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害怕我爱你》第49章


见他不答,江宁又说,“你好久不来一趟,走,我请你吃饭。”
辜徐行正欲推却,江宁抢先一步说:“我一会儿打电话叫以沫过来。她也该吃点好的了。”
听他这样说,辜徐行自然再无异议。
到了吃饭的地方,辜徐行发现情况有些不对,饭桌上全是江宁那些生意上的朋友,江宁揽着他不停劝菜敬酒,却丝毫没有叫以沫过来的意思。
辜徐行几次停箸给以沫打电话,但是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江宁好笑地看着他说:“你看你,好像我不想找以沫一样。她平实上课都把手机调静音,有时候一忙起来就忘记调回来。你非得等她自己想起来后,给你回电话。”
辜徐行暗觉有理,只好放下手机,默然吃饭。
一顿饭吃到七点多才作罢,饭后,那些人又叫嚣着去唱歌。
一行人将阵地转移到了聿城最大的温莎KTV。架不住江宁软磨硬泡,辜徐行也随他们去了KTV。
一群年轻男人唱了几首歌后大呼没有意思,让江宁叫几个美女过来作陪。江宁面有难色地说:“事先声明,待会儿我叫的都是我学妹,你们要客气点,别动什么歪心思。”
那群人打趣道:“江宁同志,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
江宁冷冷说了个“去”字,掏出电话拨打起来。
十几分钟后,七八个年轻女孩笑闹着走了进来,她们一进门就唧唧喳喳地围在了江宁身边。
这些女孩个个漂亮活泼,朝气十足,尤其是挨着江宁坐的那个女孩,个高肤白,看着十分靓丽。
先前那群“狼”见着这么一大帮小美女,纷纷装起绅士来,不是主动帮点歌,就是主动套磁,那些女孩和他们一玩熟,就离开江宁,各玩各的起来。
辜徐行被吵得直蹙眉,看手机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这时,一直挨着江宁的那个美女越过江宁跟辜徐行套起磁来:“帅哥,怎么称呼?”
辜徐行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辜徐行。”
那女孩露出如花笑靥,老练地倒了一杯酒递给他:“我叫黎雪。来,我敬你一杯。”
辜徐行抬手轻轻挡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黎雪好像完全不介意他的冷傲,笑吟吟地打开两罐果汁:“那我拿这个敬你。”
辜徐行只得端起那罐果汁,喝了一口,以示回敬。
江宁在一旁冷觑着他们,不徐不疾地转着指间的烟。他的脑子里,有个邪念也随着那烟转动着。在这种场所,他有很多办法给辜徐行下套,让他掉进一场毁掉他所有形象的□陷阱里。
这个念头让他莫名兴奋,他很想看看撕开谦谦君子外表后的辜徐行,也很想看看走下神坛的他会变成什么样。指间的烟越转越急,他的脑子也越来越热,饶是那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可是潜意识里,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拖着他的理智,不让他行动。
第十七章(3)
正自出神间,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他看了眼号码,见是白天那两个财神爷,只怕又要招他过去买单。他用力将那支烟碾碎在烟灰缸里,起身避开众人,往门外走去。
江宁走后,好几个觊觎黎雪很久的男人一下子围坐了上来,拼命向她献殷勤。
辜徐行识趣地往角落里移了一下,打开手机玩了起来。
黎雪老辣地应酬着他们,拿着果汁陪他们吆五喝六,将他们照拂得面面俱到,却又不动声色地保护着自己,不让他们占到一点便宜。
辜徐行抱着手机玩得出神,一时有些不知山中岁月。
酒酣耳热之际,身边的黎雪出门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她借口还有别的局要赶,匆匆地向那群人告辞要走。那些男人哪里肯放她,纷纷拦着她,将她逼退到沙发边坐下。一个轻佻猥琐的男声说:“美女,你不能这样丢下我们不管啊!你陪我们把这罐果汁喝完,怎么样?”
黎雪不慌不忙地哄着他们,借故拿乔:“要我喝完也可以,你们四个拿什么回报我呢?”
