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婚》第65章


但同时,他心里对陆桑也有那么一丝责怪,只有一丝,没有再多,没等他说什么,陆桑就已经先发制人地道,“我以为你心里没有我,因为怕你觉得我喜欢你有负担,结婚后说也不敢说,不能太亲近,担心让你反感,同房睡也不安心,怕对你不轨,所以我才积极地跑去客卧睡,也不敢喝酒,怕发酒疯疯狂对你表白,所以你真的不能全怪我,这两年我也一点都不好过啊。”
“是,”沈临州直点头,“我的错,我不该在江铎拒绝你之后还不对你说清我的心意,更不该在跟你结婚的时候做出那个让你我都付出了代价的馊主意,也不该在婚后还记着你对江铎的感情,随便怀疑你想跟别的男人跑掉。”
陆桑笑了笑,斩钉截铁地说:“你说的没错。”
沈临州轻叹口气,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又点点陆桑的小拇指。
“这是一件小事了,”说起来陆桑还有点不好意思,“就是我毕业那晚喝醉,其实早上比你醒得早,一睁眼看见你,我吓了一跳,所以……”
沈临州接话道,“一脚把我踹下了床,还跟我说是我睡觉不老实自己掉下去的?”
陆桑心虚地点头。
沈临州笑了笑说:“我当然知道了,那晚喝醉的又不是我。”
太尴尬了,陆桑想跳过这个话题,“还剩食指、中指。”
沈临州说:“食指。”
“我那天车祸,确实是我故意的,”陆桑伸开食指,没什么底气地说,“我看到你跟郑虹的牵手照,再联想之前你给岁岁起的名字,公司的名字,还有你望着墙绘的表情,当然担心两年期限一到你就要跟我离婚,我不想离开你,所以才……”
沈临州不忍责怪,但还是说:“你不应该用这种激烈的方式,万一你不是车祸失忆,而是更严重的后果呢?就算当初不是为了我,也应当为许老师他们着想,你如果当初因为那场车祸丧命,让他们怎么办?”
“我错了,”陆桑拉了拉他的手,“那时候就剩一个月,你又躲了出去,我以为你打定主意要跟我离婚,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个办法,我出了事你怎么都会回来看看我的,也许见了我的惨状一时怜悯,就不忍心跟我离婚,可我也没料到车祸真那么严重,我还失忆忘了你,要是早知道那样,我肯定要想别的办法。”
“你想什么办法?”
“比如告诉许老师你竟然想跟我离婚,拿她来压你……”陆桑越说声音就越小,直到沈临州听完笑了声,“当初这样多好,你就不会受这么多罪。”
“但没准不如现在。”陆桑肯定地说。
倘若当初她真告诉了许老师,哪怕后来跟沈临州过下去了,中间的误会隔阂依旧存在,是一粒随时可能被风吹动起来的火星,迟早要烧起来的。
虽然她付出了代价,但现在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
“还剩中指了。”陆桑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想起一件好玩的事,于是让沈临州也跟她做同样的手势,“你把手这样按在床上,抬起无名指试试,有人说,抬不起来的男人那方面有……”
“问题”二字还没说完,沈临州已经面无表情地把无名指抬了起来。
陆桑惊讶,“你是人吗?”正常人是抬不起来的,她只是逗逗他而已。
沈临州一笑,“你继续。”
“最后一件了,”陆桑说,“徐瑛不是推了我一把,她是跟我画过的穷凶极恶的歹徒一样,按着我的头往墙上撞,所以我才昏倒。”刚刚醒来那一会,许老师一问她,陆桑就意识到徐瑛对他们都说了谎。
沈临州的脸色冷了下来,“我就知道她没有说实话。”
陆桑张了张嘴,最后也像许老师那样劝他,“临州,你刚认回家人,对徐瑛再怎么不满,也不要迁怒到其他人头上,爷爷跟姑姑对你都很好,几个弟弟对你也很客气,你虽然说许老师跟老陆是你的爸妈,但归根结底还是不一样的,而且我也想这世界上能多一些人跟我一起爱你啊。不管你跟我感情多好,家人的爱都是不可取代的。”
沈临州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我不会跟他们闹翻,你放心。”
许老师还没回来,两个人说着悄悄话,陆桑困了,沈临州就让她睡。第二天一早,江铎来查房,听说陆桑恢复了记忆道了声恭喜。沈临州望着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江铎倒是挺意外,主动问道,“有话跟我说?”
