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女追男隔座山》第88章


诗织是极少说这类话的,两人个性都相对含蓄,纵然平时相处中都对对方关心体贴,却从来未曾这样明白的表露过,这样的说法,说是表白也不为过,一番话出口,让诗织有些难为情,也让白哉一时怔了。他看着面前诗织美好的容颜,听着她将心底最真实的声音娓娓道来,心底荡漾起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他甚至想,大概今后,无论再有多少美好的回忆,他也不会忘记今天的一切了。
这种被理解和宽容的幸福感,让他的灵魂都在发笑。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这两只的感情路线最后总是会走到这种温馨片场来……
大白啊……
你真是有个好老婆啊!
特么的岳母大人还是黄金圣斗士呢,却给了你这么好的女儿
你也好好表现啊~
☆、Episode 80
每年的家祭;都要在宗祠和神社进行,向朽木氏历代家主和过世的成员参礼,同时进行祭典。祭典的日子正巧是绯真的忌日,今年又是她去世70周年,更兼有诗织操办;所以办的更加隆重周全一些,让暗地里想要看热闹的人不禁揣测起来。
绯真夫人的忌日,诗织却操办的井井有条,是真的不介意;还是碍于朽木白哉才不得已而为之;故而祭祀当日;当诗织和白哉一同出现时,立刻便接收到数道探视的目光。
因是祭仪,白哉和诗织均着盛大华美的祭服,由神官陪同,依次为朽木氏历代家主和祖先参礼,其他参加祭祀的长老们也紧随其后,神情严肃,此时饶是有什么看热闹的心思,也只能压抑在心里不甘流露分毫,诗织挺直脊背,几乎能感受到身后每个人胸中的暗潮涌动。
一套大礼做下来用了相当长的时间,白哉是朽木氏第二十八代当家,这就表示他们需要对前二十七任的家主和过世族亲行礼,虽然只是参拜德高望重的人物,也把两人累得够呛,全凭着一股骄傲强撑下来。
待到最后几个牌位时,诗织终于悄悄深呼了口气。
这还不是懈怠的时候,相反,才刚刚开始。
因为最后一个灵牌,正是属于绯真的。
底下人忙着交换含义丰富的眼神,诗织却姿态坦荡,没有避讳,亲自给绯真点了一炷香。正欲行礼,却有长老提出,于朽木家而言,诗织只能算继室,所以对绯真应按着规矩,执继室对发妻所行的侧室礼。
话音刚落,诗织立刻看到了毫不掩饰冲着自己而来的目光,一道道赤|裸裸的眼神直接砸在身上,让她不由挺直了脊背。
绯真一贯不得长老会认可,能把牌位摆进祭祀大典已是最大的限度,此刻这般要求,虽然规矩如此并未逾矩,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分明就是羞辱。
依言做了,是她承受在场长老无声的刁难践踏,不做,就是她不守规矩,有违妇德。
手掌被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包住,白哉神色淡淡的,漫不经心扫了想看热闹的众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以及淡淡的安抚之意:“生者为大,便行姐妹礼吧。”说完,也不管神台下众人的目光,自己先上了一炷香,用冷淡的背影生生阻断了长老们挑剔的闲话。
一个人的一生总会遇见这样两个人,一个温柔了时光,一个惊艳了岁月。
而朽木白哉很庆幸,他两个都遇到了。
他看着绯真灵牌上的字,望着诗织参礼的背影,心里突然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幸福,纵然身后就站着长老会德高望重的长老们,纵然他们如今的一举一动都将被神台下的众人收入眼中,并传为谈资。
然而这一刻,他依然跨上前一步,握住了诗织的手。
十指紧扣。
绯真,这便是我的幸福了,如果你知道的话,请祝福我们。
走完了全套祭仪,白哉和诗织都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就连众人先前以为最可能出问题的环节,两人都坦坦荡荡,白哉没有过多伤心或留恋,诗织也没有任何嫉妒和不满,虽然还有一部分人持怀疑态度,但越来越多的人已经相信,这两人的感情,不是流言或是已经过世的绯真能干预的了。
之前相当长一段时间,朽木府没有妾室,后来便是菅原由纪进门,也没有任何关于她得宠的传言,便有流言明里暗里指责诗织善妒小气,如今流言也不攻自破——谁也知道,即使送了妾室进门白哉也未必会宠幸,而绯真不一样,那是白哉长情几十年的发妻,诗织尚且能容忍,怎么可能是因为嫉妒而不同意纳妾呢?
