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以前说爱你》第2章


她被赶了出去,姜玉清不让她待在病房里,她说病房里如果还有浅蓉的气息,浅先诚是会死不瞑目的。
浅蓉就站在医院的长廊上,呆呆地望着紧闭的大门,遍体生寒。
她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想要和靳珩北打电话,却看到推送到屏幕的一则新闻。
“靳氏总裁靳珩北携新欢出入慈善晚会。”
她看到他的丈夫臂弯里的那个女人,忽然身子里最后的一丝力气都抽空了。
浅蓉滑到了地上,握着手机的指头都泛着骇人的白,她哭着哭着就笑出了声。
怪不得刚才电话听筒里传出的声音那么熟悉。
原来,是白笙回来了。
他的白月光回来了,她这位当作摆设的正牌妻子就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了。
第4章 杀人凶手
关了机,浅蓉扶着墙站了起来,她要去靳氏大楼找靳珩北,她要亲自问他为什么对她这样狠心!
刚下电梯,浅蓉就被蜂拥而至的记者围住。
长枪短炮架在她的面前,浅蓉的脸色显得愈发苍白。
“靳夫人,对于这次‘艳照门’你有什么想说的?”
“什么?”
记者好心的将报纸扔给了浅蓉,津城日报头版头条,赫然用加大加黑的字体写着“豪门秘闻:靳氏总裁夫人身陷‘艳照门’”。
浅蓉死死地盯着报纸上的那些照片,和昨晚靳珩北甩在他面前的一模一样。
“呵——”从喉咙深处挤出一抹苍白的自嘲。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爸爸是被这则新闻气得心脏病发。
她捏紧了拳头,指尖都在不可控制地颤抖,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一条可怜的狗,却还在不放弃地辨解,可她的声音很快就被频繁的快门声淹没掉。
比起她苍白的解释,记者们更喜欢她身上昨夜被靳珩被蹂躏出的青紫、掐痕。
“除了照片,你们还有什么证据吗?”
“我们来之前已经去采访了靳总,靳总并未否认。”
靳总并未否认!他这是亲手将她推下万丈深渊啊!
他就如此迫不及待地为白笙清理闲杂人等,扫清一切障碍吗?
艳照门、父亲的死还有记者的到来都不是偶然,都和印在她心尖尖上,爱了十年的那个男人有关。
可笑方才她还在拼命地给他打电话,希望得到他一丝丝的怜惜和安慰。
浅蓉抬起头,娃娃脸上全都是泪,她吸了吸鼻子,“我爸爸刚去世了,还请各位就算想要挖新闻也不要在这个时候好吗?”
“你爸爸不就是被你气死的吗?你这个杀人凶手还装什么柔弱,想博取同情吗?”
不知是谁先动了手,浅蓉被推倒在地,混乱中手也被踩住,动弹不得。
她好累好累,记者的咄咄逼人、父亲的临终遗言、靳珩北的绝情狠厉,种种心绪盘根错节,在她单薄的身子里窜来窜去,她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
醒来的时候,浅蓉被绑在一张凳子上,浑身都疼得发颤。
她微微动了动,就牵动身上那些数不清的伤口。
“有人吗?”她唇瓣发白,浑身虚汗涔涔。
姜玉清扛着木棒走进来的时候,浅蓉的瞳孔瞬间皱缩,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唇瓣哆哆嗦嗦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砰——
一棒子落下,浅蓉疼得弯了腰,麻绳膈住她的胸,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妈妈,我是蓉儿啊!”
木棒敲击在肉体上的声音格外清晰,浅蓉死死地咬住唇瓣,满口的血腥味令她作呕。
“你害死了先诚,你真是该死!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活着?”姜玉清狠厉地瞪着浅蓉,眸中的猩红和疯狂深深刺痛了浅蓉的眼睛。
妈妈又犯病了。
从她出生起,就知道妈妈不喜欢她,她为了这件事情偷偷抹过好多次眼泪,直到有一天无意中听到浅先诚和妈妈的心理医生打电话,她才知道妈妈有偏执病,在妈妈的心里爸爸是唯一,听说当年妈妈抛弃了一切和爸爸私奔,所以在那之后任何可能会波及妈妈和爸爸感情的人在妈妈的眼里都是敌人,包括她,这个妈妈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
浅蓉的眼泪一颗颗地往下落,滴在地面晕开了花儿,她闷声承受着这一切。
许是打累了,姜玉清扔掉了木棒坐在了地上。
浅蓉艰难地抬起脑袋,发现她的妈妈呆呆地看着墙上的排风扇,那里藏着的悲恸让她根本无法忽视,“浅蓉,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第5章 与尸体共处一室
浅蓉的脑袋一阵阵地发晕,视线所及都是模糊,“妈,我也不想的,您…别这么说好不好?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啊,爸爸已经不在了,以后您好好的,我照顾您,行不行?”
