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千金坠》第96章


无碍的,月菲不怕!”
一边说着,一边羞红了脸,美眸半阖,目含期盼地捧着他的手放在胸口。
“大胆!”吴正瑜气恼之极,沙哑着嗓子呵斥道。鼻尖缭绕着处子的幽香,身体愈发不受控制,心头渐渐燎起烈火,随着血液的流淌逐渐点燃身体的每一处,这种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觉使他恼怒非常:“还不给朕退下!”
邬月菲微微闭眼,此情之际,心头涌上无限羞涩与甜蜜。这个冤家,总是无视她的心意,不论她如何暗示明示,他只装作听不懂。她颤抖着将吴正瑜的手放在胸脯上,虽然明知此时绝不是个好时机,但是她等不了了。
吴正瑜的身体情况她再清楚不过,她没本事让他无病到白头,只好留下他的一丝骨血,陪在身边做个念想。只恨他不懂她,非逼得她出此下策。就算她不要脸吧,邬月菲羞涩地心想,只要能得到他,她不后悔。
心情激动得浑身微微战栗。突然,还差一分便落在胸脯上的手骤然抽离,邬月菲惊愕地睁开眼,只见眼前一花,旋即颊上一痛:“皇上?”
邬月菲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前摆动的白色长袍:“皇上,皇上为何——”
“滚!出!去!”吴正瑜从榻上站起来,自袖中掏出一块帕子用力地擦着手,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忽然抬脚踢在她肩头上:“从今往后,朕不想再看到你,滚!”
“皇上?”邬月菲摔得后仰,虽然不痛,仍不禁白了脸,不敢置信地道:“皇上为何对月菲如此残忍?为何?”
吴正瑜冷哼一声,不屑地转过身。
邬月菲心中剧痛,忍不住捂紧胸口,被掌掴被践踏的耻辱深深刺痛她的心。而吴正瑜孤傲负手的背影,更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插在她的心头。死死咬住嘴唇,提起裙子飞快地跑出帐外。
直到她走后良久,吴正瑜依然背对帐子,一动不动。仔细看去,才发现他的背心已经渗出汗迹,在衣裳上晕染出一点浅浅的痕迹。湿痕缓缓扩大,又过片刻,被打湿之处愈来愈广,逐渐整个后背的衣裳都紧紧贴伏在皮肤上,露出瘦得凸出很高的脊梁骨的形状。
“呼……”吴正瑜缓缓吐出一口气,身子轻轻晃了晃,整个人蓦然倒在榻上。面色酡红,半闭的眸子射出沉郁的光。一张俊脸上满是汗水,明明疲惫不堪,口中却发出一声冷笑:“区区情药,也想令朕臣服?”
他幼时丧母,一朝从云端跌落,太子之位被夺,抱着孱弱之躯放逐边疆,隐忍多年,心志之坚岂是旁人能够想象?
时间缓慢而坚定地流逝。接到挑战书的吴正瑜率兵南下,稳坐宛平城内的吴正廉则命令手下练兵布阵,等候吴正瑜的到来。
七月下旬,秋老虎大肆猖獗。这一日,天热得不同寻常,日头高高挂在碧蓝的高空,万里无云,一丝儿风也没有,空气被晒得扭曲,吐一口唾沫在地上,几乎眨眼间便干了。
“报!对方射来一封信函,请主上过目!”
“呈上来!”
江心远信手接过信函,缓缓抽出信纸,摊开在眼前,目光在寥寥数行之间扫过,唇边勾起一抹轻笑:“吴正瑜所带的三万兵马已驻扎城外三十里处,相约明日辰时两刻开战。”
吴正廉就着他的手看罢信函,哈哈大笑:“好!”端过手边的凉茶,仰头一饮而尽,砰地放下,手背擦了擦嘴,以袖为扇,一边呼哧呼哧扇风,一边吩咐道:“看好公主,倘若有个闪失,提头来见!”
“是!”侍卫得令,抱拳退下。
此时,府中后院,齐笙搬了只木凳坐在门前的庭廊中,头发乱糟糟地绑在脑后,毫无形象地将袖子撸至上臂,露出一截细瘦的白净小臂。空荡荡的裤管挽至膝盖,一身麻布衣服,若非一张面孔秀气非常,只怕要被误认为谁家顽劣的少年郎。
正捏着柄缺角的蒲扇懒洋洋打风,忽然嗅到一丝清甜的气味,睁眼一看,只见面前多出一只托盘,上面搁着两块新鲜红润的黑皮西瓜,饱满的黑仔均匀分布,粉色的汁水儿染红了垫在盘子上的白色手帕。齐笙别开眼:“拿走。”
李明翰笑道:“哦?齐大小姐果真不吃?”
