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门前葡萄树》第13章


她总是来我们的厨房做一些她想尝试的新菜,只是瞎倒腾着玩,我有时看着她做菜,心情也会很好,余东信不在的时候,也并没有那么孤独了。
“葡萄,来试一下。”安衿穿着软拖从厨房小跑出来,自从我的病情好转,家里就开始配备拖鞋了,并没有太多的束缚感。
我皱着眉看着面前的拔丝……蝴蝶面,不禁咽了咽口水,不知怎么拒绝。
我夹起一块放进嘴里,甜的快要把嗓子扎破了,面块也硬硬的不好咬,但还是咽了下去,勉强的点了点头,
“还……好。”我撑着说。
安衿看着我的表情就知道事实了,她自己也吃了一块,却没忍住的吐掉了,这时开门声音响起,我们两个都愣住,只见穿着花衬衫的言程随意的走进来,短裤把他精瘦有力的小腿露出来,魅力还是很大的。
“吃什么呢?”他走过来,拿起安衿的筷子就吃,安衿简直快嫌恶死他了,把筷子丢给他便走到一旁去。
言程吃了一块,对着我皱了皱眉,挤着眉的样子好像就在说“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只是安衿背对着我们,她只听言程说,“嗯,甜的我喜欢,好吃。”
我偏了偏头,看到了她强忍着的笑意,嘴角都勾起一个明显的弧度,还娇羞的低下了头,言程似乎也看到了,对着我做了一个“我成功了”的表情,挤着一只眼,我也没忍住笑出了声,从那件事情以后,我已经没有那么怕他,或许是知道余东信永远会替我挡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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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东信这次回国已经走了五天,估计还要两三天才能回来,趁着安衿和言程都在,我把余东信私藏的酒都拿了出来,三个人喝得好不自在,一直折腾到十一点多,安衿已经醉的不成样子,言程尽管号称醉了,但我看得出他根本就很清醒,争着把安衿拽走,不容抗拒的说要送她回家,又剩下我孤身一人,现在我会乖乖的洗澡睡觉,并没有什么太疯狂的举动,简单收拾了餐厅和厨房,冲了个澡就便睡下了。
半梦半醒间有个毛茸茸的脑袋在我胸前埋着,柔软的头发触感很熟悉,只是我还在睡,并没有在意。
缓缓地毛茸茸竟然爬到上面来了,我脖颈一阵发麻,被湿湿热热的气息喷洒着,我困得睁不开眼睛,迷糊间呢喃的哼出声来,毛茸茸竟然有些惊异,但紧接着好像更兴奋了。
尽管神智有些不清,但却能感觉到细细密密般如同触电似的快感,我呼吸开始紊乱,感觉身上的毛茸茸扣着我的肩膀重重的喘着气,我终于缓过神来睁开眼睛,就算是黑暗,也能认出那个男人。
“阿东?”我轻声唤他,“你回来了?”
黑暗中那双眸子都泛起了光,盯着我的眼神不知为何像在看猎物一般,
他猛地覆在我身上,忽然闯入的不适让我惊叫出声,他却更加火热了。
我迷迷糊糊又沉沉睡去,不知是梦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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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心情大好,我洗了床单,房间里空无一人,酒精让我的脑袋有些沉,更加确定了昨晚是做梦的事实。
不知,是不是想他了。
竟然会出现幻觉,像扔到深井的石头,竟然无边无际的传不来一点回音。
又过了些日子,余东信还是没有什么消息。
我总是坐在床边发呆,思考着自己的病也差不多好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不确定自己是脑子短路还是无意识的,竟然出神的拿起了电话拨了出去,是快捷键。
快捷键会是谁呢?我想。
“喂?”那头低沉严肃的声音响起,我一下回神,看着手里的电话懊恼不已,记起他曾经说过的“1”号快捷键是他的办公室座机。
我吃惊的说不出话,张了张嘴又合上,想偷偷把电话放下却听到电话里忽然传来戏谑的声音,
“葡萄?”他失笑出声,我在远远的千里之外竟然也红了脸。
☆、第12章 趋近
趋近
含含糊糊地回了个“嗯”,便一言不发。
“吃饭了没?”他似老夫老妻,平常的询问着家事。
我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对着电话说“吃过了”,有些心虚。
余东信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说,
“葡萄,下个月就回来吧。”
