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初恋》第94章


她笑了笑,“好。那韩检可一定要帮我洗脱这次的谋杀罪名。”
韩纵只是平淡无惊地抿了下唇角,接着又道,“还有一个检查员也要出具这种报告,那就麻烦你一定要查出应激性。”
“咦?”姜医生有点好奇,“这个小检查员得罪了您?”
韩纵沉吟一会儿,半真半假地说:“算是。”
“好,我会留心,这人叫什么名字?”
“陈易澜,”他说,“是个女的。”
姜医生想起什么似的,惊讶问道:“我记得您的未婚妻也姓陈,不会正是……”
韩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姜医生立即捂住自己的嘴。
静默片刻后,她还是难以置信地问:“被查出心理疾病,肯定要离职吧?韩检,你为什么这么对她?”
“因为她不适合,而且怀孕了。”
这种极度的冷静已经接近漠然,医生忍不住问道:“可以让她辞职或请假啊,这报告一旦交出去,她基本跟检察无缘了。”
韩纵只是淡淡地嗯了声,“当然,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机会。”
这是最好的机会,其他不管什么手段,可能都会令她或多或少地生气。
医生留意到韩检右手食指有一道血痕,很新鲜似乎刚结痂不久,应该昨天才弄上去的,刚刚他奋笔疾书时,伤口又破了,血渍透出创可贴。她正想提醒几句,但这时韩检接到一通电话,他一手拿着记录本,一手接电话,然后就这么走开。
因为要屈肘的缘故,他被白衬衣裹得密不透风的手腕就露出来一点,医生看到那上面竟然有一排牙印,而且是深红色,看来被咬了不止一次。
她一瞬间震惊到失神,不过转念又想,谁还没个秘密不成?连自己这种好口碑的女医生都跟已婚官员有地下情,看起来高不可侵的韩检有受虐倾向似乎也无可厚非。
庭审结束,后天出结果。陈易澜从法庭出来,夏瑶即刻追上她,“陈律,陈律。”
陈易澜停下脚步,转过身。
夏瑶走过来说:“你能不能帮我劝劝韩纵,让他把关晟放了?”
陈易澜没有说话。脸色冷冷的自然不答应,那晚的罪魁祸首是关晟,她凭什么要放过。
夏瑶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焦急地塞到她手里,“陈律师,你看看吧,这是安琪的诊断报告,她得了骨癌,还有不到两年时间,没有关晟养活她,她哪能过得了两年?陈律师,我知道你心肠好,你能不能怜悯一下?两年后再抓都可以。”
陈易澜接过那份报告,“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伪造的?”
夏瑶震惊地看着她,但她很平静。
“陈律师,你变了,”夏瑶盯着她,讽刺道,“你现在心冷的……跟韩纵越来越像。”
陈易澜一点都不傻,也不会情绪用事,“一码归一码,关晟犯了法,就该接受应有的惩罚,照你这么说,有家庭要养活的罪犯都不该抓?至于安琪,会有相关机构来帮助。”
“相关机构?扶贫会还是红十字会?”夏瑶简直要笑了,“陈易澜,我先前还挺欣赏你的,但现在……你真的跟那些狗屁官员一样。”
“陈律师,安琪帮了你,没有她的证词,你们无法这么快结案,现在该你帮她了。”
陈易澜不想跟她争执,转身走了。
夏瑶在她身后说了一句,“你到底是为了救人还是为了抓人……”
陈易澜开车回去,到了之后坐上面久久不愿下来。她脑海里浮现了两张脸,周思明、安琪。毋庸置疑,他们是无辜的,但她却没有一点办法。法律是铁,只能用来判断对错,无法用来衡量人心,遵纪守法的,未必就是个好人;光凭借那些法律法规,没法轻易框定每一个案件,这中间的人情、伦理空隙,由司法人员去琢磨、去判定。
从那次之后她就一直没见过安琪,甚至有点刻意避开,怕影响自己。但现在她觉得,没必要也不能再逃避。
她刚准备发车去医院,结果一抬头窗户上一张脸,她吓了一跳。
韩纵看她那反应,知道自己又不小心吓到她,于是抬手敲了敲窗。
打开车门坐进去,他随口问道:“刚刚想什么那么专心,我对你比划了好几次都没注意到。”
她正想问你过来干嘛,一转眼看到他手里的饭盒。
