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骈四俪六》骈四俪六-第37章


宇文姿有些生气,她冷不丁回头问了一句:“易凤寻是什么意思?”
谢逊嘟嘟嘴,“小姐不喜欢吗?老爷说小姐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还专门交代了设计师,设计师保证说小姐一定满意的呀。”
宇文姿冷着脸,半笑不笑的,“谁说我喜欢鲜艳的颜色,我喜欢素净的,最烦花花绿绿的玩意儿!你看这都甚么东西,骗小姑娘啊?”
谢逊点头,“这样啊,那我跟老爷汇报一下”。说罢,他真的低头掏手机。
童话宫殿一般的居室,承载着多少姑娘的公主梦,易凤寻将梦境捧到宇文姿面前,可他人却不在了。宇文姿靠着墙壁,快要流泪。
大汉低头拨电话,宇文姿转身进了浴室,她眼中已有泪水,需多努力才能不落下来。
浴室异常简洁,里头只有适量点缀,并无太多修饰。宇文姿走到洗手台,她开了水龙头,哭得更加畅快。如果说方才才有泪意,此刻便已哭得撕心裂肺。
浴室完全是按照宇文姿家里的模样装的,马桶的位置,窗帘的颜色,包括洗脸台上的洗面奶,都与宇文姿家里一模一样。
宇文姿用水拍了拍脸,再抬头时,看见了夹住窗帘的粉红大塑料夹子。那日宇文姿从上海回来,同他出去吃饭,头上就夹着这么个夹子。
大汉在外头问:“宇文小姐,你没事吧?”
宇文姿打开门,双眼通红,她握着那个扎眼的夹子,语气凶神恶煞,“那王八蛋的人呢?”
谢逊捏着手机,瞧见如此反常的宇文姿,结结巴巴道:“老爷、老爷说,老爷说他马上过来。” 
第33章 庭院
易凤寻来的时候,只见谢逊在沙发上看电视,谢大侠已经吃了两个桃子、一个苹果、三根香蕉,茶几上还摆着几碗酒酿汤圆,他瞧见易凤寻,嘟着嘴道:“老爷,你来吃吧,我吃不下了。”
厨房里传来‘哗哗’流水声,宇文姿的声音飘过来,“谢逊,你吃啊,你不是说饿了吗,快吃!”
易凤寻一来,谢逊就轻手轻脚往外头跑,路过门口时,低声道:“宇文小姐有点不正常,老爷,我在外头等你。”
谢逊人高马大,身手倒是灵活,瞬息之间,屋里就不见了他身影reads();倾尽天下,不诉离殇。宇文姿从厨房转出来,“谢逊,你人呢?”
谢大侠飞檐走壁消失得无影无踪,宇文姿出来,看见的只能是她心心念念想见的易凤寻。她嘴巴动了动,“你。。。。。。?”
易凤寻手里拿着一张转让书,“房子转给你,稍后就可以过户。”
宇文姿渐渐失了笑意,她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她甚至能听见右颊最里头那颗智齿的松动之声,牙齿来回摩擦,也不知她咬得多用力,里头‘咯咯’暗响,那总是害人牙疼的后齿总算掉了。
女人紧紧闭着的嘴张开了,易凤寻以为她要说话,结果宇文姿一低头,吐出一口血来,刺目的血迹沾染着浓稠的唾液,宇文姿转身进了厨房,再吐几口牙血,后头夹着一颗硕大的牙齿。
血就在掌心里,牙齿也在掌心里,宇文姿开了水龙头,血被水冲散,牙齿也掉进了通往下水道的管口里。没了,甚么都没了,甚么重获新生,甚么遇见爱情,甚么告别过去,通通都没了。
厨房的锅子里炖着高汤,高压锅已经开始滚滚冒气,宇文姿伸手关了火,她将手上的水在毛巾上擦干,她走出厨房时,对着易凤寻说了一句:“易先生,谢谢你,房子我很喜欢,但是我不能要。”
宇文姿心身俱疲,这里她已经不想再多待一秒,也可以说,她不想再和易凤寻在同一个空间里多呼吸一秒钟。
女人在沙发上拿了包,然后低头换鞋,易凤寻牵着她胳膊,宇文姿回头,“做什么?送我套房子羞辱我,告诉我其实我就值得这点钱?”
易凤寻就这么看着她,宇文姿悲从心来,“我说了多少次了,房子我不要,我又不是卖身给你,不用你支付这么昂贵的报酬!”
男人面色如常,宇文姿推他,“易凤寻,你走开点,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你这样的,上赶着送人东西,有病啊你?”
