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定义》第45章


今晚;她一直等到凌晨他才回来。本想着已经有好些时日两人没同房,想乘着他有时间的时候温存一番。
看着他从浴室出来坐到床上,覃芳在床头起身就从身后环住了他,柔软的胸贴着丝质睡衣压在他的背脊上;双手沿着他斜系着的睡衣摸了进去;感受着他胸口传来的炙热。
她语气暧昧诱惑的说道:“启云;我想要孩子了。”
黄启云本是由着她挑逗着;听她一说;忽而一手便按住她在身上抚摸的柔荑。回头看了双眼雾气的媚惑的她;他面色冷冷的说道:“我今晚还有工作,会一直呆在书房,妳困了就先睡。”
说着,他就放下了她的手,起身准备出去。
覃芳也跟着起身,从后面就抓住了他的手臂,语气不免透着难堪:“启云,今年我都三十五了,你难道还想让我等吗?”
他顿下脚步,侧头睨了她一眼,漆黑的眸子里是她看不懂的深邃:“我从没说过会和妳生小孩。”
“那你和我结婚干嘛?难道不是想和我过一辈子吗?”覃芳听着他这么说,情绪也起来了,面色纠结的提高了好几个音调。
他脸色依旧冷峻,避开了她抓住自己的双手,便说道:“这只是双方利益的权衡,和是否过一辈子没有任何关系。”
听着他无情的话语,覃芳美丽的面上已经开始扭曲。
“这么多年了,你就这么想我们之间的?”
“是。”黄启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当初,我已说得很明白。妳如果想生孩子,我不会干涉妳去找别的男人。”
此时,覃芳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脑中的分寸在一瞬间开始瓦解,她咬牙切齿的就说道:“你就不能把对她的好分我一点儿?哪怕一点儿,我都甘心!我和你结婚,图的是什么?你真以为就为了你几个钱吗?我要的是你的爱!你懂吗?”
因为覃芳出生官宦世家,小时候在父母的严格教育下,便学会了隐忍自己所有的脾气。如今,她却是如泼妇一般,死抱住黄启云不放,只希望他能大方慈悲点。自从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肯定会栽在这个充满了阴郁气质的男人手里。她要的不多,只是希望他能多关心自己一些。然后,生儿育女。
可,他连这样的施舍也不舍得给她,宁愿耗着那段不可能的感情。聪慧如覃芳,这些年她算是看出来了,黄启云唯一在乎的就只有那个养女,她又何德何能,凭什么去占据他本来就少的爱?可,覃芳明知道他和养女的关系太不寻常,却也只是装作不知,只是渴望他能察觉到她的贤淑与满心的关怀,被她所感动。
或许,女人都太过天真的以为了解男人。然,当她们付出得所剩无几后,才恍然大悟到,其实这个男人根本就未曾把她放在心上。
这样的悲剧,就算覃芳这样善于伪装自己的聪明女人,也会被因此逼入绝境。
看着黄启云冷漠的双眼,她觉得自己卑弱的如同蝼蚁。以前,那些男人将她捧在了天上,可此刻,他却能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摔得粉碎。
“覃芳,妳要是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开心,我随时可以签离婚协议。”
他说完这话,就拉开了她的双手,在出门的那一刹那,她已全身无力的坐在了冰凉的木地板上。捂着双眼,涕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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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颖刚回去的时候,就听见楼上传出的吵声。原本想先回避一下,却在转身时,被刚出来的黄启云瞧了个正着。
两人对看了一眼,他就给她道了声:“上来,我有事给妳说。”
黄颖吸了口气,便上楼跟着他去了书房。只是,在瞥见虚掩的主卧室门内哭泣的女子时,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同情。
刚进到书房,黄启云就问她要不要喝点什么。黄颖见着他脸上的淡漠,竟觉得他很可怕。似乎刚才的发生不过是一场意外的戏码,他转眼就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
下意识的,在他走近自己的瞬间,她已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面露警戒,道:“不用了,我等下就走。”
黄启云听她忽而这么说,本是面无表气的脸上微微变动,他皱眉问说:“去哪?”
