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只能擦肩而过》第27章


姑娘,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脾气吧,虽然不怎么样,但论心眼比谁都好,怎么就跟自己过不去,打死都不找男朋友呢?我之前给你介绍的那几个,那个不是青年才俊,都被你三番五次推掉了,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你要是不想找同行就直说,哎,本科时追过你的那个信工院的邹于江你还记得不?他现在也没女朋友,那天见着我还问你来着,要不改天我做东,你俩在一起吃个饭,再重新认识认识?他现在混得也不错,在中科院底下的一个研究所里做到中层领导了,在北京有房有车的,人看起来也比在大学那会精神多了。”
“我不去,”苏忆北立刻说。
“干吗不去,给别人机会就是给自己机会,你不会真的想单身一辈子吧。”
“单身有什么不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
没等她说完,覃功成已打断了她的话:“少在这胡说八道了。你现在年纪轻轻,体会不到孤独,等你上了四十岁你试试。别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你连约人吃个饭都难,到时候想找都来不及了。”
说完,他狐疑地看了眼苏忆北:“你不会是,真跟陆远扬有什么吧?现在单着是为了他?”
“师兄!”苏忆北简直佩服覃律师的八卦天赋:“我跟陆远扬真的就是朋友,朋友你懂吗?怎么可能有别的关系。”
“没有最好。小北,你耐着性子听师兄一句劝,陆远扬跟你关系再好,你也别生出旁的念头。陆家的根基太深了,陆远扬的爷爷你知道吗?去查查你的中学课本就能查出来,开过国的元勋,现在葬在八宝山。除了他爹陆庆鄞经商了以外,陆远扬的几个叔叔伯伯要么在中央,要么在军委,整个关系网庞大复杂到你想象不到。这种家庭,不是简单的豪门可以概括得了的。他们的婚姻说白了就是政治联姻,放在古代那就是和亲。所以你不要对陆远扬抱有任何期望,齐大非偶,古人这话不是白说的。何况陆远扬是北京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光他的绯闻都够办个娱乐周刊了,根本不是什么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你头脑一定要清醒,半大不小的人了,想事情别那么幼稚。”
苏忆北被覃功成的一席话噎的半天没缓过劲来,一细想,才觉得委屈。凭什么他一直武断的认为是她在高攀陆远扬,他有什么权利干涉她该喜欢谁,或者不该喜欢谁,这逻辑简直莫名其妙。
苏忆北冷冷的说:“停车,我要下车。”
覃功成大约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冲,语气放缓道:“师妹,你别生气,师兄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走弯路。既然话说到这了,我就再跟你说件事,本来这算是机密,不该随便讲的。你知道sil的林总吧。”
苏忆北听到林江,屏息听着覃功成的下文。
“sil这次掏了家底控股了桓宇地产,背后的注资方就是陆氏集团。可你知道陆氏为什么规模这么大却迟迟不肯上市吗?因为它牵扯面太广了。它上市容易,可是一上市,一审核,把经营项目单一化,就要切断它所有盘根错节的投资项目的资金链,那么陆远航这么多年用陆氏的金钱布下的人脉就全部被切断了,所以他是绝对不肯让陆氏上市的。”
覃律师接着说:“一旦你知道了陆氏的规模你就知道了,对于我们来说,sil是只大鱼,而对于陆氏来说,sil连一只小虾米都够不上。只要陆氏动一动手指,你看看一夜之间全国会有多少家注册资本上亿的公司倒下。这就是生物链,咱们都是这个链子上的,但陆远扬不是,他是那个操控生物链的人。所以师兄不愿意看到你冲破了生物链的规则去冒这个风险,代价太大了,你牺牲不起,明白吗?”
