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将相下岗再就业》第180章


她觉得烦闷,独自到园子里去看天去了,也不要人跟着。
奴仆似乎觉得她刚打开了颜色,是喜静,打算画些什么,也不多嘴,默默地退了下去。
越苏凝视那盒颜色,愈发觉得心烦,起身往僻静出走了走,想找个地方闭目养神。
可刚坐下,就听见有个小小的声音叫她:“常仪姑娘。”
越苏睁开眼睛,发现是个瘦小的宫婢,看着有些面熟,好像是在园子里洒扫的。
越苏以为自己挡着别人的路了,起身让了让:“你要清扫这一块吗?”
那宫婢摇了摇头,快速地往她手里塞了点什么,越苏掂了掂,发现是一小块竹简。
见越苏已经接了,她低头就走,从她停下来到离开不超过半分钟。
越苏面色如常地回去,等进了寝宫,上了床榻,帘帐放下来,才悄悄去看那块竹简。
马上来接你。——沈。
越苏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她知道沈老板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威风不过三秒钟,他也说过,在历史上他的能力局限性很大,别看他好像操纵时空为所欲为的样子,其实只要时间拉长,归根结底还是个弟弟。
难怪他根本不敢在各个朝代久待,哪怕上次越苏人不见了,他也是拜托木兰她们去找。
越苏握着那一小块竹简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她这么久都等不来沈静松了。
如果她是沈老板,在韩先生和她同时消失的情况下,她也肯定先去找百分之九十在淮阴的韩先生啊!!!而且她越苏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韩先生完全两眼一抹黑啊!死了怎么办!
就算沈老板找到韩先生之后,立刻意识到她可能在秦宫……
淮阴在江苏,咸阳在陕西啊!
就算有秦直道,那也是以千里计啊!
主要是沈老板可能完全不急啊!
他并不知道现在那个应该荒淫无度和赵高联手破坏朝纲的胡亥已经换了个人,他说不定还想着,反正越苏她有秦宫生活经验,不急,慢慢走,看看这还没被污染的山水和天地!啊!大自然母亲!
越苏:“……”
然后越苏发现沈老板还真是不急。
而且还挺有钱的。
他说不定从淮阴来的这一路上,都是边用现代商业知识碾压普通商人,边游山玩水来着的。
她陆陆续续又收到几块小竹简,都是那个瘦小的宫婢送来的,动作迅速,送完就走,几次下来,明显她的脸色好了很多,也不知道沈老板给了她多少钱,又是怎么联系上人的。
韩重言也在。——沈。
现世已暂停,多停留片刻亦可。——沈。
亦不必爱惜身体,你躯体尚在现世。——沈。
疑有旁人作祟,情况不明,小心为妙。——沈。
信息量一个比一个大。
越苏哪里想得到是因为圆空毕竟已死,设下的迷阵又有外人闯入,导致他设想好的未来全部有所偏差。
她只是开始怀疑自己。
她现在用的,真的不是她自己的身体吗!
她完全没感觉啊老舔爷!
按照沈老板万能的零件说,每个人只是历史的零件,既然是零件,就会有极其相象的两个零件,即使这两个零件从来没有见过。
遥远的相似性。
凭肉眼谁能分出不同来?零件自己也分不出。
她关了门,脱了浑身衣服,细细纠查起来,才逐渐发现了不同。
这具身子的腿部有细细的纹路,是她以前没有的。
越苏想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这姑娘该是以前挨过很久的饿,腿部浮肿,肌肤开裂,就算后来好了,也依旧留着细纹。
她草草披了外衫,懒得扣起来,先专心把那几块竹简上的简体字都磨掉,生怕漏了端倪。
刚磨了干净,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越苏猝不及防,手把前襟一拢,抬眼看去,才发现是嬴政进来了。
第147章 十样锦
气氛有些凝滞。
怎么今天中午就回来了?
越苏拢着自己的衣襟; 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寡人给你找了新的颜色。”嬴政说,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盒子; 推开些许,放在她面前。
苏芳色。
这种颜色是从苏木上取下来的红色,因为过于肖似红豆的颜色; 又被称作相思色。
“待会儿你出来,寡人给你点在眉心。”他斜斜扫了一眼她身上那件荼白色的外衫,又说:“说了穿些艳色的; 怎么又浑身素淡起来了?”
