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千金坠》第95章


过的时候悄悄在她枕畔放一把糖。
田旋。默念这个名字,齐笙心中升起一丝酸楚。不必想也知道,他此时正在皇宫之中,为吴正瑜的安危负责吧?也不知道此生还能否再见到他?齐笙自嘲地想,吴正瑜手下无弱兵,连她的亲生父亲都抛弃她,田旋大概也不会为了她而背叛吴正瑜吧?
忽然,院子里传来争执声,声音越来越大,齐笙本不欲理会,突然一声熟悉的叫喊钻入耳中:“齐笙?齐笙你在里面吗?”
吴清婉怒视挡在身前的面容俊朗的男子,她记得这个人,目无尊卑,欺善怕恶,对齐笙非常坏:“狗奴才,滚开!”
李明翰丝毫不动怒,笑吟吟地抱胸堵在门口:“公主请回吧,江公子吩咐过,未经他允许谁也不准探望齐笙。”
吴清婉气得想动手打他,又怕脏了自己的手,只恨恨地冲里面大喊:“齐笙?齐笙你还好吗?你吭一声啊,江心远是不是欺负你了?”
正焦急之间,却见屋门被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单薄的身影,神色有些沉郁,缓缓朝院门口走来,余光轻瞥李明翰,淡淡地道:“公主身份尊贵,同一只癞头野狗理会什么?他岂听得懂人话?”
李明翰的脸色一僵,因为吴清婉虽也骂人,但到底自持身份,并未骂得像她这般露骨。
另一边,侍卫王明扑哧笑起来,并不理会李明翰的白眼:“齐姑娘此言差矣,世间也有通灵慧犬,聪明伶俐,听得懂人话。”
他不怕李明翰会因此而记恨,自从山林逃亡遇虎之时,李明翰把齐笙绑在虎口下,他便深知李明翰的为人。此人毫无道德,你对他好他不会记恩,倘若得罪他一点便会记仇于心。王明平生最瞧不起这种人,见齐笙出言犀利,便出言捧和道。
李明翰被两人三言两语挤兑,面色便有些难看,脚下生了钉子般一动不动:“江公子有言,你不得出此门一步。”
齐笙的目光平视他的胸膛:“好狗不挡道。”
吴清婉听得解气,附和道:“说得是,好狗不挡道,你还不快快让开?”
不说此处剑拔弩张,且说江心远自此处离开,回到吴正廉处,拱手请罪:“心远有眼无珠,受人蒙骗,无颜面对殿下。”
吴正廉摆摆手道:“心远言重了,你阅历尚浅,看不出来也是寻常。只是那丫头实在可恶,居然欺骗于你,实是个祸害,绝不能留!”
江心远垂着头,看不清神情:“请殿下将她交给属下,让属下……出一口气!”
吴正廉一愣,随即想到什么,哈哈大笑:“好,就交由你处置。”
“谢殿下。”
“只不过,此女居然得本王那孤傲的二弟青睐,曾将之藏于瑜王府派人监视,想必有些作用。心远且留她一条性命,待吴正瑜来到,再羞辱他一番。”吴正廉哼了一声,不怀好意地道。
江心远面上一僵,很快消失,低头答道:“是。”
是夜,齐笙与吴清婉盘膝对坐在床上,无奈道别:“我走后,公主要照顾好自己,好吃好喝,且等皇上来救你。”
吴清婉拉着她的手,眉梢攒着怒意:“那李明翰是个混蛋,混账!狗奴才,他祈祷这辈子别犯在本公主手里,否则千刀万剐都便宜了他!”
白日里,被李明翰所挡,两人终究未能亲近说话。此时乃是齐笙求了江心远,在守卫的监护下来到吴清婉的住处,取贴身用具。时间不多,幸亏两人住在一起日久,倒没有很要紧的话。齐笙见她气得厉害,心下好笑,也有些安慰,便道:“是,所以你一定要争气,回京后朝吴正瑜要个女王当当,回头绑了他看门,天天学狗叫!”
她本是玩笑话,不料吴清婉却当了真,肃容道:“你说得极是,他如此小瞧我,并非没有道理。我是锦衣玉食的公主,于黎民百姓毫无造化,不能文不能武,不怪他如此瞧我不起!如今父皇去了,二哥又宠爱我,回去后我一定求得二哥答应,务必让我经营一方,好给咱们女子争一口气!”
