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偏爱》第120章


被这么冤枉,严素却不反驳,甚至亲昵抱着他颈项,没脾气地嗯了声。
这样温顺的后果,是一夜无休无止的折腾,即使她喊饶,被她惯坏了的男人,也依旧没放过她,只在她耳畔轻声哄,哄得她意识模糊不断妥协,不断承受。
翌日清晨。
严素醒来的时候,就像宿醉一宿,脑子沉甸甸的,身子动一下都会疼。
她抬手压住眼皮,遮挡光线,呜咽了几声,才缓缓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梁政向她求婚了。
单膝跪在她面前,将戒指套进她手指。
压住眼皮的手徐徐挪开,另一只手抬起,清晨的光线从侧面照入,穿过戒指美丽的白钻,折射出瑰丽摄人的光芒来。
她从小对首饰衣物没有太大的感觉,现在却觉得这枚戒指美极了,也让她爱极了。
混沌迟缓的脑子终于又运作了起来,严素这时才意识到身边没人,忙想起身找他,便听见声轻笑,从门口方向传来。
她一手朝后撑住床,半支起身子,就见男人站在门口,抱肩斜倚着门框,姿态慵懒随性,白色居家衣服,短发零碎。
那含着笑的丹凤眼,过分勾引人。
严素抿了抿唇,还没出声,没动作,又见他忽然快步走过来,跨上床,震得床都颠了颠,颠得她身上晦涩的酸痛又起,禁不住皱眉,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扑倒,压在床上吻住。
双手抵住他肩,想推拒,却又迟迟没有付诸行动。
等到梁政放过她,严素喘息着,觉得自己已经濒临死亡边界。
涣散的瞳孔,缓缓收凝,欺在她身上的男人,还在不知足地抚摸她脸颊,而男人幽邃的目光,倒是餍足,像只吃饱的狐兽。
“几点了?”
这一声出,粗哑得不像话,严素自己都吓了一跳。
梁政却是半点不觉得陌生怪异,贴着她唇角,温柔地回答说:“快两点了,放心,我已经帮你请了假。要起来吗?我帮你穿衣服,正好还有个地方要带你去。”
听见快两点,严素心里就是一跳,再听他说已经帮她请假,这才稍微放松,可放松的同时,内心又生出股难堪的羞蛮,觉得因为这种事请假,实在是太荒唐。
以后……以后一定要注意些……
最后听他说要带她去个地方,好奇心升起,才将那股羞蛮压下,眨了眨眼,用现在这把破锣嗓子,问他:“什么地方?”
她尽量说得轻,说完便立即闭嘴。
粗哑得像被火烧过,甚至都不像女人的声音,让严素很不适应,不想用这样的嗓子说太多话。
挑了下眉,瞧出她不喜欢她现在的嗓子声音,梁政勾起了薄唇,没告诉她,他却是爱死了她现在的嗓音,这么性感,只一听便能叫他血液沸腾。
完完全全,是他一夜的辛苦成果。
向后蹭挪,低头在她喉间亲了下,梁政温声对她说:“去了就知道了。要现在起吗?还是想再睡一会儿?我陪你。”
一听他要陪她,严素便立马不敢睡了,什么都不怕,就怕他的“陪”。
“我、我睡够了,不睡了,你先起来,把我眼镜拿给我一下。”
“不用眼镜。在小镇的那天早上,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眼睛吗?”梁政笑着撑起上身,“今天一天,我就是你的眼睛。”
不知他从哪里抽出条领带,纯黑色的,在严素茫然的注视下,用领带遮住了她眼睛,在脑后系上。
眼前彻底漆黑,什么也瞧不见了,严素慌措下,手往脸上摸,又被捉住腕,强行拉开,制在一旁。
颈后穿过一只手,将她抱坐起来,男人的声音,擦过肩颈光洁的肌肤,引起阵酥麻搔痒,她便本能一颤。
“别动,帮你穿衣服。”
他说得温柔宠溺,让严素拒绝不了,可当他温热的掌心与指腹触上肌肤,她又下意识害怕一躲,脑子发麻,无法自控地想起昨夜情景。
好不容易熬到穿好了衣服,早餐却又是翻煎熬。
眼睛被捂住,不透一丝光,瞧不见,只能被喂。
自有记忆开始,她便不记得被谁喂过饭,这感觉实在难招架,寥寥吃了几口,严素便说饱了,不愿再张开嘴,而双颊早已经涨红不堪。
