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女追男隔座山》第71章


家的女侍带着,在后厅暂歇,随时听候吩咐。这等架势,这等气派,便是最体面的当家主母才能享有的规格,让半躺在床上故意没有起身迎接诗织的菅原由纪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个女人,与其说是来看望她,倒不如说是到她面前摆起了朽木夫人的谱!尽管诗织的一切都没有丝毫逾矩,完全是按照规格,看在如今的菅原由纪眼中,也充满了浓浓的讽刺意味。
她假装咳嗽,撇开了脸,用手帕遮着嘴角,不想再看诗织一眼。
“小女体虚,又一贯娇弱,受了惊竟是断断续续病了月许,失礼之处万望夫人海涵。”陪在床边的菅原夫人立刻这样对刚跨进门的诗织道,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往深了看,却并没有看到丝毫愧疚,眼底深处却隐隐闪耀着得意。
“菅原小姐病体未愈,我岂是那等刻薄之人?断没有在病中还苛责刁难之理,夫人不必多礼,且叫小姐躺着便是。”诗织一笑,轻轻巧巧答道,不仅将对方的不礼貌说成了自己的不计较,还十分“大度”地建议对方继续躺着,如此一来,便是菅原由纪再怎样,也不好继续厚着脸皮躲在床幔中了,只得咬着牙坐起身来,对诗织行了一礼,口中告罪。
无视了对方眼中不甘的神情,诗织抬手虚虚一扶,并未真正碰到菅原由纪的手,转而对着菅原夫人笑笑,脸上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令爱实在太客气了。”
没占到便宜,菅原夫人母女脸上都有点讪讪的,诗织却像是并未注意到一般,在询问了菅原由纪的身体状况及恢复情况之后,她对菅原夫人表示,自己与菅原由纪一见如故,感觉很是亲近,自己是家中独女,没有兄弟姐妹,而白哉公务繁忙又经常不在家,故而想邀请菅原小姐去家中小住一段时间,也好与自己做做伴,不想菅原小姐身体还未恢复,不得不遗憾了。说着,还叫女侍呈上了自己带来的礼物,称就算暂时不能朝夕相处,就当这些礼物是给菅原小姐压惊的好了,一个弱女子遭遇了那样的惊吓,想来也是怕极了。
没料到诗织竟然有这样的提议,母女两人一时都有些愣住了,菅原夫人偷瞄了诗织两眼,见她笑得一派温婉,一双明亮的眼睛氤氲在茶杯的热气中,令人看不真切,实在是想不明白,前些日子传言沸沸扬扬,她不该一点都不知道才对啊!那么如今为什么还要说出这样的话?不管是真是假,她就不怕被人加以利用吗?
修为不够的菅原由纪听了这话不由喜上眉梢。
在她看来,诗织这番作为,完全是因为前段时间的流言所致,她虽贵为当家主母,但毕竟是女子,传统教育中对女子的要求无非是“贤良淑德”“大度宽容”,以朽木府如今的情况,若要说是她这个女主人失职,也是可以的。想来,她是怕“善妒”的名声落在自己身上,才如此不情不愿吧?还虚张声势摆开这样的阵仗,以为这样就能给自己什么下马威吗?
