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千金坠》第93章


“他们怎有脸待下去?”吴清婉鼻子哼了哼,不屑地撇了撇嘴,而后道,“不提他们,说说你吧,你为何沦落到这般惨?瘦了这么多,江心远他们怎么折磨得你?害你昏睡这般久,全身烫得厉害,几乎醒不过来,可吓坏我了!”
说着,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原来是你……谢谢。”齐笙看着吴清婉有些疲惫的面孔,嘴角扬了扬,却尝到了一味咸涩。
“你昏睡的时候一直在流泪,怎么都叫不醒。原本他们不许给你请大夫,后来我绝食威胁,他们才肯就范。”吴清婉比齐笙来得早,被勒令不许任何人跟她说话,心里对吴正廉、吴正贤的绝情感到愤怒又伤心,着实憋闷了一阵子。好不容易见到交好的朋友,心里高兴得很,忍不住说个没完。
“那我可是托了你的福气。”齐笙勉强地和她开着玩笑。
“哪里?说到底你是托了我皇兄,当今圣上的福气。”吴清婉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喔?吴正瑜?”齐笙诧异,跟吴正瑜又有何干系?
却见吴清婉眉目一肃:“你怎么能直呼他的名字呢!他现在已经是皇上了!就算你是我好朋友也不许!”只是没绷多久,又笑了起来,“他们想拿我威胁皇兄,要他亲自来救我,当然得求我好好活着,就把你给我送来了。正好,我们做个伴。”
“是啊,真好。”齐笙喃喃地说,眼里有了些光彩。
吴清婉摸了摸她的额头,忽然眉头一皱:“来人,本公主渴了,送点茶水进来!”
虽然被掳,倒没改骄纵的模样。齐笙不由得笑道:“再怎么样都是金枝玉叶,脾气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威风。”
吴清婉见她爬起来,不由急了:“哎,别动,你还没恢复过来,快躺下。”
“不躺了……”
“不行,躺着!”
“不!”
“躺!”
“……我想解手。”
“……”
吴清婉贵为公主,还是头回这么伺候别人。
解决好后,齐笙净了手,在吴清婉的搀扶下坐回床上。
“明明很渴的,又好像喝了很多水。”她有了力气,反正也是无聊,便和吴清婉谈天。
“哼,你可舒坦了,本公主这几天辛苦坏了,知道吗?你要如何报答本公主?”说到这个,吴清婉就一脸忿恨。从来都是养尊处优,哪怕被吴正廉关着,也仅仅是不许旁人跟她说话而已,生活方面从来不敢怠慢。这几日不休不眠地照顾齐笙,不说容颜憔悴,连她都险些病倒了。
“不如就以身相许?”齐笙感动地搂住她的肩膀,脸颊蹭了蹭她,低低地道:“真好,我齐笙也是有朋友的人。”
“哼,我才不稀罕。”吴清婉好看的柳眉挑了挑,眼珠一转,戏谑道,“不然你以身相许给我皇兄吧?我皇兄是这世上长得最好看,最聪明,最有身份地位的人,你嫁给他不亏的!”
齐笙刚喝水,就一口全喷了出来:“别开玩笑了,最好看最聪明最有身份地位的男人可看不上我,我自知没那个福气。”
不由得想起曾经险些失身给他的事来,心中一阵怨忿,若非是他,她可不会混得这般惨。想着想着,即便知道同吴清婉无关,看着吴清婉的目光仍有些不善起来。
“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我和你说,我皇兄还没有纳妃,可见再美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倒是你,曾为他做了许多事,我觉得他对你有几分另眼相待。说不准你们真是一对呢?至于身份地位都不是问题,本公主的姐妹,谁还敢怠慢不成?”吴清婉只把她的怨念看做是少女娇羞,捂着嘴笑了起来,“所以啊,我们都好好活着,等着我皇兄来救我们!”
齐笙微微垂下眼,也跟着笑了笑,只是那种笑意凉得也只有她自己才知晓其中的酸涩了。
“我皇兄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吴清婉握住她的手,信誓旦旦地说。
“嗯,”齐笙躺了下去,想再睡一会。听她这么说,发了会呆,才道:“他一定会来救你的。”
声音很轻,浮在半空中,像尘埃一般无足轻重。
☆、第 76 章
作者有话要说:阿轻终于从加班星死回来了!!还有人在等着阿轻咩?嗷嗷接下来会日更,直到完结,希望还有妹纸等更嘤嘤~
“好!此事甚合本王之意!就连你身边那个李明翰也是个上进的;待本王成就大事,再一同封赏!”
