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无法安宁》第89章


“这种奇怪的名字一听就像用来坑蒙拐骗的神棍啦……奇怪,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花懒有些烦躁的搓着衣角,很多信息在脑袋里交错混杂,让她无法确切的抓住些什么,突然间她倏地从地上站起来,望向不远处的场本家的方向,目光凛然。
“花懒。”炽溪也在一瞬间起身,面色同样一片肃然。
远远看去,的场家上方的天空并无一丝异样,但空气却像诡异的静止了一般,一丝风一只鸟都无法经过。
花懒和炽溪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猜测。
“是束樱……没错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
☆、羁绊
女子一身火红衣裳,坐在刚刚修葺好不久的青黑屋顶上,银白长发铺在身后,狭长的凤眸慵懒的半开半合,她微微仰头望着茜色晕染的天空,霞光笼罩下的身影美得让人不敢逼视。
花懒和炽溪赶到本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时光好像都因她而驻足,舍不得带走她的一分一毫的美丽。
似是察觉到花懒和炽溪的靠近,她潋滟的凤眸微微向下瞥了过来,红唇微微张开,如春天里开到糜烂的娇艳花朵,吐出芬芳醉人音色。
“瞧瞧看,这是谁来了?”
的场静司,苍月,炽溪,甚至是哥哥大人影宿,花懒认识的每一个人或者妖,他们都有出色的容貌,有自己的特色。
然而这世上天生有一类角色,一举一动皆是风情,即便什么也不用做,穿着虽简单的衣裳,梳着最朴素的发型,也有种高不可攀,永远无法望其项背的感觉。
束樱就是这样的妖怪,她轻轻一瞥,只是那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叫人不禁屏住呼吸,匍匐在她这近乎恩赐般的注视下,虔诚的膜拜。
可花懒知道,这并不是束樱真正的样子,真正的束樱掩藏在这幅奢华美艳的皮囊下,有一颗比世间万物都要残酷冷漠的心。
“好久不见了,外婆大人。”花懒一如既往的颔首问候,声音恭敬而冷淡,却没有下跪。
束樱嘴角的笑容一瞬间加深。
“好久不见呐,我亲爱的小花懒,我很想你呢。”她的姿态太过悠闲,仿佛不是来打架的,而是来找故友叙叙旧喝喝茶。
束樱轻飘飘的目光扫过花懒,落在挡在她身前的红发青年身上。
“啊啦……这是谁?”美眸微张,她故作惊讶的掩唇,“原来我们的丹良大人,已经解开封印了么?”
对于束樱无时无刻不在演戏的夸张行为,花懒和炽溪早都见怪不怪,花懒沉默不语,炽溪则从善如流的笑了笑:“束樱,别来无恙。”
他的语声温柔缱绻,目光却疏离淡漠,化作人形的炽溪永远带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宁静感,站在他面前时,你会不禁想要放下所有恩怨与仇恨。
束樱这才上下打量起他来,许久后,眯起细长的眼睛,启唇曼声道:“原来丹良一族的首领也不过如此呢,不管有没有封印都是一副软弱无能的样子。”
说到这里,她像是觉得有趣一般的咯咯笑起来:“我看之前那鸟的形态就挺适合你的哦。”
花懒一瞬间握紧拳头,目光泛冷,炽溪身为最接近神格的妖怪,被封印在园丁鸟的身体里近千年,这是他最大的耻辱,束樱比自己还要早认识炽溪,却说出这种话……她果然还是同以前一样残忍。
花懒忍不住想要上前一步,却被炽溪挡住,他毫无波澜的目光注视着红衣女子,并未因她的话有半分怒容,淡淡一笑道:“我能力怎样……相信你不会想知道。”
话音未落,属于炽溪的庞大的威压彻底蔓延开来,方圆百米内的空气都仿佛被带进了一个漩涡,狂风卷起满地的落叶顷刻间尽数化作粉末。
即使知道这股威压不是针对自己,花懒也忍不住膝盖发抖,并非害怕,这是绝对的等级压制带给她的本能反应。
“虽然我与你之间有约定,但请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狂风吹的他的衣角猎猎作响,说完这句话,炽溪的余光扫过面色有些苍白的少女,收起威压,理了理不怎么凌乱的衣袖,又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啊啦,好可怕哦。”束樱的等级不比炽溪,经过刚才一番折腾也不大好受,身体里气血翻滚,但脸上不曾泄露分毫,仍旧笑的妖娆惑人。
“嘛,不要生气,我可不想和丹良一族有什么矛盾。”她慢悠悠的解下缠在手腕上的皮鞭,折了三折握在手里,然后在屋顶上站起身来。
“我今天来呢,是想找一个人类。”
花懒心中一跳,心道果然要来了,就见束樱拎着鞭子轻轻一跃,红裙翻飞,动作优雅的落在她面前:“小花懒,你喜欢的人类……的场家这一代的首领,在哪里呢?”