我自然是止不住的兴奋,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吃惊,激动地说着好,我想连千了,也想a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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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我的并不是余东信。
言程和安衿比我早几天回国,所以是我孤身一人告别了里约,独自回来,机场站立的那些黑色西服的人,我并不认识。
却说是听从指令来接我的,我坐上了高档的轿车,窗户的避光性极好,压抑的我有些喘不过气。
手提包却早被无意识地抢了过去。
那人娴熟地取出了手机把电池都扣了下来,我急急想夺回,却被车上各个凛冽的眼神震得打了个寒噤。
手臂有些抖,但我紧紧的稳着心绪,没敢透露出一点震惊。
看着颇有印象的道路,我心下越来越明了,不出意料到了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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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与原先相同的建筑,竟然又包下了一片土地种花,我几乎是被推进了一件屋子,门被有礼貌的关上,却静谧的让我心寒。
颇有姿色保养得当的余母终于走出来了,我认出她是因为她眉宇间和余东信有些相似,但更多相似的是强大的气场和比余东信更加高傲的姿态。
她缓步朝我走来,我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咽着口水不敢说话。
微凉细腻的指看似柔软却狠狠地扶起我的脸,这女人捏着我的下巴,沉腻的嗓子里发出让人战栗的语调。
“秦葡献?”她一字一句,食指轻敲着我的脸颊。
“啪——!”猛地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我的脸上,我扑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身侧压倒了右臂,疼得直抽凉气。
“上一辈毁我丈夫,这一辈还要毁我儿子么?!”她寒冷至极的语调吐出,母亲被她说的下贱到底,我气愤却无力的用手臂撑起,
“我母亲,已经走了。请您尊重一些。”我忍着伤痛,眼眶泛起水光,咬着牙轻声对她说。
裙角随着她轻蔑的笑摆了摆。
“死的好呀。”恶毒的声音从她牙缝间挤出,……到底,是有多恨我母亲?
我紧紧的攥着拳,一口银牙快要咬碎,连呼吸都有些刺痛。
她对着我轻笑,“过来。”
好一只美人般的蝎子。
却激起了我全部的怒意。
余东信,应该快到了吧?
不知秦葡献的演技,到底能演到几分。
我跟着她,淡然的走在身后,只短短几步,原来是把我带到泳池边。
“就这么想攀着余家?”她寒声问,却忽然转过一个话题,让我心惊不已。“听说你不会游泳?”
带着些狠意,我听出她话语中的威胁,却一言不发,只想将她激怒。
不出所料,她在几分钟过后看着我低着头静立着,便将我轻轻推入水中。
“嘭”的一阵水声,冰凉蔓延了我四肢百骸,头顶还有明亮的日光,在水中显得有些模糊。
兴许是我不挣扎的样子让她感到奇怪,没过几秒钟便被一个男人从水中捞起了手臂。
浮出水面看着她优雅高贵的脸庞,心下有些好笑,她一定不知道,这些年的夜晚,我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没在水里的。
我嘴角轻勾,无谓地看着她,很快又被松开了手臂丢进水里。
唉……余东信,你家游泳池到底有多深呀?怎么就……踩不到底呢?
恐惧蔓延在心里,但竟然只是皱了皱眉头。呛了几口水都无力咳嗽,比上次久了些,我又再次被捞出水面。
“看见了么?”她坚硬的高跟鞋立在我眼前,头颅也高傲的仰着。“你就是这么不堪一击。别让我把你母亲的肮脏之事尽数告诉东信,趁着我心情还好,赶紧滚远一点。……难不成,你也愿意如你母亲一般?”
她嘲讽的笑容大大的绽开,我被男人拉扯的右臂已经开始泛麻,手臂一阵刺痛之时我被拽上了岸。
头发披散着甚至还有一半沉在水里,像墨汁一般。a市比里约冷,冷得多。不只是天气冷,还有人冷。
我用左臂撑起身子,艰难的费了很大功夫站了起来,直视着她。
“母亲不去法国,也不会死,……你都没有一点愧疚之感么?”我淡笑,看着她的眼睛清澈又凌厉。
她仿佛听了极大的笑话,眼神里的不屑蔓延出整间屋子。
忽然很想见见余东信的父亲。到底是多有魅力的人,才能让两个优秀的女人一个狠毒一个亡?
我脚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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