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女追男隔座山》第70章


那个人的来意,她其实也已大致猜到了七八分,不挑明也只是不想生事,不过在信中一提,只是想让白哉知道此事罢了,不想他竟就要回来。
静静侍立一旁的女侍侧头望着女主人不自觉微笑的模样,并没有出声。原本,在这位夫人进门前,她是有些担心对方的处境的,不过,如今看来,倒是她多虑了呢!家主与夫人琴瑟和鸣,对于她们这些当差伺候的人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白哉在暮色将近的时候回到了家,院中,诗织一身浅色常服,乌黑的发简单挽了个懒妆髻,斜插了一支金镶玉步摇,见他回来,便迎上前几步,冲他温和地笑。
“欢迎回来。”
她的笑容淡的像庭院中满树白梅的色彩,轻移莲步时,发间步摇上那振翅欲飞的蝴蝶轻轻颤动着,莫名有种惊艳的风情,白哉想起摆放在自己办公室桌案上那精巧的插瓶,不由勾了个浅笑出来,伸手握住了诗织的手腕。
“啊,我回来了。”
露琪亚被遣了去现世执行任务,夫妻两人用过晚膳之后,如往常一般就着月色在庭院中慢慢散着步。虽然诗织在信中说了白日菅原家主来访的事情,也隐晦指出其来意是致谢,不过白哉也并没有问。数日不曾归家,难得的宁静相处,白哉不想被其他不相干的人打扰,故而他也并没有告诉诗织,就在今天下午,他就见到了那位小姐托人转交的谢礼。
一副蝶恋花的绣品,是极为精致的双面绣,绣工出众,栩栩如生。
当然,里面的含义他也是明白的。
故而随即,这副堪称完美的绣品便被他束之高阁了。
不过,这样的安宁并没能维持多长时间,当管家来报,说真广长老与菅原家主一同来访时,白哉和诗织的眉都禁不住微微皱了皱。
深刻地明白这次会面的主题是什么,白哉难得有些孩子气地想,要是能不去见就好了,连日来的疲劳让他很有些烦躁,而家族长老也掺一脚又让他在这些情绪里夹杂了些微恼怒。
他没说话,握着诗织的手紧了紧,立刻安抚地望了她一眼。
“我去去就来。”他道,顺势搂住了诗织的肩,“夜里风凉,你也回房吧,当心害了病。”
心知白哉是怕自己想多,生恐她思虑过度受凉,诗织一笑,也不反对,顺着他的力道与他一道向房间的方向行去,轻轻反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去吧。”
菅原家主此来,果然是为了女儿——那位被救下的菅原由纪小姐。他声称白哉赶到救下由纪小姐时,女儿衣衫不整,很是失礼,虽然相信白哉高尚的品格,但发生了这种情况,女儿今后闺誉怕也有损,她年纪轻轻,自己身为父亲又实在不忍心女儿在青春年华便因此而青灯古佛。女儿在闺中一直对朽木家主芳心暗许,也知他如今已有家室,况以自己家如今的情况及女儿的遭遇也不敢妄想过多,只求能让女儿进府为侧妻,权当是对自己这个苦命女儿的救赎。
虽然是一派谦卑,然而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怎么听怎么让人不舒服,像是在影射白哉对菅原由纪做了什么不当的事情一般,偏偏同行的朽木真广长老并未多言,甚至没有加以制止,白哉也不好把这若有似无的潜台词明朗化,然而心中到底不悦,便不很客气地表示自己率队平叛乃是奉命为之,职责所在,菅原家主不必如此多礼,若要感谢,也是四十六室与总队长英明,实不致做出将女儿嫁来这般谢法。菅原小姐秀外慧中,日后定能择一如意郎君,喜结连理,届时他与夫人都会送上丰厚贺礼聊表心意的。
绝口未提菅原家主话里话外的隐义,完全公事公办的说法,令原本想要趁机赖上一赖就达到目的的菅原家主一时也没了话说,他暗暗瞄了身旁坐着的真广长老一眼,神情稍微有些忐忑。
及至送客离开时,白哉也没有对菅原家主递来的话柄有任何接受的打算,他态度冷淡,神情漠然,数次对菅原家主略带讨好的攀谈仿若未闻,并不答话,就连一旁作陪的真广长老到了最后,脸上都有些挂不住的样子,白哉却始终冷淡以对,起身送客时,也借着对方客气性的“请留步”这一说法,而并没有坚持送出门外——这对于一贯克己复礼的朽木白哉而言,已是相当失礼的行为,这也说明,他已是相当的不耐烦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菅原家主心中作何感想,白哉并不关心,回到房间时,诗织已为他备好了热水,不曾对此事过问一句。他知道,这是对他的信任与体贴,他也知道,方才一直侍立一旁的管家已在他沐浴时将一切告知了诗织。
