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初恋》第101章


他眉头紧蹙,神情里有种难以自拔的迷恋。
每到这种时候,他会把绅士风度抛到脑后,回归那种最原始的本性,近乎凶狠地吻她,几乎要把她的嘴唇碾出血。
“嗯……唔……”不得已,她双手攀上他后颈。俩人那样亲密而激烈,被外人看了去,都会以为是一对异常相爱的情侣。
他很快也将可口的猎物剥光,她紧紧咬着唇,还没来得及抱住自己双臂,他已经先一步抱起她,脚步沉稳往里走去,目的地是那间很大的浴室。
短短不到五分钟,里面热气氤氲,滚烫的白雾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她眸子湿漉,身子不停摇晃——全怪他。竟抬着她双腿直接把人抱起,她只能紧紧攀附他,湿漉漉的后背粘着墙,否则整个人这样悬空着,根本没有任何施力点。
暴戾的着急,和难耐的欲望,一起侵袭他大脑内的每一根神经,泼剌剌地燃起了一股名为焦躁和癫狂的热潮。
浴室里非常闷,而且面前这男人,更灼。陈易澜只觉得无法喘气,身体又被塞得那样满当当,简直快要窒息。
韩纵拨开她湿漉漉的发,吻着她的额头、脸蛋,最后嘴唇相触,“澜儿,你乖乖听话,不要逼我。”
到底是谁逼谁?
“做律师就好,不要跑前线,”他自顾自地继续,“我只想你好好的,不再受任何伤害。”
她看着他,氤氲的水眸有种楚楚动人的可怜。他明明在攻击着她,在她的脆弱柔软处肆虐着,她那里火辣辣地疼,可他竟然还有脸说出这句话。
“不让我受伤……韩纵,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他亲昵地低下头,跟她鼻尖相抵,过于黑亮的眸子几乎要烫伤她。
“疼爱,”他毫无廉耻地说,还往里狠顶一下,“我在疼你。”
陈易澜死死咬着唇,真的什么都不想说了。
还好韩纵也没太过分,把人要一次就算了,洗干净后抱她上床。陈易澜一动不动,跟个木偶似的,任由他摆弄,给她吹头发时,她已经趴在了床上,姿势很可爱,侧躺蜷着腿,像个小婴儿。
许是陈易澜太乖巧,韩纵渐渐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关灯后,他抱着她一起睡。
他轻轻耙顺她散落的发,然后搂着她的腰,微微施力,让她更贴近自己。
闻着这股温润的气息,他忍不住低低喘口气,然后深深闭上眼睛。
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样的人,从内到外,每一处、每一寸都是他深爱的模样,要是她有些不完美便好了,或许,他能如她所愿,少爱那么一点点。可她偏偏那么美丽,那么善良,那么绵软。
韩纵见她老缩着四肢,以为她身子冷,于是便像奶羔崽一样,经常把她偎在自己身下。他是个浑身腱子肉的年轻男人,散发的热量是她的好几倍,所以陈易澜每每在半夜被热醒。但这次醒来之后,她没有放过这个机会,静静思索片刻,她挪开他双臂,轻手轻脚地起来。
她知道韩纵已经睡着,所以借着月光在客厅和书房都摸索了一阵,但很可惜,她还是没能找到自己手机。
韩纵这种行为真的……饶是脾气再好的人都会气愤。但她依旧很冷静,不会让情绪操纵自己,默默咽下这口气,静悄悄走到玄关那儿,然后换上跑鞋,再拿起柜子上的车钥匙。
韩纵的钥匙一大串,于是拿起时发出了一点声响。陈易澜立刻停下动作,侧耳屏息。
卧室里没有动静,很好。
她借着微薄的光亮,把钥匙轻轻插/进锁孔,她用力地,缓缓地往右边拧,引发的动静很细微,卧室肯定听不到。她以为曙光在即,屏息着力,结果拧到头,门发出“哒”的一声,却竟然还是没有开。
这……
她难以置信,照理说不该这样,如果钥匙错了,那一开始就插不进。这下没办法,只好挨个试。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晚上十点,浴室play,老地方yo~
☆、80
81
韩纵睡眠很浅,早在她把他身子推开的那刻; 其实就醒了。不过他以为陈易澜只是想上厕所; 于是闭目养神等她回来; 没想到她在客厅和书房都溜达了一圈; 最后还跑到玄关那儿捣鼓。
她还是想走,他知道。
最好的处理方式是; 继续躺床上; 装作不知情; 然后等她回来——因为,就算把钥匙试个遍,这门她也打不开。否则不管怎样; 可能都会再次吓到她。他不想再让她感到害怕。
韩纵克制自己,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结果陈易澜并没有回来。她大概会难以置信的放下钥匙,然后颓然地坐在地上。
外面的动静停了; 韩纵在黑暗里坐起身; 仔细聆听她的一举一动。起初没有任何声音,然后慢慢地; 他听到了幽微的呜咽。一抽一抽的; 像小动物在夜里受伤的无助哀鸣。
他心里异常酸涩。
静默片刻后; 他“啪”地打开卧室里的灯。在客厅里的她听到动静; 声音顿时停了。
韩纵走出去; 看到陈易澜坐在地毯上,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
她穿着睡裙,这个姿势走了光; 令韩纵一眼就看到腿/间夹着的,那小片白色棉布。而且有点湿,所以颜色深一些。
韩纵伸手,想拉她起来,她却不理,定定地看着自己脚尖。
他蹲下来,跟她平视,轻轻抚摸她头发,“怎么了宝贝?”