这个问题早在花懒意料之中,是以她并不惊慌,不紧不慢的捋了捋头发,抬眼看向束樱。
“外婆大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花懒似是疑惑的偏了偏头,“再说了,您当初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等我亲手挖下小静的眼睛吗,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亲自动手呢?”
在花懒的信条中,面对爱演戏的家伙,就要报以更加高超的演技,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还是说……”花懒眨了眨眼睛,状似不可置信的用手掩唇,“外婆大人您真的如传闻所说,时日无多了?”
虽然不知道炽溪和束樱之间有什么约定,但束樱明显还是有些忌惮炽溪的,因此花懒才能这么大胆的拖延时间,刚才她已经通过契约告知小静有危险,现在只希望自己能拖久一点,小静能早做准备。
难得的是,少女这种表现没有触怒束樱,反而似是取悦了她。
束樱静静看了花懒一会,慢慢擦拭着手中的皮鞭,如歌声般的嗓音弥漫开来,带着一点轻佻的笑意:“小花懒真是长大了,将你留在现世果然是对的。”
“比起以前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子,现在垂死挣扎的你,更有毁灭的价值哦。”
炽溪目光一沉,花懒心中却是松了口气,束樱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也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束樱的确快没有时间了,她等不到自己动手,所以才会亲自前来。
妖怪的寿命也是有极限的,束樱作为木妖原本可以活得更长,但她杀欲太重,再加上长期透支妖力,早在几年前就有要沉睡的迹象,影宿告诉花懒这些时也不太肯定,但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
如此一来,她的计划又多了一分胜算,花懒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束樱,却见对方饶有兴致的环顾四周:“既然的场静司不在,那我只好去别的地方找了,这里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就破坏掉吧?”
“你敢!”花懒冷声喝道,紧接着才意识到自己是面对谁,深呼吸了两次,堪堪冷静下来,低声道,“抱歉,我的意思是,外婆大人不用把体力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怎么最近一个二个全都对的场家的房子这么感兴趣?!
花懒真是要疯了,这里还剩一些小静手下的除妖师,她虽然不关心他们的死活,但闹出太多人命的话一定会连累到小静,流音的事刚过去不久,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话说回来这里的人都是饭桶吗?!束樱这么大个妖怪明目张胆的闯进来,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环顾四周,很好,一个人类都没有!都是饭桶!
“花懒。”察觉到身旁少女的起伏不定的气息,炽溪按住她的肩膀,花懒回头,见炽溪冲她摇了摇头,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束樱抱起手臂,眼神兴味的看着这一幕。
“束樱,不要太过分。”炽溪向前一步,挡在花懒面前,沉声道,“我承诺过不会插手木族的事情,但这不代表我允许你在我面前虐杀人类。”
炽溪的态度依旧温和有礼,周身却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最好考虑清楚。”
束樱含笑看了他一会,指尖一下一下点着皮鞭的尾端,目光在炽溪和花懒间来回流转,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如此。”
“我的小花懒本事不小,连丹良一族的首领也收服了。”束樱边笑边拍手鼓掌,“我倒是不知道,高傲冷血的丹良什么时候关心起人类的死活了?”
“这不劳外婆大人费心。”花懒推开将她护在身后的青年,毫不避让的直视束樱的双眼,“总之,小静不在,这里我一定会替他守住,外婆大人还请回吧。”
方圆百里一片死寂,连鸟叫声也听不到一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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