梁政摸了摸她肚子,觉得没有太扁,想了想,哄着再多喂了两块面包,才随她意,搂抱着她出门。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到了一处地方,四周静谧,无丝毫喧嚣,鸟鸣声却很多,仿佛到了郊外,已经不在城里。
严素看不见,抓紧了他的手,听他说有台阶,就抬腿踩上去,听他说过来些,便听话往他怀里挪。
纯黑色领带遮住眼睛,瞧不见任何东西,却仍有些微光粒,透过布料渗进来,让严素能大致猜测,什么时候进了有檐的室内,什么时候又走出来,站在天空下。
当梁政牵着她,终于站定时,严素嗅到了草木清香,听见风里细微的婆娑声,阳光温柔照拂身上,并不热烈,一切温和又熟悉。
她一只手被梁政牵起来,撑住了粗糙的表皮,严素歪了歪脑袋,感受到,觉得是树皮之类的东西。
耳畔便听他说:“站着别动,不准提前摘下领带,等我一下。”
说完了,他还检查了一下,她脑后的领带结有没有系牢,确定不会松下来,得到严素点头承诺,梁政的脚步声才悄悄远去。
一个人站着,目前漆黑。
严素也有些慌,却不怕,指腹摩挲着撑住的东西,摸索一阵,才确定,这的确是树,还是一棵有些年岁的老树,树干粗壮,树冠应当繁茂,才能投下大片阴翳。
她思考着,等待着,听见梁政的脚步声时远时近,始终环绕着她,并未离开,忽的,脚步声中杂入群孩子的颂念声,只一段,陡然又停了。
“春日游……”
三个字,“游”字都未念完,像是有人不小心按错键,匆忙暂停。
可只这三个字,却已经让严素脑中猛一震,完全忘了梁政先前的嘱咐,一下将眼睛上的领带扯掉。
入目第一眼,是粗壮的老槐树树干,就算三人合抱也未必抱得住。
仰头,繁茂的树冠遮天蔽日,将热烈的阳光筛落成稀疏的光粒,温和照拂在人身上。
再侧头,斜前方三步的距离,老槐树阴翳范围内,石桌上立着个小音响,旁边的男人,手里拿着个透明玻璃瓶,正在将氢气球的绳系玻璃瓶瓶颈上。
他脸上表情紧绷,见她扯了领带望过来,顿时眉心一蹙,脸一沉,张口就是委屈腔调。
“不是不准你提前摘下领带的吗?!”
严素怔怔地望着,见梁政身后是栋老楼房,墙上爬着青色藤蔓,他的周围,氢气球系着玻璃瓶悬浮半空,玻璃瓶里卷着纸张,参差错落,金芒耀眼,场面极梦幻。
这里是图书馆,是那年暑假的图书馆……
第85章 
三面老楼房圈出中间的空地; 老槐树与石桌,阳光穿过枝叶缝隙洒落; 鸟鸣声蝉鸣声齐响,一切和当年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当时个子矮小年纪轻; 而今,他们都长大了。
严素揪着手里的纯黑色领带; 丝质感滑腻沁凉,可她掌心却热出了汗。
梁政垂眉耷眼; 似乎不高兴,望了她会儿收回目光,继续将氢气球的细绳系上玻璃瓶瓶颈。
“……你在做什么?”
为什么来这里?
声音问了一个问题。
心里问了一个问题。
意识到自己似乎打乱了他的什么计划,而那计划大约是为了给她惊喜; 严素感到内疚; 紧张地望着梁政。
静了好会儿,她才听见他闷闷地开口。
“求婚。”
两个字,短促低闷。
像在闹别扭。
听得严素一愣,蹙了眉心; 又更忐忑,紧了紧手指,才磕磕巴巴又问:“……为什么?”
为什么又要求婚; 昨天不是求过了吗?
她心里将问题补充完,懊恼自己嘴笨,问问题都问不清楚。
将最后一个氢气球的绳栓在玻璃瓶瓶颈上; 一放手,氢气球带着玻璃瓶上升,升到一定的高度,浮力与重力相平,便悬在了半空,轻轻晃荡,随着风。
梁政无声扬了扬唇,转身半倚着石桌桌沿,双腿朝前屈伸,一手撑着石桌,一手半抬,冲严素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白T休闲裤运动鞋,T恤圆领露出锁骨,修长挺拔的体态,白净俊美的面容,身上没有任何饰品,午后金芒耀在他身上,干净得像个少年人,不染纤尘。
怔了下,严素眨眼,脚下一动刚要过去,便不经意瞧见自己一身的白。
低头看,见是雪白的棉质长裙,过了膝盖,露出段小腿和细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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