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毒后》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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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8第二百三十三章 龙生九子3528
“我们刚来查陈宇,陈宇便走了。”叶缺冷着张脸,闷闷的说道,“看来,崔平之死,果然事有蹊跷了。”
叶缺一边同梅长歌说着话,一边燃了火折子,将里正匆忙送来的蜡烛点燃,示意梅长歌顺着亮光去看,“房间凌乱,很多东西都没有带走,可见陈宇走时,非常匆忙。”
梅长歌点头赞道,“陈宇手头并不宽裕,一次性抛弃数量如此众多的活用品,对他而言,是一笔极大的开销,说是逃命,亦是不为过的。”
“衣柜几乎是满的。”叶缺慢慢拉开衣柜,翻来覆去的找了一会,方道,“应该只拿走了几件随身衣物。”
“要不要让卢骞给陈宇下海捕文书?”
“不至于这么夸张。”梅长歌摆摆手,不赞同的说道,“崔平常年久居凉州,和陈宇素昧平,想来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严重到需要杀人寻仇的私人恩怨。他在此案中扮演的角色,充其量是一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小喽啰,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抓到少女失踪案的主谋。”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挽救更多无辜少女的命。”
“可是”叶缺沉吟道,“我们现在,只有陈宇这一条线索啊。”
梅长歌瞪大了眼睛,反问道,“怎么会呢?”
“此案既由崔平之死拉开帷幕,线索自然也要落到他的头上。”
“你让里正把这间屋子给封了,暂时就不要租给其他人了。”
“是。”
先前在陈宇家中,因为人多嘴杂,很多事情,梅长歌不方便说出,如今得了空,两个人并肩慢慢走在青石小道上,反倒成了讨论案情的最佳时机。
“我看了那间学堂的课程表。”梅长歌说到此处,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她不太确定,在大秦,那个玩意,是不是叫课程表,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二人接下来的对话。
“学堂课程排得极满,除了晚上没有课,其他时间,都是满满当当的。况且崔平又是一个勤学上进的好学,每一门课,都老老实实的签到了。你想,他最可能会在哪里接触到这个案子,我个人认为是学堂。”
“再者说,崔平此人,痴迷断案,由他已经身亡这一既成事实来看,他应该是触及到了此案的核心部分,可见崔平的调查,还是卓有成效的。所以,我们只要稍稍调查一下崔平这些天的行动轨迹,便能大致确定凶手的范围。”
“可这般冷酷无情的案子,犯案的凶手,当真会是这群孩子们吗?”叶缺略略有些怀疑的说道。
“为什么不会?”梅长歌不解的反问道,“你永远不要低估孩子们的残忍。”
“一个心智成熟,略通大秦律法的成年人,除了极少数,极个别,以杀人为乐或者为的专业人士,是很少会有人,能为了区区五个铜板而杀人的。他们在动手前,会考虑后果,会盘算利弊得失,会慎重的想一想,他们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值得。”
“但他们很少会这样,事实上,往往有时候,手段越是残忍,行凶手法越是毫无顾忌的案子,便越有可能是青少年所为,因为他们疯狂而从不考虑后果,只凭一时情绪波动,就能决定他人死。”
“所以啊,我常说,任何时候,任何时代,预防青少年犯罪,都是一个永恒的命题。”梅长歌用力拍拍叶缺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这同样也是一个完全无解的命题,我建议,必须通过考试,才能孩子。”
“不过人的一,变数太多,善恶只在一念间,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梅长歌喃喃自语道。
“好了,该言归正传了。叶缺,你还记得那几个失踪少女的人名吗,就先从她们开始查起吧。”梅长歌想了想,正色道,“虽然办案要讲证据,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凶手一定在学堂内。所以,我们还是老样子,兵分两路,各查各的。”
“我相信,等我找到凶手,你那边,应该也会顺利找到证据,来佐证我的观点。佛渡众,我若能渡一人,也算是功德无量。”
“你怎么又研究起佛学来?”叶缺嗤之以鼻的说道,“那都是蒙人的玩意,你可别沉迷其中,没什么好处的。”
“胡说八道。”梅长歌合掌怒道,“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佛学既然存在传播了上千年,便肯定会有它存在的道理和价值,至少在静心养神这件事上,很有奇效。闲来无事,读一读佛宗经典,确实是个不错的消遣。”
“话说回来,叶缺,你要不要试一试?”
