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热吻》第80章


季风眠的手轻轻落到她的肩上,柔声说:“哭吧。”
张取寒嘴巴一瘪,依偎到季风眠的怀里,隐忍地啜泣,泪如雨下。季风眠轻而有礼地拥着她,任凭她将眼泪鼻涕摸到他那件简直不菲的西装上。
不知哭了多久,一个阴狠的声音传来:“放开他!”
她听出那是韩冽。
从季风眠怀里抬头,看着一步之遥处满身戾气的他,她带泪微笑。推开季风眠后她朝他扑过去,软软地靠进他的怀里。她的额头靠进他的颈窝里,喃喃地说:“韩冽,你想要我就拿走吧,你想怎么样都行,你别动念遥。”
第57章 完结章
韩冽把张取寒送回到崔香茗住处; 停车后谁都没下,二人沉默地坐在车里。就这么从天光大亮坐到日头偏西; 张取寒说:“我妈做了白切鸡。”
韩冽偏转头看她。夕阳的光芒熏染着她美丽的面孔,让她看起来更加艳丽迷人。方才她在季风眠怀里哭,自从跟他上了车之后便没再落一滴眼泪。如今她显得异常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平静得叫人心悸。
她问他:“韩总喜欢吃鸡吗?”
“听说你辞职了。”韩冽低声说。
“被男人豢养的金丝雀是不需要工作的。”张取寒讥诮地说。
韩冽眸光一凛,张取寒妖艳地笑; 说:“还是说韩总不喜欢无所事事的女性?那样的话我再回去复职好了。”
韩冽转回头,皱眉,看着前方说:“你是律所的老板,你自己决定。”
张取寒恍然道:“我差点忘了现在我是老板。”
“你有权利任意处置我。”韩冽说。
“说的有道理。”张取寒把安全带扣解开; 松手,带扣被弹回到车门上发出轻微声响; “作为老板,我安排你做件事。律所我不要了; 麻烦韩总明天把资料准备好,我去签字。”
张取寒推开车门要下车; 韩冽攥住她的胳膊。张取寒回头; 目光冷峭:“韩总还有什么吩咐?”
韩冽一径深沉地看她; 不曾开口。张取寒勾起红唇,在他手背上轻拍两下,娇声道:“下手轻点儿,你弄疼我了。”
韩冽放开了手,张取寒丢了个媚眼给他; 下车后径直朝崔香茗家走去。
晚餐时间,四人围坐在餐桌前吃饭,崔香茗一直给韩冽夹菜,张取寒默默吃饭,目光不曾多余给韩冽一分一毫。
“韩冽,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呀?”崔香茗问。
“再半个月。”韩冽低声回答。
“他们回来后,我跟你叔叔想上门拜访一下,方便吗?”崔香茗问。
张取寒停下筷子。
“当然。”韩冽沉稳地说,“如果不是他们出去蜜月旅行,应该他们先来拜访您二位的。”
“都一样,我跟你叔叔不论这些的。”崔香茗往韩冽碗里夹了一枚鸡翅,说,“其实我是想,你跟取寒谈了这么久,也该往下一步走了。去跟你爸妈见面,也是想聊聊这事儿。不知道你心里想的跟我们是不是一样。”
“我希望能照顾她一辈子。”韩冽说。
崔香茗显得十分高兴,朝张取寒问:“人家都表态了,你呢?”
张取寒正咬着一个鸡爪,随意道:“他决定。”
张取寒终于松了口,崔香茗开心得不得了,这顿饭吃得格外畅快。饭后崔香茗拉着老伴出去遛弯,把空间留给二人。房里只剩下韩冽和张取寒,张取寒没有理会韩冽,她回了自己房间。韩冽在客厅坐了一阵,起身去敲她的门。
“门没锁。”张取寒的声音传出来。他推开门,看她盘着腿坐在飘窗上,背朝着门口。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我爱你。”他低声说。
“嗯。”她回答。
他拥她更紧:“嫁给我。”
“可以。”她说。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他跟她许下誓言。
张取寒抬起小臂,指着外头说:“那根路灯上落了一只大鸟,不知是喜鹊还是红隼。”
韩冽轻蹭她的脸颊,叹息着说:“相信我。”
张取寒说:“应该是红隼,喜鹊的翅膀没这么漂亮。呀,飞走了。有翅膀真好。”
“我会给你自由。”韩冽说。
半个月后,虞安安和韩政蜜月旅行结束回来,即刻带着礼物到崔香茗家拜访,谈定了二人的婚事。婚礼初步定在来年四月,春暖花开的时节。婚房便是张取寒之前住过的别墅,虞安安找了装修公司把房子重新做了设计,装修队即刻进驻开工。崔香茗把老本都翻出来了,给张取寒打点嫁妆,拉着张取寒游走在各大商场之间。别人都喜气洋洋的,当事人的两个却是另一种态度。
张取寒搬到了韩冽那里,可她终日流连于酒吧舞厅,动辄玩乐到凌晨。韩冽并不干涉她的生活,却一天比一天阴沉。
日子久了,不单崔香茗唠叨,酥棠也看不下去了,劝张取寒别这么放浪形骸,张取寒冷笑:“他都不在乎,你管我呢?”