齐笙听了她的话,只觉眼眶发潮:“好,你可一定记得这句话!倘若吴正瑜不肯,你就掀了他自己做女皇!”
“呸!要叫皇上!”吴清婉的眼眶也有些红,“你去吧,照顾好自己,不论他对你……你且别学那些贞洁烈女,动不动寻死觅活。你要好好保重,等我二哥来了,我们一起回京,你给我当手下!”
“好,一言为定!”齐笙咬唇,伸出手掌与她对拍。
“一言为定!”
兵荒乱世,外面是刀枪剑戟,夏季深夜,两个少女的手掌拍在一起,互相许下誓言。
百里之外,一座帐篷坐落在秀丽的山峰脚下,帐中一名白衣男子坐于软榻,腿上放着一卷兵书,靠着软榻闭目养神。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声响起,男子睁开眼睛,黑瞳幽幽,嵌在高华如玉的容颜上,如冰雪般料峭。正是收到吴正廉的挑衅,率兵南下的吴正瑜。面色疲惫,眼窝微陷,看起来又清瘦了些许。此刻看着营帐门口,端着一只托盘走进来的黑衣女子:“殿下,吃药了。”
看到来人,吴正瑜眼中的薄淡之色略减,接过邬月菲递过来的汤碗,凑到唇边缓缓喝净。片刻之后,将碗递回给邬月菲,从她手中接过丝帕,轻轻蘸了蘸嘴角:“今日的汤药喝起来有些不同,你又放了什么?”
他自幼喝药无数,倒养成了极敏锐的触觉,汤药里但凡有一丝不同,便能轻易喝出来。
自离京后,邬月菲便时常往他的汤药里放些新奇的药材,有时他心情好了也会猜上一猜:“枸杞子?金翅花?”
与往日不同的是,这回邬月菲并没有很快回答,吴正瑜略感诧异,不由抬头去瞧。孰知竟望进一双脉脉含情的美眸,只见邬月菲双颊通红,羞涩地连帕子也忘记索回,端着药碗匆匆退出去。
吴正瑜难得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微微一笑,重新拿起兵书看起来,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帐中安静非常,偶尔有烛火噼啪爆鸣之声,端得是读书的好氛围。吴正瑜却渐渐觉得怪异,往日喝过药后都觉得神清气爽,再看一个时辰的书亦不觉得疲累,今日却迟迟难以聚集精神,只觉心头渐渐烧起火,难以平静,连续喝了半壶水也不解渴,口干得要命。
吴正瑜本以为今日喝下的汤药添加了补气血的东西,谁知很快下腹渐渐燥热起来,一股陌生而又怪异的感觉缓缓席卷了他,不由大怒。就在这时,帐篷的门被人挑开,邬月菲换下惯常的黑衣,居然穿着一身娇艳的粉色纱衣,乌亮的头发披在身后,双颊酡红,端的是美艳醉人。
吴正瑜见她进来,抑着怒气问道:“你好大的胆子,敢给朕的汤药中添加催情之物!”
邬月菲轻轻走近他,双目幽幽,既倾慕又怜悯:“皇上,您是天下之主,全天下的貌美女子都应该归您所有,为何苦苦束着自己呢?月菲心疼您,今晚就让月菲伺候您吧!”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真的有人在等着阿轻,嘤嘤好开森~~另外,感谢“摩诃”妹纸的霸王票,阿轻一定认认真真地写完最后的几万字!!
☆、第 78 章
“出去!”吴正瑜微睁双目;冷厉斥道,“朕只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你马上离开,朕不希望看到有下一次!”
邬月菲痴痴地看着他因服食情药而染得酡红的面颊,禁不住一步一步走近:“皇上,您何必如此苦着自己呢?总是……忍着不发……对您的身体有害无益……您……”
“出去!”吴正瑜听得她越说越不像话,面上发烧,心中恼得要命。强忍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而引起的反应;板着脸道:“你若再不知耻,休怪朕无情!”
他天生一副好相貌,此刻即便紧绷着脸,仍旧露出一丝媚态。邬月菲心中柔软似水;缓缓跪在他脚边,怜惜地握住他攥得紧紧的手掌,凑在唇边轻轻地吹了吹,心疼地掰开:“皇上,您这又是何必呢?月菲知道您是一片好意,您不忍心让月菲无名无分地跟了您,可是月菲也不忍心您如此苦着自己啊!月菲,是无碍的,月菲不怕!”
一边说着,一边羞红了脸,美眸半阖,目含期盼地捧着他的手放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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