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天暗地(徐然)》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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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羊羊并不吃惊的点点头，哑然失笑，“我应。该想到你们已经调查过了。”我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包括钟亮在内，都觉得唐茜对他的追求只是一时兴起，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可是，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是很坚韧的，我也觉得自己在钻牛角尖，可就是没办法，我搞不清楚唐茜追求钟亮的理由，就是没办法安心。”
“所以你一直在调查她？”
“是，我一直没放。弃过。我清楚她的性格，也知道她的经历，正因为如此，我更没办法释然。我试过和她谈心，问她理由，她只说一句，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可我知道，她这辈子在感情方面无往不利，她高中的时候喜欢一个男生，那个男生不喜欢她，她追了人家整整两年，直到那个男生爱上她。可是，不到三天，她就说没意思，甩了人家。我不相信唐茜这样的人，会什么都没有得到就放手。”
“你还是不相信钟亮。”羊羊摇头，“不管他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的，是吗？”
洪思嘉舔舔嘴唇，“看得见的眼睛和看不到的心，我只能选择相信一样。我明白，你们会觉得我偏激固执，甚至有些变态……可是羊羊，如果不是因为在乎，我为什么会怀疑呢？”
羊羊觉得这种问题留给艾梅黎回答更妥当，她小心的说，“钟亮知道吗？你跟唐茜的这些问题？”
“不知道。他一点也不知情。”她有些急切的，“事实上，我和唐茜的联系也并不多，我只是委托侦探调查了她的身世和经历。我完全相信，钟亮在那件事之后，已经和她断了联系，我只是没办法相信，之前他们给我的解释……据我的调查，唐茜只喜欢两种男人，一种特别帅的，一种特别有钱的，而钟亮两种都不是。”我做的一切，其实就是想要一个答案，我没想过伤害谁……”
“我可以告诉你答案。”羊羊叹口气，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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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羊羊把胡宗之的落网已经他对自己经济问题的交代一一给洪思嘉备述了，洪思嘉听得很专注，脸上一直看不出什么表情。
安羊羊叹口气：“胡宗之也交代了，钟亮发现了他们的端倪，在背后悄悄调查，让他们给察觉了，所以，才会由他们团伙中的唐茜，出面要拉钟亮下水。”
洪思嘉怔怔地：“钟亮要调查他们，所以，唐茜是来给他使美人计的？”
“嗯，胡宗之是这么交代的——思嘉，你一直搞不懂唐茜是怎么找上钟亮的，听了胡宗之的这个解释，你觉得还有疑问吗？”
洪思嘉忽然霍然起立，双手握拳：“那么说，是唐茜因为美人计不成，就设计杀害了钟亮？”
“这个，胡宗之交代是钟亮的死是唐茜的安排，不过，警方还没核实。”
羊羊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多了。
她看到洪思嘉的脸色忽然灰败了下去，咚地又坐回到了沙发上，像是突然被什么抽走了她的生气，她的灵魂，把她变成了一块山石，一汪死水。
“思嘉？”羊羊叫了她一声。
洪思嘉无知无觉。
羊羊看看朗浩，朗浩叹口气：“思嘉，希望你能坚强一点，钟亮的死你也是一直心有怀疑的，所以才会找我们做调查……你应该有心理准备……说实话，我今天听羊羊说了胡宗之的交代后，对钟亮不由心生敬意——我很少会佩服别人，但钟亮和艾蒙，让我感动，让我敬佩！”
羊羊也说：“思嘉，这下你应该相信钟亮了吧？钟亮本来是怀疑他们几个人抱成团干坏事的，怎么会对唐茜的美人计动心？他跟她是两个阵营的敌人啊！”
洪思嘉的泪水刹那间倾泻如洪，她的声音好似不是发自她的喉咙，而是她灵魂深处的某个地方，满是痛苦和悔恨：“钟亮……是为了要揭发他们，才与这些人为仇的？那么，他跟艾蒙是……”
朗浩一字一句地接着她的话：“……是战友，毫无疑问。”
洪思嘉泪如雨下：“他最亲密的战友，为什么不是我？！”
羊羊缓缓地：“他肯定怕你受到伤害，现在已经出了两条人命了，如果不是你表现得毫不知情，我想，也许下一个就是你了。”
洪思嘉抬起泪眼，看了一下满地狼藉，瑟缩了一下。
羊羊声音轻轻地：“钟亮，的确很爱你。”
