离开。
桌上燃着一盏灯,阮央的手肘搁在铁链上,他想了想,从怀中拿出钥匙,轻轻打开了铁链上的锁。链子落地声轻轻,她手腕上是深深浅浅的印子。
他皱眉看着那些印记,像是心尖被人轻轻拧了一下。
宁钰谦拍拍她的脸,将她从梦中叫醒,阮央缓缓睁开眼皮,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动了动手腕。然而铁链不见了,宁钰谦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解释:“宁钰谦,链子不是我弄掉的,我没想逃。”
她以为宁钰谦还是会和往常一样不说话,只是这件事情她得解释。她怕宁钰谦又发起疯,做出什么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
宁钰谦点点头,轻声说:“我知道。”
夜色寂静,他起身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出了偏殿。
被关了十几天的阮央第一次走了出去,她有些恍惚,快记不清日子。
她似乎明白宁钰谦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不会为了谁心软,哪怕那个人是他口口声声说着喜欢的自己。他内心黑暗,没有光。
阮央不敢靠近他了,也不太敢喜欢他了。
她只是一个普通小女孩,没那种为爱情奋不顾身的念头。
乾元殿星空璀璨,月儿隐在一角,有些暗淡,阮央侧头想了想,过几天好像就是中秋了。
中秋节又称团圆节,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啊。
宁钰谦握着她的手,慢慢悠悠的走着,阮央不敢说什么,于是选择了沉默。
“你们那里,也有这么美的星星吗?”宁钰谦忽然问她。
阮央斟酌了一会儿,小心道:“我们那里空气污染比较严重,在晚上基本上是看不到星星的。”
“那留在这里好不好?”
宁钰谦侧过头,看着她的脸低声问。
这一刻夜色温柔,风里有草木的清香。
阮央没说话。
第60章 羁绊
四周只有风声; 静悄悄的,宁钰谦侧头看她,喉间艰涩:“央儿; 你愿意留下来吗?”他让她选呀; 这次没有强迫她。
答案当然是不愿意。
可阮央没胆子和宁钰谦说; 她怕她说了,宁钰谦可能会真的关着她。她还没去找阮驰解开血契,又怎么能再次让自己身陷掌锢?阮央这次是真的怕了他。他或许是真的有点神经质吧,她觉得没有一个正常男人会喜欢上一个满嘴谎言、巧言令色的女人,更没有哪个男人会在她那么羞辱之后; 还那样凑上来。
最重要的是; 正常人根本不会将人囚在偏殿里; 十几天都让人守着; 生怕她跑了。
她后知后觉品出来宁钰谦对她的喜欢不太对劲儿。她像笼中雀,宁钰谦可以给她很多东西,身份地位、金银珠宝这些都可以,可她不能有自由的; 只要她说想离开; 这个男人就会想各种办法折断她的羽翼,不让她走。
所以; 这次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这次走不了; 她这辈子或许都要被宁钰谦困在这里了。她对他有点心动,有点心疼,可是这份喜欢还不够深; 不足以让她放弃自由,更不够和她的未来相抗争。
阮央用力咬着舌尖,直到舌尖生疼,眼里漫出眼泪。她抬起眼,一言不发的望着宁钰谦。
宁钰谦抬起手,拇指指腹摩擦着阮央的眼角,他尽量轻的问:“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呀?”
“……宁钰谦,”阮央声音有些嘶哑,像什么东西被割破,听在耳里钝钝的疼,她牵着他的手往前走,“我出生的时候,我娘难产,命悬一线。”
她慢慢给他说自己以前的事:“我是我娘拼了一条命才生下的。小时候家里穷,我总羡慕着别家小姑娘有新衣裳穿,而我没有,我祖母会刺绣,会给我做好多好看的衣裳,对了,还有那种很老土的绣花布鞋,虽然土,但在我祖母手里就是能变成一朵花一样的好看。”她弯着眼睛,抽回手双手托着下巴,比了个花儿。
宁钰谦面无表情的听着,心里却有些触动。她祖母和娘,真的对她很好。然而二十多年来,从没人对他这么好过。所以他不懂,阮央眼里的那些光彩,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为什么对着他的时候,就不能这样开心呢?
“我后来长大了,家里也有钱了。”她牵着宁钰谦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嘻嘻的说:“我长大后可好看了,我们那里好多人都喜欢我,但是我娘说不许早恋,我爹也说,他的小宝贝不该被那些臭小子糟蹋。”
阮央想起父母,笑得更甜:“我爹说,等我长大了,要给我挑一个顶好的男人,顶天立地、有担当的那种。”
宁钰谦脸黑了,然而没有打断她。阮央说的这些,他很喜欢听。虽然自己没有将经历过,可是听着,就觉得心底涌上暖流。
他理了理她的头发,等着阮央继续说。指尖触过阮央脸的那一刻,他想,这他是丈人的小宝贝啊。
“我才十七岁,十二月的时候满十八岁。”阮央直勾勾的看着宁钰谦的眼睛,问:“你真的有这么喜欢我吗?”她知道她不该问这个,他曾亲手将命放在她手中,然而不问,她便不能否定。她要说服宁钰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他眼眸垂下,浅色瞳孔里映着她的脸。不言不语,却胜似千言万语。
阮央故作镇定的摇了摇头,她食指在宁钰谦眼前晃了晃,淡然道:“宁钰谦,你这不是喜欢。”她问:“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一个人?”
宁钰谦笑弯了眼,“难道你知道?”他那么对她都没能让阮央喜欢上他,这“小宝贝”又怎么会知道什么是喜欢?
阮央长长“嗯”了一声,她开口:“喜欢一个人,就应当让他自由,让他快乐,并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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