“有。”沈临州冲他笑了笑。
陆桑猜到沈临州要跟江铎聊什么,轻咳一声背过身去假装要睡觉,两人识趣地走了出去。
“什么事啊?”江铎一脸笑容,他今早过来医院没堵车,刚刚还吃了过来实习的师妹送的爱心早餐,此时心情很不错。
沈临州忽然抓住他肩膀用力按了一下,“你把那几个月吃过的饼干吐出来还我,那是陆桑做给我吃的。”
江铎一脸懵,一晚没见,沈临州是不是忽然得了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照旧,明天见,正文明天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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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沈临州刚刚知道真相; 当然要忍不住对着江铎炫耀一番,江铎是谁啊; 是他白白嫉妒了那么多年的“情敌”,打击“情敌”不能吝惜力气。
江铎听完; 默默消化了一会才说:“怪不得我每次吃完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有时候还拉肚子,原来不是做给我吃的。”“哎; ”江铎捅了捅沈临州,“你现在知道了; 以后更要对陆桑好点儿啊,人家一个姑娘,当初看上你那么风雨无阻,又是饼干又是情书; 你想想你做了什么?”
沈临州细想一下; 还真没做什么。当初为什么不说呢,要是早些告白,说不定两个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何至于等到她毕业喝醉才伺机骗她结婚。
他点点头; “我以后会尽我所能对她好的,我跟陆桑之间的许多事你还不知道。”
江铎被迫听了他跟陆桑从小就认识,互相照顾; 后来长大还暗恋彼此的历史,又听说陆桑是为了挽留沈临州才故意车祸,感觉肚子更饱了。
江铎:“嗝。”他心里也很感慨; 原来陆桑竟然不是许老师的亲生女儿,怪不得他也时常觉得陆桑跟许老师、老陆他们俩谁都不像。如今真相大白,江铎对陆桑,对她一家都只有祝福。
沈临州拍拍他的肩,“你去忙你的,我回去陪陆桑。”
“喂完狗粮就一脚踹走,沈临州你可以。”江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走了。
沈临州回去的时候,许老师正坐在床边给陆桑削苹果,他接手了这活儿,让许老师回家休息。
“没事,我请了假。”陆桑进医院,她每回都提心吊胆的,干别的事情也老是走神,许老师不愿走。
陆桑:“其实我没事了,我觉得我可以出院。”
“你老实待着。”沈临州轻声说。
“噢。”
沈临州削完苹果,刚喂了陆桑几块,外面有人“呼啦”一声推开了门,三人循声望去,只见徐瑛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后,她脸上的疤痕触目惊心的,很快,徐蔚宁跟沈临州的二叔徐蔚承一左一右把徐瑛拉住了,拼命往回拽。
但徐瑛情绪激动,力气也很大,她竟然甩脱了两个人,猛地冲进了病房。沈临州站了起来,像铜墙铁壁一般挡在病床边。徐瑛看了他一眼,忽然对着床上的陆桑冷笑道,“我说的没错啊,你这种女人就是只会躲在男人身后,有本事你就出来跟我单独对质。你看看我被你害成了什么样?你这个贱、货、扫把星!你怎么不去死啊?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怎么有脸还躺在那里跟没事人一样?”
“徐瑛是吧?我是陆桑的妈妈,”许老师皱紧了眉头,站了起来,“作为受害者家属,我是有权利追究你责任的,但我没有这么做,知道为什么吗?我跟我教过的每一个学生说,他们有他们独一无二的价值,不管成绩好还是差,学习只是人生的一条路而已,而他们自己是人生唯一的主角,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他们不欠别人什么,也不该被人指责,我原本想给你一个机会,但你太令人失望了。人生有那么多条路,你才二十岁,大好年华,可你偏要剑走偏锋走上歪道,成了打扑克时引出对方大小王的那张2,牌打出去以后,你就算是死了化成一缕青烟也没人再关心,你低头看看你自己,不觉得可悲吗?”
徐瑛被她一番话说得头痛欲裂,她指着陆桑,“你看看你,只有别人在为你说话,保护你,你呢?你还不如我呢,为什么不敢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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