“梅大人,我还年轻,求你放过我吧。”叶缺告饶道,“我还没成亲,总不能先做了和尚。”
梅长歌听叶缺提到成亲二字,不免想到自己和楚青澜的婚事,以及那个早晚必须要面对和解决的难题。
她不是对楚青澜没有信心,相反,她正是太有信心了。
卢琳既是清河卢氏在京都的代言人,又是卢西元重点培养的孩子,向来心高气傲,想让她伏低做小,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的事情。
她曾和楚青澜有过婚约,梅长歌隐约能感觉的到,这个女人,对楚青澜是有感情的。这样的一个女人,她或许可以接受她爱的男人不爱她,但她肯定无法容忍,这个男人整天和别的女人,当着她的面秀恩爱。
这是羞辱,寻常人尚且不能接受,何况是她?
梅长歌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不知不觉中,竟已走到了刑部。
刑部尚书卢骞,正眉开眼笑的,站在大门口迎接她,显然对她提前一天进入加班状态的敬业行为,感到十分欣喜。
“梅大人,别来无恙啊。”卢骞紧走几步,迎上来,笑着寒暄道。
“卢大人,你也还是老样子啊。”梅长歌微微报以笑意,礼数周全的说道。
“旁的先不多说,我现在急着要去萧大人办的那个学堂查案子,我可不会武功,又怕死的很,你可得给我派两个人,保护我的安全。”
“这是自然。”卢骞答应道,却也没多问叶缺的去向。
梅长歌今时不同往日,有陛下提携,有三大世族撑腰,更有民心所向,听说久未封王的五公子,眼下也要封王了,诏书眼瞅着便要下来了,如今朝堂上下,谁还会故意去寻梅长歌的晦气,尤其是在这等小事上。
学堂中墨香阵阵,学们正齐声诵读着备考的诗文,摇头晃头的,很有几分老学究的气息,只不知,这样的平淡如水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黑暗和罪孽。
“把他们都叫出来吧。”梅长歌站在门口,慢慢的听了一会,突然沉声发布了命令。
学们面面相觑,明显知道出了问题,却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又不见梅长歌再有指示,于是只好惴惴不安的站在原地,等候发落。
不多时,有衙役为梅长歌搬来了一张太师椅,她一掀衣摆,缓缓坐下,随意用指尖点了一个人,默然说道,“来,就你,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这些孩子,不过十三四岁,即便面上淡淡的,竭力表现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沉稳模样,但放在活了两世,眼神毒辣的梅长歌眼中,便处处是破绽,显得极不耐看了。
“崔平死的时候,你在做些什么?”
听到梅长歌的问题,那孩子分明松了一口气,回忆道,“那天莫先临时把课程调整到了晚上,我很不高兴,大家也都不高兴。”
“为什么会不高兴呢?”梅长歌偏着头,像极了一位邻家大姐姐,浑身上下,散发出母亲慈爱的光辉,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心神,对她出了信任亲近之感。
“我不喜欢读书,我也不想考科举做官。”岳嵘苦着张脸,颇为哀怨的说道,“我真不知道,做官到底有什么好的,我看父亲和哥哥,天天东奔西走,还不是那个鬼样子。咱们寒门子弟,上面没人,书读得再好,又能咋样,哪里比得上那些一下来,便注定能做大官的乌衣子弟。”
梅长歌闻言,笑了笑,心中想到,果然,一切矛盾的根源,都源于信息的不对等。
放眼大秦朝堂,世族子弟虽然人数众多,而且身居高位,归根究底,还是由于他们打从一下来,就是为做官而的。当岳嵘还在想着今天晚上能不能吃上大鸡腿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了漫长而枯燥的求学涯。
当然,这也是一种不公平,因为世族有钱,所以请得起名师教学,因为世族有权,他们的孩子,还在十来岁的时候,便可以有跟在父亲身边,旁听政事的机会,甚至,偶尔还能发表一些自己的观点。
但这些,始终都是建立在真才实学的基础上,谁敢说他们肚子里装的不是墨水,而是稻草呢?
纨绔子弟,到哪里也还是纨绔子弟,即便是世族,他们也不可能比别的兄弟,过得更好。
可惜,年轻的岳嵘,还没来得及正式步入朝堂,他的价值观,便已经被人为的扭曲了。
“岳嵘,拼爹是一件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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