不知哪句话又刺激到了姜玉清,她忽然站了起来,冲上前死死地掐住浅蓉的脖子,她臂上的青筋都迸出了。
浅蓉挣扎着,本能地求生,她背着凳子站了起来,一个撞击将姜玉清撞到了地上。
她好不容易,气若游丝地解开了身上的绳索要去看晕过去的姜玉清时,“哐”一声大门拉开,刺目的阳光射入,紧随起来的又是喋喋不休的记者。
她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跪坐在姜玉清的身边,面对不断闪动的镁光灯,无能为力。
“靳夫人,我们接到匿名举报,称您在这里虐待您的母亲,企图夺走您父亲留下的遗产。请问是否属实?”
浅蓉眯着眼睛,喉哝酸胀,已经说不出话了。
“您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您怎么能对自己的母亲下这么重的手呢?”
晕倒前的一刻,浅蓉笑了,这些记者的眼睛都瞎了吗?
只看到姜玉清倒在地上,她的这一身伤他们都看不到吗?
靳氏总裁夫人的新闻近日满天飞,她比娱乐圈炙手可热的明星们露脸的次数还要多。
记者们将姜玉清额上的伤口以及医院的病情诊断书都登在了报纸上。
舆论几乎全部往一边倒,浅蓉成了众矢之的。
她待在医院里,连病房的门都不敢出。
“贱人,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靳珩北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冽到了极点。
浅蓉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单手掐住了她的喉哝,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拎了起来。
娃娃脸急速涨红,她脖颈上被姜玉清掐出的青紫还没有褪去,此刻又添新伤,无疑是雪上加霜。
“放…放手…”
“靳氏股票跌停了,你满意了?”
“珩北…咳…不是我,不是新闻里说的那样…”
“我真是小看了你,你三年前不仅想要了我父亲的命,你更想吞了我靳氏的股份是吗?”靳珩北气得恨不能将这个女人撕碎,天知道他接到消息的时候有多震怒。!股票跌停,有人在幕后恶意收购靳氏股票,他差人去查,居然清一色全部都供出了浅蓉。
这个女人,实在是该死。
网上那些评论说的对,她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就不该活着,活着是浪费这个地球的资源。
浅蓉不停地拍打着靳珩北的手,男人触到她那抹含泪的迷蒙双眸时,也不知受什么驱使,竟然真的松了手。
浅蓉跌落在地上,大理石的地面真冷啊!
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还不忘解释:
“我可以出面开记者招待会澄清一切,尽力挽回你的损失。”
“你?你怎么挽回?又要和那些男人睡吗?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贱人,简直不知廉耻!”
十年感情,痴心绝对,到头来,只换来一句“贱人”!
她趴在地上,像一条狗,苟延残喘着,抬起头望着靳珩北,“你放心,就算和老总们去睡,我也会把欠你的全部还清。”
砰——
靳珩北眼眶猩红,一拳砸到了墙上,血迹迸发,他捞起浅蓉。
“对于你而言,和男人睡一觉就能得到想要的,实在太过容易。”
浅蓉不懂靳珩北的意思,她只是觉得靳珩北的眼神很冷,是彻骨的冷,但她再怎么想都没有料到靳珩北,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会对她这样狠!
靳珩北像拖着一条狗一样拖着浅蓉往前走,她浑身都没有力气,只能任凭双腿吊在地上,不间断的摩擦让腿已经见了红,是针刺般的疼…她想要挣扎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她仰头去看靳珩北,想从这男人的面容中看出一丝一毫的不忍心,可想看到的看不到,却看到了指示牌上“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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