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无法安宁》第88章


的场静司身形一僵,他完全不知道花懒是怎样把刚才那些话理解成这种意思的。
“我——”
“不用说了,我知道我知道。”花懒笑眯眯的拍拍他,“我家小静从小就容易害羞,这种话不说我也明白的。”
的场静司:“……”
花懒又趁机搂住他的脖子:“机会难得,不如我们去逛街吧?”
这下,的场静司反而没了脾气:“……你是不是很闲?”
不管怎么说,的场静司还是陪花懒去逛街了,但是她所谓的逛街,也无非是撑着伞在镇子里的大街小巷里来回溜溜达达,偶尔去逗逗路边的小狗小猫,或是在车站等一辆不知会开向哪的公车,坐上一两站,再下来走回去。
每当的场静司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就笑眯眯的说:“小静,我们一开始的交易,是我帮你治病,你带我去玩吧?可是这么久过去,你每次带我出门都是因为工作。”
然后的场静司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任由她拉着他到处漫无目的的走,自从成为家主以来,他从来就没有过过这么没有营养又……悠闲的日子。
几天下来,两人几乎把附近的城镇走了个遍,的场静司从来都不知道她是这么有活力而且不计前嫌的一个妖怪,不仅带他去拜访了夏目贵志和斑,甚至连名取周一,柊,还有之前认识的丙和三筱也给他介绍了,根本没把他当成除妖师。
用花懒的话说,那些都是她在现世为数不多的算得上朋友的妖怪,以后要是见到,好歹看在她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一点。
就算知道她只是开玩笑,的场静司也相当无语,偏偏对上花懒那双带笑的眼睛,他连冷嘲热讽也说不出来。
因为她这几天反常的表现,总给他一种很怪的感觉。
“花懒,你在担心什么?”的场静司拉住大叫着要去尝试冰淇淋的花懒,定定注视着她。
“诶?”绿衣少女回过头,一脸莫名,“什么担心?”
的场静司没说话,她的样子,就像把每天当成最后一天抓紧来过似的,生怕浪费掉一点。
花懒笑着抱住他的胳膊,促狭的眨眨眼睛:“小静,今天晚上和姐姐一起睡怎么样?”
的场静司一怔,接着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微凉的指尖轻轻勾了勾花懒的下巴,音色低沉危险:“恩?姐姐这是在邀请我?”
“……”花懒被他暧昧的动作弄得一阵战栗,初次体验到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当天夜里,两人相拥而眠,第二天的场静司就带人去了京都,花懒和丁丁则留了下来。
时光飞逝,转眼间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
秋天悄然而至,浓郁的绿色已被大片金黄的树叶覆盖,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无知无觉的散去了夏日的炎热,连阳光都变得温柔暧昧起来。
某处山林里,花懒抹去头上的汗水,双手撑着膝盖大喘气,比之常人要苍白一些的脸色此时更加惨白。
“啊——累死了!不打了不打了……”
指尖绿色的光芒散去,花懒干脆仰面倒在草地上,闭上眼睛调整呼吸,绿色的衣裳铺了一地。
“快起来,这样躺着可不行哦。”红发青年身形一闪出现在少女身旁,试图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后者立马就地滚了一圈,与他拉开距离。
花懒头枕着一只手臂,微微掀起眼皮,有气无力道:“我不干了,丁丁你简直就是我的克星啊克星,完全打不过嘛!”
“能在我手上过一百招还毫发无伤的你是第一个,这才三个月而已。”炽溪走到她身边蹲下,为她遮住头顶的阳光,轻笑着摇了摇头,“你就是太随意了,要是再认真一点,其实你可以更强的。”
“我已经很认真了啊,每天什么也不做,除了打架就是给自己疗伤,我这几百年都没这么认真过。”花懒半合着眼皮慢悠悠道,手背搁在眼睛上,透过指缝能看见炽溪好看的下巴,她懒洋洋的眯起眼睛,“我说炽溪你这幅样子,在丹良一族里,其实很受欢迎吧?”
