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无法安宁》第87章


还没等她开口,丁丁又开始不厌其烦的上下煽动那张小鸟嘴:“你骗他的事情还少?怕什么!反正我看的场静司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谁说不会拿我怎么样……”花懒小声嘀咕,摸了摸脖子旁边,那天被咬的牙印现在还留着呢!
摸了摸牙印,花懒不知为何又笑起来,算了,丁丁说的对,她怕什么,又不是人类十几岁的小女生,的场静司要是敢对她生气,她就把他绑了吊在树上荡秋千!
脑补了下那个场景,花懒不免有些嘴角抽搐,甩甩脑袋,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豪气万丈的冲丁丁挥挥手:“不管了不管了,我去找小静,明天见!”
“……”
丁丁无语的看着花懒大步离去,他算是明白了,花懒和的场静司就是彼此的克星。
的场静司那么睚眦必报的一个人,这次就算被烧了本家也没对花懒说什么,其实对他来说,流音只是场无妄之灾,想来想去,反而是花懒经常骗人家,的场静司会像今天这么变态……果然是从小被三观不正的妖怪教育坏了吧?
无意中参透真相的丁丁开始感觉脑仁疼,鬼使神差的就开了口:“花懒,祭品的真相……你告诉的场静司了吗?”
绿衣少女脚步一滞,没有说话。
丁丁一看她这样什么都明白了,叹了口气,身上光芒一闪,一个红发青年出现在原地。
“如果是那种形态跟你说话,肯定又会被敷衍过去,所以就先忍忍吧。”
炽溪有一张天生带笑的脸,发色炽烈如火,眼眸却似水一般温润,无论何时都给人一种安宁温柔的感觉。
他很少化作人形,花懒蓦然看见不由愣了愣,然后张开嘴一副很想骂人的样子,最后还是没忍住:“啊……真是……你变成这样做什么,好吧好吧,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回答的,我回答你不就行了吗?”
炽溪轻轻一笑,缓步走到花懒面前,看着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的少女:“那么,告诉我,你的打算是什么?”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丁——啊不对,炽溪,你了解我,我最讨厌打算啊计划啊什么的,别和我说这种东西。”
花懒戳着他的肩膀扯了扯嘴角,含含糊糊道:“那什么,不就是束樱吗,现在哥哥大人也表态了,小静跟我是一边的。束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啊,我们不怕她,她要来就来好了!”
说着还拍了拍胸脯:“这次绝对能把她打的满地找牙!”
“真的只是打一顿吗?”炽溪却不理会这种玩笑,凝视着花懒的眼睛,“花懒,你看着我。”
“啊啊啊你有什么好看的还非要我看着……”花懒嚷嚷到一半,声音越来越小,看了眼神色认真的青年,半晌后被逼无奈的仰头望天,“好吧。”
“小静说要杀了束樱。”花懒静静道,“我也一样。”
炽溪目光一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和束樱的关系你最清楚,如果束樱死了,你也——”
“我知道。”花懒出声打断他,抬起头,第一次正视炽溪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所以请你一定要帮我瞒住小静,我身份的真相……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炽溪刚准备说什么,花懒抬手制止了他:“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以后的事就让以后决定,担心没发生的事情做什么。”
“杀不杀束樱不是我说了算的,她再这样发疯下去,我也忍不了了!我跟我那亲爱的外婆大人啊——”花懒淡淡微笑起来,“迟早要有个了断的。”
玩弄,背叛,欺骗,死亡,历经种种过后,她终于不再迷茫。
“炽溪,你知道吗?”花懒望着远方不断下沉的日光,“五百年来,我都活在一个玩笑当中。”
炽溪抿起唇角,一言不发。
“可是我现在不想笑了。”
花懒说完便转身离开。
她现在的目标很明确,即便前路坎坷尤未可知,但她并不需要考虑那些,只要记得方向就好,她会走下去。
束樱说的没错,她所做的一切,的确让她成长了,可惜的是,她并没有如束樱所愿,成长为一个无欲无求,无坚不摧的傀儡。相反,她现在变成了那种,有感情,有弱点,有喜怒哀乐,会为了一点小事生气,也会为了一点小事开心的,像普通人类一样,普通的妖怪。
可她觉得这样也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
