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厨女当家》第679章


男人虽然闻着野兔烧土豆的味道香,但有后备役们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就端着一碗刚煮好的小米粥在旁边蹲着吃,天寒地冻,坐在烧的热热的屋子里喝小米粥,再想想被大雪困住连米粥都没得喝的人,男人喝的也很满足。
吃过之后,男人就来了精神,先是抱怨了会儿庄子到现在还没把雪清完,随后又向后备役们打听对面的情况,后备役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对这个男人就留心了,他们是做什么的?保护王爷和王妃安全的,只要事关王爷和王妃,他们都不能有任何差池。
之前看他们这边只有夫妻俩带一个孩子,连个侍候的丫鬟都没有,都当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而且这个男人一看就透着精明劲,眼珠转的太活,不是个值得深交的,若不是看在他们费劲地从废墟里扒出来的女人和孩子的份上,谁理他怎么样。
只是被男人问起这边的情况,就算他只是无心地问一句,后备役们也得提高警惕,毕竟他们与别人不同,来庄子时也是低调地来的,王爷和王妃的身份不一般,也没想要泄露出去。
后备役们都是卫兵们教出来的,即使对男人警惕了,也不会直接表露在脸上,更没人直接甩脸子,只是朝男人笑道:“这也认识一天多了,还没敢问阁下姓名。”
男人也没在意,他也并非真要打听对面是什么人,就看几个后备役们都是做下人打扮,而且说话办事也不像是多规矩的人,想来他们的主人身份也不高。
不然下人说话能如此随便?就是他家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下人,无论是在他面前还是在客人面前,都是规矩的不得了。
于是把胸膛一挺,“今日承蒙几位仗义相救,本官感激不尽,日后若是贵主人有用得着本官之处,本官若是力所能及,定会鼎力相助。”
后备役们嘴角抖啊抖,这种救命的大恩还要在力所能及之时才鼎力相助?而且说到底也没说自己姓氏名谁,还不是怕他们因为几饭之恩和救命之恩赖上他?
若是换了他们王爷,这样的话绝对不会说出来,他们的王爷只会默默地回报。
本来就瞧不起男人,见男人这时候了还小里小气的,更看不起他,更没心思奉承他几句,虽然他们还都是后备役,但要打听一个当官的还不难,再说这男人一副好像很怕别人不知道他似的样子,就更好打听了。
京中四品往上的官员,他们都牢记脑中,四品往下的有选择的也记了不少,这个记几个,那个记几个,基本上也就记全了。
记着的人里面没这男人,显然这男人不是京官,而且瞧他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模样,就是外官,官位也高不了,他们还真没兴趣结交。
贺楼远的卫兵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能冲锋陷阵的将军,他们虽然还没正式成为卫兵,但一个个也都是有衔在身,常言道:宰相门前七品官,更别说以军功著称的宁远王,他身边的人能简单的了吗?
男人还等着被后背役们恭维一把,他再勉为其难地报报名,再等着看这些小门小户出来的奴才好好地巴结一下。
结果就见后备役们勾肩搭背地就这样走人了,愣了半晌,等人都走远了才愤愤地‘呸’了一口,“有眼无珠的狗奴才!”