“软禁我……”她抬起头,看向韩纵的目光有点冷,“你到底想把我怎样?”
“不是,”韩纵温柔地给她抹掉眼泪,“这门内锁是指纹锁,目前只录了我的,上回不是还跟你说么,让你周末跟我去补录。”
说过吗?她模模糊糊的,怎么都记不起来。
韩纵好脾气地提醒,“我说周末一起去选家具,忘了?”
陈易澜恍然大悟。
他就是有这个圆谎的本事,半真半假,妥妥地掩盖了真实意图,让人不得不信。
“大半夜的起床干什么?”他目光微微沉了点,“难道你又想走?”
静默片刻,她有力地说:“我想回家。”
“这就是你家。”
然后他不由分说地,一只手穿过她腿弯,另一手圈住她的腰,将人抱了起来。
韩纵知道,她跟自己现在都没法入睡,于是干脆把暖黄的床头灯打开,然后让她偎在自己怀里。
想到她刚刚的哭声,以及在浴室里,狠劲上她时,她虽想要回避,但始终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他真的,心里疼的厉害。
她的娇躯散发着温和的热度,他心里平稳下来,用下巴柔柔地磨蹭她头顶。
“易澜,”他缓声开口,“我不是不让你去做检察,而是不愿你现在冒险,等我走到最上面,没人敢打你的主意,肯定愿意让你去。但现在我还做不到,”他握住她的小手,“给我几年时间,我会尽全力往上爬,然后用最大的权势给你庇护。”
陈易澜扭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慢慢把目光转回来。
“现在官场不太稳定,俗话说枪打出头鸟,我都不能太过锋芒,更何况你。”
“只是三年而已,宝贝儿,”他是男性角度,三年的确不算什么,三年后陈易澜还没到三十呢,“你继续当律师好不好,三年一过我一定找机会把你弄过来。”
“骗人,”陈易澜说,“是你的缓兵之计。”介于韩纵前几次行为,他的信誉值现在已经降为负。
“我给你算算,从现在开始到孩子生下来,包括坐月子,你这第一年几乎就这样过去。刚从产假里恢复,也没法很快进到检察岗,考核期至少要一年,我那些怀孕的女同事,后来再也没有来过。到时候你会发现,三年眨眼过去。”
陈易澜停顿片刻,“你一早就知道行情,所以故意让我怀孕。”
“真不是,”他无奈地笑了下,“这个不骗你,我自己都准备今年不干事。”
他拿起手机,打开一个文档给她看整年的行程,然后又说:“我请了很久的假,你知道吗?”
“多久?”她轻声问。
“先请一个月,一直到把婚礼办完,然后从怀孕第七个月开始休,一直休到你把宝宝生出来。”
他以往的工作量,可是现在的三倍还不止。
她身子往下挪了挪,脸蛋枕在他胸口,“工作量这么少,你怎么升职?”
“磨刀不误砍柴工,大不了从第二年再开始,”他亲昵地抚摸她的侧脸,“没什么比我老婆更重要,工作也不行。”
这些话要是早点说该多好?这样商量着她指不定能直接同意,也就能避开已经发生的冲突。但韩纵一开始真的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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