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短》第111章


鲁淡抬头,还没明白呢:“干嘛非要凑六个,又不是三对三篮球赛。”
他们聊起岭门,又聊起阮之南未来星路,说可能明年就能看阮之南成为新一代流量小花,接到苏菲超熟睡广告,穿着睡衣跟一群小兔子小熊在云朵上跳舞了。
还说阮之南特适合演那种小太妹,地下拳手,混在道上的大姐,或者什么年轻小女兵。
掰着指头算她能不能赶上《战虎3》,出演一位穿着社会主义特色校服,手持思想政治读本痛殴帝国主义雇佣兵的校园枪王。
鲁淡笑:“她是没赶上好时候,早几年她再剃个头就可以去演小兵张嘎,童星出道了。”
阮之南又气又笑:“我他妈让你现在被打的嘎嘎乱叫!”
但徐竟甜说南南真应该去当模特,毕竟现在才十七,以后说不定还能再窜一窜。
付锴狂笑:“就阮之南穿恨天高你敢信?她估计要爬下T台。我觉得啊,你以后可以走综艺咖,天天电视上这个女星怕高,那个女星怕虫,阮老板七岁就能捉鳖,十岁就敢抓蛇,她都可以跟着贝尔去旅行,灭绝张家界生态圈了。”
鲁淡在那儿接茬:“就阮老板这跳舞唱歌演戏啥也不会的,可以在电视综艺上表演学农七天来的技能。最好去什么种地山村的节目,表演插秧,垒灶,扮驴,推磨,一个正脸没有,一个镜头不抢,全都是劳动人民背影,再穿上校服,汗湿了后背,多少农民伯伯看着她辛勤劳作流下了眼泪。”
这两个胡逼王一个比一个来劲,付锴敲着盘子继续说:“CCTY1在黄金时段动情介绍,。前头是第多少届人大顺利召开,后头是沙特王子寻访吉尔吉斯斯坦,中间就来一段劳动人民阮之南的混剪,镜头转回来演播室的时候,康辉两腮都满是泪水。”
傅从夜喝了点酒,可能上头,挺这俩人胡逼编排,他笑的肩膀直抖。
阮之南气笑了:“艹绝了,别他妈说我了行了吧,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以后定位出路在哪儿!”
他们又说起了现在帝都哪个说唱人,好像上综艺了,他俩是同好,说着就开始敲着桌子唱,大排档里嘈杂热闹,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周五疯一回的快乐和释放,站起来称兄道弟的,依偎着小声聊天的,七八人跟毕业送别似的又哭又笑的,周五晚上的大排档是人间百态缩影,每个人都像是白炽灯似的亮着暗着,情绪照射在这屋内屋外十几桌的位置上。
这人间百态里必定要有傻不愣登的高中生,他们在哪儿笑着唱歌,也没人真的在意,有些中年人转头过来,露出善意的哂笑,转过头去跟桌对面的人聊起自己年轻时候。
最后连徐竟甜都喝了几杯,五个人不用结账,笑笑闹闹走出去的时候,有种吃霸王餐的感觉。
鲁淡决定去付锴家里住,他们五个人决定走到三中对面再打车,正好也把阮之南和傅从夜送回去。
鲁淡打着嗝,一条胳膊搭在傅从夜身上:“哎,那你俩在馥园也是邻居,馥园那么好,你为啥不回去住——哎就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年级第二的成绩,就是早上迟到也没人说你。”
傅从夜喝酒喝得没什么芥蒂防范,说道:“我妈回来了,我不想跟她住一块。真的,谅解是一码事,生活在一起是另一码事。”
鲁淡拍着他肚子:“同意。我爸我妈也管的特多,赶紧上大学,我要出去上,住校!”
付锴那边则抱着徐竟甜的肩膀,一路都在晕晕乎乎的说:“兄弟,你是我的好兄弟,咱俩要当一辈子哥们的吧,你以后可不要忘了我。”
徐竟甜没什么好气:“谁要给你当哥们!你孤独终老去吧。”
阮之南一个人拎着打包的穿,走在前头扭的像个成都名媛,看起来也醉的不清,五个小孩就徐竟甜最清醒。
只是阮之南听见徐竟甜这话,一下子回过头:“这话听起来很眼熟、啊不耳熟。”
徐竟甜抓住付锴的胳膊,把他架起来一点,付锴脑袋都贴在她脑袋上,一只手还在捋她的马尾,徐竟甜对阮之南说:“什么耳熟?”
