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情动一场》第26章


他曾经信誓旦旦,要把小姑娘□□成适合自己的情人,要属于顾星源的依恋眼神有朝一日属于自己。
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他陷落的速度比想象中更不可控。
阮软后知后觉不好意思起来,从他怀抱抽离,两人拉着手,往珠宝店方向走去。
游戏厅连通珠宝店,需经过一道风雨桥,两边坠着小夜灯,一眼望去,像通往一个温暖的所在。
蒋池州温声哄着人,叹道:“你连哭都这样好看,总让我感觉在犯罪。”
阮软恃宠而骄,手里抱着她钟爱的皮卡丘,其他都让蒋池州拎着,闻言沉默了片刻,猝不及防捅蒋池州一刀:“你笑起来一点都不好看。”
和她声音一同响起来的,是对面珠宝店传来的尖叫。
女人高分贝的嗓音穿透温暖的幻想,如一记重锤,直击蒋池州内心梦魇:
“狐狸精,你不要躲,你破坏别人的家庭你还有脸躲,你花着我的钱,给你买首饰——”
“我遭的是什么罪,你为什么非得来抢我老公——”
蒋池州笑容卡在脸上,如生锈一般。
原来这条路,竟是没有光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第24章 好看
珠宝展示台处处灯火明亮,整层楼照得如同白日,一切肮脏事儿无所遁形,露出丑陋的真实面目。
只见风雨桥另一边,两个女人纠缠在一处,处于弱势的那人穿着桃红色旗袍,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此时却被另一个女人狠狠抓在手里,脸部因为疼痛变得扭曲,看起来好不狼狈。
动手的女人满脸泪痕,一边嘶哑地怒骂着,一边紧紧拽着小三不让她走。
女人声音凄厉,很快两人周围便围了圈人,全是寻声凑过来看热闹的,甚至还有人掏出手机录像。
人群走动,将声音挡住,可声音仍可沿着介质传播,无处不在,无所阻拦。
蒋池州能清晰听见女人的每一句骂声,听清每一个肮脏的字眼。
高度重合的场景使得视网膜轻微扭曲,时空仿佛倒置,轻而易举唤醒他的记忆。
心脏在那一瞬间如同被一只手紧紧攥住,血管急速收缩,四肢变得冰凉。
那是普普通通的一天,他们班刚发了月考成绩单,蒋池州照旧拿了全对的试卷羞辱钟遥。
钟遥扬了扬拳头:“看看你得意成什么样了,谦虚懂不懂啊?骄兵必败懂不懂啊?”
蒋池州笑得见牙不见脸:“不懂,不需要,你有本事也考满分啊。”
那得意忘形的模样真实欠揍,钟遥差点当场就和他闹起来,就在这时,窗边有人气喘吁吁跑过来,对着蒋池州喊:“州、州哥,你妈妈出事了……”
蒋池州脸色倏然一变,笑容隐匿在阴云密布的脸上。
那是钟遥最后一次看他这样恣意的笑。
他赶到教师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见方其荷挨了一巴掌,她素来白净的脸颊很快浮现出红印子,发髻微微散开,摇晃了下身子,扶住办公桌才站稳。
蒋池州当即脑子一热,顾不上问一句,拳头已经挥出去了。
方其荷忙冲上来抱住他,胳膊紧紧勒着他的腰,连声道:“州州,冷静点,冷静点……”
蒋池州虽然未成年,可到底是男性,盛怒之下挥出去的拳头,力道有多重,自然不必多说,那女人的脸肉眼可见地肿了一大块。
她穿着艳红色旗袍,款式高档,脖子手指均带着昂贵的首饰,像人形的炫富展示台。
女人好不容易站起身子,气得手指都在抖,一下一下比划着,仿佛要戳到蒋池州脸上:“你就是不要脸,我说错了吗?生个孩子也跟你一样没教养,怪不得只能抢别人的老公。”
她骂得狠了,牵动颧骨处的淤青,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再不见雍容华贵的气质。
办公室里几位老师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尴尬地立在一旁。
蒋池州喉间发出低吼,眼眶里血丝遍布,蓬勃的杀意涌了出来,方其荷牢牢抱着他,滚烫的泪水砸在他后颈。
女人整了整衣服,高仰着下巴:“怎么?以为生了个儿子,就能把我挤下去了吗?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有我在一天,你就永远别想进蒋家大门。”
蒋池州已经听不清她在讲些什么了,只感觉到方其荷的泪一点点沾湿他衣领,她怕他冲动,一遍遍安慰他,说妈妈没事。
“你没事吧?”