似乎知晓他会问自己,黄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已经说道:“义父,您也不用再替我担心,我也不会和李志好了。今天我刚答应了吴培,现在就准备搬出去和他同居。以后您的事情,也请您别再牵扯上我。您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我再也不是您的拖油瓶。”
“茵茵,妳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都给妳办好了出国手续,只要出国,妳不会再遇到这些事情,妳还是我的茵茵,不是吗?”黄启云伸手就扳过了她的身子,低头看着她的双眸:“我在乎的就只有妳一人,就算养妳一辈子,也值得。”
“在乎的只有我一人?”黄颖听着他的话,忽而嗤笑一声:“李志也这么说。可,你们什么都瞒着我。如果我说,让你们别再斗了,你们会吗?”
她说完,他的双眼便沉了。等了半响,他才面露难色地说道:“这件事与妳无关。”
“无关吗?”黄颖低头合上眼睑,轻叹:“是,你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以后也不会再麻烦你们。”
她说完,转身就要出去。却在出门的时候,被黄启云从后面拉住了手:“茵茵,别走。”
然,也在这一霎,另一个男声从门外突然响起:“黄总,她现在是我的女人,麻烦您松手。”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继续码下一章!
48逃离的温柔!
黄颖看着门口的男人;面色微愕;已是唤道:“老师,你怎么进来了?”
“我来接妳。”吴培一手将她从黄启云手上拉过;对着黄启云转而有礼道:“黄总;不请自来,您别见外,我是来接茵茵回去的。”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豁然间,黄启云已是眼露冰寒;他看了眼吴培;再盯着黄颖说道:“茵茵;妳真这么想?”
“是的。”黄颖侧身叹了口气;伸手环住吴培的胳膊;就与黄启云说出:“义父;我累了,不想再夹在你们中间了。那天,方晓要害我的时候,我本早该想通的。十年前,我因为他吃了不少的苦,也因为您,我痛不欲生。该受过的罪,我算是受尽了。您要打要骂,我也无所谓,只希望您能放过我,让我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就算是您白养了个没良心的东西”
“茵茵。”
“茵茵。”
他们两同时一声叹息,吴培已经握住她微微发颤的手指,半环住她,便劝道:“别说了,妳没有错,我现在就带妳走。”
在吴培要将她带出门时,黄颖还是回头对着黄启云说了最后一句:“义父,对不起。”
而,也是这一刻,黄启云再也说不出挽留她的话。直到,黄颖收拾好东西随着吴培离开。
黄颖坐在吴培的车上,回头看了眼开车的他,怀里只抱着一个纸箱子。
她对他说:“谢谢。”
吴培嘴角只是淡淡的勾起,道:“茵茵,不用对我太见外,这是我该做的。”
黄颖垂头,看了眼膝盖的黑色纸箱,叹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没问过你愿不愿意,就随意利用了你。”
“不用问,我知道。”吴培看着前方,却还是伸过右手握住了她放在箱子上的手,道:“我知道妳现在忘不了,但时间会慢慢冲淡一切,我有信心,妳以后只会想着我。”
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温度,这种被紧握、包满的踏实感,她从未体会过。如今,他明明知道一切,却还是敞开胸怀的接待了她。是愧疚,还是感动,她已不知。
只是此刻,她想做的是将他们给予她那沉重的爱,全部,全部的清理出去,一点儿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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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瑜来看李志的时候,手里因抱着一盒过大的黑纸盒,让身为监管警察的司徒魏礼不免头痛了好会儿。原本以为纸盒里有什么重要的证物,查看下不过就几条手工围巾,一条窜着指环的项链和一个刻了字的石头。
当,李志看见盒子里的东西时,已然当着司徒魏礼的面,问张瑜:“她有带什么话没?”
张瑜看了眼旁边的司徒魏礼,叹了口气,就对着李志说:“她说,石头已经不是当年的那颗,就算你再刻了字,也回不到从前。”
听着他转述的话,李志竟难得的静默。
就在他们以为他会这样一直安静下去的时候,李志已经抬起头,眼角弯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对着他们说道:“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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