“为殿下办事;是属下的荣幸!”江心远拱手折身,“属下替李明翰谢过殿下的赏识。”
吴正廉微笑着挥手制止他的客套,不耐之中更有满足:“心远就不要同本王客气了,你随本王一路走来,忠心耿耿,本王向来视你为知己;你又何必同本王客气?别站着了,来本王身边坐下。”
“既然如此,心远就恭敬不如从命。”江心远笑着说,面上恭敬的神色略减;多了两分真诚,顺着吴正廉的指向之处坐下。
吴正廉满意地笑着点点头,虽然窝居南方古城将近一个月,自大狂傲之气却是丝毫不减:“心远住在本王府中也有一段时日,可有何不适之处?若有尽管说来,在本王府里,就如同住在自己府中一样随意就是,不要同本王客气。”
“一切都好,并无不适,谢殿下关怀。”江心远道,略一凝神:“倒有一事,要请示殿下。属下带来的那名女子已醒来两日,却仍同清婉公主住在一处,是否有些不妥?”
听闻他的话,吴正廉的目光闪了闪,不知想到什么,面上多了一丝阴沉。略微沉吟,反问道:“心远以为应当如何?”
“属下以为应将两人隔绝起来。”江心远不缓不慢地道,“清婉公主从前便识得这名女子,而此女心思狡黠不驯,属下恐她带坏公主。”
吴正廉还以为是什么,当下不在意地道:“府中守卫森严,还怕她们生了翅膀飞了不成?况且本王已同吴正瑜下了战书,并告之天下,过不多久他便会领兵前来。眼下最要紧之事乃养兵蓄锐,布兵设阵,区区两个女人能起什么风浪?”
说到最后,目光已透出一丝不满。江心远着他看重,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江心远心思谨慎,只是往往慎密太过,心下时常暗暗嫌弃。
江心远对此亦知,不论心中如何,面上只做出一副尊敬稳重的神色来:“殿下不可轻忽,此女颇有些心计,当日更曾于吴正瑜的严密监视下抽身脱逃,若非机缘巧合,只怕属下也捉她不住。被她跑了尚不要紧,万一累得公主有何不测,到时悔之莫及!”
吴正廉虽然自大,听到他的话,仍不禁定了定神。略微思忖,拧眉道:“既然如此,本王倒十分好奇。将她带上来,本王倒要瞧瞧,她有何本事竟能爬上本王那薄情寡性的二弟的床!”
齐笙“失身”于吴正瑜之事,江心远始终难以释怀,听闻此话,面上不禁有些沉郁。吴正廉见状,立时便有些后悔,想开口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话到嘴边不由得想起季嫣然跟他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苟合之事,面上不由得也难看起来。
二人怀着沉郁的心思,直到齐笙被两名士兵押着走进来。
“跪下!”一名士兵朝齐笙膝弯踢了一脚,只听扑通一声,齐笙磕倒在地上。
虽然地面上铺着绣纹花毯,膝盖仍然传来一阵刺痛。从京城逃往宛平,一个月来吃穿住行无不简苛,齐笙的身子亏空不少。加之病倒在床许久,如今身子刚刚恢复,尚孱弱得紧,这一磕倒便有些头晕,体力不济。
齐笙心下大恨,面上冷淡不语,索性盘腿坐在地上,任凭身后的士兵如何拉扯也不起来。
吴正廉见状,挑了挑眉:“好了,下去吧!”
待士兵退下后,吴正廉摸着下巴细细打量委顿在地上的少女,十分想不通为何吴正瑜竟会看上她,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性情又不温柔小意,简直随便从大街上拉出来一个女孩子都比她更合心!
“抬起头来。”
吴正廉话音刚落,只见齐笙偏偏把头一扭,露出曲线倔强的侧面。纤细的颈子仿佛一掐就断,不由得诧异,如此脆弱的身量,当真伺候得了人?联想到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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