而且传闻丹良一族除了首领都是女性妖怪,那他们要是繁衍后代,炽溪以后还不得……
“想什么呢。”炽溪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她的头,盘腿坐下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场静司今天联系你了吗?”
“没有。”说起这个花懒也有点郁闷,的场静司去京都之后就再没联系过她,不过两边现在都没什么时间,花懒呆的地方也不方便与外界联系,这实属正常。
好在通过契约他们随时能感应到彼此,花懒想了想,整整衣衫从地上站起来:“我休息好了,我们继续吧。”
“不,今天就到这,我也有些累了。”炽溪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上下眨了眨,按住她的肩膀坐下。
其实他还不怎么累,只是花懒凭借花懒的性格一定不会听劝,如她所说,这次她真的很认真,这样不眠不休的和自己打了几天几夜也不曾抱怨。
沉吟片刻,炽溪轻声试探道:“花懒……你做好准备面对束樱了吗?”
花懒刚坐下,闻言抬眼看向他,半晌后,翘起嘴角面色坦然:“说实话……完全没有。”
“束樱那么强,而且你知道我的来历……虽然流音的事过后,我感觉力量变强不少,但说到底,想打过她根本是不可能的。”
炽溪显然也懂这个道理,如水般温润的眼瞳流露出些许忧色,他在花懒没有诞生的时候就和束樱认识了,近千年的时光,他太了解双方的实力差距。
见他许久不说话,花懒索性彻底放松下来,翘着二郎腿,双手在身后撑着地面,整个人懒洋洋的带着一种安逸的味道:“我刚才说的那是以前——现在有小静跟我一起就不一样了,主人在一定程度上也决定了式神的强大,小静是最强的除妖师,曾经还重伤过束樱……虽然他自己也伤得不轻。而我呢,会罕见的治愈术,我们两个联手,不一定会输。”
炽溪没有回答,由于某些约定,他无法插手花懒和束樱之间的事情,所以即便再担心,也不能从中做什么,当年擅自将的场静司带回本家已经导致两人误会颇深,好不容易才和好如初。这次她就算是去送死,他也无法阻止她。
炽溪看着花懒长大,五百年的时间,只有他一成不变的陪在她身边。
但他知道,这件事他管不了,他没有立场。
“话说回来,束樱为什么要针对的场家的人?”
花懒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炽溪愣了一下,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去春木之里的时候,束樱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然而炽溪没有告诉她的是,曾经有传闻说,束樱在成为族长之前,是个性格爽朗利落大方的妖怪,因为实力很强性格又好,所以才被选为下一任族长。
然而从现世回来后,束樱就彻底变了,后来她正式继任族长,千年过去,那些知道内情的妖怪陆续死去,渐渐传闻也越来越少,最终大家也只知道现任族长束樱是个阴晴不定冷血残暴、宛如恶鬼般的女妖。
“一千年前,我受了重伤从族中逃出来,不小心被一个人类的除妖师封印,然后无意中跑到了春木之里。”
回忆起过去,炽溪的脸上一片波澜不惊,只是眼中有被光阴洗旧过后挥之不去的沧桑:“为了不被族人找到,我决定暂时留在那里,那时你外婆还有些虚弱,又因为忌惮我的本体,所以并没把我怎样,后来你诞生了……”
炽溪皱了皱眉,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很关键的地方被他忽略了,可时间过去太久,很多细节早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了?”花懒疑惑的在他眼前招了招手,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之前有说过封印你的那个除妖师,和的场静司身上的气息有些像对吧?”
“恩,”炽溪暂且按捺下心底的犹疑,回过神来,“但是后来也没找到什么关联,那可能是我的错觉而已。”
“这样啊。”花懒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那你知道那个除妖师的名字吗?”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毕竟一千年了,花懒也没指望他真能记得这么久,没想到炽溪却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全名,但人们似乎称呼那个人为‘玄’先生,据说是从妖怪那里得到了妖力,所以力量比一般的除妖师都要强大。”炽溪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对方是唯一一个出手伤到他的人类,“啊,说起来,那个人也和的场静司一样是黑发红眼。”
“这种奇怪的名字一听就像用来坑蒙拐骗的神棍啦……奇怪,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花懒有些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