他转身出去之后; 立刻有婢女捧着崭新的衣装进来了。
十样锦作底,妃红色的外衫,这些活泼的颜色一上身; 着实看着气色不错。
买得湖船十样锦,醉倒美人双玉瓶。
色点湘妃红泪雨,骨凝王屋紫藤霜。
越苏换了衣服,婢女围上来,给她梳了一个凌云髻。
这是王后才能梳的发髻。
越苏不知道嬴政今天要干什么,婢女还在梳头发; 他就在一边仔细地看着; 待发髻一好; 就拉着她的手臂转过来,扳着她的下巴给她眉间点上朱笔。
或许因为太久没点了,他的手一抖; 笔尖苏芳色一不小心落了一点在她脖颈上。
一边的婢女递上帕子去擦,但是上好的颜色,用热水都一时半会儿消不去,擦来擦去,脖颈上还是留着淡淡的红色。
发间错落地戴上珠玉簪钗,越苏纵使不懂首饰,也看得出这些都是珍藏的宝物。
如此盛装……
她有些茫然地问:“陛下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吗?”
年轻的男人摇了摇头,递给她一个杯子,看着她,越苏接了,以为又是找来的稀奇食谱,只问了一句:“是汤吗?”
他点了点头,越苏不疑有他,仰头喝了一口,立刻咳了出来:“你骗我,这明明是酒!”
年轻的帝王挑了挑眉:“般若汤。”
般若汤即酒。
她酒量极浅,纵使秦汉时酿酒技术尚不高超,但他递过来的是黄封佳酿,味道醇厚,这一口下去,脸上顿时腾起了绯红云雾。
新帝怜惜地用指腹去擦她脸颊上的红晕:“……足以叫人沉湎千日。”
不知道说的是酒,还是别的什么。
越苏正是酒力最盛的时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极力推开他的手,反而被一把抱住:“走吧,常仪,带你去行宫玩。”
她被那一口醇酎灌得晕晕乎乎,脑子里还纠结着他怎么知道自己喝不了酒,耳边的声音仿佛隔了几重世事。
“还是喝不了酒,那么多年了……”
秦皇的辇架中铺了银红色的烟罗,明明灭灭、斑斑驳驳的光影打在她半睁半闭的眼睛上,她被酒力逼得难受,微微发了汗,贴身的轻薄衣物都透了湿,只能庆幸穿得繁复,看不出来。
她不让他抱,也不让他近身,一个人缩在辇架的角落里,跪坐在行榻前,枕着自己微曲的手臂,素腰如束,鸦青色的鬓发上还满满插着名贵的首饰,珠光宝气衬托之下,更显得她胭脂颜色,一见难忘。
是正午,纵使帘帐层层,还是有灿金的阳光漏下来,她脸侧上了脂粉,在光影下犹如温润美玉。
据说,吴王夫差的小女儿叫紫玉,又名小玉,年十八,爱上韩重,但是韩重并不爱她,于是推拒了她的爱意。后来小玉郁结于心,思念而亡,韩重前往吊唁,在葬礼上看见小玉出现,急忙上前几步,想去抱她,可是还没有碰到她,小玉立刻化为一缕青烟逝去。
后来这个故事演变成了一个典故。
玉生烟。
表示美玉温润,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
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
嬴政伸出手去,想揉一揉她的头发,可是她满头冰凉的珠翠,他根本无法下手,手掌在她额前悬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陛下突然要到行宫狩猎的消息传得很快,大家私底下议论,说陛下前段时间收心理政事,怎么忽然又想到去玩了呢?是不是觉得政事枯燥,还是玩乐更开心?会不会以后又恢复到之前不理政事的状况呢?
然而不一会儿大家就不议论了,各自都觉得找到了答案。
陛下抱着个姑娘下了辇架。
那姑娘衣着极其华丽,连城珠宝仿佛不要钱一样堆在头上,甚至脖颈间还有遮不掉的绯红痕迹,似乎是累极睡着了,一动不动地依偎在陛下怀里。
有眼尖的人,一眼认出姑娘的发髻是越界了的,她梳了王后才能梳的凌云髻。
那又怎么样?难道还有谁敢说吗?还嫌新帝杀的人不够多吗?
知道新帝肆意妄为的,叹息一声,想着去查查这姑娘的来路,查来查去,又听见宫里的人放出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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