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第96章


“今儿这个特别,他们说你是猫妖成精,煤球就是你的本体。”展危乐得不行。
“还行,没说我是仓鼠成精。”池南音笑着说。
“死耗子多难听,猫妖就优雅多了。”
“阿雾,他歧视你。”池南音揉成了一把阿雾。
阿雾白眼一翻,“滚你们丫的,我要吃烤玉米。”
蓝楹树下,两人一猫一鼠正美滋滋地搞烧烤。
其实日子也没那么难过,池南音把自己照顾得挺好,反正她是个到哪里都能活得很好的人,因为她心很小,特别的知足常乐。
池惜歌提了些酒水和点心过来,闻到香味叹了一声:“好香呀。”
“姐,你怎么过来了?”池南音连忙放下烧烤夹子,跑过去搀住池惜歌。
她姐姐在离京之前就已有身孕,如今都五个月了,身形略微有些臃肿起来,但丝毫不损她美貌,反倒是多了几分为人母之后的慈和。
池惜歌扶着腰坐下,笑道:“鹤溪的朋友从京中来,陛下托他带了些寒酥酌,我想着你不是好这口吗,就给你送一些过来。”
“寒酥酌?”池南音眼睛一亮,连忙闻了闻:“哇,我好久没喝到了。”
“瞧给你馋得,展危啊,你不能一味纵着她了,再这么吃下去,我看她每天早上得跑上两个时辰才能不发胖。”池惜歌笑道。
展危咬着鸡翅直乐:“不碍事,池姑娘苗条着呢,是吧,池姑娘?”
池南音嘿嘿一笑,倒了三杯酒,又拿筷子头沾了些,喂给阿雾喝,她抿着酒水感叹:“好好喝啊。”
“喝吧,别贪杯就行,等会儿我再让人送些过来。”池惜歌怜爱地抚了下池南音的小脸。
自京中到这里,池南音一直没哭,池惜歌一路上都吓坏了,生怕池南音憋出什么问题来。
后来进了这院子里,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嚎啕大哭了一场,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昏天黑地。
哭完之后倒是没事了,一直好好的,该吃吃该睡睡,每天早上起来跑步,闲暇时就逗猫逗鼠,只是不爱出门。
可直到现在,池惜歌也不知道池南音当时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哭得那样难过。
看到了什么呢?
池南音进门看到屋子里摆着一个小木箱,很是精致的样子,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箱子的铅笔。
她当时就忍不住了,抱着箱子哭得肝肠寸断。
哭完了就好了,哭完了就老老实实地等,等晏沉渊回来。
闲来无事,她就画画,画素描,画里全是晏沉渊,画他各种样子,展危说,姑娘你的画是越画越好了,要不咱们出去摆摊呗?
池南音才不理他。
她知道,展危是想去见那个叫“眠儿”的女孩子。
听说,是有一回展危出去置办东西时,在江边遇见的一个女子,很有江南女子的温婉清丽,梳着可爱的双环髻,说话时细声轻语软绵绵的,可招人喜欢了。
池南音赶了他出去约会,别在这儿给自己喂狗粮。
展危却说:“姑娘,当初在国师府的时候,我可没少吃你和国师的狗粮,咱这也叫一报还一报吧?”
“是是是,一报还一报,你可赶紧着吧,约会呢,好意思叫人家姑娘等着你么?”池南音挥着小手赶他走。
赶走展危后,池南音就拿了笔坐在临水的游廊上画画,煤球盘在她脚边打盹,阿雾扒拉在她肩头啃松仁,她落笔就是晏沉渊,好像已经不会画别的人或事了。
蓝楹花飘下,零落在水面,摇摇晃晃的花瓣像蓝色的小船。
她肆意挥霍着大好的时光,懒得梳妆,懒得打扮,懒得出门,就宅在院子里,日复一日地打发着漫长的日子。
十一月的时候,传来一个喜讯,陛下立后。
听说新后是哪个大臣的女儿,模样生得有三分似自己。
池南音听闻这个消息时,抬头望了望天空。
“小音音。”阿雾爬上她肩头,唤了一声。
“嗯。”
“我刚收到消息,你任务完成了。”
“嗯。”
“恭喜你。”
“嗯。”
“不要学姓阉的说话,很烦人!”
