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男女(猫)》第30章


孟溪林又问:“是自由恋爱的吗?”
“不是,家里给安排了一系列的相亲,最后选了个条件最好的。”
孟溪林说:“和咱们挺像。”
宣紫轻嗤:“怎么会像,我们又没结婚。还是说……”她一顿,“你想和我结婚。”
孟溪林一怔。
宣紫叹出一口气,压低声音说:“亨利,我们不可能的。”
孟溪林眉间倏忽一敛,眼神忽远。
正遇红灯,车子纷纷降速,孟溪林仍踩紧油门,毫无反应。宣紫吓得按上他手臂,说:“快刹车!”
他这才回神,手将方向盘拼命一打,连转向灯都未来得及开,车子已生硬越过车流占上非机动车道。
身后一串车猛按喇叭,关着窗都能听见一片叫骂。
宣紫紧张地从倒车镜往后看,看路上是否有行人被刮到。所幸孟溪林尽管任性,运气却是很好,最近的一个还在百米开外慢悠悠地蹬车。
宣紫这才回头来看他,很认真地说:“孟溪林,咱们以前说好的,订婚只是在那个时间点不得已为之的权宜之计,根本是当不了真的。等我们找到了彼此的爱情,就会努力帮对方解决这个问题。”
孟溪林看也不看她,说:“你下车吧。”
“……”宣紫头疼:“孟溪林,你不必这么没绅士风度吧。”
“下车。”
脸皮黑得如同锅底,宣紫只好遵命,开了车门,站在低矮的路牙上,扒着车窗玻璃往里看。
她说:“我今晚不过去你那边了,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和安宴说清楚——”
孟溪林没等她说完,直接升了玻璃,一脚油门,车子快的屁股后头扬起尘土一片。
宣紫灰头土脸站在一边,干干地笑了笑。
孟溪林这个人其实不赖,但看一张脸也足以卖出个好价钱。他眉骨很高,双眼深邃,高鼻梁又挺又直,侧脸比正脸还要好看。
如果没有安宴珠玉在前,接受这样一个男人,不会用去太多的力气,光凭长相便可看上一辈子。
可万事总有个例外。
宣紫随意找了个咖啡馆,点了一杯喝的,坐在一隅僻静角落,将关了几日的手机开机。
短信里都是未接电话的通知,安宴贡献了绝大部分,剩下的无一例外居然会是金志明。
她想了一想,先给这许久不曾理会的编辑去了一个电话。
金志明接到来电,几乎诚惶诚恐,不用看也想得到他此刻一脸的谄媚样。
宣紫说:“找我什么事?”
“大事!”金志明语气激动,“麻烦大神你来公司一趟吧,我们朱总编说要找你几天了,你再不出现,我怕她一个急火攻心就把我灭了。”
宣紫脑子稍微一转就猜出了原因,打车赶去欣铭,朱总编一把拉上她的手,果然说:“宣大神一来,我们古言组就有希望了。”
朱总编是古言出版的忠实拥趸,强烈要求公司将更多的资源放在古言这一块。现言的从泠却是正好相反,认为古言已经占尽便宜,何苦要来对他们赶尽杀绝。
朱主编说:“于是我们之间打擂台,看谁能先做到单本百万的销量。”
宣紫连连摇头:“单本百万谈何容易。”
“所以才要求大神你帮忙,看看有没有现成的稿子救救急,我们在宣传上多造势,地面铺货也用足心思。哪怕没有百万,能超过他们就是好的。”
宣紫说:“稿子有是有,之前兴趣使然写过一个题材,只是写了大半,没有想好收尾就拖了下来,许多情节也要推敲。”
“不急不急,您先写着,写完的部分拿过来我先校对,也好安排画手美工开始设计封面。”
宣紫不忙着答应,想了想,很慎重地问:“既然是打擂台,赢了的人固然可以趾高气扬,多得资源和帮忙,那输了的人又怎么说。”
朱总编以为她的顾虑大多是何时完稿和如何修稿,冷不丁听到她对这赌约关心还真有点反应不上来。
她看着金志明笑了笑,金志明也冲她笑了笑,这才说:“输了,对组里的人其实影响甚小,大不了换个组别重头再来。可对总编来说,于理上虽然没有要离职的必要,于情上却是败走麦城非走不可,不蒸馒头争口气,你说是吧?”