记忆和现实蓦然重叠,蒋池州茫茫然眨了两下眼睛,长睫抖动,有种脆弱的美感。他急促喘了几口气,狠狠闭上眼。
心脏有力地撞击着胸口,血液从心室涌向四肢,身体渐渐回温。
他睁开眼,眼底已一片清明,只余淡淡的血丝。
视野逐渐清晰,直到能看清阮软神色里不加掩饰的担忧,她微蹙着眉,两手抓住他的手腕,微弱的温度从她掌心里传过来。
蒋池州缓慢眨了下眼,许久没开口,音色透着磨砺过的沙哑:“我没事。”
他偏了视线,这才注意到阮软后腰处的异样,她今天穿了件白无本制服,此时衣服后背一片脏污,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泼了过来一样。
他垂下眼,地上躺着杯奶茶,杯里液体已经不剩多少了,珍珠洒了一地。
“谁泼你了?”蒋池州淡淡开口,声音毫无起伏,音调却冷得背脊生寒。
“不是故意的,”阮软扯了下衣摆,防止黏糊糊的布料贴在肌肤,“她也是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没拿稳才洒出来的。”
她抬起头,眼里的担忧仍未散去:“你怎么了?”
比起她自己,她更担心蒋池州的情况。
方才还好好的,有说有笑,突然间站定不动不说,奶茶泼来也毫无反应。
她一时推不动他,情急之下背过身,还好全替他挡住了。
“真的没事吗?”她望向他的眼睛,那双眸瞳里桃花残败。
显然不是他说的那样没事。
蒋池州狠闭了下眼,并不答话,只竭力地扯了扯嘴角,说道:“可能是有点累了,今天先不逛了好不好?”
他做足了温柔:“对不起宝贝,约会以后再给你补上,现在得先让你把脏衣服换了。”
阮软心沉了下去,她听得出来蒋池州不想多说,不想解释他突然的异常举止,饶是心底焦急,可她到底没有立场去当他心事的聆听者。
好戏落幕,珠宝展示台前人群散了大半,小三趾高气扬地离开,抚着鬓发,摇曳生姿,半点羞辱表情都无。
撒泼的女人瘫坐在地,丝毫不见扯头发时的气势,她刚刚分明占据了上风,可此时却像个落败者一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整层楼充斥着她悲伤到极致的嚎哭声,她抱怨着偷吃的丈夫,怒骂着不要脸的小三,接着又开始哭自己,哭才上小学的孩子。
蒋池州大脑阵阵发疼,如同锯子反复拉扯,每根神经均发出了不堪重负的警告,他按住太阳穴,眉头紧蹙。
阮软见他确实不舒服,不敢耽误,忙道:“那我们走吧。”
说着,她便伸手想要去拿蒋池州手中的购物袋,帮他减轻负担。
这一碰不得了,指尖像是触及到了冰块,温度低得吓人。
明明几分钟前才只是些微的寒意,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冷成这样子。
阮软没想太多,下意识拉过他的手,放在掌心里摩挲几下,想把自己的热度传过去。
蒋池州身体猛地僵住,他掀起眼睫,不敢相信地看向阮软。
阮软没有察觉他的打量,搓了两下后发现无济于事,于是道:“我们快回车里吧,你是觉得冷吗?”
她抬头那一瞬,眼前忽而一暗,蒋池州的气息率先侵袭她的鼻端。
他离她好近,鼻尖再稍稍移动一些就能碰上她的。
近距离观察,蒋池州的瞳仁显得无比漆黑,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所有情绪巧妙地隐藏其中。
阮软呼吸一滞,声音不由得低了几分:“很不舒服吗?”
怕惊动一场梦,蒋池州梦呓似的开口:“好多了。”
她眼里的担忧和紧张是因为他。
如此想着,心口便漫上丝丝甜意,就连太阳穴处阵阵疼痛仿佛都可以忽略。
阮软拉着蒋池州回到车里,蒋池州倾身在后座一顿翻找,终于给他找出件未拆封的白衬衫,他递给阮软,说道:“差点忘了,车里放了件我的备用衬衫,你先换上。”
制服布料不容易干,此刻还湿漉漉地贴在阮软后腰,蒋池州不提,阮软都快习惯这种感觉了。
她接过,神情有些微妙,目光投向蒋池州,欲言又止。
蒋池州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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