齐笙索性又闭上眼,往后面的墙上一靠,只把他当做空气。
李明翰啧啧叹气:“多好的瓜,丢掉岂不可惜?齐大小姐果真不吃,可否赏给在下?”
齐笙闻言半睁开一只眼,讥嘲地瞥他一眼:“院子里没养狗,丢了怪也占地方,你爱吃便赏你了。”
李明翰挑了挑眉毛,也不跟她客气,托起两块西瓜,举到嘴边咔嚓一口,咬掉三分之一:“唔,甜。公主赏的瓜就是好吃。”
说罢,又是啊呜一口,小半块已经没了。
齐笙眼皮一跳,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公主给的?”
李明翰忙着吃瓜,闷头又是一口,于是两块西瓜只剩下两块瓜皮,他囫囵咽下去,舒爽地出了口气,点头道:“是呀,我来时路过公主的院子,公主正在吃瓜,见到我便给我两块,叫我拿给你。”
齐笙不由得又怒又气,自那日分开后,她与吴清婉便再未见面,偶有消息传来,也是叫她不要担心。今日难得有消息,却被李明翰这厮耍手段,齐笙悔之不及,恨恨冷笑:“听说皇上已经率兵前来,不日就要到了。到时你千万别去,免得刀枪无眼,断只胳膊残条腿,香火还没传下,便把命根子丢在战场上。”
“不劳齐大小姐挂心。我去或不去,总要听公子吩咐。”李明翰笑吟吟地将托盘一收,“或许擒得对方大将首级,立下大功,廉王封我个大官做做也说不定呢?到时娶个有钱有势的貌美小姐,若齐大小姐还有命在,还请赏脸喝杯喜酒。”
齐笙冷笑地道:“只要生个孩子像你,我给你添封分量足够重的红包又如何?”
“你——”李明翰眯眯眼睛,“你且嘴硬,吴正瑜的兵已驻扎城外三十里,明日一早便开战。你好自为之!”
一甩袖子,昂首阔步离开。
齐笙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语。
到了傍晚,天却阴了。吃过晚饭,外头忽然刮起大风,一时乌云密布,轰隆隆的雷声,闪电撕裂夜幕,暴雨哗啦啦降落下来。
江心远在前面与吴正廉商议战事,并未回来,齐笙独自蜷在床里头,没有点灯,抱着双膝,任凭窗外暴雨风打,静静埋首,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忽然,房门吱呀轻响,紧接着啪嗒一声,似有什么湿哒哒的重物落地。黑暗之中,几乎是直觉般,齐笙察觉到屋中多了个人。
“是谁?”齐笙低低地问道。
黑暗之中,没有回答。耳边似乎听到湿哒哒的行走的声音,仿佛对方在朝她走来,齐笙几乎闻得到雨水的味道,隐匿在暗处的莫名的人,令她心里有些紧张:“是谁?说话!”
自住进这里,不知江心远怕她寻短见还是别的,收走她身边所有尖锐坚硬的物事,就连发簪都是软木雕刻。她想了想,将头顶束发的木簪子抽出来,攥在手心里,虽然无大作用,仍然聊胜于无。而这时,对方依旧毫不出声,就连嗒嗒行走的声音都消失了,屋中重新恢复寂静,仿佛方才只是她的错觉。
可空气中多出的陌生人的气息,让齐笙汗毛竖起,捏紧簪子的手心出了汗,滑腻腻的,有些懊恼,方才为何任性地不点上灯?如今陷入这种场景,对方是敌非友,斟酌着开口问道:“阁下想要如何?我只是一介弱女子,身无长物,被囚禁在此,不知有何可以帮到阁下?”
“呵呵。”突然,一声低笑响起,近在床边,使得齐笙忍不住低叫,下意识地向后靠去。背后便是墙壁,躲无可躲,强迫自己稍安,略一定神,正待开口询问,不料对方却先她开口:“是我。”
低沉厚重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有些耳熟,齐笙愣愣地在记忆中搜寻,良久,打了个哆嗦:“是,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唔,猜一猜来人是谁咯?押一根黄瓜,乃们猜不出来!!!
☆、逃出生天
“齐五爷?你……为何在此?”齐笙猜破了天;也没想到来人居然是齐五爷,当下惊愕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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