韩纵笑着:“你不是不让张妈送餐吗,我只好亲自给你送,顺便监督你吃掉。”
☆、晋江独家发表
76
韩纵把饭盒打开,“我专门让大厨做的; 三荤一素再加一汤。”
陈易澜说:“我自己在员工食堂也可以吃。”
“食堂没有油水; 你那小鸟胃又装不了太多; 吃久了营养绝对跟不上。”
陈易澜看他这么吹毛求疵; “食堂的种类、分量都很足。”
“再足也没有用,你吃的又不多; 必须得精点。我买的是补品; 有食疗作用。”
他把筷子递过去; “来,你尝尝。”
她接是接过了,但一看那菜; 的确没什么胃口。
“你放这儿吧,我自己吃。”
韩纵说不,“我要监督你全部吃完。”
他夹起一块肉; 递到她唇边。害喜的孕妇嗅觉过于敏感; 浓郁的油酱味在她那儿更是翻了好几倍,顿时就被熏的受不了。不过她还是忍着; 没有表现出来。
韩纵也没看出来; “张嘴啊宝贝。”
她哽了哽; 先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 有点甜; 好像也不是很腻。迟疑片刻,她大着胆子咬了一口。里面的汁水四溅,十分幼滑的口感; 令她联想到内腔器官……顿时想吐。
她只咬一口就受不了,拽出塑料袋吐起来。韩纵眉心一跳,赶紧将筷子缩回来,伸手轻抚她的背。
吐完后她蹙着眉问:“这是什么东西?”
“鲍鱼,”韩纵顿了顿,“红烧珍珠鲍。”
她眉心的褶皱加深,“拿走,我不吃。”
韩纵说:“这东西比较补……”
他跟个土大款似的,订的菜都是这种,海参,花胶,甚至还有鱼翅,连素菜都是虾油调的,生怕没有大补。四个菜都让陈易澜皱眉,韩纵无奈之下只好上汤,燕窝。
“你自己吃吧。”陈易澜蔫蔫地说。
“这都是专门给你们女人调理的。”
陈易澜把车钥匙拔下来,“我要上去休息,你赶紧走吧,我要锁车。”
韩纵说不行,“你午饭都还没吃。”
“我自己去食堂。”
“食堂标准不够,你又吃的少,怎么够喂两个人。”
自从参加工作,她一直就是从简,好好的也没有营养不良,怎么怀孕了就开始矫情,她真是不想跟韩纵继续磨叽,把包一拎,下车走人。
韩纵立刻把她拽回来,这回将人塞到后座。
“吃完再走,不然别回去工作。”
陈易澜有点不平,“韩纵你行了,现在吃饭也要来管我。”
“你最近这不吃哪不吃,我急啊,”他捧着装燕窝的碗,舀一勺喂给她,“你看你脸色都白白的,身子里的水也没有以前多。”
他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扯昨晚的事。
不知是不是故意,隐形地威胁。昨晚的回忆令她心底的惊悸又上来,仿佛在警告她不要硬碰硬,敌不过的。她沉默着把他的手推了回去,然后包也不要了,打开车门就跑。
韩纵愣住了,反应过来后重重摇头。
叹气之余他捻起一只鲍鱼,嚼烂了往下一咽,他觉得味道很好啊,怎么到她那儿就跟吃中药似的,最后还一溜烟跑掉。
不过韩纵决定这回不跟她计较,等过几天她被革了职,再整天把她锁家里慢慢调养,他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呵着,当然也攥在手心里不让她逃掉。
市中心那套房子地理位置虽好,但终究小了点,不适合给他的宝贝儿住,她最适合养在金屋里,为他私藏。
下午进行心理测评,医生问的问题都一样,但俩人的回答却不一样。
韩纵没有显出任何交流、倾诉的欲望,只是在完成任务,回答都很简短,有时他甚至只点头或摇头——他始终置身事外。
陈易澜就不一样,她会慢慢进入状态,按照医生所指示的,将她当成信任对象,无压力地去倾诉。整个问答环节,大多数人都会耗半小时左右,女性要久一点,平均四十分钟,陈易澜四十五,医生对她很满意,觉得她心态良好。
韩纵就……令医生不知该说什么好。讲他好,似乎不行;但说他坏也不行,因为他根本什么都没表现。
第二个环节俩人差异就更大。在幽暗的房间里放幻灯片给他们看,受害者的图片、色/情证据的图片,其中就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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