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草莓蛋糕》第9章


再后来,池以歌陪着妈妈出国养病,在争执中拒绝了季铮报考同一个大学的提议,她换了联系方式,一走就是漫长的六年。
她终于明白闻溪在得知她和季铮在一起后对她的担心。
喜欢这件事,或许是促成两个人在一起的根本,却往往不能做长久相好的支撑。
“小姑娘家家的,吃那么少做什么。”赵老师将一大锅龙虾泡饭转到她们这边,拿过池以歌面前的小碗,不容拒绝地动手给她盛了满满一碗龙虾泡饭在她碗里。
“我给你盛的,一定要吃得干干净净,不许剩下。”
“你们那,成天就想着减肥,小脸都瘦成什么样了,瞧瞧你这手腕子,都还没我一个老太太来得粗,要我说啊,还是吃得胖点儿好看呢。”
赵老师絮絮叨叨地说着,给盛的泡饭满得几乎都要溢出来。她偏心地给她喜欢的学生舀了一大块细嫩的龙虾肉。
作为南市的老牌酒店,做泡饭选的龙虾当然得是整只的大龙虾,鲜活的大龙虾掐头去尾,挑出虾线,取出一块块的龙虾肉,不过虾壳也不必急着扔掉,剪成小块扔到锅里,再加上小菜和白葡萄酒等作为调味,等上一段时间,就有了一锅喷香的龙虾高汤。
池以歌舀了一大勺泡饭吃下肚,热热的泡饭温暖了她的胃,最重要的高汤掉得很好,一点都不会觉得腥臭,杂质也被过滤得很干净,米饭绵软适口,被煮得透彻,里边还夹着龙虾肉和拍得碎碎的姜蒜,几根小青菜卧在泡饭上,和鲜红的虾壳摆在一起,颜色鲜艳夺目,好看得紧。
龙虾肉被煮得恰到好处,卷起来的地方白白软软,外边则是一层交错的红色,吃起来Q弹鲜香,很有嚼劲。
池以歌把龙虾肉整个塞进嘴里,“我小的时候跟着爸爸妈妈去吃年夜饭,每回快结束的时候,都有那么一碗泡饭端上来,我可喜欢吃了,就是一整桌的人只有那么一盆,不好意思多盛。”
赵老师笑眯眯地看她乖乖把盛的泡饭吃了个干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还要不要,要的话我再给你盛一碗。”
“我哪好意思老让您给我盛啊。”池以歌拉拉赵老师的衣袖,凑过去跟老太太咬耳朵,“您是不知道,我那会儿总觉得龙虾泡饭是拿之前被大家吃剩的龙虾端下去给煮的,还奇怪明明都吃得差不多了,怎么一烧成泡饭,就能多出那么多肉来。”
老太太拿着块瓜儿边吃边乐,“真的啊,你爸妈知道你这么想,也不提醒提醒你?”
池以歌撇撇嘴,“哪儿呀,他们看我这个乐子别提看得多开心了,我妈到现在都不忘拿这事儿笑话我滢。”
季铮趁着她们说话的功夫,伸手拿起池以歌的小碗,又重新给她盛了一碗上去,还不忘同样给赵老师盛上。池以歌勾着赵老师的手一紧,老太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季铮讨好地朝她笑笑,同时殷勤地给老太太拿了两片剥好的橙子。
“以歌,这么久没听见你的音信,还以为你要留在国外不回来了呢。”坐在另一侧的女人将补完唇妆的口红塞回包里,朝着池以歌款款走来,双手搭在池以歌的椅背上,“对了,今天闻溪怎么没跟你一块儿过来,你们俩不是最要好了吗?”
女人留着一头长卷发,黑色的裙装勾勒出她纤瘦的腰线,她凑近池以歌的时候带了明显的香水味,见池以歌盯着她的脸瞧,女人勾唇一笑,“怎么啦,不记得我啦?我是陆昭呀。”
陆昭是她们班上的文艺委员,和闻溪自高中起就不打对付,连带着与池以歌的关系也不过尔尔,一学期下来都说不了几句话。
池以歌身体前倾,尽量拉大她与陆昭之间的距离:“溪溪她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陆昭哦了一声,不阴不阳地感叹了句,“果然做明星的人就是不一样,一早就定的时间,约定得好好的,说不来就不来了。”
“麻烦你退远一点。”季铮伸手捂住口鼻,皱着眉头冷冷地看着陆昭,“你身上的味道太冲了。”
陆昭脸上的笑容一僵,这人会不会说话,她今天出门时明明只是在手腕和脖颈上喷了点香水,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冲鼻吧,更何况季铮这是个什么表情,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身上是有多臭呢!