宇文姿将拖鞋换下,踩着自己三寸高跟鞋要走,易凤寻将她用力一拽,宇文姿被他拉得退后几步,易凤寻道:“张嘴。”
“干什么你?”宇文姿犹自顽强抵抗。
易凤寻捏着宇文姿颊边,“张嘴我看看,怎么流这么多血。”
宇文姿神色复杂,她伸手去拍易凤寻的手,“你放开我,关你屁事!”
女人被捏着脸颊,说出来的话根本含糊不清,也不知易凤寻听清楚没有,他真的低头去看宇文姿的牙齿。宇文姿被人捏得双颊酸痛,她两手一起拍在易凤寻身上,“你神经病啊你,我流血就流血,要你管,你个王八蛋,你神经病!”
宇文姿手上其实还有一个提包,手打在人身上都算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包摔在人背上,就算不青紫一片,也多少刷出几道红杠杠来。女人发疯的时候,手上都没个轻重,宇文姿也不知捶打了多少下,等她打累了,才发现,易凤寻早已经放开她多时了。
宇文姿停手的时候,易凤寻就这样看着她,他问她:“你就这么恨我?”
恨,怎么能不恨,你个负心寡义的薄情人,你抛妻弃子。。。。。。
宇文姿大抵想要高唱一出窦娥冤,自己六月飞霜,遭人泼污水,被人迫害,她说:“你冤枉我,你明明已经知道那天不是那样的,你为什么还要冤枉我?我跟你说,我一要素旗枪鲜血洒,二要三尺雪将死尸埋reads();医道万花!”
易凤寻脸上总算有些许笑意,“我还以为你誓愿委实大,三要三年旱示天灾。”
“我懒得看你,随便您易总高兴,我味道不好,您换一家私房菜,不打扰您,我这就走了!”
啧啧,人家刚给了个笑脸,又开始拿腔拿调。
宇文姿要走,男人没动静,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易凤寻在笑,他说:“谢逊在楼下,让他送你。”
“你个王八蛋!”宇文姿又回头扑了易凤寻一爪子,易凤寻将她一拉,两人就靠在了沙发上。
下午的太阳有些斜,照的人脸上又有些灼热,宇文姿偏着头,目光转向里头,易凤寻手抚在她腰上,“胖了?”
宇文姿狡辩,“哪有胖?是你的幻觉!”
易凤寻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他拿了一瓶乌龙茶给宇文姿,两人一从贴身的距离分开,宇文姿就意识到不妙。
明明都倒下了,他还是起身了,大概真的没戏了。宇文姿将瓶子拧开,赌气一般咕咕地喝下去大半瓶,易凤寻那头说:“让你拿茶漱口,看看还流不流血。”
“你管我流不流血。。。。。。”宇文姿白眼还没翻出去,易凤寻已经拉上了窗帘。
这样明显的暗示,再不懂就真是傻子了。
事情还没开始发生,宇文姿就红了脸,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是不是真的有了赘肉。趁着易凤寻不注意,她拨开衣领看了一眼,还好,今天这一件还看得过去,不是压箱底好几年的旧货。
女人小动作如此多,易凤寻已经脱了外套,朝宇文姿走过来了。
他过来了,他过来了!宇文姿跟个羞涩的小姑娘一般,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易凤寻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他伸手在茶几上拿遥控器开了电视。
电视节目说:“这一场决赛我国奥运健儿与金牌擦肩而过,在里约遭遇了。。。。。。”
宇文姿发誓,自己是个爱国的人,她也无时无刻不希望健儿们为国争光。只是此刻。。。。。。真是太煞风景。宇文姿低着头,“我累了,我去睡觉了?”
易凤寻指着里头,“睡吧,里头空调的温度可以自己调。”
已经没有话能表达女人此刻的心境,用句通俗的,你早不看,晚不看,重播不看,点播不看,为什么一定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看?
宇文姿心里憋出一口老血,黄连苦水往肚里流啊!
睡不着,真是睡不着,怎么能睡得着。宇文姿在那张公主床上起码滚了六六三十六遍,她手指摸过床头的鲜花纹路起码摸过了九九八十一遍,节目还没完吗,刚刚已经听到颁奖仪式都结束了啊,离下一场还早着呢,他到底在看什么?
宇文姿从床上爬起来,到浴室去洗了个脸,又将头发梳了梳,她拿起大衣,真的要走。路过客厅时,易凤寻靠在沙发上,似是睡着了reads();拍下卖身老公。电视里头插播广告,宇文姿关了电视,又拿了毯子盖在男人身上,她刚转身,后头就握住了她的手。
“你。。。。。。?”宇文姿回头。
易凤寻手一勾,就将她带到沙发上,男人喷出的气息缓缓萦绕在宇文姿颈边,她笑,“我以为你睡着了。”
男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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