洪思嘉又一次地陷入了泪雨滂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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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思嘉哭了很久，不知是为着钟亮的惨剧，冤屈还是为着自己的忏悔、内疚，直到她力气丧尽，眼泪哭干，只余下本能地抽泣的时候，朗浩才慢慢地问她：“思嘉，上周四的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洪思嘉歪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仿佛冷得不能自制，她好像听不明白他的话。
朗浩换了个方式，直接问：“思嘉，我问的是唐茜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洪思嘉听到唐茜的名字，才猛地抬起头来，没头没脑地：“杀了唐茜的人，肯定是她的同伙！那群恶棍！”
她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可怕：“真是恶有恶报，恶有恶报……”
她笑了一会儿，停下来，冷冷地：“唐茜不是我杀的——如果你们今天说的话能早说几天，我相信，杀掉她的那个人，肯定就是我了——那个时候我只是怀疑，否则也不会委托羊羊调查她。”
“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洪思嘉：“你们问的是我不在场证据？”她想了一会儿：“那天，我不在家……正好是钟亮去世的第九周，他老家有这个风俗，意外身亡的人，要在七九那天，在身亡的地方招魂送魂，我跟婆婆和钟家几个亲戚夜里开车到了那个大桥上……给钟亮烧了很多纸钱。”
“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钟亮是午夜时分出的事，我们都等这个时刻给他送魂的……回到家，怎么也得凌晨…以后了。”
难怪唐茜出事后第二天，羊羊见洪思嘉的时候，她脸色是那么苍白憔悴！
朗浩记下来：“我想，既然是跟几个亲戚一起去的，这一点很好核查的。”
洪思嘉疲惫地：“随便你们——我现在恨不得是自己亲手给钟亮报了仇才好，如果我是凶手，我一定不会推脱和躲藏，我会高高兴兴主动去警局自首——能给丈夫报仇，是我的骄傲……”
T秘密的杀人事件第一百零四章投诉的女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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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浩和羊羊自洪思嘉家出来，羊羊问：“现在去哪里？”
朗浩：“洪思嘉不是给了你黑条健身俱乐部的地址吗？我们去那里看一下。”
“嗯，好，她还给了我一个名单，是黑条的几个熟客……我们要不要也去找一下？”
朗浩一边开车，一边扯扯嘴角：“熟客？黑条熟客的含义肯定让这些女人避之唯恐不及，你以为会从她们嘴里能套出什么情报？”
“嗯，我们先去俱乐部看看，如果有必要，再去找她们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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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很快到了洪思嘉说的那个诺林健身俱乐部，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俱乐部的人不多，都是些闲散的全职太太之流，要么就是零星几个想在这些有钱有闲女人身上找生活的黑条之流。
羊羊凭着过人的外交手段。和交际手腕，几下就把那个正在无所事事的值班教练给搞定了，他笑眯眯地等着羊羊发问。
羊羊给教练看了黑条的照片：“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教练马上点头：“嗯，黑条，我跟他还。挺熟的——他前两天出事了。”
“你跟他熟？他来这里健身挺频繁的？”
“这小子来了也不怎么健身，最。多在跑步机上跑两下，他主要是跟这些VIP会员联谊——我跟他说不上多熟，不过，他喜欢跟人说话，有时候会来找我聊两句。”
教练说着，有些暧昧地笑了一下。
羊羊当然知道他所说的联谊，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她想了想，又笑嘻嘻地：“教练先生，我可不可以看一下你们这里的VIP会员资料？”
教练叹口气：“你们是要找什么人么？不是我不给你。们看，是你们看了也没有什么用，这些会员的资料都是自己填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