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吻玫瑰》第42章


“怎么样?”
江绵竹看着他,也同样报以微笑,伸手比了比自己的脖子,“你不如直接朝我这儿来一刀。”
林贺却呵呵笑起来,带着雪山初沐阳光的温柔道:“我舍不得啊,宝贝儿。”
“你得一直陪着我。”
江绵竹看着他,回:“那不如让我死。”
“林贺,从前的你哪去了?”她心里难过愤怒可是无济于事,无力挽回。
林贺微挑了挑嘴角,无视她的话,开始洗牌,扑克在长指间变换出好几种花色,一翻一飞,分为两部分,他将牌摊开。向她扬了扬手,“请。”
江绵竹舌头抵着下牙槽,胡乱选了张牌,扣在桌上,没去看。
林贺挑了最中间的一张牌,他轻轻说:“亮牌吧。”
江绵竹把牌摊开。
他黑桃K,她方块J。
“第一局我赢。”林贺对着她微笑地点了点头。
江绵竹勾了勾唇角,伸手去拿着手术刀,就要往自己身上插。
林贺眼疾手快拉住了,他夺过手术刀,和气地说:“是我划你,别破了规则。”
江绵竹不带一丝表情地看着他,说:“你划啊。”
林贺拿起手术刀,在她的手腕上下比划。
“要是我赢了,我一刀抹你脖子上。”
林贺看着她手腕处那方细腻白皙的皮肤,终究没下得了手,他把刀划向了她的左手手背,避过静脉血管,划了小小的一道口。
江绵竹冷冷地看着丝丝血冒出来,好笑地看着他:“你不狠些,总会后悔的。”
林贺却像听玩笑话一般笑了,他带着点疯狂道:“你的皮肤是件艺术品,我怎么会后悔。”
“好了,我给你讲一个我的秘密。”
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淡淡道:“我在毒窝长大,八岁时杀了第一个人。”
江绵竹看着他俊朗的脸,觉得他是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不知他讲所谓的秘密又是打什么主意。
她挑了挑眉,问:“然后呢?”
林贺淡色的眼珠直视她,回:“我父亲表扬了我,我母亲却哭了。”
他重新洗牌,温和地说:“第二局,请。”
这局她红九,他是黑K。
江绵竹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臂让他划。手术刀极锋利,轻轻一小道口子,就会血流不止。她第一局划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疼倒是不太疼,但瞧着有点骇人。
林贺看着她轻笑,“宝贝儿,你这样让我感觉受到了挑战。”
他挑出最细最小的一把手术刀,架在她脸上比了比,轻笑:“这里怎么样?”
江绵竹手在颤抖,却不怒反笑,答:“好啊。”
话不及尾,他已经一刀挑在了她的耳朵后面,血珠连成串往下滴落,刺痛随后传来。
江绵竹僵直着脖子,看着他轻轻淡淡地笑,笑容刺眼,血色明媚。
“该你了。”
林贺收回手术刀 埋头擦拭,不咸不淡地说:“十五岁时,我亲手杀了我妈的仇人,一个同样也是十五岁的少女,噢,不恶魔。”
江绵竹感受着耳边血流,弯了唇角,故作探究意味地问道:“噢?”
林贺的眼里突然变得有些暴虐,红血丝蔓延而上,他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怒意:“那个贱人害死了我妈。我妈舍命救她,留了最后一口气,她却只顾自己逃命,丢下了我妈。”
“她来到我们的据点,带着我妈写的血书,血书上说要照顾她,她自己却为了钱,把自己的身子给了我当时的老大也就是我的父亲。”
“又脏又下贱。”
江绵竹大概懂了他的意思,于是顺着他的话问:“所以你就觉得所有少女都可恶,肮脏?”
“你就残忍地将她们杀害?”