奴才如此无理,主人也好不到哪里,这样的人家也没什么值得深交的,万一哪天想起自己还欠他们这个人情,回头找他来讨要,他若是不还吧,被人说是忘恩负义,还吧,又怕他们提出过分的要求,既然他们不想说那就不说,他还乐不得不知谁救了他,往后也免得被人沾上甩不掉。
他又哪里知道后备役们也是同样担心,就怕被这位什么‘本官’知道救他们的主子是宁远王,还不得像狗皮膏似的黏上去?别看外面雪挺大,之前他一直连脸都不肯露一下,就等着别人送东西上门,还理所当然似的。
可一旦知道是宁远王在对面,天上就是下刀子,他立马也得赶过去,他们也怕被狗皮膏药黏上甩不掉。
早起,凌小柔还在睡梦中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贺楼远已不在身旁,想必又去找地儿练功了,凌小柔早已习惯起床就见不着贺楼远,也没觉着这大冷的天他出去练功有什么。
起床后外面还在吵,问过侍候的丫鬟才知道是庄子里来清雪的半夜就起来干活,早上的时候总算是清到坡底下了,如今顺着之前后备役们硬挤出来的路已经能跟清出来的路打通。
对面的男人从早起就站在坡上面,对下面清雪的庄丁们跳着脚的骂。骂完庄子里的人才把雪清过来,又骂庄子里的人昨夜就不该歇着,让他在这边多困了半宿,之前房屋倒塌又把人给压了,更是拿女人和孩子的事在那嚷着要庄子里给个说法。
凌小柔听了嗤之以鼻,什么要说法?不就是想让庄子给些银子罢了,可这是天灾,又不是庄子里的人弄出的事,这个人脸皮还真厚。
不过,若真较起真来,庄子给些银子倒也在理,反正人没出事,只要男人不太过分,就当给女人和孩子压惊了。
过了很久之后,又听到男人‘嗷’的一嗓子,之后声势就弱了下去,到了后来就清静了。
☆、611 雪地里趴了个人
贺楼远进屋时裹着一阵凉风,凌小柔被激的打个寒颤,贺楼远看着心情挺好,一进来就嘿嘿地奸笑,不时再啧啧两声。
丫鬟侍候着接过外面的黑貂皮大氅后坐到桌边端着热茶接着笑,边笑还边摇头,笑的凌小柔直翻白眼,这哪里像冷面的宁远王了?笑的跟偷了蜜似的,又像使了什么坏又得逞了。
还未等凌小柔问起,贺楼远就先主动交待了,“大丫,你可是没看着,住在对面坡上那男人真叫无耻,竟然说要庄子赔银子,一张嘴就要十万两。”
凌小柔惊呆了,虽然是庄子里的房子把人压着了,可最终幸好没出大事,庄子给出个几十两也就够意思了,在这个时代虽然宁远王府名下的产业都赚钱的很,可几十两银子真就够一般五口之家富足地过好些年了,想不到这位竟然一张嘴就是十万两,真当银子是大风刮来的那么好赚?
可看王爷这神色却半点都不像被讹诈之后应有的气愤,毕竟屈夫人是贺楼远的亲姨母,屈家的庄子被人讹了,在屈家人都不在庄子里的时候,贺楼远怎么也得算半个主人吧,甚至庄子里的管事这时候都得找宁远王来拿主意。
凌小柔就相信王爷一定做了什么,如今那个男人八成是要倒霉了,“说吧,你对那个男人做了什么?”
贺楼远一脸受伤,“大丫,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什么叫我对那男人做了什么?你要问那个男人做了什么?”
凌小柔‘哦’的一声:“那请问那个男人对王爷做了什么?”
贺楼远张张嘴,刚想说什么,却琢磨过凌小柔话里的意思有那么点耐人寻味,睨着凌小柔道:“什么叫他对本王爷做了什么?他敢对本王做什么?啊?本王看着就像被人做了什么?”
一连声的质问,凌小柔憋笑在心,“对对,王爷怎么可能像被人做了什么?是我问的不对,重新问总成吧?”
贺楼远摆摆手,“得了,你也别问了,就你那嘴一张,准没好话。”
凌小柔更是笑不可支,贺楼远心里恨恨的,恨不得咬凌小柔一口,可看那张笑得比花还要娇艳的小脸,一口咬下来却是落在了凌小柔粉嫩嫩的唇上。
旁边还等着侍候的丫鬟悄悄退了出去,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好,虽然平日在人前很注意了,可也难免有情不自禁的时候,丫鬟们当然要懂得察言观色,更要懂得进退。
等贺楼远终于说起对面住的男人时,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凌小柔懒懒地躺在贺楼远的怀里,边听边皱眉,最后恼怒地一捶贺楼远,“这人如此无赖,依着我就该抓起来好好地打一顿。”
贺楼远又嘿嘿地笑,“多大的事也至于抓起来打?既然他做出这种事来,回头我跟庄子上的人说一声,有什么好的就别往那边送了,东西再多也不能喂了狼。如今是大雪封路,什么时候回京城的路能通还指不定,等回京后好好打听打听是哪儿来的,一张贴子给京兆府送去,往后也没咱们什么事了。”
凌小柔想想,虽然贺楼远说的轻巧,但拿了他的贴子送京兆府去,这人还能好吗?哪怕就是当官的,看在宁远王的面子上京兆府府尹也得把人好好地给办了。
官又咋的?当官的还不兴个弹劾什么的,谁都不认识的这么个官还能多大了?宁远王想捏死他就跟捏个臭虫似的。
不过想想,难怪那边与这边差不多的房子,这边没咋样,那边却塌了,凌小柔之前还觉得奇怪,按说屈家的庄子里,屋子都建得很坚固,尤其是这边,因为风景好,空气好,又清静,多是租给有钱或有权人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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