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只能擦肩而过》第26章


,我想咱们得动作快一点了,万一他真的察觉了就不好办了。”
陆远扬沉吟片刻,对着电话说:“我知道了雷叔,其他事你继续去办吧。记住,不要用手下的人了,你要亲力亲为。”
电话那头的人听闻后答道:“是,二少爷。”
挂掉电话后,陆远扬走到窗前。巨大的落地窗外,月亮藏在一朵云后,只落下明亮的银辉散在远处寂静无人的山峦,整个天地间都被映成了清清冷冷的藏蓝色,透着肃杀的气息。他又想起母亲远在大洋彼岸那座孤零零的墓碑;想起小时候被陆远航叫来的一帮人追打时独自跑到学校最顶层的天台上枯坐了一整晚;想起他的继母欧美玲拿着从他的柜子里搜出的最后一张母亲的照片,当着他的面一边撕一边咒骂的狰狞的嘴脸。手指一点一点的握紧了手中的手机。
那些陈年往事,积年仇恨,自他九岁那年踏进陆家的大门以后便再也没有断过。随着他一天一天长大,可以独当一面后,陆远航和欧美玲更是为了独揽公司大权,为了将他完全排斥在外,用尽了他所能知道的最卑劣的手段,甚至包括在父亲病危的时间里买通父亲的私人律师篡改遗嘱。
其实他从很早以前便放弃了参与陆家的纷争,他的心和所有对这世间温情的留恋早在九岁那年母亲离世以后,在踏上回国的飞机的那一刻死去。可他遇到了苏忆北,上天注定要让早已玩世不恭生无所恋的陆远扬遇到了活得像太阳一样顽强的苏忆北。顽强的爱,顽强的善良,顽强的把这七零八落的生活拾起来拼贴完整后再重新燃出生命力的苏忆北。
火锅店那一晚的长谈之前,他刚刚知道自己的心脏病复发,即将在生死线上再走一回。那一晚之后,他便告诉自己:陆远扬,只要你这次能活下来,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走苏忆北,无论如何,无论用什么代价。
然后他活过来了,心也跟着重新活了一次。
他要陆氏,凭什么不要。这是他和母亲在异乡孤苦的漂泊了九年的原因,是他在陆家受尽了欺辱的应得之物。他不光要,而且要的干净利落,完完整整。他要让陆远航和欧美玲从此再无翻身的机会;更重要的是,他要强大到成为那个最有资格站在苏忆北身边的男人。
楼下,草坪中央的花坛旁,苏忆北正趴在乔伊身上笑的直不起腰来,他多想站在她身边,永远看着她,听她讲讲是什么好笑的事可以让她笑得那样开心。他已经失去的够多了,从今以后,属于他的,一样也不能失去。
party结束的很晚,丝毫没有酒量可言的苏忆北又在几杯度数极低的鸡尾酒的作用下醉倒了。乔伊也喝了些酒,整个人处于醺醺然的状态,勉强将苏忆北扶到一边,自己也瘫到了。陆远扬处理完手头的公事后一看表,已是夜里十二点了。楼下的人该热闹的已经热闹够了,该应付的也应付过了,剩下的正三三两两的往门口停着的一长排的车前走去。
陆远扬找了一圈,才在一楼的一间小客房的沙发上找到喝醉了的苏忆北和睡得正酣的乔伊。他进去时,乔伊包里的电话响了,他掏出来看,是汪毅打来的,便接通了电话。没等那边质问,他便打断他说:“是我,陆远扬,我在西山这边开趴,乔伊喝多了,你赶紧来接她。”
挂掉电话后,他安顿好乔伊在沙发上平躺着睡好,让家里的女佣给她盖了床被子,然后抱着苏忆北去了二楼的卧室。
没过二十分钟,汪毅就赶来了,不知道这家伙在路上是用怎样的速度飙的车。
一看见躺在沙发上睡得口水直流的乔伊,汪毅瞥了眼陆远扬,略带不满的说:“怎么让她睡这,你这都没张床吗?”
“我这就没打算过让人留宿,所以就一张床,在楼上我的卧室里,你敢让你女人上去吗?”
“你女人”三个字让汪毅很是受用,于是不再计较,抱起乔伊一边往外走,一边随口问了句:“苏忆北没来?”