“取寒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酥棠不解地问。
“那是你眼睛不好。”张取寒晃着酒杯,懒洋洋地说,“我一直都是个坏女人。”
张取寒喝醉了,酥棠想找个人帮忙把她背出酒吧,韩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将张取寒打横抱到怀里。酥棠见到韩冽后变得讪讪的,有心想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碍着酒吧人多嘈杂,只跟着一起出去。
出了酒吧,韩冽将张取寒放进车后座,又强喂了她一些水,之后退出来跟酥棠道谢,谢她陪张取寒这一晚。
“谢倒是没必要。可她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这些年来我从没见她这样过。你们吵架了?”酥棠担心地问。
“是我不好。我让她伤心了。”韩冽低声说,跟酥棠道别,坐到驾驶室里开车离开。
韩冽把车开到海边,停到一处观景台旁,之后将车门全部打开。海风吹散了车里的酒气,十一月的夜晚气温很低,张取寒被冷醒。她张开眼,朦胧间看到一个男人立在车外。
男人?
不是酥棠?
她紧张地去摸身上的衣服,很整齐,身体也没任何异样的感觉。方才心安。
之前同别人喝酒玩乐她都很有分寸,不会让自己吃亏。今天因为是跟酥棠,她才放心地喝到大醉。
夜色很暗,海浪声一阵一阵,海风清冷。四周光线不足,张取寒摸索着从车上下来,看清立在外头的男人是韩冽。他面向大海,双手抄在西裤的裤兜里。她抱着胳膊走到他身旁站下。
今晚天上有云,遮住了月光,夜里的海一片漆黑,很远的地方灯塔的光线若隐若现。
韩冽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罩到她身上。衣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和味道,很温暖,张取寒用手拉住西装两襟往身上裹。
“不生气?”她问。
韩冽摇头。
张取寒讥诮地说:“你以前可没这么大方。”
“我说过会给你自由。”韩冽说。
砍掉了鸟的翅膀,又说要给它自由?
张取寒用嘲讽的口气说:“伪君子。”
韩冽笑了,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拉过去松松地搂着,温柔地说:“当年你第一次见我说的也是这三个字。我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犯不着为了气我做那么多事。喝酒伤身,你要想多折磨我几年就好好保重身体。”
张取寒凝眸看向远方,一片黑暗。
“你想多了,我没想折磨你。”她说。
她想折磨的只有自己罢了。
以前心里还有恨,如今心里都是空的,总是叫她发慌。可到现在也折腾累了,并没有好过多少,她想换个活法。
之后,张取寒不再醉生梦死,她找了一间学校学音乐,过起了朝九晚五的学生生活。起初韩冽觉得这样也好,总比她终日流连于声色场所叫他提心吊胆好得多,可当知道季风眠是那所学校的客座教授之后,就远没有希望中的淡定。
她对他一天比一天冷淡,在他面前她总是毫无生气,而手执琴弓之时她立刻会变得光芒万丈。
每每夜里占据她的□□,听她在耳边婉转低吟,却清楚地知道她的心根本不在他这里,可能在别的男人身上。想到白天他们二人欢声笑语的样子他就嫉妒到发狂。
他总安慰自己,至少她还留在他身边,至少她不会离开他。
突然有一天张取寒消失了,韩冽立刻去找季风眠,找不到。两天后张取寒联络了韩冽,说自己在一家服装工作室等他。韩冽当时接了赵柬的一件委托案,依旧马不停蹄地奔去接她。接到她之后带着一起去见委托人:一对富家姐妹财产赠予的事儿。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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