宣紫方才莞尔:“好,我一定尽力。”
朱总编喜笑颜开,亲自领着宣紫出去,金志明跟在后头,又是拎包又是帮忙喊的,十足的小跟班模样。
早过了春分,天光放长,明明已至傍晚,太阳依旧又高又烈。金色的光线被对面摩天高楼的玻璃幕墙反射,大喇喇穿入这一层的空间。
宣紫迎光而看,被刺得眼前发黑,正对面电梯门洞开,朱总编和金志明都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安总。”
宣紫闭了闭眼睛,待视线恢复,便自这片金黄里又看见这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7
Chapter 27
慎重起见,默默被安排在医院躺了两天。
安宴出面将默默移入了最好的病房,又请专家会诊。小丫头哮喘不重,再加上见到妈妈心情舒畅,吃吃睡睡歇了几天,出院的时候居然胖了几斤。
从泠收拾东西的时候,安宴恰好拎着一个袋子走进来,问他:“里头装着什么?”
安宴置若罔闻,只说:“我有点事要先走,司机留下来送你们。”
从泠一听,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上前去拉住他的胳膊,说:“你有什么事啊?”
安宴拧着眉头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拉下来,像是急于撇清什么。
从泠胸口窝着一团火差点发作,可他样子冷淡,细想想若惹火了他真不是闹着玩的,只好咬牙切齿又把火吞下来。
和他说话的时候到底没了好脸色,从泠几乎是恶声恶气地说:“我妈今天回去,我得送她走,默默放你那边呆几天。”
安宴想也没想便说:“不太合适吧。”
从泠恨不得一拳揍他脸上,“你还是人么!”
一边从母小心翼翼瞅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见局面僵到如此地步,不得不上来打圆场。
她拉过自己女儿,小声说:“我自己回去就是了,你还有工作,又要照顾默默。”
从泠将自己母亲一瞪:“你少废话,让你送默默过来都能弄丢,我还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吗?”
从母一怔,面对比自己强势太多的女儿,习惯性的退缩了。
从泠四下望了望,横下一条心,将在病床边一口一口咬苹果的默默抱了起来,又急匆匆跑回安宴面前,将女儿往他怀里一推。
一瞬间,几乎连同时间都停止,安宴听得到自己因愤怒和紧张而急促的呼吸。他被动地抱过孩子,被她柔软的细头发扫过颈部,她正慌张的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望向他。
从泠说:“安宴,默默是你的女儿,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以前我不愿意让你知道她的存在,就是不想大人的纠葛影响到孩子身上,可现在事已至此,你再想不履行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根本就是懦夫的行为。
“默默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本来说话就晚,又生得内向,轻易不和陌生人讲话。这些年,药也吃了,医生也看了,都建议她多和父亲呆一块,说兴许会对她有帮助。现在父亲是出现了,他却一点都不想认她。”
默默听到妈妈喊她,连忙放下手里的苹果回头看从泠,冲她挥了挥手想要她抱。妈妈却只顾着看面前身材高高的叔叔,她只好嘴巴一扁又将身子扭了回来。
安宴则欲来堵默默的耳朵,说:“你也知道孩子存在障碍,这些话能不能不要当着她的面来讲。”
从泠气得胸脯一阵耸动,她在说理,偏又被人说。
她走到安宴身边,将默默的一张小脸抱在手心里,看着孩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默默,你不是一直问妈妈爸爸在哪吗?你听好了,这个人就是爸爸。”
默默两排雪亮的小牙齿咔嚓咔嚓咬着苹果,猛然一听她说爸爸就像放了电的玩偶,嘴里含着的半块果肉掉下来,她转着眼珠子拼命看刚刚还算是陌生人的“叔叔”。
安宴只觉得那颗本就束缚成团的心脏,在这一刻瑟缩得更紧了一些。
偏偏兜里的手机也来凑热闹,短促的短信提示音一响,他不得不掏出来看,是下午三点十三分在某处咖啡馆的刷卡记录。
从泠冷冷打量着他,讥笑着道:“还真是有事。”
安宴瞥了她一眼,无暇理会,手将默默往上托了托,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声:“那你就和我走吧。”和从母道别一声,便匆匆离开。
只是冤家路窄,踏出住院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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