“楼上呢,”陆远扬答的理所当然。
汪毅转过头意味深长的冲他笑了笑,然后走到车前,小心翼翼的将乔伊放在后座上,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在身上盖好后才关上车门。
陆远扬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见他一连串熟稔的动作,便打趣他:“兄弟,家务活做的不错啊最近。”
汪毅坐上车,摇下玻璃窗笑着冲他摆了摆手:“咱俩彼此彼此。”说罢,驾车消失在山顶苍茫的夜色中。
陆远扬目送他的车远去后,回头望了望二楼唯一亮着灯的那间屋子,莫名的觉得那夜的月光有了温度,晚风也跟着沁人心脾起来。
☆、第三十二章 曾照彩云归
陆远扬在书房里连着工作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又叫了司机直接去了机场,准备飞往英国。
苏忆北醒来时,诺大的二楼只有她一个人。她穿好衣服洗漱完毕走下楼去,管家一见她起床了,忙吩咐厨师把早饭端上来。她道了谢,刚坐在餐桌前吃了两口,覃律师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律师这行做久了,早就没有什么工作时间与休息时间的概念了。那天虽然是周六,但她已经猜到了是要加班,心里虽然抱着不详的预感,手里的电话还是接了起来。
果不其然是喊她加班。邢律师组最近接了一个标的上亿的跨国并购案,由于时间太紧迫,整组人忙得人仰马翻的依旧忙不过来。因为实在是人手不够,便只得求助于覃律师,让他派几个人过去。这种时候,自然是少不了身为覃律师组中坚力量的苏忆北了。
别墅的管家亲自开车送苏忆北去了律所。一进所里,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硝烟气息。知产组的那帮同事每个人都自带一副巨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熬了几个通宵过来的;连平日里有严重洁癖的申庭芳居然都几天没洗头,头顶已经泛起了油光。
苏忆北刚坐下,电脑都没来得及打开,蔡文静就把一大堆文件堆到她桌上。她一抬头看见头发凌乱、眼镜歪斜的蔡文静,惊讶的问道:“你也被抽过去了?”
“不光是我,全所出动,咱boss也被邢律师的一通电话召唤回来了。”
“覃律师不是全家去马尔代夫度假了吗?”苏忆北问。
蔡文静无奈的耸耸肩。正说着,被赤道的阳光晒得皮肤黝黑的覃律师步履匆忙的一边讲着电话,一边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没等苏忆北打招呼,覃律师已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她一进门,连坐都没坐,覃律师径直对她说:“找个高校的图书馆内网,登陆他们的westlawlexis,或者直接翻墙,去找密歇根州关于企业垄断的法律规定,一个小时之内发到我邮箱里。”
一出覃律师办公室,苏忆北立刻马不停蹄的开始联系自己还在读博或者留校教书的同学帮忙查找。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这个法规太冷门了,高校的外文数据库里查不到;苏忆北也没有在密歇根州的同学。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陆远扬的电话适时的打了进来。苏忆北一接起电话,寒暄都没有一句,只急急忙忙对他说:“帮我找个东西。”
陆远扬愣了愣,随即问道:“什么东西。”
苏忆北简单的把情况说了一遍,陆远扬简洁的答道:“知道了,”便挂掉了电话。
五分钟后,她的邮箱里已经有了美国50个州所有的商业法规和相关判例。她来不及向陆远扬道谢,先急急忙忙把文件从邮箱里下载下来,整理好格式后给覃律师发了过去。
她和所里的人昏天暗地的加了一周的班,那个案子的大头基本搞定,剩下的就留给邢律师组里的人善后了。结案那天所里开了年中会,给大家都发了金额不菲的奖金,申庭芳和苏忆北也都从助理律师升为了正式律师。
晚上一大帮人聚过餐后,覃律师开车送苏忆北回家。在车上,覃律师随口问她:“师妹,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后天是你生日吧。”
苏忆北愣了愣,翻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日历,才想起来后天是自己二十七岁生日。她放下手机,叹了口气说:“真不想过这个生日,我都二十七了。”
“嗯,是得好好找个人,赶紧把你的终身大事解决了。”
“师兄,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你先好好听着,”覃律师板着一张脸说:“我要是没记错,你从大学到现在都没谈过男朋友吧?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一个好端端的姑娘,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脾气吧,虽然不怎么样,但论心眼比谁都好,怎么就跟自己过不去,打死都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