对这个事实最为难以接受的,自然就是菅原夫人了。
白哉夫妻伉俪情深,就意味着自己的女儿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如今,真广长老倒台,更加不会有人为由纪说话,女儿还那么年轻,难道活生生在朽木家守活寡不成?
此时的菅原夫人已经不指望由纪能获得什么宠爱或是斗倒诗织了,到了这份儿上再认不清现实沉迷于幻想,她也枉为一家主母,如今她不求别的,只想将女儿接回家来,哪怕曾经做妾这一事实让女儿再找不到什么好人家,自己养她一辈子,也好过在别人手下战战兢兢被磋磨。
只是她这样希望,心愿未必就能达成。倒不是说诗织心胸狭隘要留着菅原由纪教训,实在是如今的朽木府,可被利用的棋子太少了。不甘放权的长老屡屡落下风,自然是要想新办法的。
故而还没等菅原夫人心中的想法成熟,由纪自己就先遇到了一件棘手难办的事。
晴彦与前任贺子夫人所出的长子一柳,因外祖家获罪,在晴彦府中一向地位尴尬,堂堂嫡长子,却被个粗使仆妇抚养,与前几个月出生的二公子相比,天壤之别,庆一郎长老便提议,与其让他带着外祖家的阴影一辈子抬不起头,倒不如将他送养,改了宗谱了事,也免得耽误一柳的前程。
而晴彦的儿子,送养的对象自然不能太低,如此一来,便只有白哉了。
庆一郎长老说,以一柳的出身,自然是不敢奢望收养在正室夫人诗织膝下的,不过为了孩子的前程,若是挂在由纪名下,也是使得的,由纪姨娘自进门便一直无出无宠,得此子定会万般小心照顾,也不枉他身为祖父,为这孩子做打算。
庆一郎的居心昭然若揭。一柳若被记在由纪名下,便算是白哉的庶子,日后若诗织没有儿子,那从宗法上讲,一柳是有权力争一争的,就算诗织有了嫡子,若有个出色的庶出兄长压在头上,也不能保证顺当继位,他无论如何是有操作空间的。再者说,一柳毕竟是送养的,又是记在由纪名下,但凡诗织敏感一些,对他有些脸色,长老会自然有理由攻击她。
只是谁也不是傻子,被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诗织已经失去了耐心。过去她温言以对,迂回礼让,皆因她不想太过锋芒毕露招致太多关注的视线,可眼见着就算她低调,也还是免不了成为众矢之的,她还不发威那就是等着被人踩死。
重重将茶杯往桌上一磕,诗织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高兴,她眼神锋利,言辞尖锐,一改往日的温和,显得咄咄逼人:“长老,我敬你年事已高,给予你应有的尊重,但不代表你可以得寸进尺。一柳君乃贺子夫人正室嫡出,便是贺子夫人已离堂,晴彦大人也是夫妻俱在。你如今便要将一柳君拱手送人,叫晴彦大人与伊江夫人情何以堪?莫说还是送与我府上妾室为子!没得这般糟践人!若是伊江夫人容不下前头正妻所出,只管叫她自己来与我说,我身为朽木氏当家主母,自然也不能容朽木家的骨血任人漠视欺凌!”
庆一郎想过诗织可能会发火,但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诗织的爆发,平时看上去温和优雅的一个人,谁想发起火来一点都不逊于身为家主的白哉,周身突然凌厉起来的架势让庆一郎脊背突然有点发寒。
他想再说些什么,诗织已站起了身。
“长老还是收敛些得好。”居高临下俯视庆一郎,诗织放慢了语速,眼含讥讽,“你汲汲营营为了谁,人家未必承你的情。若是藤宫家知道你擅做主张,置伊江夫人的贤名于不顾,怕也不能同你善了。我虽没什么大本事,身为主母,约束宗族总还是能的,到时候为着伊江夫人为母不慈而申饬了她,长老自己思量一下为好。至于由纪姨娘,就不劳长老挂心了,左右不过是个妾室,若合你的眼缘,改日送与长老便是,也用不着隔着高墙遮遮掩掩,我与家主大人行得正坐得直,可不想为你那点龌龊的心思惹一身麻烦,我们大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
“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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