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厌尔》第177章


居队长后来告诉安荃,叶一没有任何隐瞒,原原本本的将一切都交代了,还出庭做了战楚雄的污点证人。战楚雄被判处死刑,苏寅虎以及另外几个头目同样被判处死刑,而叶一因为有立功表现,死缓,后来在狱中有良好表现,减为终身监禁。
以战楚雄为首的特大跨国犯罪团伙终于被捣毁了,那些无辜的女人们回了家,被拐卖的大部分被寻着线索找回,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居队长还需要继续去寻找还没有顺利寻回的婴儿。
布朗一直都在辅助做着心理干涉,希望心灵受到伤害的女人们能尽快接受自己的新生活。
安荃将邮寄走的所有证据全部提了出来,包括凌欢的绝笔,都递交给了居队长。他也才知道,凌欢从夜总会失踪后第三天就惨死在了戈阳手里,戈阳的大部分手下都在他死后被金巍肃清了,知道大概情况的仅剩几个,被抓捕归案时也无法说清凌欢的尸体所在,只能留下遗憾。
一切都告一段落,年绅带着杨可回到西宁,她一路都处于被催眠状态。他要将她带回他们的家,如果她醒来果然忘记了一切,那他会每天陪着她,直到她再次认同他的那天。
年绅拉着杨可的手出现在小院门前的时候,安荃正端着一盆衣服从屋里出来,净净和明明现在都不喜欢穿尿不湿,所以会尿湿很多条裤子,之前从来不曾做家务的他,现在也是一个标准的奶爸了。
看到年绅,安荃只是默默将手里的盆放在地上,打开了围栏的门,二话不说将他拥在怀里,眼眶顿时就红了。
明明和净净都已经会跑了,年念比杨可个子高不少,基因在明明身上表现的特别明显,虽然他并没有比净净大多少,但身高已经比净净高了一头多。
年念看到年绅和杨可,高兴的扑进了哥哥怀里,拉着杨可的手特别亲切的叫嫂子时,才察觉到她的异常。她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跟在年绅身边。
“哥,嫂子她……”年念刚要问,安荃已经将她搂在了怀里,年绅之前打电话回来大概说了说状况,他没有告诉年念,毕竟她还是受不得任何刺激。
“没事,嫂子只是累了,咱们进屋去。”安荃说着就要唤回净净和明明,没想到明明已经抱着妈妈的大腿等待一起进屋了,只有净净,站在距离杨可和年绅两米远的地方,两只小手在身前扭在一起,很敏感的望着他们。
年绅还记得,他离开净净的时候,他还是襁褓中的婴儿,而今已经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了。他眼睛长的特别像杨可,看着他的时候虽然没有什么笑意,却天然透着一股温和。
年念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有些哽咽的对净净说:“净净,姑姑怎么对你说的,你爸爸妈妈是不是很快就回来了?。”
“还认识爸爸么?”年绅声音沙哑的对着净净问,他低下头有些沮丧的不说话,让年绅觉得,这个小家伙其实心里是责怨他们的。
小孩子的精神世界更复杂,他们从来不会刻意的掩饰情绪,所以他这样的表情,确实就是在对爸爸妈妈不满。
年绅缓缓蹲下来,平视着净净说:“净净,还记得爸爸的声音么,之前和你打过电话。”
净净依然低着头,但是速度很快的扑在了年绅怀里,趴在他肩膀上不说话,可是很赖很赖。
安荃的眼眶都红了。
这就是骨血的力量,就是分离再久,也不可能被遗忘。
年绅抱着净净对他说:“你想不想抱抱妈妈?”
净净用手不停揉着眼睛,虽然没有哭,小嘴却撇着,看看杨可他伸出手,却没想到妈妈一点儿抱他的意思都没有,眼见着他就要真哭了,年绅在他耳边说:“净净,妈妈生病了,不是她不抱你,她生了很严重的病,你来抱抱她好么?”
