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是我一个人走》第14章


诙鸦钜坏憔鸵芽诙觥?br /> 我不安地搓手指,垂着头闷闷地念道:“陆泽安,你为什么相信我呢?”
他笑吟吟地答道:“谁叫你是裴兮呢。”
大概我是真的被他感动到了,再张口的时候,竟心虚地不敢再看他:“那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薛凝被发现。她真的缺钱,她一定是一时脑子糊涂才会做这种蠢事。”
他看我为别人的事情上火,不禁觉得好笑,柔声道:“蠢姑娘,你以为你帮她背了黑锅就是为她好了?做了事就要承担起后果,我也相信薛凝是一时糊涂,但这并不能为她的行为脱罪,犯错就是犯错,必须负起责任。”
他的表情很严肃,显然是在怪我包庇薛凝。
“我知道了。”我说,“我会去找薛凝说的。”
“说什么?”
“让她承担责任啊。”
陆泽安伸出手在我的脑门上狠狠一敲:“裴兮,你的智商简直太让人着急了。你想,本来宋莎莎料定了是你偷了戒指,我替你证明清白,她正在气头上,哪还有心思管谁才是那个真正拿走她的钻戒的人,你现在只要让薛凝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钻戒还回去就好了。”
“啊!陆泽安!”我不禁惊叫起来,激动地握住他的手,“你太棒了!”
随后,我愣了愣,意识到这样的动作有些暧昧,赶忙松了手,谁知他突然凑过来在我的脸颊上蜻蜓点水地一碰,得意地笑起来:“去吧,好好跟薛凝说。”
“嗯!”事情找到了最好的解决方案,我兴奋得快要跳起来。
忽地,我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寒战,我警觉地回过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奇怪,为什么会感觉到一抹视线,正在暗处冰冷地窥视着我?
是谁……
那一刻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我不愿再继续想下去。
说好要忘记那个人的。
绝对不可以再记起来。
薛凝在小树林外的木亭子下等我,大概是追着陆泽安到了这里。她一见到我,整个人就扑进了我的怀里,她的眼眶通红得可怕,像是刚刚哭过,我莞尔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裴兮,我……”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柔声道:“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但是薛凝,你应该相信我,这些事不应该你一个人去想办法。”
“对不起……”她嘤嘤地说,“我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宋莎莎肯定是戴着戒指招摇过市,她那种高调的性格,也不怪薛凝看不爽。我淡然道:“我都知道,薛凝,现在悄悄地把东西还回去,这件事我们就让它翻篇吧。”
薛凝伸手擦了擦眼睛,晶亮的眼睛盯着我,念道:“谢谢你裴兮。”
她感谢我,因为我阻止她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小偷。
就像之前的很多次,我被伤害被谩骂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坚定地站在我身边,相信我,安慰我。
我这辈子除了陈柏杨之外,只愿意为薛凝一个人两肋插刀,这大抵就是朋友,可以无条件奉献彼此的朋友。
薛凝在包里摸了摸,突然惊恐地睁大眼睛,随后失声尖叫起来:“裴兮!怎么办,戒指……戒指不见了!”
“什么?”我当然知道这不是玩笑话,而且我更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钻戒不能无声无息地还回去,毫无疑问,到时候我就真成了百口莫辩的小偷了。
我一把抢过薛凝的包,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没有……没有!没有钻戒!
“薛凝,你把钻戒丢到哪里了吗?”
“我……我不知道……”
她明显被吓傻了,我沿路返回,低着头仔细检查地面。来来回回的脚步,无人问津我和薛凝的焦灼,在公告栏周围转了十几圈,我沮丧地靠在墙壁上,重重地舒了口气:“找不到。”
薛凝呆呆地望着我:“怎么办裴兮……我会不会被当作小偷抓走?宋莎莎说她宿舍里有摄像头……”
“摄像头肯定是没有,有的话就不必大费周章了。但是如果钻戒不见了,我们可能都会倒霉。”
她的眼泪“唰”地又开始往下掉,声音也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裴兮,怎么办……我会被当作小偷抓走的!”