为彼此保留不便或不想说明的空间,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用另一种方式予以关注,这是白哉与诗织相处的方法。这一点,他并不讨厌。
夜晚的宁静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第二日早膳时,夫妻两人便听说了昨夜菅原家的动静。
谢礼送出毫无音信、父亲当面提亲也被毫不留情拒绝,深觉自尊受辱的菅原由纪小姐于深夜时分轻生,幸而被外间值夜的女侍发现,并未酿成大祸,但仅仅一晚,贵族圈中便隐隐流传着是菅原小姐对朽木家主示爱无望,对方又毫无表示,因而才厌世轻生的说法。
另有一部分声音则是坚持,菅原小姐在朽木家主面前清白不保,而朽木夫人极为痛恨此事,怒斥菅原小姐德行有亏,故而不肯松口让菅原小姐进门,哪怕只是为侧为妾。
若说没有人在中间推波助澜,诗织绝不相信。
两种不同的传言,却都将白哉与自己推上风口浪尖,若一如既往不予理会,难免会应了那些无聊的揣测,到时候什么白哉难逃“薄情忘幸”的名声,自己也躲不过个“善妒自私”的指责——毕竟从规矩上来说,白哉这般身份,有个侧妻妾室,委实并不过分,府中只自己一个反倒不大正常。
可是被人如此算计,心高气傲的白哉和诗织岂能咽下这口气?就算迫于无奈允了菅原小姐进门,在有心人口中恐怕也会变成“掩盖丑事”的手段,里外不是人,而阴私之事,历来最是说不清楚,便是真相,也未必会被众人接受,到时候他们骑虎难下,少不得还要好好供着捧着这位“受害”的菅原小姐,这般如鲠在喉给自己找麻烦的事,诗织才不愿意!
对于现下的情况,白哉固然恼怒,但更多的还是对诗织感到抱歉。她嫁给自己几乎没有过什么安稳日子,操心劳神应对各方刁难,他公务繁忙常常不在家,也是她在他不在时将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令他不用费心,他明明想保护她的,却总是有恼人的麻烦接踵而至,还传出于她如此不利的谣言,怎叫他不恼?
只是看诗织的样子,倒不像是气痕的模样,听了那些传言也只淡淡一笑,并不表示,依旧悠然用了饭,将白哉送出门,示意他不用操心,一切交给她,让白哉心里不由一阵疑惑。
尽管知道诗织能干,一时半会儿,他也没能想明白,自己这位聪慧的妻子意欲何为。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者这不就来了么!
话说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觉得两人一来一往的“情书”是萌点么?
☆、Episode 64
流言就在众人茶余饭后的闲谈里传扬了几日;而白哉与诗织二人却都没有任何表示,这令自导自演的菅原家主稍微有些坐不住。他也是事出无奈,这一招出去,若还不能得偿所愿,女儿这一生莫说是与其他高门大户的公子少爷议婚;便是普通男子,也不能容忍婚前便流言蜚语缠身的新娘吧,只是既然只能指望真广长老,那么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诗织在传言十余日之后;于真央的休息日登门;递上的拜帖中用的;则是“探望叛乱中受惊的菅原小姐”这个说辞,仿佛完全不知道这段时间沸沸扬扬的传言一般,然而毕竟是朽木家的当家主母,菅原家不敢怠慢,一收到消息,便立刻大开中门,将诗织迎了进来。
相比平日在真央授课时简朴的衣着,以及在家中时的闲散,今日的诗织选择了一套相当正式精致的色留袖,大红色的缎面上印着朽木家的家徽,,下摆缀着金线绣成的郁金香图案,雍容大气,百合髻上,奢美的翡翠鸳鸯华胜流光溢彩,鬓边一支珠圆玉润的流苏簪锦上添花。她身边跟着四个贴身女侍,一众家仆因是外男不便进入主人家后宅,被招待着在前面偏厅休息,还有六个小丫鬟被菅原家的女侍带着,在后厅暂歇,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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