池南音听着一笑,捧着阿雾在手心里:“那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阿雾坐在她掌间,认真地看着她,活似个小人儿。
“我不回去。”阿雾说。
“为什么?”
“你这么惨,我放心不下。”
“我哪里惨了?”
“小音音啊,心里苦就要说出来,憋久了容易会心理变态。姓阉的就是憋坏了,憋成了个大反派。”
“不许说他坏话。”
“我还是回去吧。”阿雾恼火地骂了一声:“你他妈的,你说句谢谢会死啊!”
“谢谢。”
“我要吃松仁,还要喝奶茶,茉莉花味儿的。”
“可我今天不想做奶茶诶。”
“你他妈的!”
“好啦好啦,我做我做,这就去做好吧?”
日子就过得这样波澜不惊,跟当初在沧京城的那些时日比起来,此刻真的算得上岁月静好了,远离了尔虞我诈,更不用理会朝堂风波。
若非要说有什么事值得一说,大概是池惜歌孩子出生后不久,池南音难得的出了一趟门,想去庙里求个平安符给她的小外甥,保佑他平平安安的,结果却遇上了事。
那天她系了面纱出门,可是寒风很大,吹开了她的薄纱,几个色胆包天的登徒子见了,一路尾随。
池南音心急之下,扔了手里的佛钏出去。
果然打死了人。
她没一点害怕,只是平静地捡回了佛钏。
毕竟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就要坚强一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遇事就喊“国师救我狗命”了。
还有一回,京中潮生楼的分店开到了苏城,池南音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顶着国师府的凶名去强行让他们帮自己另做一份银鱼滚粥,便早早跟展危去排队。
好不容易买到了,却险些被人抢了去。
池南音自是不肯,据理力争,有人认出她就是城西的那位传奇小娘子,于是低语窃声。
恰好有京中来客,听闻了此般耳语,面色大变,连连摆手:“抢不得抢不得!此娘子乃前国师美姬,天下头一号的妖孽人物。”
人们惊呼:“竟是如此!不知前国师如今是否已得报应?”
池南音当即变了脸色,扔了银鱼滚粥,对展危道:“上,打死了算我的!”
展危撸起袖子就是一通拳打脚踢,下手极重,没准备留活口。
不好意思,当年就这么嚣张惯了,如今学不来恭谦低调。
这可吓坏了那位陪着展危一同前来的眠儿小姑娘,池南音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可眠儿却跟上来,软软地喊了一句:“池姑娘。”
池南音回头:“有事么?”
眠儿说:“你很想他吧?”
池南音抿了抿唇,还是没说什么。
回去后她给自己煮了一锅鱼生粥,可她技术不够好,鱼骨去得不干净,吃得又太急,鱼刺卡了喉咙。
想尽了办法也弄不出那根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来,她气得大哭。
她怎么那么没用呢?一根鱼刺而已,又要不了命,怎么就哭得停不下来了?
闻讯赶来的池惜歌捧着她的脸,跟着她哭,一边哭一边哄她:“不哭了不哭了,小音儿不哭了啊,没事的,姐姐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没事的。”
但池南音就是想哭,伏在池惜歌的怀里哭得要断气。
她好恨啊!
如果晏沉渊在这儿,他肯定轻轻松松地就能把鱼刺弄出来,一点也不会让自己难受,他怎么就不在呢?
江南的雨好看,水好看,花好看,人好看,雪也好看,可为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在看?
她有好好吃饭,好好跑步,好好活着,可她都这么听话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让我等一年,也不用真的凑满一年吧?你提前一点回来也是可以的啊。
后来她实在哭得累了,头痛欲裂,便躺在床上睡着了,接着,就大病了一场。
病也没病多久,有玉骨珠在呢,多重的伤,多难治的病,拿着佛钏一抚,都会好起来。
只是她越发的不爱出门了,就连新年也不跑出去凑热闹。
春天又来了。
桃花又开了。
她望着隔岸的那一片灼灼桃花林,忽生厌恶。
她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以前晏沉渊看什么东西都带着恹恹憎意,如今她也一样。她不知道那些人有什么好高兴的,也不知道这些景有什么好看的。
她只想一佛钏丢下去,全都毁了。
阿雾说:“小音音你果然开始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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