苏忆北听完没有说话。她没有听见覃功成后面对她的忠告,只是一心在想陆氏给sil注资的事。这件事是陆远航主导的项目,可为什么陆远扬的桌上会有sil的税务登记表和桓宇地产的资产负债表。
虽然有疑惑,但仔细想想,陆远扬和陆远航虽然水火不容,但毕竟都是陆氏的少东家,他手上有那两份文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怕只怕林江,他把身家性命都搭在了桓宇地产上,风险会不会太大。
苏忆北想着想着,又暗自嘲笑自己杞人忧天。既然已经同林江断了瓜葛,干吗还要自寻烦恼。她摇下车窗,晚风倏地灌进来,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要清空自己的思绪。
六月就要来了,又有许多个月明星稀的仲夏夜了。她想自己要试着快乐一些。
☆、第三十三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
由于连续加了两周的班,律所特意给全所员工放了三天的假休整。
苏忆北早上一醒来,便收到了母亲发来的短信:小北,明天就是你生日了,别忘了跟朋友出去庆祝一下。妈妈给你寄了酱菜和酥饼,记得查收。生日快乐。
那条短信让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差不多十年没有跟母亲一起过过生日了,也蓦地格外想念母亲。她当即跳下床,在网上订了当天最近一班飞往上海的机票,然后匆忙的收拾好行李,拦了辆出租车赶去机场。
下了飞机后她又马不停蹄的赶去市区的长途汽车站,坐上了前往锦溪的大巴车,到镇上时已是下午五点。
由于她从小生长在江北,后来读大学和工作又在北京,除了放长假,平日里很少回锦溪,因而镇上的人大都不认识她。她沿着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一路往里走着,临街所见的风土和人情,都在逐一完整着她脑海里仅存的零星回忆。
家门口的那两个大红色的丝绒灯笼是春节时挂上去的,半年过去了,丰沛的雨水浸的那两个灯笼颜色泛白,母亲却依然没有把它们取下来。苏忆北远远的便看见它们在初夏的微风中招展,心也跟着一暖。
家里的大门没关,苏忆北在门口喊了一声:“妈,”无人应答。她再往里走一些,提高了音量喊了一声,母亲正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掀开帘子问道:“谁啊。”
看见站在门厅中间的苏忆北,母亲几乎是呆愣了几秒,才连忙迎上前去卸下她身上的背包拉她进屋。对于苏忆北突然回家这件事,母亲脸上的喜悦藏也藏不住,嘴角挂着的笑容从见到她的那一秒起便再也没消失过。
苏忆北同母亲吃过晚饭后陪她在镇上散步。送走了游客,夜里的锦溪镇上完完全全显示出江南小镇应有的古朴与安宁。夜风越过树梢,穿过拱桥,掠过河面,温柔的抚过她们身边,带来了暌违已久的泥土和灌木的芬芳,令她觉得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母亲询问着她最近的工作情况,又问了她一些生活方面的琐事,苏忆北耐心的一一回答。走到河边的石凳前坐下后,母亲沉吟片刻开口道:“小北,过了这个生日你就二十七了吧,虚岁都二十八了。岁数不小了,身边有合适的人的话,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苏忆北的目光盯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没有说话。
陈书芸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久久的沉默后,苏忆北觉得身旁似乎有轻声抽噎的声音,回过头看向母亲,街边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眼角和脸颊上都是泪痕。
觉察到女儿的目光,陈书芸忙把脸别过去。苏忆北心下难过,却又无从安慰,连她自己都无法从过去的你泥淖之中走出来,只能轻声说道:“妈,你不要这样,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小北,妈妈对不起,本来你和林江。。。。。。”
“妈,你别说了,”苏忆北打断了母亲的话:“这件事咱们不要再提了好吗?都过去了。我跟林江,跟江北都没有什么关系了,这世上从今以后就只有我跟你。妈,凡事往前看,我已经当上正式律师,可以独立接案子了。再过两年等我挣够了钱,在北京买了房就把您接过去,照顾好您,陪在您身边,就是我现在能做到的最好的事了。其他的事,我真的没有精力再去想了。”
“可是小北,你不能不结婚啊,往后的日子你一个人妈妈怎么放心得了。”
“我不会不结婚的,但是我需要时间,真的。妈,您让我缓一缓,等我走出来了,我肯定会找个合适的人结婚的。”
水面上,一盏河灯顺流而下摇摇曳曳的飘向远方。苏忆北蓦地想起从前看到的一位女作家笔下的一句话:我一直想为我的灵魂找条出路,也许路太远没有归宿,但我只能前往。
那一刻,那种无力感又近乎吞噬她。她多想有人来告诉她,这条路由多远,通往遗忘的归宿要走多久。
第二天是苏忆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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