“可她们也是有母亲的孩子,她们的母亲会伤心的。”
林贺抬头,对她露出了一个森白的笑容,“我只是祭奠我母亲,她们大多都是孤儿。”
“宝贝儿,你不必担心,她们会很快活地解脱的。”
“林贺你疯子!”江绵竹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站起来吼道。
林贺收回撑在桌上的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道:“你不一样,你是礼物,是上天给我的。”
“香软美人,也要和我一起堕落。”
“多刺激啊。”他由衷地感叹。
江绵竹颤抖着双肩,脸色苍白而愤怒,她睁大眼睛瞪着他,狠狠道:“你做梦。”
林贺却在这时从桌上拿起了一针管药剂,走向她,温和疏淡道:“第一个游戏结束。”
“接下来会更好玩,你最好听话配合。”
江绵竹反抗却不及他的力气,他力气大得惊人,轻易把她按倒,将针管里的药剂注射进了她的左手臂静脉里。
药效来得很快,不及片刻,她便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早晨,熹微的晨光洒了进来,而她被手铐脚铐给铐住成一个屈辱的姿势,匐匍在地上。
她浑身酸痛,骨头都要散架。而角落里的卓玛似乎好了一些,脸色红润了点。
她放下心来,对着卓玛浅浅一笑。
卓玛想站起来,却被脚链绑住,她动弹不得。
她澄澈清亮的大眼睛看得江绵竹心里发颤,她顾不得自己的处境,却去安慰卓玛:“姐姐一定会救你出去。”
“要好好的,卓玛。”
卓玛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她点了点头。
她这样挨到了中午,身体上的痛苦抵不过精神上的的折磨。她无法动弹,镣铐冰冷,水泥板冰冷,她也浑身都冷,被禁锢在阳光照不到的黑暗里,像一只可怜的怪兽。
江绵竹闭眼数了数日子,这是第三天。她告诉自己坚持,可眼泪还是不经允许地掉落下来。她在心里喃喃道,一遍一遍念着许萧的名字。
她爱他,她相信他。
过了中午,她忽然听到院子里变得热闹起来,很多傣族语和普通话夹杂着,她听不清。
但她知道,他们这是在以村民为要挟换取筹码了。
她心冷,可却敌不过下一刻进来的人的冷血。
林贺笑着端详她,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他蹲下来,拿出手术刀划开她的衣服。
江绵竹感觉到背上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
她不住颤抖,却努力维持镇静。
她听着他疏凉带着冷淡笑意的声音,“宝贝儿,你真是件美丽的艺术品,你说我把这里到这里,”手术刀在她背脊上由上到下划动。
“整个剥皮下来怎么样?”
江绵竹克制住害怕,只死死看着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林贺来了兴致,细长白皙的手爱惜似的抚摸过那片肌肤,手术刀比了上去,锋利的刀刃将雪白细腻的皮肤划破。
他带着疯狂,下刀狠厉熟稔。
江绵竹背上一灼痛,她不住颤抖,疼痛,无力加疲惫,她昏过去。
后来,她在深沉混沌的意识中听到了抽打的声音,感到自己背上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而后她睁开双眼,看见墙角处的卓玛穿着火红的中式嫁衣,小而嫩的脸庞红润乖巧,大大的眼睛里却又带着异样的恐惧和兴奋。
她小小的身子难以负荷,整个人带着奇异的快感,拉着手中的红色布料,对她疯疯地笑。
江绵竹不可置信,她艰难侧头,看见了同样一身红色的林贺,他穿着红色新郎装。二人像古代嫁娶的新郎新娘一般模样。
江绵竹咬着牙齿,含着一口腥甜的血,难以置信地说:“你给她嗑药?”
“林贺你禽兽!”
林贺微笑,没说话,只是径直走过去抱起了卓玛,朝外屋走。
天早已完全黑了,已是深夜。江绵竹感受着背后的灼痛,她颤巍地伸手摸了背后的皮肤。
血淋淋,稀巴烂。
血水顺着指间流下,江绵竹闭眼,绝望地笑。
第34章 
“从前有一个女孩,她如你一般,可恶邪恶。”
“她十五岁,献了自己的身子,嫁给了父亲。”
“却在新婚后的第二个凌晨,被我亲手诛杀。”
“手里铮亮的匕首淌了一路的血,我连夜逃出了家。”
“从此成为一个游魂,漂泊在这罪恶的人世间。”
“而你,卓玛,今夜你就是那个少女。”
江绵竹深闭双眼,绝望地听着隔壁的声音,眼泪不断线地流淌过她的鼻子,嘴巴,脖颈,灌进了破碎的衣服中。
她感受着身体与灵魂的痛,绝望地祈求一切快点结束。
许萧你快点来啊,我要坚持不住了。
救救卓玛,救救我们这可怜可悲的生命。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得承受这些啊?芸芸众生,她不是最普通最平庸的宿命吗?
再往后,她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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