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向阳花开暖》第76章


展昭冷着脸,沉声道:“家务事?我听得分明,她说不愿嫁给你,更未拜堂。既然不愿,又未拜堂,那便不是你家的人!更谈不上家务事!再者,你可知她是谁?”
于华手上一用劲,挣开展昭的束缚,轻蔑道:“她是谁?哼!难不成还会是流落民间的金枝玉叶?她来投靠我娘,白吃白住了大半年。这样的恩情,她要如何偿还?以身相许不为过!”
“向阳!”林婆子又开口道:“你说你住得不安心要搬走,你孤身一人举目无亲能去哪?成了这段姻缘难道不好?华儿对你钟情,更不嫌弃你的出身,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听我的劝,回去吧。华儿会待你好的!”
展昭护这许向阳不叫林婆子母子靠近半分,他冷眼看着林婆子,这个林婆子他查过她的底细。她儿子从军失了音讯,独居在安平巷,后搬去梧桐巷,靠卖豆腐为生。邻里见她一个孤寡老人可怜,对她的生意多有照顾。且她待人和气,提起她,大伙都说是个和气的老人家。然而,和气并不代表没有私心。她当初收留许向阳应该是真心相助,但随着儿子归来,在儿子和许向阳之间,她偏向了儿子。这本身无错,也是人之常情。但乘人之危强娶,那便另当别论了。
有展昭和捕快在场,许向阳胆子也壮了,“林婆婆,你不必再说。那日我在门外将你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事情如何我心里明白。说实话,于华回来时我就已经准备离开,那些日子我外出都在找落脚处。”于华语气里的不屑,施舍和势在必得仿佛她是笼中鸟,困在他手中,任由他玩弄戏耍为所欲为。每每想起,都叫她作呕。
“你,你听见了?”林婆子一诧,心里慌了。她既然听见了,那她那些劝慰的话岂不可笑?再有,她字里行间也及时瞧不上她的出身,那些话,任谁听了都不舒坦。若是没听到或许还几分可能,听到了,叫她如何肯嫁给华儿?
“娘,少跟她废话,她亲口答应的亲事难道还想反悔?”
展昭目光一凛,正要开口,却见许向阳从他身后站出来,大声道:“我落了难,投靠林婆婆暂避风头,你乘人之危逼迫我嫁给你。我一个弱女子无力正面与你对抗,只能佯装答应在寻机脱身。我虽寄住在你家,却不曾吃用你们一分一毫!甚至屋子的修葺,家中的添置都是我的私房!是我傻,见你娘孤苦无依,把保命的钱财拿出来相助,谁想你回来之后她丝毫不念旧情,帮着你将我逼道今日境地!就算她于我有恩,这一抵一消也该平了!”
这一番话说得林婆子脸红,许向阳对她是全然的好好,从初见之处就对她多有照顾。后来她虽来投靠,虽足不出户却一直帮忙赚钱补贴家用。若论恩情,是许向阳对她有恩。
“恩情不恩情的我不管!老子就是看上你了,今天是老子的大喜之日!你跟我回去拜堂!别误了吉时!”说罢欲上前强拉许向阳。展昭快他一步,挡在许向阳身前,一掌格开他手,冷眼相对。在官差跟前还敢这么嚣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于华性情急躁,按捺不住心口的火气,又仗着自己在军中练过武,竟跟展昭动起手来。于华身手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在展昭眼里看来还是不值一提,不过七八招便制服了他。于华不服,“亲事是那娘们亲口答应的,岂能凭她几句话就作罢?你怎知不是她在说谎?”
展昭手腕使劲,将于华的手更王后背折去,痛的于华哇哇叫。他这才沉声道:“我自然知道她没有说谎,她是我夫人!我还没死,她如何改嫁?”