因不敢妄自答应邀约,菅原夫人强撑着与诗织又寒暄了些其他的话题,诗织便起身告辞了,菅原夫人送到门口时,她又隐晦的暗示了对方,前些日子,经由朽木氏的真广长老牵线,菅原家主同意,已是预备纳菅原由纪进门了,不过是因着她的身体状况才一直没有挑明,说得菅原夫人脸上一时有些讪讪的——无论如何,一个尚属大家族的嫡小姐,被人家堂而皇之说要纳为妾室,面子上总不是那么过得去。诗织登上车架,噙着微笑对车下送行的菅原夫人点头,直至帘幔遮住了彼此的视线。
厢内,银紫色的双瞳中流淌过讥讽的笑意。
不日,朽木夫人下帖邀请各家贵妇小姐至府中赏梅烹茶,权作消遣,有了前次隐晦的暗示,菅原夫妇前思后想,还是决定让一直称病的女儿也去,不管如何想,若是在宴会上发生什么意外而使得女儿不得不暂居朽木府,时间一长,朽木家便是想推也推不掉了,到时候再有真广长老从旁说和,该是能成事的。
便是担心横生枝节,由纪的同胞姐姐,已嫁入棧旨易雠魅说难羌鸵彩强梢园锩Φ摹?br />
无论流言如何,受到伤害的也不会仅仅是其中一方,闺阁千金却深陷桃色传闻,众人虽都默契的未曾提及,菅原由纪的声誉也到底算不得好了。白梅树下,年轻的贵妇小姐们插花煮茶,下棋刺绣,好一副“春闺集艳图”,而有意无意,未出阁的几位小姐都避着菅原由纪,虽然对于诗织也有一种微妙的嫉妒感,不过至少,对方并没有什么狼藉的名声。
冷眼看着菅原姐妹身边不甚明显的真空带,诗织仿若无睹,很体贴地留下给姐妹二人商议什么的空间,尽职地履行着一位合格主人的责任,她博学多才,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又举止优雅,言谈不俗,礼仪周到细致,到最后,即使是心中对她并不如何有好感的小姐们,也不得不承认,她是有资格做朽木家的女主人的。
微微起风,诗织叫来身边的女侍,吩咐她去房中取几件披风来给各位夫人小姐,以免受凉,在接受了大家的感谢之后,又状似无意地瞟了菅原由纪一眼,微微一笑:“不过一点子小心,倒不值什么,菅原小姐素来体弱,又病体未愈,若撑不住万不可逞强,我这里别的没有,空房倒还有几间,虽鄙陋,也还能取取暖,稍作休息,菅原小姐不可一味要强而损了身子,那我这个主人可就罪过了。”一番话入情入理,全是一片关怀之心,只话中却已点出,这位前来赴宴的菅原小姐是原本就“体弱”,又“病体未愈”,还“喜欢逞强掐尖”,在场所有人可都是听见了的,她身为主人,为对方身体考虑,早就劝她去房里休息,是她自己执意不肯,那出了事就不怪她这个主办人了。
总觉得这番听来充满关切的话哪里不对,可菅原由纪咬碎了银牙也没想到可以反驳的话,只好勉强笑了笑表示自己不碍事,听到对方这样说的诗织也没有继续说什么,点点头便又招呼起了其他人,完全当她不存在,这个态度让来宾们都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
当时听说菅原由纪也在邀请之列的时候,还在想前些日子那沸沸扬扬的流言是不是真的,朽木家主是否的确和这位菅原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致使朽木夫人妒意大发,想要刻意在宴会上给对方点厉害瞧瞧,结果宴会进行到现在,并没发现这位得体的朽木夫人有丝毫阴谋,反倒是这个病了也坚持还要来的菅原由纪有些不对劲。
也许,那个流言是……菅原家自己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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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顿时有些失控,宴会上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在场又全都是些没甚主见的女眷,一时间虽然不至于吵得沸反盈天,窃窃私语和担忧的声音也还是让诗织有些头痛,她有条不紊地叫女侍立刻去请卯之花队长,一边喊了人将菅原由纪转到客房床铺上躺好,又叫人绞了帕子来给她擦手脸,一系列动作下来半点没有慌张,虽然她看不了病,这种态度和举动也还是无声地安慰了在场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三凶猛
来一只都一只,来两只打一双
☆、Episode 65
卯之花烈来得很快;一番诊治,说是菅原小姐本就尚未完全康复,不宜吹太多风,故而如今有些风寒入体,须得在室内静养;小心保护。一席话,弄得在场诸人面面相觑,那古怪眼神传达的内容,却绝对不是身为姐姐的棧盅羌驮敢饪吹降摹?br /> 原本;在家中时父母就商量好;这次由自己帮着;在适当的时候给由纪服些药下去,造成如今的局面,好让大家联想到流言的内容,觉得是朽木家的确心中有鬼才设了这个宴会,还在明知由纪身体未好的情况下发来了请帖,居心叵测,然后再将患病的感觉说得重上那么几分,好顺势就在朽木家住下,叫他们再推拒不得。可是如今,为什么从在场诸人的目光中,她只看到了嘲讽和惊讶?好像……
好像是在说,身为高门嫡女竟然上赶着给人家做小,还如此热衷,羞耻心何在?
原本就因做了亏心事而感觉异常紧张,被大家这样的眼神一看,棧盅羌透蔷醯萌缑⒃诒常凵衿觯坏靡幌露陨狭耸撬仙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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