我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找不到一点平静下来的办法。我张开嘴想安慰薛凝,才发现根本说不出话。抬头望了眼不远处的小树林,我又打了个寒战。那种感觉又来了!被一双阴森的瞳孔窥视的感觉又来了!
与此同时,口袋里传来一阵酥麻的振动。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未知。
我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端传来一声低哑的呢喃,分辨出那个音色,我不安地直起身子,等待他的下文。
他说:“喂,裴兮,是我。”
我抓住手机的手沁出细密的汗丝。
“你……有什么事?”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轻哼。
“你想要找的东西,在我这里。”他的声音很冷,音波穿过电流抵达我的耳膜,我本能地把手机拿开了些,“如果想要,今天晚上十二点,我在‘皇后’,老位置。”
他没有等我的回应,径自挂断了电话。
薛凝闻声走到我面前,狐疑地盯着我木然的脸,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没……没谁。”我胡乱地将手机塞进口袋里,匆匆和薛凝告了个别转身离开。我在薛凝看不见的地方站定,回拨刚才的号码,过了许久,电话才被接通。
我吸了口气,道:“白以南,今晚十二点太晚了,能不能提……”
“裴兮,我最后告诉你一遍,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电话又一次被挂断。
我没有告诉陆泽安今天晚上十二点我要去“皇后”赴约。这种想法在我看来矛盾极了——我一点都不希望陆泽安知道白以南的存在。我不希望他去探究我的过往,不希望他撕开我冷酷的面具,更不希望他知道我心里有一个可能永远无法放下的人。
我在晚上九点半就到了“皇后”,阿九正在调酒,许久未见,他有些激动地走过来,话题围绕着上一次,我和陆泽安在这里发生的事。大概是过了很久很久,我摇了摇头,不愿再提起。
沉默了半晌,我问阿九:“你知道吗?白以南回来了。”
他的动作猛地一僵:“你说小白回来了?”
“嗯,他回来了。”我没说我与白以南久别重逢的场面,阿九却已猜到了大半。他甩了甩有些长的深栗色刘海,在迷离的灯光里,说了一句我听不大懂的话。
他说:“裴兮,你总说以前的你已经彻底死了,但其实过去的你或许永远死不透。”
我愣了愣,阿九神秘地笑了笑:“要喝什么?”
“老规矩,血腥玛丽。”
后来我想起来,血腥玛丽是白以南最喜欢的味道。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有些习惯是延续在血液里的,无论白细胞制造出怎样新鲜的血液,陈旧的血液永远不会完全流失。
那些习惯如同毒瘾,到死都戒不掉。
阿九在吧台里忙着整合客人订的单子,我靠在吧台前,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我问起陆泽安的时候,他回忆了一会儿,道:“陆先生很久没来了,上次跟你……之后就没再来过。”我“嗯”了一声,他八卦地凑过来,“你跟陆先生怎么回事?”
“哦,他是我男朋友。”
“跟你的那些个前任一样?”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和陆泽安在一起的时间似乎早就超过一个星期了。
“好像不太一样。”
阿九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停下手上的动作,难以置信地问:“裴兮,你认真了?”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是认真的吗?说实话,连我自己也不清楚。继白以南之后,我有过无数任男朋友,我甚至连他们的脸都分不清,名字会搞混,这些个前任大多就是不走心地玩玩而已,是我告别过去的一种极端方法。可对陆泽安,似乎不是这样。
我不清楚自己对陆泽安的感情,但爱,是绝对算不上的。
我期待被他喜欢,期待站在他身边,我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厌恶与不满。
“没心思再认真了。”我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皇后”的繁华是从夜晚十一点钟开始的,形形色色的人陆陆续续地进来,像是赶场子一样,卡在这样的时间点,尽情地随着音乐摇摆身体,享受酒精带来的快感。
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喝醉酒被扛出去,烂醉如泥的男男女女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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