什么?于华惊得忘了疼,许向阳是他的女人?在怎么可能?他嗤笑,“展大人,你怎么不说她是流落民间的公主?”说着转眼瞪想许向阳,他以为她是只小白兔,没想到这么棘手,这回算是栽了。
许向阳的心思早已不在于华身上,展昭一句她是我夫人叫她满心激动。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并没有跟丁姑娘复合吗?他还记挂着她?他……展昭朝许向阳看了一眼,再回头对两个捕快道:“将他押回去候审。”
林婆子见儿子要别官差带走,哭喊这扑上来,“展大人!展大人!饶命啊!她不愿嫁我们不娶就是了!千万别抓我儿子!我盼了十年才把他盼回来,是我的命啊!他是被许向阳迷了心窍,这才错了主意。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们孤儿寡母可怜的份上,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展昭心头厌恶,她这般说倒成了许向阳的错了?厉声朝捕快道:“带走!”再转向林婆子,略缓了语气,“林婆子,此事你和你儿子共谋,理应请你一道去开封府走一遭。念在你年岁大的份上先不传唤你去,你且回家候着。”
“展大人,这,这不过是家务事。不嫁便不嫁,我们不娶还不成?怎么还要上开封府?您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林婆子一听连她都要被押去开封府,腿都软了,急忙寻借口开脱。她早就说这亲事不成,会惹来事端。华儿偏不听,现在好了,都要吃官司了。
“分明是你们家强娶,如何能说是家务事?你一句不嫁便不嫁,你们不娶了便了事了?我夫人的清誉被你们败坏了给去何处讨说法?多说无益,且待审理!”说罢,展昭一挥手示意捕快把于华押走,也不再理会嚎啕大哭的林婆子,径直朝许向阳去。看着她,轻叹一声,道:“你随我来。”
☆、第64章 给我一个家
许向阳心一提,他要带她去哪?开封府?本能地想摇头拒绝,但见周遭许多人看着,只能低头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她壮着胆小声道:“这,这是去哪?”
“开封府。”
她顿住脚步,迟疑了。说不准大家都以为她死了,她不想回去再惹事端。展昭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她被他看得心虚,不由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讷讷道:“我,我不想去开封府……”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无理了,于华被押去开封府,她身为苦主,去做口供是必须的,怎么能推脱不去?
展昭一言不发,径直迈开脚步。许向阳抿了抿唇,抬脚跟上。事到如今,她还能如何?即便想任性也没有可以任性的资本。她常常想,自己若不去投靠林婆子,随便找一处陌生的地方落脚,是不是就能安稳?可是她害怕,上回在宁湖镇遇险在她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叫她惶恐至今。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隔着肚皮的人心,谁知里头包藏着什么心思。她以为林婆子是可信之人,结果呢?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回神时发现这不是前往开封府的路,不禁困惑,他要带她去哪?满腹疑问地跟着展昭到了一座小宅前,他推门而入,院中的景色缓缓入眼,她不由看的有些呆了。
院里种着三棵高大的梧桐,两棵并排而立,树叶茂密,遮出一片阴凉。如今已是秋日,树下散着落叶,错落缤纷,如诗如画。还有一棵挨着屋子,一个秋千扎在横生的树枝上。院子另一头开出一小畦菜地,用篱笆围了起来。菜地边上搭了葡萄架。下头是一口水井。
许向阳越看心跳得越快,这院子,简直就是她曾经在脑子勾画的家。这里是?展昭环顾着小院,缓缓道:“我想我们总不能一直住在开封府,所以置办了这个小院。你喜欢关大哥院中的梧桐,说孩子可以在树下玩耍,故而,我便一眼相中了这宅子。”他伸手推了下秋千,回头看她,“我想孩子们会喜欢这个秋千。你的葡萄架和菜地,我也替你搬了过来。还有阿旺的狗窝,我也重新做了个大的。你大概不知道,它现在已经威风凛凛了。”
许向阳听得鼻头发酸,这些琐事,他都放在心上呢。他走向她,听在她眼前,仅一步之遥。他几乎是轻语呢喃,“不是说好等我回来陪你一道回去祭拜爹娘吗?你怎么能不辞而别?甚至要让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
“我……”她低着头,盯着他的鞋面看,这还是她亲手做的呢。张了张口,话未出口,眼泪先摔落,碎在草丛之间,了然无痕,哽咽的声音泄露了她的情绪,“我想,如果,如果我死了,那你,你和丁姑娘就,就能……”
“我说过,我和她的事过去了!我既然娶了你,便一辈子不离不弃。不论你是生是死,都是我展昭的妻子!”展昭痛恨她说这话,什么把他还回去,什么如果她死了,什么他和月华再续前缘!怎么可能?他将她种到了心底,和她有了夫妻之实,甚至有了一个无缘的孩子!在经历过这些之后,她怎么还能叫他回头跟月华再续前缘?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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