☆、风雨欲来
的场本家被一场大火烧掉了大半部分,好在火势控制及时,没有人员伤亡。重建工作大概需要三个月的时间,这期间,的场会带着一部分属下去京都的分宅,顺便处理那边的一些事。
本家如今已是一片狼藉,被烧毁的大部分是植物和主屋,只有一两排比较偏僻的房屋勉强幸存,如今剩下的人都被安排在那里。
花懒找到的场静司的时候,他正在庭院里望着远处的夕阳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青年坐在桥下的破败石阶上,孤单的身影沐浴在暖橙的光晕里,柔和了他略显冷漠的侧脸。只是那么闲散随意的坐姿,却给人一种优雅昂贵的感觉,叫人无法接近。
花懒不由停住脚步。
附近一个人都没有,被烧毁的庭院显得有些萧条冷清,花懒忽然就想起十四年前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他也是这般独自一人,周围的环境和现在一样落魄。
还有——
似是察觉到有人接近,的场静司微微侧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睨着她,“那副表情是怎么回事?像被谁踩了两脚。”
还有就是,嘴上说着刻薄冷漠的话,落在身侧的阴影却透出一两分寂寥。
“我怎么可能那么愚蠢!”花懒不屑一顾的仰起下巴,走过去拍了下他的头,提着裙子挨着他在台阶上坐下。 
的场静司长这么大还没几个人敢拍他的头,偏偏花懒就做了,而且还做得十分自然,让他连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
“想什么呢?你会发呆很少见啊。”花懒戳戳他的肩膀,托着下巴眯起眼睛,细长的眼角弯出漂亮的弧度。
“不是发呆,考虑一点事罢了。”的场静司按住她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握在手心,轻轻摩挲了两下,“和那只鸟的话说完了?”
“恩……”花懒心里有事,也没在意他的动作,想到丁丁的那些话,犹豫了一下,道,“小静,流音的事……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会告诉你的。”
虽然的场静司这次没说什么,但以他的性格,即使有什么也都放在心里,面上一定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花懒最受不了这种别扭的感觉。
的场静司闻言转过头来,额前略长的碎发被风吹的微微晃动,暗红的眼底映着夕阳璀璨的光,晃得人一阵目眩神迷。
他就这样静静看着花懒,目光似乎很深,又似乎并没什么特别的含义,花懒怕自己突然失控,赶忙移开了视线,下意识的就想拉开距离,却发现手还被抓着。
的场静司力气很大,花懒觉得有些疼,刚动了动,对方却开口道:“流音的事无所谓了。”
——反正是死掉的东西。
后半句话他没说,但花懒从那语气中读出了这种含义,不由脊背发寒。
她猛然抬起头去看他,却发现青年削薄的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我们别再说流音的话题了如何?接下来三个月都不能见面,没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花懒看着的场静司不容置疑的笑容,张了张嘴,最终失笑般的叹了口气,回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恩……这三个月不知道束樱会不会找来,你要小心,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和所有木族一样,束樱也忌惮火,只是她身为族长要好上许多。”
“这样么……我知道了。”的场静司笑笑道,挑起花懒的一缕发丝把玩,忽而微微靠近,在她耳畔低声轻喃,“如果我遇到了危险就召唤你,你……会随时赶到我身边吧?”
温热的吐息似有若无的擦过脸颊,这话说的过于缠绵悱恻,饶是花懒知道他故意而为之,却因为心里那点愧疚无法说什么,只得无奈的点点头:“要是有危险第一个召唤我,我们之间有契约,可以随时感应到。”
的场静司定定看了她一会,回到原位,略长的刘海遮住他低垂的眉眼:“真让人安心啊……这样的姐姐。”
花懒愣了愣,笑着感慨道:“小静,你小时候宁愿被揍也不愿意叫我姐姐,现在只要一不高兴就会这么叫我,你其实……很喜欢我吧?”
的场静司身形一僵,他完全不知道花懒是怎样把刚才那些话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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