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在你眼波》第68章


他电竞心焰不灭,本以为再燃烧不到其他地方,直到MMI挑衅世界,他才发现,自己的心焰,竟然可以烧到很远的地方。过去的时候逐渐成为了过往的烟云,现在他想要做的,就是娶走然后霸占身边的这位小姑娘。
到了,是一片孤寂的陵园,每个墓碑之间,都隔着很远的距离,显得更加的肃然。程宴将车挺好,将车门打开:“下车。”
姜郗跟着程宴从车下走下来,这里没有高大的树木,风吹拂着姜郗的长裙,在空中肆意飘荡。
这次来,是该卸下过去了。
外面的风有点大,程宴一把将姜郗搂过来,塞到怀里面,替她挡住刮过来的风。姜郗从未来过陵园,一时间,只感觉莫名的怅然若失,蹭了蹭程宴的胸膛。
“怎么了?”程宴轻柔地问道。
“有一天,我们的坟墓也会隔得这么远。”姜郗略有些伤感。
“傻瓜。”程宴道,“我们要洒在长江里。”
在江水中缠绵,融合,然后冗长地接吻。死亡也不能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个很小的车,大概和上次差不多的等级啦
本来两章应该是一章的但铺垫比较长,怕大家等久了先发一半
大概下周或者这周就要正文完结了
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可以说一下
尽量都满足
56、办你 。。。
夏天的荒草; 看上去比冬天还要更加的凄凉; 一阵风混杂着泥土的味道吹过来,像是钻进了骨头里面一样; 绵密的银针从骨髓里穿刺而过,姜郗依偎在程宴的怀里面; 却仍被一种无法形容的泥土味熏得怅然。
墓地,再多植物,都不会给人那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这里不同于其他的陵园; 修筑着灰色石砖的路; 旁边都是每日被人修剪的园林植被,更没有随处可见的花圈,题字,和人们的哭声。每个墓碑都隔着很远的距离,遥遥相望,路很窄; 弯弯曲曲的。
这样的陵园; 反而让人感觉更加肃然起敬,一点不充斥着金钱利益的味道。人毫无家财地来到这个世界上,也不该将身体埋葬在华丽繁琐的装饰之下; 反而野风野草,才是人真正的归宿吧。
程宴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捧花,白色的。
姜郗接过来,抱在自己的怀中。她跟在程宴的后面; 踏着弯弯曲曲的小径,在野草中穿梭,她不知道哪块墓碑,是属于程母的。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远处有密密麻麻的黑白色圆点攒动,姜郗大概就知道,这就是程母所长眠的地方。此时程宴转过了头,一只手接过姜郗手上的话,他的表情很平静,像是夜深人静时的湖面。
“把手给我。”程宴道,声音在风中扩散。
姜郗伸出手,程宴已经攥住了她的手。宽厚的手掌,有力而富有安全感。
墓碑前,很多人站在那里,除了程父和简母以外,姜郗没有任何一个是认识的。他们穿着黑白两色的衣服,站在墓碑前,却似乎在攀谈着一些别的事情,以至于完全没有看到程宴和她已经走了过来。
“简苑离开了这么久了,每当下起暴雨的时候,我的眼前还总是能浮现起那日的残骸。”一个看上去久经世事的秃顶男人道,语言悲伤,可手却仍揣在裤兜里。
另外一个瘦弱的女人上来,她拿了一束菊花,可看上去已经被折腾得花枝凌乱,接腔道:“你在胡说些什么?那天的场景你又没看到。”
“你懂个屁,报纸没见过吗?”
那女人闭嘴,另一个人应道:“都这么多年了,每年都要来这个荒郊野岭,哎,等下我还有个会要开的。”语气轻描淡写,貌似死去的人只是一个擦肩路人。
“我马上赶飞机。”
“哎呀,我也忙得很。”
“等忙完了一起聚着搞个家庭聚会?”