阮之南表情有点幽怨,伸手指向傅从夜:“他也说过不要当我哥们呢。艹,谁在乎,老娘也不想当他哥们。”
傅从夜没想到阮之南当着众人说起他们俩的事儿,他被鲁淡勒着脖子,还对着阮之南瞪眼,想让她赶紧闭嘴。
徐竟甜有点想笑:“没事儿,在我漫画里,你俩也当不成哥们。”
阮之南一摆手:“别把我当你漫画里那个校草,我可不那么弱鸡,我比他还爷们。我跟你讲,我就是要干他!”
阮之南伸手指向傅从夜。
付锴还在那儿起哄:“干!是兄弟就来干我!大噶好,我是渣渣辉——”
傅从夜可能是被他起哄的脑子一热,也可能怪酒精,他瞪眼:“有本事你就干。”
阮之南一扭一扭的走过来,剪刀腿动作就像是T台上最骚的崽,一手叉腰,一手戳了戳他石膏:“哎,你这个伤员很嚣张啊!别以为你受伤我就会放过你。”
傅从夜低头朝她磕了一下,轻轻撞了她脑袋一下:“好好走路,我这个伤员还要被一只死猪拖着呢。”
死猪鲁淡很没出息的打了个嗝,走出了卖拐的步伐。
阮之南被撞得后退半步,哼了一声,不过她也不生气又开始蹦蹦跶跶。
一会儿付锴也松开手抱着树开始唱歌,徐竟甜把他扒下来的时候差点把小树给折了。
一段二三十分钟的路,他们五个人鬼笑狼嚎,走了一个小时。
徐竟甜在三中对面打了辆车,把这俩人都塞上车,她也挤进去,对他们俩招手就走了。
阮之南感觉要在进小区的路上跳芭蕾了,她也真的是喝傻了,竟然看到一个下坡,就真的冲出去几步,不用手就来了个侧翻,傅从夜都差点给她鼓掌了。
阮之南得意的蹭了蹭鼻子:“我可是玩滑板的,要不是受伤修养这一年,我腹肌都挺明显的哦。”
傅从夜一只手揽住她肩膀:“别表演杂技了,回家回家。”
阮之南侧翻没问题,走路却有点左脚踩右脚,她拽了一下傅从夜搭在她右肩的手:“回家!”
俩人站在两栋小别墅前,阮之南顺着就要跟他往他家走,走到一半从才想起来:“哦,你等我回家洗个澡。”
傅从夜:“你今天也要过来住?”
第73章 再三犯错
她昨天半夜忽然敲门过来; 说实在睡不着; 能不能借傅从夜家沙发睡一下,只要傅从夜开着门让她觉得家里有人在就好。
但傅从夜家里没有长沙发; 毕竟要给傅鹭的轮椅腾地方。
但是有一张折叠护工床; 傅从夜昨天夜里困得不行就给她铺床。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阮之南明显这几天都没睡好; 白天都没什么精神。她终于忍不住过来了。
傅从夜:“我也可以去陪你,我睡你家沙发。”
阮之南直摆手:“别了你都是伤员了; 我先眯一会儿; 我受不了。”
他昨天铺床才铺的七七八八,阮之南就倒在护工床上瞬间睡着; 叫都叫不醒。
……不知道挺了多久没睡好了。
显然今天阮之南也想过来蹭一回,傅从夜点头:“行; 我也洗个澡; 你一会儿过来吧,明天早上都睡个懒觉; 我也懒得做早饭了。”
他回了家,护工床还支在客厅里,傅从夜忍不住走过去抻了一下床单; 坐在旁边沙发上笑了,忍不住习惯性的拿起手机刷了刷相册。
也不知道是他在沙发上发呆太久; 还是手不好动作太慢; 他在浴室才脱掉上衣; 还没调好水温; 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一打开门来,阮之南穿着件肥T恤和运动裤,端着牙刷杯子,手腕上还套着眼罩,头发半干,仰头愣住了:“大哥了……你不能这样啊……”
傅从夜:“……我刚刚在浴室脱掉上衣你就过来了,我再穿上你就要多等两分钟,只能这样了,快点进来吧,别进蚊子了。”
阮之南进来,晕乎乎的换鞋:“我就是嗡嗡叫的小蚊子。行了,你别不穿衣服在家里走了,快去洗吧。哦我要看电视。哎哟卧槽我洗了个热水澡怎么感觉更晕了啊,我以为我酒量很好的。”
傅从夜:“……什么叫不穿衣服,我穿了裤子的——你怎么不穿你的粉色睡衣了。”
阮之南一愣:“你知道?!”
傅从夜:“从窗户上看你穿着那个印着什么小草莓还是小南瓜的睡衣走过去。”
阮之南抱头:“卧槽什么!你你你——”
傅从夜倚着门笑了一下,这笑容比平时傻三万倍:“挺可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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