先前那个声音说:“你要什么都行,以身相许都没问题。”
黎雪吃吃笑了一声:“那倒不用,这样吧,你们四个一起唱首歌给我听。”
那些男人一下子来了精神:“没问题,美女要听什么?”
黎雪笑着朝他们飞了个媚眼:“我要听《采蘑菇的小姑娘》,你们就唱这个吧。”
他们四个听了,发出一阵怪笑声:“这歌好,这歌好,我们这就去点。”
他们四个笑着挤到点歌台那里,将这首歌优先,然后怪声怪气地唱了起来。
黎雪冷笑着看了他们一阵,等他们回到沙发上,黎雪端起果汁,仰头一口喝完:“现在,人家真的要走了哦,下次见。”
说罢,她拿着坤包,快步往门外走去。
那四个男人面面相觑了一下,齐齐起身朝她追去。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辜徐行关掉游戏,看了门外一眼,收回视线时,他瞟见不远处有个年轻男人正看着他,像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那人指了指他的果汁,刚准备开口,一个烫着小卷发的年轻女孩就端着果汁坐了过来。
那个甜美的小女孩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大哥哥,敬你一杯。”
女孩长得一脸娇憨,眼睛清透,一副邻家妹妹的样子。
辜徐行并不反感她,拿起果汁,喝了一口。女孩子笑着说:“我听江宁师哥说过你,我也是学金融的,我还看过你的论文呢。”
辜徐行好奇地“哦”了一声,提起了点兴致。女孩见他不信,滔滔不绝地谈起了他的论文,末了,她一脸崇拜地说:“再敬偶像一杯。”
辜徐行笑了下,将罐中残饮悉数喝完。
女孩见他并不想被打扰,很识趣地自行去了。
辜徐行坐着看了会儿荧幕,见江宁久久不回,忍不住又掏出手机打以沫的电话。听到耳边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时,他不禁微微蹙起眉头,有些不耐地继续就刚才的游戏玩了起来。
玩着玩着,他的嗓子莫名发起干来,他寻矿泉水不得,只好打开一支啤酒灌了下去。
他其实是有酒量的,只是轻易不喝。一支酒喝完,口果然没之前干的那么厉害了,但是片刻之后,他浑身忽然发起热来,一股异样的感觉电流般遍布全身。
他头晕脑胀地又打开一支酒,想要缓解四肢百骸里火烧火燎的感觉。一口酒下去,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里翻涌而来,他强忍着干呕,眯眼去看那酒的名字,不料手一个不稳,那支酒瓶“哐当”一声滑落在地。
一股强烈的困意朝他袭去,他的意识在周围的喧嚣声中晃荡开去。朦胧中,他好像听见电话在响,好像听见了以沫的声音,又好像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声在和以沫说着什么。
他的身体越来越沉,神思越来越轻,他看见另一个自己从躯壳里飘飞出来,在一个凌乱的梦境里,做着一系列抽象而混乱的事情。
*
以沫下晚自习后,回寝室打开手机一看,见手机里有七八个辜徐行的未接来电,连忙回拨过去,不料连拨了几次,电话才接通。接电话的却是个陌生人,那个人告诉她,辜徐行现在在温莎KTV,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而江宁大概也被什么缠住了,一时回不来,他见他的手机掉在地上,不得已逾矩接了他的电话,问她是不是可以来接一下他。
以沫赶到温莎时,辜徐行果然面色痛苦地靠在沙发一角,沉沉睡着。
那个接她电话的陌生人帮她将辜徐行送到楼下,格外绅士地帮他们打好车。
以沫吃力地扶着辜徐行,掏出手机打江宁的电话,但是江宁的手机一直处于占线状态。
司机问他们去哪里,以沫略一沉吟,说:“远洋宾馆。”
辜徐行每次来聿城都会住那里,这次想必也不例外,她将他的身体扶偏一点,伸手从他裤袋里拿出钱夹,打开一看,果然放着一张远洋宾馆的房卡。
车驶到宾馆楼下后,以沫下车使劲将他拉了出来。
他踉踉跄跄地下了车,原地蹲下,忍不住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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