“行行行,好久没一起玩高尔夫了。”
“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程宴上前,仍攥着姜郗的手,光是看他的侧脸,就知道他现在的脸已经完全阴沉了下去,声音像是秋风一样冷冽。
“那怎么可以。”三人尴尬,然后拥向程宴,“这不是程宴吗,当初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出息,现在还带了个小姑娘来,简苑肯定能安心了。”
“有出息?”程宴感觉异常地讽刺,“我走的当年,您貌似说我是个垃圾。”
“还有您,要我别回来。”
“我也没忘记您,一个滚字清清楚楚的。”
三人更加尴尬,却也哑口无言。
谁能想到,当年就是废物一个的程宴,今时今日竟然混出了如此成就,甚至凌驾于他们这几个老一辈之上。
原本以为他学会了圆滑处事,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嘴巴还是这么不招人喜欢。
“都是大忙人,请回吧。”程宴低眸再抬眸,又恢复了程家大少应该有的气度礼仪。
“这……”三人犹豫,还想着张嘴再将刚刚的话圆回来。
“别让我说第三遍。”程宴的声音从唇缝里挤出来。
跋扈小爷和程家大少两个角色之间,程宴转换得非常驾轻就熟。
“那……那我们也就先走了。”三个人识相,毕竟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还是赶紧走吧,免得矛盾越来越大,程宴现在可是一颗大树,今时不同往日,还是攀附点,依着点比较稳妥。
临走时,程宴最后道了一句:
“家庭聚会,我在这儿先回绝了。”
三个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此时,墓碑前只剩下程宴和姜郗,远处,程老爷子和简母竟然并肩走了过来。与刚刚那群人不同,两个人沉默着,简母的眼睛已经红肿了,而程老爷子,也低着头,沉默着一言不发。
简母看到程宴,表情大起大落,最终却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阿苑的面前,永远不会有不好的事情。”
扫墓,没有烧纸钱,也没有上香喝酒,四个人,站在墓地里,一句话也不说。
姜郗是局外人,看着三个人,他们是这场事故的受害者,每个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此时,她也只有沉默,任由程宴握着她的手。
程老爷子走过来,拍了拍程宴的肩膀,浑浊却尖锐的眼睛,突然出现了一点父亲的慈爱:“程宴,你现在能成这样,作为你老子,我为你感到很骄傲。姜小姑娘挺好,到时候娶回家吧,老子已经要抱孙子。”
“这么多年来,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我知道……”程老爷子顿住了,“算了,不说了。”
不说了,男人之间不煽情。
两人将要走的时候,简母看了一眼程宴,想要说什么却被程宴给抢先了。
“对不起,我知道我一辈子都偿还不起。”程宴道,“我永远不奢求任何原谅。”
“你也得不到原谅。”简母道,却不像上次那样激进,眸子漆黑,“但我想,阿苑肯定为现在的你感到骄傲,她生前疲于奔命,就想要你能够好好生活。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不原谅,也不剥夺。
两位老辈走了。
程宴将姜郗拉到身前。
姜郗看着他,他看着那块平平无奇的墓碑。底下葬着的不仅仅是他的母亲,也是他干涸的热血。
风吹着,草摇着。
“妈妈,我今天带了一个小姑娘来。”
“你应该也知道,我没想到,我这辈子就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女人。”
“过去的那些事情,要放下了。”
程宴顿了一下。
“我想娶她。”
姜郗愣住了,看着程宴。
她挣脱了程宴的手,深深地鞠躬。
“我也准备,嫁给他了。”
这次,轮到程宴看着姜郗,姜郗挺直背,看向程宴,他的眼睛里面,有姜郗最喜欢的那片星海长河。
随即,深深地吻,在野草里,在野风中。
“我不介意,做一个年轻的新娘。”
夜里,高速公路旁的小酒店里面,房间里面的灯光很昏暗,因为车子半路上油量告急,两个人只好停留在小酒店里面,等着明天有人来紧急送油过来。
窗帘是半透明的,看上去洗过很多次,却仍然不是很干净。外面的月亮,特别的圆,郊外的天空上,星星像是碎钻一般铺撒在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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