净净在年绅的帮助下,抱住了杨可的脖子,也靠在她肩膀上,声音嗲嗲的喊着妈妈。
杨可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净净可能是闻出她身上妈妈的味道了,抱住她的脖子就不松手,年绅只能一边扶着净净一边拉着杨可进屋。
坐在沙发上,杨可面无表情的任由净净坐在身上撒娇,他甚至又尿湿了裤子,还有她的衣服,他自己都吓得哭起来,可妈妈还是没有反应。
。。。 
☆、第232章 故人(大结局)
安荃和年念忙着帮净净换衣服,年绅将杨可扶去了隔壁他们的房子。屋里很干净,和离开时一模一样,他甚至记得出去吃饭的那一天早晨。杨可在厨房准备净净路上喝的水时候的样子。
年绅让杨可躺在他们的床上,解除了催眠状态,她睡着了,再次醒来,就是他们需要面对一切的时候了。
睁开眼睛已是第二天清晨,年绅守了她一晚。
杨可坐起来。脑袋空的厉害,强大的陌生感来源于周围的环境,还有她面前的男人。
年绅对着杨可伸出双手,轻微摇了摇,很小心的和她保持着距离说:“你别怕,不要害怕,也不要想任何问题,先听我说。”
因为不确定她到底还有没有意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连自己是人都忘记了,只能一点一点来判断。
杨可诧异的看着他,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好像立刻就能适应这个环境了。
“你发生了很严重的意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没关系,不用刻意的想起来,现在这个样子就好了。”
生怕她连语言能力都忘了。毕竟布朗说的很严重,她智商没准都会跌的像新生儿一样,不过成年人大脑已经发育完全。接受能力强,补回来的速度也会很快。
杨可看了四周一圈,茫然的看着年绅问:“这是哪儿?”
听到杨可能说话,而且也没表现出特别明显的排斥,年绅赶紧说:“你是杨可,我是年绅。这是我们家,西宁的家。”
“你救的我?谁让你救我的?”杨可说着突然低头看了自己的左手腕一眼,有疤痕但是没有血迹了,她记得自己快死了,分明割断了双手手腕的血管,怎么会愈合的这么快?
年绅在考虑杨可这是回到了哪个阶段,杨可的言语意思是自己要死,而且看了手腕,难道是那个时期?年绅尝试着安慰她了一句:“人死不能复生。可可,只有你好好的活着,他们才能安息。”
杨可低下头,眼泪不停的流,失去父母的悲伤,怎么可能几句话就能安慰的好。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她最爱的爸爸妈妈,因为一场车祸,再也不在她身边了。
果然是那个阶段,年绅心里一阵安慰,好在杨可没有将自己是谁都忘了,安慰她说:“可可,爸爸妈妈将你托付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杨可反驳他说:“你胡说,他们是事故离世,怎么可能将我托付给你。”
年绅很温和的看着她说:“你不记得了,在他们离开之前,我们已经结婚了。”
杨可震惊的看着年绅说:“你说什么?”
年绅将杨可的右手拉起来,低头看着它说:“你的右手臂上,有我的生日,还有我们儿子的生日。”
杨可吓得几乎跳起来,她还有儿子?开什么玩笑,可是这样的事又怎么可能开的了玩笑,她撸起袖子看向自己的右边手臂,完全震惊了。
她是疯了么……居然会将胳膊纹成这个样子,她这不是自绝舞蹈之路么?手臂变成这个样子,她怎么可能再站在国际舞台上?
杨可拿起桌子上的水泼在手臂上,怎么蹭都蹭不掉。叉引丽血。
杨可急的哭起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还做了很多很疯狂的事情。年绅轻柔的将她抱在怀里,她也没有太过激烈的反抗,只是盯着手臂上的那两个生日,越看越觉得心里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可可,不要急,慢慢来。”年绅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手臂,久久不肯说话。
寻找记忆的路程太漫长,年绅心里很清楚,其实几乎没有希望,他想做的,只是重新开始。
他希望杨可相信他所做的一切事都依然有意义,即使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但要相信,就算记忆消失,他和她的过去一直存在。
他与安荃和年念几乎用尽了所有方法让杨可去回忆,不管是触景生情还是熟悉的环境,她都很茫然。
唯一让人欣慰之处是她不排斥净净,她和净净就像两个陌生的小朋友,从初次见面到玩成一片,虽然净净每天晚上不拱在杨可怀里就睡不安稳,但杨可内心就没有觉得净净是她的儿子,她甚至连生他的情景都不记得了。
只是不排斥,并且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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