“闻溪大学的时候就进娱乐圈了吧,我当时还以为她会做大明星呢,你们说,以后咱们说出去有个明星当老同学,多有意思啊,没想到她这几年都不温不火的,人家年终什么晚会啦,颁奖典礼啦,大大小小总能露个脸,闻溪我可一次都没见过。”
“欸,池以歌,说起来你和闻溪最要好了,我老听人说娱乐圈乱得很,什么潜规则啊之类的到处都是……”陆昭一边说,一边拿眼神斜斜地往池以歌身上瞟,“也不知道闻溪她有没有?”
池以歌眼里的温度倏地降了下来,说话的声音里都带了冰碴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仗着溪溪不在,背后说人是非,从网上看到些瞎写的东西舞到大家面前来搬弄口舌,还说什么老同学,”她冷笑一声,“你这个老同学,做得可真是太地道了。”
她捏着酒杯,心说要是在场的人是闻溪这个正主儿,这杯饮料现在就能被她兜头泼陆昭身上去。
池以歌说这话时特意提高了音量,陆昭当着她的面这么质疑她的好友,她当然也没必要给她留情面。
她高中时一直以为都是很乖巧温软的模样,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很少见她发脾气,六年不见突然发起飙来,弄得陆昭一愣。
周围坐着的同学陆续听了一耳朵,看陆昭的表情也不大对付。本来么,你就是高中时和闻溪再不好,也没有当着人家朋友的面嚼耳朵的道理,话还说那么难听,什么潜不潜规则的,也难怪池以歌生气了。
就连从进门起无论对上都笑得和气的赵老师,对上她的目光都带着几分不愉。
刚才挺热闹倒都挺开心的,这会儿倒好……陆昭不悦地想,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她咬了咬唇,手无意识地抠着桌布,只好不甘不愿地讪笑道:“我就是开个玩笑,你那么当真做什么,小不小心眼,没意思了啊。”
池以歌理都没理她,兀自把头转了过去,连句抱歉的话都没有,还开玩笑,谁许她拿闻溪的名誉开玩笑了!
“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在明知自己的行为会损害他人名誉的情况下仍故意为之,陆昭,你这叫诽谤。”季铮抱臂在前,眼底的嘲讽连掩饰都懒得掩饰,“还是说,你的脑子连这种小孩都知道的道理都记不住了?”
陆昭看上去恨不得冲上来咬他一口。
很显然,“见好就收”这四个字从来没有在季某人的字典里出现过,他不紧不慢地敲了敲桌板,意味深长地警告:“现在,道歉。”
第9章 
赵老师年纪大了精神不好,尽管如此,她还是婉拒了学生们送她回去的提议,固执地决定自己坐公车回家。
陆昭在季铮的威视下不知不觉就把那三个字说出了口,她自觉丢了面子,没等大伙儿散伙就拍拍屁股跑了,在座的其他同学打着哈哈劝了几句,放弃了原本想再约着去酒吧热闹热闹的念头,道过别后也都各自回家。
入夜后的飒飒秋风卷起街道上的落叶,围着不远处的路灯灯柱打了个转,寒风扫过池以歌裸露在外的小臂,冻得她打了个哆嗦,她站在酒店门口搓了搓胳膊,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盘算着现在跑去车站也不晓得能不能赶得上末班车。
车轮擦过地面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池以歌抬头一看,一辆颜色骚包的跑车停在了她面前,季铮摇下车窗,言简意赅地与她道,“上车。”
池以歌:难道现在警局工作的薪水变得那么高了吗,没记错的话这车好像不便宜?
“没贪/污,没收贿,这车来路正当,你可以放心上来了?”季铮趴在车窗上望着她的脸缓缓开口。
池以歌条件反射地捂住嘴,“我刚刚说话了吗?”
“没有。”季铮眼里带出几分笑意,他指了指脸颊:“但心里想说的话,全写在脸上了。”她脸上几乎写满了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季铮贪污受贿我该怎么拉他回头才好。
池以歌:“……”
行吧,她回头就弄个脸基尼把整张脸都包起来还不成么。
“快上车吧。”季铮打量着她的眼色,抢在她开口前说道,“不用说麻不麻烦的,我们上下楼,刚好顺路。”
池以歌:要不是一连交了足足半年的房租,她回头就得把搬家这件事提上日程。
“末班车是在7点40分,从这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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